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军是前海豚驯养师、前歌手,但他过季了,官司加上整个人开始发胖,他在家里待着,像棵没有被雕砌的水仙球茎,郁闷的发胀。而李静呢?她更惨,为了做一档节目,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节目在全国反响都不错,她却被广告公司骗了,节目一期期录,她的负债一点点在增加,身边所有有点钱的朋友她都去借过了,甚至她的房子也抵押出去。
这像不像一部好莱坞大片的开始,穷途末路的一男一女,即将上演《末路狂花》或者《雌雄大盗》。而李静和戴军惟一的武器就是话筒。
那段日子,李静喝醉过几次,哭过几次,和别人大吵过几次,心绞痛发作过几次,是他,戴军,一直不离不弃在她的身边,他们互相搀扶互相支撑,没有竞争更没有勾心斗角。李静没刻意追求默契,默契是自己来的,到后来,他们经常在节目中回不约而同地说出一句一模一样的话,说完以后特吃惊的看着对方。30多个字的一句话,都会一字不落地一同说出来。
“我和戴军不是合作伙伴,是搭档、朋友以及亲人,他是我女儿木耳的舅舅。在《超级访问》的内部网站,有一张木耳与戴军的合影,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不约而同地都把拳头伸进嘴里,当然是大拳头塞大嘴,小拳头塞小嘴,都瞪着天真的眼睛。一家人就是这样的,再不需要其他的证据。”
这情谊到这一步,比友谊深比爱情浅,是风雨时分最后的一把伞。大约因为天时地利人和,他们童年的出身背景,甚至好恶都一致,合作时间又长。但最重要的是,戴军是可以聆听可以支撑的朋友。
“有些心事,说给朋友听,会看到人家眼中锋利的嘲笑,虽然他很礼貌地没有笑出声。但戴军不会,他了解一切,我的矛盾、软弱,小女人的心事,这些年的路,是我们一起经过的。”
彼此的关心,从来不需要质问彼此:你爱我吗?你当我是朋友吗?可每当李静在夜深人静时分,在电视上看到戴军同时出现在多个电视节目中,“我不觉得他是个明星,倒像是见到了生命中的亲人。”有时候,她会忍不住地落下泪来。想打一个电话给他,说:“请爱惜自己,节约你的语言,不要这么拼命,不要。”
戴军的好:骨子里是个孩子
李静自嘲是标准的巨蟹座,顾家却又缺乏安全感,一段感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准备迎接失恋,因为害怕被希望所伤,她甚至放弃希望。然而姻缘天注定,2003年,李静嫁给音乐人黄小茂,她形容这份感情是彗星撞地球,旋即有了女儿木耳。在怀孕期间她胖了30多公斤,幸福的妈妈们总是安心地发胖,李静却很快就减了下来,因为她还有节目还有观众,婚姻以及小孩不是她的全部。李静说:我们父母那一代,太辛苦了,生儿育女往往就是生活的全部,彼此互相依靠。而现在,我们经济条件好得多,也可以请阿姨带小孩,就不必要为孩子放弃工作。从前的生活方式是无意中形成的,现在就应该有意识地保持这种方式,看电影、泡吧、应酬……思维在前的婚姻,是有舵的船,会成为生活的佐助而不是负累。大概因为有了孩子,李静更加觉得,其实在骨子里,戴军也是孩子吧。
“他对吃,热衷得不得了。大家一起去吃饭,别人点菜他就生气———这不等于夺权的罪恶行径吗?他一点菜就超量。点完了,看大家吃得高兴,他还意犹未尽,一个个点名询问:‘好吃吗?’大家必须赞美他:‘好吃好吃。’赞的不是厨师手艺而是他点菜的高段。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正各自谈各自的事,戴军还要打断大家:‘好吃吗?’大家不得不打断所有的话题,继续赞美他:‘一直都这么好吃。’”“自己吃,不带戴军玩不就没事了吗?”“不不不,这么现成的美食地图不用怎么行。”于是在上海、在重庆、在一切城市,李静都习惯打电话给戴军:“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呀?”他就一二三四五地指点某馆某馆。按图找到那家馆子,点了菜,半小时后绝对会收到戴军的电话,一接起,什么也不用说,直接答:“好吃———”戴军的好,针对任何人。
李静是较粗技大叶的女人,朋友送她的化妆品,她就用,也不管合适不合适。戴军却细腻,一眼就发现有问题:“你最近皮肤很干呢,我推荐一个牌子的护肤品,很适合你。”可是国内无售,李静也就忘了。没想到,没多久,他去香港的时候给她带回来了。现场工作人员稍微有几声咳嗽,他立刻披衣下楼,买药。人家感谢他,他却答:“没事没事,你知道我天生购物狂。我就需要这种意外来满足我的购物欲。”“戴军千好万好,惟一我不满意的地方是戴军的眼睛太小了。”李静还特意夸张地扬了扬眼眉,“本来我的眼睛就不大,和他合作久了,现在眼睛也越来越小了。你看,哪儿还看得到啊。唉,我被他拽下来了!”
女人李静:跟着李静准能发财
戴军归纳起李静的优、缺点时竟然用了同样的字眼儿:“没心眼儿”和“大大咧咧”。是呀,哪个男人喜欢自己身边的女人绝顶聪明、机关算尽呢?对人真诚不设防,甚至有点像某部电影里说的“目中无贼”,把谁都当好人,这难道不是一个可爱女人的写真吗?李静就是这样。经常和李静在一起的朋友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大大咧咧的李静基本上是一个喜欢什么买什么,买了什么丢什么的女人。服装、道具、化妆品、钱包、手机、信用卡……
只要你想捡的她都能丢。丢东西是小事儿,关键是耽误事。要是一般人,非得丢得昏天黑地、失魂落魄。可李静最大的特点是:丢了什么还能找回什么。谁要是在录制现场捡到了什么一时没人认领的东西,交给李静准没错。可见,敢这么丢东西的主儿,人缘好,招人喜欢才是第一前提。李戴之间就像是一家人的感觉。好像是左手拉右手,看似平淡如水,却相知相依,很有些老夫老妻的味道。尽管如此,戴军还是绝对不会选择像李静这样的女孩儿作自己的另一半,因为戴军的择偶标准是:居家型女人。这言外之意……戴军自有解释:“我觉得假如和李静是一对夫妻的话,一定是李静主外我主内,因为李静是可以把家料理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的那种女人,但小日子照样过得温暖甜蜜。”
老板李静:醉得不成样子,为搞定节目冠名
戴军至今仍清晰记得许久以前的那一幕:节目刚刚开始运作的时候,李静四处奔波、寻求援助。一天,李静陪一个广东的客户出去吃饭,谈节目冠名。戴军一直等到李静回来,但李静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妆也花了,满脸通红,还在不停地呕吐,可李静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节目冠名搞定了!而真正让戴军心酸的是客户的背信弃义,出尔反尔和最终的拂袖而去。但李静是坚强的,是乐观的,节目也越做越好。正当红火之时,一个晴天霹雳突如其来———原班人马被大公司挖走,李静走到了崩溃的边缘,戴军第一次看到一向满脸欢笑的李静失声痛哭……再次看到李静的笑竟觉得如此沉重……
“如果有来生,你希望和李静是什么样的关系?”戴军沉默了片刻,很严肃地说了4个字:“还是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