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句读】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白话】孔子说:“贤明吗?颜回。就一个碗吃,再一个瓢喝。在简陋巷子里的人,也不会忍受如此的困忧,颜回却不改其乐于如此。贤明吗?颜回。”
说明:箪(dān单),呼应‘瓢’,相当于大竹盘、小竹筐,用于盛放碗、盘、馒头等食器、食物。此处主要指‘饭’或‘菜’不另盛,就装在一个盘或筐里,极简单。
陋巷,喻:穷街陋巷。相对于‘达巷’,此处主要指起居生活的环境条件极差。
解读:一箪食,喻:吃得极其随便、简单,不把吃饭当成应该有所讲究的事情。孔子与其弟子,大多数的时候生活在一起,因此也才知道颜回是怎么吃饭的。参见: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如果不是生活在一起,没有观察,就没有发言权。
堪,承受,忍受。此处主要指不会接受如此生活方式。
在陋巷人,不堪其忧 。此处指的是生活水平,意在只要有条件,人们不会愿意极其随便地对付一日三餐。这是正解本章的关键。孔子以近乎‘极端’的生活状况为例,用来烘托比较颜回对‘吃喝’的心不在焉、不以为意、与众不同。如此过分地不当回事,似乎有些‘自虐’的病态,总之是不正常的,也不可持续。
如果假设颜回真的是住在‘陋巷’,那颜回的‘乐’,就会有‘迫于无奈’的成分在里面,如‘阿Q’一般‘废物’而已,再说他‘贤’,不能令人信服。
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前后对仗、对比,是正解的判据。
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没有条件的人,也不愿意做的,有条件的人,却不讲究、不改变,且乐在其中,这才堪称‘贤’啊。只是,如此‘贤’下去的后果呢?孔子以此发出了疑问,深表痛心啊。参见:惜乎!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
注意:本章紧接上一章而来,举例说明‘斯人也,而有斯疾’的道理。在颜回身上,我们看到了曾参一般的鲁钝,不贤明的话,‘仁义道德’就会‘吃人’啊。
贤哉?能再次声明颜回的‘贤’,没有‘陋巷人’的比较是经不起推敲的。只有在如此鲜明地对照之下,才能凸显颜回‘贤’得不可救药,因此而搭上性命。
通解:“品德好呀,颜回啊!一竹筒子饭,一瓢水,住在简陋狭小的巷子里,一般人都忍受不了这种困苦忧愁,颜回却不改变他爱学乐善的快乐。品德好呀,颜回啊!
辨析:句读有误,经不起推敲,是要人们去学颜回玩命早死吗?居心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