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你感动:大卫-李文斯敦的故事

[本周末是教会差传年会。5年前我刚到教会时,渡过的第一个完整周末正好就是当年的差传年会。那次差传年会结束后, 我收到原教会一位弟兄邮件,寥寥数语说有篇文章与我分享。我读了后很受感动。第二天,再读,还是感动。我发邮件问,为什么想着要与我分享这篇文章。他回答:没有特别原因。觉得好,想与你分享,仅此而已。

现在我将这篇文章贴出,与大家分享。除标点符号外,没有作任何文字上改动。不同颜色和画线为我所标记,是给我更多感动的部分。我不知文章出处,但相信作者一定乐意更多的弟兄姐妹读到。

愿感动大卫-李文斯敦的灵加倍感动我们!]

非洲之父-大卫-李文斯敦 (DavidLivingston,1815-1873)

在近代宣教史里,被喻为「非洲之父」的大卫李文斯敦,他一生中充满传奇,一直为大家所津津乐道。提起非洲宣教事工,没有人能忘记大卫-李文斯敦这名字。十九世纪的非洲有「黑暗大陆」之称,因它不但文化落后,难以开展福音工作。这位伟大的宣教士却深入非洲内陆,经历多次危险;好几次被狮子袭击,甚至有一趟肩膀被撕破了。在一次深入非洲内地工作时,先后害热病三十次;雇来的挑夫也多番挟带他的财物逃走,土人的威胁又与日俱增,然而李文斯敦始终热爱著非洲。年轻时他就将生命献给蛮荒落后的非洲大陆 ,他一生努力要让非洲,成为全世界基督徒比例最多的地方,他将文明与基督教福音带入非洲,他更致力于非洲的交通、政治、经济和教育,他被尊为探险家、 改革家、医生、又是宣教师,他掀起非洲宣教的热情,影响之大,几近百年。

李文斯敦出生于苏格兰,父母亲是虔诚的基督徒,年幼时,他聪明玲俐,胆识过人,不到十岁,便因背诵圣经诗篇第119篇(诗篇最长的一篇共176节)得到背诵圣经奖,从小喜爱探险的他,足迹踏遍全乡,对自然生物极感兴趣,他搜集不少花卉与甲壳。这位深受非洲人爱戴的宣教士,本是一个贫苦苏格兰人的儿子。李文斯敦是一位勤奋的人,十岁那年,他就被送到纱厂里工作,第一个星期所得的工资,他将它买了教科书来研读。每天清早五时半起床,一直做到晚上八时为止,每天工作十四小时。他抽暇读一点书,每晚工厂关门后,他就到夜校去上两小时课,这样半工半读有十三年之久。他的学问就是这样努力积聚而来。十二岁那年,他重生悔改皈主。他以十三年的时间,学习拉丁文。知道主耶稣的宝血买赎他得以自由,心被恩感。

二十岁时他成为虔诚的基督徒,参加了教会执事组成的「海外布道会」关怀小组,将自己的积蓄全数捐给这个差会。一天,他有机会读到马太-亨利的传记,大受感动热血沸腾。他与一位从中国回来的宣教师深谈后,让他到海外传福音的心志更为坚定,他说:「主为我舍命,我愿终身致力于主的工作,以表达我对主的感谢」。从此,传扬福音的志向,在他的心中生根从未动摇,他继续深造,并进入大学医科就读,以作海外医疗宣教的准备。

为了充实自己,他到歌拉斯高大学去修读医学,并读希腊文和神学;再去公理会学院修宗教课。假期就回到棉纺厂工作,以赚钱缴付学费。有两名同学杨格和汤生,对他很器重。有一天,偶然听见他们跟其他同学在谈论说:「在我所知道的人当中,他对神最真诚的信靠,最真有基督的灵,最诚实,品性最纯洁,最不自私的爱别人,超过所有的人。」后来,他才知道,他们谈论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大卫.李文斯敦。

于1836年,他考进了医学院,也在神学院兼修神学课程。1838年,他申请加入伦敦宣教协会,被接纳了。那年秋天,他去伦敦接受三个月的预备训练。三个月后,是讲道考试。 李文斯敦登上讲台,尝试传讲神的道理时,

就这样被你感动:大卫-李文斯敦的故事

竟是一败涂地。虽事先仔细准备好讲章,但一上台却 讲不出话,所长久预备的话,竟然一句也不记得! 只对会众嗫嚅地讲了 一句话: 「朋友们,我忘记了所有要讲的话。」 说完就羞愧下台逃去无踪。结果自然是不及格。

这次的打击可能对他一生造成严重、不能磨灭的伤害。但感谢神, 这间教会里有一位很有智慧和经验丰富的宣教士,他走到 李文斯敦面前对他说 「你将来必能成为一个伟大神的仆人!」他鼓励李文斯敦学做一个宣教的医生,纵或口才不济,但仍可用医事技术和爱心去帮助人,使人的疾病得医治,心灵恢复健康。结果,李文斯敦终生都为主所用,荣神益人。同学们纷纷为他见证,去找主试教授,称扬他奉献苦学和品德。原来教授以为他是不肯用心;等知道他的背景后,教授亲自去到他房中,承认自己判断错误,对他责之过苛。李文斯敦心中坦然以后,再试顺利通过。李文斯敦后来知道,他的自卑寡言,是由于喉头的小舌肥大,使他语音粗浊不清;经过手术割除,谈吐有了改善。

西元1840年李文斯敦完成了医学训练及实习,成为正式的医生。申请要到中国当医疗宣教师,可惜,就在此期间,爆发了中英鸦片战争。一心想要到中国宣教的大卫李文斯敦,为鸦片战事所阻,正在等候的时候,一日,他碰到当代著名的宣教士摩法特,报告非洲的状况 ,心中大受感动。摩法特于1838年回英度假的时候,到处演讲,鼓励人献身宣教 。摩法特描述那黑暗的大陆,在撒但奴役下的悲惨说 :「在晨光熹微中,我向北方辽阔的平原望去,千村万户,炊烟袅袅,见不到宣教师的足迹。却没有宣教士的脚踪踏到过! 有谁肯去把福音带给他们?」李文斯敦听完被他话语的火焰燃烧起来,心中大受感动,决意前往非洲工作。他便问摩法特他能否为非洲做点事,这位日后成为他岳父的资深宣教士回答说:「可以,如果你准备好离开现在的工厂。」李文斯敦把这句话藏在心里,矢志不忘。1840年11月16日黄昏,他与父母道别,当晚三人谈了整个通宵,次日清晨用过早餐,他们一齐读诗篇71篇和85篇后,一起跪下祷告,父亲送他进城,前往非洲漫漫长路。自此他们在世上再没有见面过。

前往非洲布道的大卫李文斯敦,步行深入非洲三千哩,为实现心中的理想抱负,吃尽苦头,他不止医治非洲黑人的病痛,也拯救了许多黑人的灵魂,当他带领了第一位酋长信耶稣时,酋长看到他殷勤的讲道十分辛苦,曾建议他道:「你不能用讲道的方法叫人民信耶稣, 我却能用鞭打叫他们相信。若你同意,我可以连同头目一起叫来,只要动用我的皮鞭 ,他们全都会归信主 。」他教导酋长,传道真正的方法,是要叫人心里相信,口里承认。

他在非洲大陆工作,起初四年,他一人独自工作,结婚后,夫妇二人同心协力;由于他热爱旅行布道,盼望为基督的国度拓展土地,婚后仍带著妻儿往来蛮荒之地。直到有了四个小孩,因为妻儿不适应,孩子的教育问题,实在不方便留在非洲内地,李文斯敦只好与家人分别,让他们回英国去,而自己则继续孤单的旅行布道工作。他在一封家书里,向妻子道尽他对家庭和工作的矛盾:「且让我们先尽本分服事救主,我们将来会再相见,巴不得那个时候就在目前....我至诚地对你说,我最亲爱的,当我结婚时,我爱你;而当我们相处得越久,我爱你也越深。请把孩子们拉到你身边,代我吻他们。告诉他们,我是为了爱耶稣而离开他们的。」他的夫人才带著四个小孩回英国接受教育,从此,他一个人深入内陆,音讯全无,他失去联络。

一次他想出一条道路,可从非洲中部直达海岸。于是说服了某酋长,派人护送兼作向导。酋长要求他到达海岸之后,必须再随向导回来。他到达海岸时,恰巧逢著一只英国船。船长坚决请他相偕返英。李氏已与其在英伦之家庭相睽多年了,按理也该回去一趟。但他不肯失信于酋长,辞谢了船长,再回到非洲腹地,忠于他的工作。最后死在荒漠的草棚中。李文斯敦为事奉主而献上了一切:他的少年韶光,他的医药技术,他的壮图,他的金钱,他的骨肉至亲,他的千金之躯。

李文斯敦成长时居住过的家,如今已成了一家博物馆,陈列了他在非州宣教那段时期的文物,其中还摆放著他的日记。日记中的首几页,李文斯敦毫不保留地表达了因妻子玛利离世而经历难熬的痛苦。那页日记已经发黄,但叫我热泪盈眶的,不是当中所记的往事,乃是个中的信息:「我的玛利啊,」他写道:「当我们在科洛堡过著漂泊无定的生活时,我们多么渴想有一个安静的住处。如今你已经到了更美的家乡,就是我们在天上的家园。」

当时有些奴隶贩子进到非洲内陆,带走大量的人,带到海岸的奴隶市场去贩卖。在李文斯敦的旅途中,他常遇到漫长的奴隶行列,他碰见过不少被焚的村落,和被遗弃的奴隶尸体。因此,他爱非洲人的心越发强烈,迫切地盼望能早日到内陆传道,并要向土人介绍正当的贸易途径,以制止这种惨无人道的勾当。有次,挑夫偷走他的药箱,使他在一个热病猖獗的地带,渡过了四年没有药物、令人难以置信的艰苦生活。当他回到基地时,他财物早被土人带走,因他们断定他已死去。

『纽约时报』主编,曾派一位记者斯坦利前往非洲,寻找李文斯敦的下落,经过几个月的寻觅,终于在一湖泊附近的小岛上找到他,见面时颇为有趣。斯坦利下马,向他深深一鞠躬,问道: 你应该就是李文斯敦博士罢 !因为那时,他满脸胡须,牙齿脱落,形销骨立,面容枯槁。他们一见如故,成为至友。在李文斯敦过世后,一篇感人肺腑的悼文中,斯坦利这样忆述他俩共度的时光:「我与他共处斗室、小船、帐篷,足有四个月又四日,我无法挑出他的一丁点毛病。去非洲前,我对宗教颇有成见,可以说是伦敦城里最难接受信仰的人。像我这样的记者,只管战争、大集会、和政治集会等等,情感的事,与我无涉。但在非洲,我远离世界的俗务,有更多时间思想生命的意义,我看到这位孤独的老人,便不免自问:"你为何留在这里?是什么样的力量激发你来?认识他几个月后,我发现自己在听他讲话,我非常惊讶这位老者已实践“撇下所有来跟随我” 这句话,虽然他从未故意说服我归信宗教 ,但是几个月的相处 ,观察到他的虔诚 ,他的温柔,诚恳与安静的工作态度, 我也渐渐被感化过来。

自1841年他抵达非洲后,当中除有两年返国与家人相聚外,他都一直留在非洲事奉,直至客死于此。李文斯敦就在斯坦利离开后一年过世,1873年5月1日早晨,他的非洲仆人,发现他跪在小床旁过世了,仆人敬爱他,热爱他的非洲人,当时英国随员不知后事如何处理,他想李文斯敦的心是属于非洲大陆的,于是将他的心,脏埋在非洲一棵大树下,把他的名字刻在树干上,以作纪念。他们哀痛一番后,将遗体放在太阳下乾晒,制成木乃伊,便用帆布和树皮包裹用盐腌过的尸体,抬它步行了一千五百多哩到非洲的东岸,再运回英国去。

运回英国后,英国人在西敏寺大教堂以国葬来安葬他,大家深信在天上,也举行了欢迎会,上帝说:「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进来,享受主人的快乐!」当李文斯敦的遗体被送往西敏寺的坟墓时途经伦敦的街道,街上有一个人放声大哭。有人安慰他,问他是否认识李文斯敦。那人回答:「我不是为李文斯敦哭,而是为自已哭,」又说:「他的生和死都有意义,我活著却毫无目标。」

李文斯敦的格言是: 「凡与上帝国度无关的 东西,我不屑一顾。」他演活了这句格言。他曾如此说:「我宁愿为求在神旨意中而住在非洲之内,却不愿意坐在英国的皇位上而在神旨意之外。这即是基督徒人生价值、意义与使命。正如他在日记簿中记载:「我的耶稣,我的君王,我的一切, 我如今再一次 把自己整个向你奉献,求你接纳我 。慈悲的天父,求你使我能在离世之前,及早完成我的 工作。」

他在非洲不只是宣教师,也是医生、探险家、改革家。他研究非洲的热病和致死疾病的毒虫、植物和鸟兽,各种可吃与有毒的果子。他到了非洲最黑暗的地方,发现许多非洲不为人知的湖泊、河流;每有所获,都寄回伦敦大学作研究。他更竭力遏止当地贩卖黑奴的勾当,改革当地的陋习。在非州事奉6年后,他返回苏格兰,应邀到格拉斯哥大学发表演说。那时他有一只手臂因受到狮子的袭击,已经不受使唤。他的身体带著受苦的记号,曾经二十七次患上森林热病;他的脸因长期曝晒而变成皮革般的棕色,又因与土耳其人和贩卖奴隶的人长期战斗而满布皱纹。一群正在聆听故事的学生,知道他非等闲之辈,对他肃然起敬。他问道:「当我经历放逐生活中的试炼、艰难、孤独时,甚么东西给我支持和力量?」,随即他又自己回答:「是应许,神给我的应许:『我必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李文斯敦到非洲传道的初期,没有人支持,十五年后返回英国,便受到朝野的盛大欢迎。由于李文斯敦回英国时已经又黑又瘦,手也残废,许多人便挽留他,可是他对在非洲传道还有重大负担,为了非洲人的灵魂,还是回去,最后死在那里。西元1857年12月4日,李文斯敦向剑桥大学学生发出震撼性的呼吁,告诉他们多年来,他从主所领受的话:「在我看来,我的喜乐因著神交付我的差使从未休止。人们谈及我在非州所作的牺牲何其大,当这差使带来从事健康的活动,蒙福的成果,行善的机会、平安的心境以及从神而来的一切喜乐与盼望,这些还算是牺牲吗?我要强调指出,这不是什么牺牲!倒不如说是权利。虽然不时会面对忧虑、疾病、受苦、或危险,甚至诸多的不便、今生的爱慕等等,可能会使我们停顿,使我们的灵动摇、心下沉;就让这些意念只酝酿一瞬间即消失。因为这一切都不足与那向我们显现的神之荣耀相比。所以我从未作过任何牺牲。」1874年,当李文斯敦逝世周年后,南丁格尔说:「我们这一个世纪,最伟大的人走了。在李文斯敦的身上,医疗已不只是技术,不是兑换福音的工具,而是他生命的流露。」他在非州的工作,代表生命的最高奉献,为基督医治的使命,毫无惧怕,自我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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