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网上看到了“呼叫鱼”的视频。“呼叫鱼”其实是一道菜,鱼身子烹饪熟了,鱼头还保持新鲜,当食客下箸时,鱼口一张一合状如呼叫。视频中,鱼嘴大大张着,像使劲全身力气向人们求救,而食客们却尖叫着、怪笑着,其中一位少女的笑声狰狞,令人毛骨悚然。就像古代的酷刑,人们把一条鱼,“凌迟处死”,将鱼身上的肉一块块地挟进嘴里,看它痛苦地慢慢死去,这个过程让食客快乐无比。
吃鱼,并无疑义。世界上的生物就是一种生物链,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只是这种吃法却太残忍,你消灭它可以,为什么要看着它痛苦地死去为乐趣。这样的快乐取向只能说明人心的冰泠、残忍。灵长动物的人类是有泪腺的,它是人类悲天悯人内心的出口。看着生灵涂炭和亲情的吉凶,多数人们都会流下热泪。鱼,作为人类的美食还不够,还要折磨它至死为乐趣。鱼,没有眼泪,但它一定能感觉痛苦;人,有眼泪,但内心却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冰冷。
小时候听老人讲到一个故事,说有条小鱼在快要干涸的车道沟里挣扎,一个人路过看到鱼的眼珠在动,便心生可怜,将小鱼救起扔到河里。这条小鱼乃是龙太子,后来报答了救它的人。从那以后,见到活鱼,我都要看看眼珠动不动,如果动了,我也会毫不犹疑地救起它。大了后才知道,鱼的眼珠是不会动的,那个故事只是老人们编的而已。这个故事也说明,老人们,或者他们的前辈们是懂得地球上的生灵,彼此是息息相通、休戚与共的。
其实也不应过多地责怪视频上的食客,在饭桌上,多数人也见过、吃过类似“呼叫鱼”的菜,把鱼身子分割成生鱼片,鱼嘴是一张一张的。能上这样的菜是有些档次的。而我,从没有吃过一片这样的鱼肉,但不能因此说明我比别人心善和高尚。
现在大片《2012》正在热播,用故意设置的情景把古人预言世界末日的悲惨展现在人类眼前。鱼的末日也许是人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