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杂谈(“梨园情”系列)
京剧与我国“四大古典名著”之缘
京剧,作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可谓与我国“四大古典名著”结下不解之缘。这主要充分体现在不少京剧剧目题材都来源于“四大古典名著”。
众所周知,所谓四大古典名著,即四部古典小说《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京剧不少剧目都选材于这四大古典名著。如果让我列出所有与四大古典名著有关的剧目,我肯定做不到。所以只能凭记忆中我所看过的剧目来举例,其实这数目就相当可观啦!
选材与《红楼梦》的京剧剧目,我只是在少年时代看过一出《红楼二尤》;上世纪80年代看过一部由上海京剧团著名演员童芷苓主演的京剧影片《尤三姐》,除此之外,我还真没看过其他选材于《红楼梦》的京剧,但我肯定还有。有朋友知道希望告知。
说实话,从童年时开始看古典小说,特别是看四大古典名著,我只喜欢看其中三部,即《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对于《红楼梦》,作为一个少年,似乎不大感兴趣儿。而且到了我上中学时期,极“左”思潮已盛行,不少极“左”人士视《红楼梦》为禁书,认为这是关于“爱情”的小说儿,对年轻人有腐蚀作用。所以也没有人敢在学校等公开看。我是在听到有人说“伟大领袖”指示,《红楼梦》至少读5遍才能了解封建社会后,才第一次阅读《红楼梦》。但令人遗憾的是,当时书店卖的《红楼梦》一书中,有不少描写男女爱情的段落被大量删除了,所以在不少页面儿都出现不少小方孔儿,旁边的括号内注明:此处删去……字!所以有的页读后,感到有的段落上下不衔接,当时虽半公开发行,却和“禁书”差不多!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有其他取材于《红楼梦》的京剧剧目,自然也就不大关注了。
《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从我童年时开始,就非常喜欢阅读这些书,与我同龄的伙伴儿们,也都喜欢读。我经常翻阅这三部古典文学著作,如果发现有取材于它们的京剧剧目,非常喜好京剧的我,几乎是逢演这些戏必看。
我发现我们的京剧剧作者和不少演员,在改编和演出与这古典名著有关的剧目时,非常积极热情,近似争先恐后。与《水浒传》有关的京剧剧目,我先后看过《武松打虎》、《武松打店》、《黑旋风李逵》、《桃花村》、《野猪林》、《三打祝家庄》、《打渔杀家》、《白水滩》、《李逵探母》、《坐楼杀惜》(又名《乌龙院》)、《翠屏山》、《石秀探庄》、《十字坡》、《时迁盗甲》,等等。而且观剧目名称,几乎就立刻知道剧中主要人物是小说中的“108将”中哪位英雄好汉。
比较起来,似乎京剧剧目中,关于《三国演义》题材的戏最多,已经被老北京人习惯地称为“三国戏”。具体有多少,听说有近500出,如果是这样一个数字,那么我看过的“三国戏”数目可就少得可怜啦!记得我看的“三国戏”有《失空斩》,这实际是可以独立演出的三出戏,即《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还有《赤壁之战》,这实际也含有几出可独自演出的剧目,即《群英会》、《蒋干盗书》、《草船借箭》、《借东风》、《华容道》等。还有《捉放曹》、《辕门射戟》、《白门楼》、《战宛城》、《古城会》、《长坂坡》、《单刀赴会》、《定军山》、《吕布与貂蝉》、《让徐州》、《卧龙吊孝》、《甘露寺》、《哭祖庙》、《战马超》、《逍遥津》、《黄鹤楼》、《击鼓骂曹》、《阳平关》、《铁笼山》、《借赵云》、《凤凰二乔》,等等。
要说我们这一代人中喜欢京剧者,彼此聊天的共同感受,就是从小都喜欢看“猴儿戏”,也就是取材古典小说《西游记》的京剧。我小时候看的第一出武打京剧,就是《闹龙宫》,主角自然就是《西游记》中的主人公“孙悟空”。这出短剧中,尤其是孙悟空与“王八大哥”和“虾米小弟”的那场武打,不仅武打动作精湛,也充满幽默风趣儿,这一下子就使我们这些孩子喜欢上“猴儿戏”。那些以孙悟空为主角的京剧,加上“猪八戒”、“沙和尚”及诸“神仙”、“妖魔鬼怪”等陪衬,不仅吸引所有的“戏迷孩子”,而且不少大人也喜欢看“猴儿戏”,这“猴儿戏”的俗称,就来自广大京剧爱好者。我看过的“猴儿戏”还有《智激美猴王》、《大闹天宫》、《十八罗汉斗悟空》、《水帘洞》、《真假猴王》、《黄风岭》、《金钱豹》、《盗魂铃》、《火焰山》(记得大概又叫《盗芭蕉》)、《五百年后孙悟空》等。
中华古老灿烂的文化,几乎都是相关联的。我个人体会是,当每看完一出与四大古典名著有关的京剧后,我都要再看一遍书中有关章节;反之,熟悉四大古典名著内容后,当一出新的有关剧目上演时,立刻知道是取材自哪部古典著作、哪个章节,更增加看戏的兴趣儿。
京剧不少剧目都是取材于中国古典小说,除四大古典名著外,也取材于不少其他古典小说。通过观看一些剧目,我们也饶有兴趣地去阅读有关小说,如《今古奇观》、《三言两拍》、《说唐》、《封神演义》等;也通过多读中国古典小说,能知道新上演的京剧剧目的出处。这也是提高自己学习文化知识的热情、有效、灵活的途径。
观看取材于四大古典名著的京剧剧目,特别是那些武打戏,我从小熟悉并喜欢那些著名京剧演员。特别是以演“猴儿戏”著称的李万春、李少春、张春华等,永远铭记在广大京剧爱好者心中。要说中国的“猴儿戏”、中国的“美猴王”,早已走出国门驰名海外!记得我少年时代曾看过一部中国和法国合拍的故事影片《风筝》。这部带有神话色彩的彩色故事影片中,那连接中法儿童友好纽带的“风筝”上的人物形象,就是《西游记》里的“美猴王”孙悟空。由著名京剧演员张春华扮演的孙悟空,加上他精彩的表演,为影片增添了活跃、神奇和美好的色彩!至今为我们这一代人回味无穷!
其实取材于我国这四大古典名著的剧种不止是京剧,也有其他剧种的不少剧目取材于这四大古典名著,如大家所熟悉的绍剧《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越剧《红楼梦》等。但既然标题是谈京剧与四大古典名著之缘,所以就此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