爱华网[俄]陀思妥耶夫斯基《白痴》，北京：中国致公出版社，马文创，王岭译，2003年。
豆瓣书评《白痴》：每当我看完一本书，在豆瓣上写短评时，总会用“终于”两个字。“终于看完了《罪与罚》，终于看完了《卡拉马佐夫兄弟》，以表示我终于完成一次艰难而又漫长阅读的舒畅感。而这次我才觉得该用”终于“这个词，因为战线拉得实在太长了。因为孩子手术、导师来访等原因，整个五月基本上没什么进展。而在六月上旬终于看完这本书了，同时也再次告诉我，一本小说的阅读周期不能太长，否则你会读了后面忘了前面，破坏情节的清晰性和完整性。唯一的好处可以使你对整个小说的提炼更为简洁：梅诗金公爵从瑞士回到俄国，因心地纯洁被人视为白痴。娜斯塔霞被长期占有她的地主托茨基嫁给无耻的加西亚，公爵愿娶她为妻。娜斯塔霞却在婚礼上跟着花花公子罗果仁跑了，希望他娶阿格利雅为妻，如此反复，最后终于死在罗果仁手里。问题来了：公爵到底爱谁？到底谁是白痴？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859108/——2014/6/8
PS：另外，《白痴》给我最大的一个感受是对话太多，太密。按柏拉图的理论，就是纯模仿较多，纯叙事较少。情节靠回忆展开，情节推进缓慢，是影响可读性的一个因素。
作者简介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19世纪俄国文坛上最耀眼的明星之一，与列夫·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人齐名，是俄国文学的卓越代表。陀思妥耶夫斯基走过的是一条极为艰辛、复杂的生活与创作道路，是俄国文学史上最复杂、最矛盾的作家之一，这使得他的作品在深度上达到了极致。即如有人所说“托尔斯泰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广度，陀思妥耶夫斯基则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深度”。代表作品主要有《罪与罚》（该作为他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死屋手记》、《少年》、《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等。
内容简介
《白痴》系19世纪俄国大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重要作品之一。小说描写19世纪60年代出身贵族的绝色女子娜斯塔霞常年受地主托茨基蹂躏，后托茨基愿出一大笔钱要把她嫁给卑鄙无耻的加尼亚。就在女主人公的生日晚会上，被人们视为白痴的年轻的公爵梅诗金突然出现，愿无条件娶娜斯塔霞为妻，这使她深受感动。在与公爵即将举行婚礼的那天，娜斯塔霞尽管深爱着公爵，但还是跟花花公子罗果仁跑了，最后遭罗果仁杀害。小说对农奴制度改革后俄国上层社会作了广泛的描绘，涉及复杂的心理和道德问题。善良、宽容的梅诗金公爵无力对周围的人施加影响，也不能为他们造福，这个堂吉诃德式的人物的徒劳努力，表明作者企图以信仰和爱来拯救世界的幻想的破灭。
文本摘抄
第一部
初冬时节，雪化天暖，上午九点左右，一列从华沙方向开来的列车正快速驶向彼得堡。空气湿润，雾气弥漫，从车窗向外望去，铁路两侧只十步以外便模模糊糊。旅客中不乏从国外回家的，不过十分拥挤的是三等车厢，而且，其中为生活而奔波的平民百姓占多数。经过一夜的行程，大家跟往常一样都十分疲惫，眼皮沉重，全身发冷，脸色苍白。
（开头）
——P.1
（梅诗金公爵）“最主要、最剧烈的痛苦也许不在于肉体，而在于准确无误地知道：再过一小时，再过十分钟，丙过半分钟，现在，立刻——灵魂就要离开躯体，此后不再是人，而这是毋庸置疑的，主要的是毋庸置疑。当你的脑袋放在铡刀下面，听见铡刀从上落下时，这四分之一秒钟才是最可怕的。死刑的可怕之处就在于这里，在于清清楚楚地知道根本没有希望获救。世上怎么找得出比这更让人难受的痛苦？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人，为什么要采取这样不漂亮、不必要、不应该的做法？也许会有这样一个人，别人先对他宣读判决书，让他受一番心理上的折磨，然后对他说：‘走吧，你被赦免了。’也许这个人可以谈谈是什么感受。基督也讲到过这种痛苦和恐惧。不，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呢？”
——P.17
公爵说，虽然他什么都记得，但很少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明白，因为他对很多事情都不能理解，经常发作的癫痫几乎把他折磨成一个白痴（公爵确实用了“白痴”这个词语）。
——P.23
众所周知，过分耽于欲念的人，尤其是上了岁数的，简直会变成十足的瞎子，甚至妄想在根本无望的事情上去寻找希望。
——P.43
（公爵）：“我还是赞成驴子，驴子代表着善良而有用的人。”
——P.50
（公爵）：“我还是给你们讲去年我遇上的另一个人的事吧。关于他有一点让人难以理解——这种事情几乎绝无仅有。空跟另外几个曾一起被押赴刑场，当时对他宣读了死刑判决书：因犯政治罪被处枪决。但二十分钟后突然又宣读了赦免令和代之以另一等级的处罚。然而，在两次宣判之间的那二十分钟，起码也有一刻钟，他是在确信自己几分钟之后就会死去的状态中度过的。我特别喜欢他偶尔追述自己那时的感受，我曾要求他讲过很多遍。他对当时的情形印象深刻，记忆犹新，说那几分钟时的所有细节他都永生难忘。断头台那儿站着百姓和士兵，离台子二十步左右的地方竖有三根桩子，因为犯人很多，第一批三个犯人先被带到木桩前绑好，穿上了死囚服（白色的长褂子），白帽子被拉下遮住双眼，这样免得看见枪，然后与桩子相对，几个士兵排成一排。我那个熟人排在第八名，那就是说，他将是第三批走向桩子。神父拿眷下字架挨个儿走近犯人。现在顶多只有五分钟活命了。他说，那五分钟对他而言简直像无穷尽的期限，无法计量的财富，他觉得在那五分钟他将度过这么长的生命历程，此刻还不是那最后的一瞬，所以他还作了一些安排，他估计要跟同志们告别，为此留出两分钟时间：另外的两分钟被安排用来作最后一次反省；最后一分钟用来环顾四周。他清晰地记得，当时安排的就是那三件事，时间也是那样分配的。他准备就刑时二十七岁，身强力壮，他记得在跟同志们告别时曾向其中一个提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听他如何作答。后来，告别完毕，他留出来自我反省的两分钟开始了。他预告就明白自己将想些什么。他要尽可能解决、尽可能鲜明地想
——P.54
像怎么可能这样：他目前存在着，活着，而三分钟以后便将成为某个……是人还是物？究竟是什么？到底会到什么地方去？这一切他准备用两分钟想出点头绪出来！不远处坐落着一处教堂，它那金色的圆顶在灿烂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他记得当时盯着这圆顶以及从它上面反射出来的光辉，甚至无法移开视线而不去看那光，他觉得这光华是他新的血肉，三分钟以后他将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去与其融合……那新东西到底是什么？不知道，这让人感动十分可憎，但它必然会有，而且即将到来——想起来令人不寒而栗。但是他说，当时是不堪忍受的莫过于这样一个不断升起的念头：‘假如能活着该多好啊！如果能追回生命，那将是无穷无尽的永恒！那个永恒将属于我！那时我会将每一分钟都当成一辈子，哪怕是一丁点儿也不会轻易浪费，精打细算的过好每一分钟，绝不虚度光阴！’他说，突然这个念头变成一股强烈的愤怒，以致他只希望死亡尽快来临。”
（叶班钦将军府三小姐，阿格拉雅）：“现成的经验摆在您面前，如果真的每分钟都‘精打细
——P.55
算，日子是过不下去，不知为什么，反正不行。”
——P.56
（梅诗金公爵）：“我生活经验少得可怜，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可能，有时候我说的话古怪得很……”
——P.57
“确实就刚才，”公爵又有点振奋起来（他好像很快就能轻易地振奋起来），对阿杰莱达说，“当您问我画画的素材时，我确实有过给您一个素材的想法：一个犯人还站在断头台上，马上就要躺到斩首机的板上，就画斩首那瞬间前一分钟犯人的脸。”
“画脸？就光画脸。”阿杰莱达问，“真是个怪诞的素材，这算什么画呀。”
“我不知道，为什么您认为是怪诞的？”公爵热烈地坚持说，“我不久前在巴塞尔看到过一张这样的画。我很想告诉您……什么时候我再对您说吧……它使我惊愕万分。”
“您以后一定要讲讲巴塞尔的那张画，”阿杰莱达说，“而现在您给我解释解释怎么画处死型这种题材的画。您可以这样谈，您是怎么设想这画的？怎么画这张脸？就这么光是脸吗？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这正是临死前的一分钟，”公爵沉缅于回忆之中，立即就忘记了其余的一切，胸有成竹地开始说，“是他登上阶梯刚刚走上断头台的那一刻。这时他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我看了一下他的脸便全都明白了……不过，这倒该怎么讲呢？我非常非常希望您或者什么人把它画出来！如果您画则最好不过了！我那时就想，这张画会是有益的。您知道，这里需要想象，在这之前发生过什么，一切的一切。他关在监狱里，等待着处决，这至少还得过一星期，他似乎寄希望于通常履行手续会需要时间，公文还得送到什么地方去；过一个星期才会有结果。可。是这次却召为某种情况案卷批复的日程缩短了。早晨5点他还在睡。这是10月底，5点
——P.58
钟时还很冷，很暗。监狱长悄悄地带了看守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撑着臂肘坐了起来，——看见有灯光便问：‘什么事？’——‘５点后执行死刑。’他睡眼惺松的不相信，开始争执说，公文要过一星期才有结果，但等他完全清醒时，就不再争论，默默不语了，——人家这么说的。后来他说：‘这么突然毕竟令人难受……’，他又沉默了，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接着三四个小时便花在众所周知的一些事情上：神父来，吃早餐，给他送来了酒、咖啡和牛肉（嘿，这不是一种嘲笑吗？你想，这有多残酷，可另一方面，这些确实无辜的人是出于纯洁的心灵做这种事并深信这是仁爱），然后是上厕所（你们知道，犯人的厕所是什么样的吗？），最后是经过城市押送到断头台……我想，这时犯人也会觉得，在押送到之前还能无穷尽地活下去。我觉得，一路上他大概会想：‘还能活很久，还能活经过三条街的时间；现在驶过这条街，然后还有一条，后面还有右首是面包铺的那条街……还有些时候才到那面包铺呢！四周都是人，叫喊声，熙熙攘攘，成千上万张脸，成千上万双眼睛，——这一切都应该忍受，但主要的是要忍受这样一个想法：‘瞧他们成千上万的，可是不会处决他们任何人，却就处决我！’好，所有这一切只是前奏。一座阶梯通向断头台；这时他在阶梯前突然哭了起来，而他是个强壮有力，勇敢刚毅的人，据说是个大凶犯。神父始终寸步不离地跟他在一起，坐大车也与他在一起并一直说着话，犯人却未必听得进去：就算开始听，第三句话已经听不明白了。应该是这样的。终于他登上了阶梯；他的双脚是被捆绑着的，因此只能小步移动着。神父想必是个聪明人，便不再说话，一个劲地给他吻十字架。在阶梯下面时他的脸色很苍白，而一登上阶梯，站到断头台上，突然变得像纸一样白，完全像一张白书写纸。大概他的双腿发软变麻木了，不感到恶心——仿佛扼住了他的喉咙，因此直发毛，——你们在受了惊吓或非常可怕的时刻是否感觉到，整个理智依然还清醒，但是却已经没有丝毫控制力？我觉得，比方说，如果不可避免的死亡降临，房子塌下来压到你们身上，这时突然会非常想坐下来并闭上眼睛等待——听天由命吧！……也就是这种时候，犯人开始表现出这种软弱时、神父便尽快地、默默地以很快的动作突然把十字架凑到他的唇边，这至个小小的银质十字架，——他接连不断频频将它凑过去，
——P.59
犯人的双唇一回到十字架，他就睁开眼，又仿佛有凡秒钟有了生气，于是双脚又移步了。他贪婪地吻十字架，急着吻，就像急看别忘了带上什么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虽然此刻他未必有什么宗教意识。这样一直到了那块木板眼前……奇怪的是，在这最后几秒钟里很少有人昏厥的！相反，脑袋非常活跃，转得非常快，大概就像开足了马力的机器一样，运行得非常有力，有劲，有效；我想象，各种念头，都是没头没尾的，就这样碰憧，着，也许，是些可笑的，不相干的念头：‘瞧这个人在看着——他的额头上有个疣，瞧这刽子手底下一粒扣子生锈了，……而与此同时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有这么一个点是怎么也不能忘记的，也不能昏倒，一切都在它的周围，在这个点的附近，运行和旋转。试想想，就这样一直到最后四分之一秒，头已经放在侧刀下，等着，并且……他知道，突然听见自己头上方发出的一声铁器滑动的声音！他一定听到这声音的！要是我躺在那里，我就会留意听并会听见的！这时，可能只有十分之一瞬间，但一定能听见的！你们设想一下，至今人们还在争论，也许、在头掉下来时，还有约摸１秒钟光景，他可能知道：头掉下来了，——这是个什么概念！要是5秒钟呢！……您要这样画断头台：要能清楚地看得到近体的最后一步梯阶；犯人跨上它；头部，脸色修白如纸，神父递着十字架，犯人贪婪地凑上他那蓝色的双唇并望着；——他什么都知道。十字架和头部——这就是画，神父的脸，刽子手，他的两个帮手的脸和台下面的几个头和眼睛、——所有这些都似乎可以作为第三位的背景来画，画得模糊些，作为陪衬……就是这么一幅画。”
http://book.kanunu.org/book4/8893/199199.html
——P.60
首先，我决心对全部的人都做到彬彬有礼、以诚相待。事实上，谁也不会对我有更多的要求。但不知何故，大家还把我当成个白痴。当初，我的病确实很严重，那时简直就是个白痴。而现在，我发现并知道人家当我作白痴，那我又怎么会是白痴呢？……一下子就喜欢的人不是说碰上就碰上的。
——P.69
美是很难评判的，我还得作好思想准备，美就像是一个哑谜。
——P.71
一个有心无脑的人和一个有脑没心的人，都是可怜的傻瓜，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
——P.77
“究竟凭什么？”他（加西亚）忽然对公爵说，“究竟凭什么，你跟她（三小姐，阿格拉雅）不过第一次见面才两个小时就能获得她这样的信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清楚。”公爵回答道。
——P.82
“对我来说，公爵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真正可以信赖的正人君子。一见面他就信任我，因此我也信任他。”
——P.152
他们（罗果仁的随从）好像需要彼此支持才敢进来，期中任何一个都不敢单独行动，但一起便有了相素鼓舞的力量似的。甚至罗果仁走在人群之道也小心翼翼，但他抱有某种目的，而且显得怒容满面，心急火燎。其余的人则只是帮帮腔或是助助阵。
——P.109
金钱的可恶和可恨之处就在于它能制造才干，而且还将继续制造，直至世界末日。
——P.123
第二部
……
“怎么说呢，你的爱与恨相素交织，”公爵淡然一笑，“而一旦爱情消失，情况就会糟糕透顶。巴尔非昂老兄（罗果仁），我现在就对你这说话……”
——P.204
（公爵）：“……她（吃奶的孩子的母亲）回答说：‘一个母亲在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孩子在笑的时候，心理是多么高兴啊！上帝看到一个有罪的人在他面前虔诚地祈祷时，我想他一定也是那么高兴。’这是一个乡村女子说的话。这几乎都是原话。她说出了十分纯真而又深刻的宗教思想，使基督教的精髓一览无遗：上帝就像我们的父亲，上帝喜欢人更甚于父亲喜欢自己的亲生子女——这正是基督教的最基本的思想！”
——P.212
将军夫人：“……洗心革面最好的道路莫过于带着悔恨回忆往事。”
——P.233
（凯勒尔）：“……说实话，公爵，您那种憨直天真，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可同时，您又能把人看得那么透。”
——P.288
（III公爵）“据我看来，俄国文学也不能算是俄罗斯的，当然罗蒙诺索夫、普希金和果戈除外。”
“难道这还不够吗？一位是平民出身，另两位是地主……”阿黛拉伊达说道。
（III公爵）“的确如此，不过别得意太早。在所有俄国作家中，仅仅这三位坚持了自己的特色，不是抄袭别人的，正戍边样才成为民族的。……”
确实，大家都笑了起来，公爵也忍俊不禁。
——P.305
伊波利特的信：
我的必要的说明
——P.340
哥伦布幸福的时刻并不是在他发现美洲时，而是在即将发现的时候。关键在于生命，而且也仅限于重合在于过程，而不在于结果。
——P.346
人生是一条漫长的旅途，有许多我们看不见的转折点。当您做了好事，播下‘慈善’的时候，您就把您的个性一部分给了别人，与此同时也接纳了别人的一部分个性。您最终会把您做的事情当作一门科学，奉献终生，同时也充实了您的生命。’
——P.353
阿格拉雅（对公爵）：“我认为您是一个既诚实又正直的人。我想有人说您的头脑有毛病，那是不公平的。我想你比所有人都要高明。”
——P.372
将军说，“‘我的青春在哪里，我的风华在哪里！’这是谁的话，告诉我！”
“这是果戈理的《死魂灵》里的话。”
——P.421
公爵（对将军）：“俄国之所以产生无神论者和耶稣会教士，并不完全出于虚荣，而是出于绝望、痛苦和对崇高事业的向往。
“我们俄国人要成为无神论者真是太容易了。这比任何地方的人都容易。原因很简单，我们不仅要成为一个无神论者，更重要的是我们要相信无神论，这也是一种信仰。可以信仰神，为什么就不可以不信仰神。
……”
——P.446
公爵（对将军）：“我来到这里，想通过自己的眼睛所见予以证实。终于，我得出了结论。俄罗斯的上层人真是不管用了。你们落后于时代。你们只能死去，你们只能让位。
“你们做无谓遥争斗，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即将消亡。
“我过去也不信，但现在我亲眼目睹，亲耳所闻，这是我的结论，我十分相信。”
——P.449
结尾
将军夫人在国外很不习惯，十分怀念俄国。她说：“昏头昏脑的事情做够了，是到了该清醒的时候了，所有的一切，什么国外生活，什么欧洲，都是虚无缥缈的，你们到时候自然就会明白。”
——P.448
2014－8－13丽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