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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上节以写实的笔法曲曲传出了那隐抑未露的桥上人对风景的一片深情，以及楼上人对桥上人的无限厚意，构成了一幕“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的戏剧性场景。但多情总被无情恼，那无情的风景，那忘情于景的桥上人能否会以同样的深情厚意，来回报那钟情于己的多情之人呢？面对着生活中这司空见惯的、往往是以无可奈何的遗憾惋惜和不尽的怅惘回忆而告终的一幕，诗人在下节诗里以别开生面的浪漫之笔给我们作了一个充溢奇幻色彩、荡漾温馨情调的美妙回答。
《断章》中语言形式的安排与内容的暗示意义有一种协调的不可分离的关系。这使我想起了一些古典诗歌名句。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有“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李商隐《子夜郊墅》中有：“看山对酒君思我，听鼓离城我访君”。清人陆昆曾在评解后两句用了“对举中之互文”这个说法，这两个人的两行诗，都有这种“对举互文”的特征，即前后两句主宾语在内涵上相同而在功能上却发生了互换的倒置。卞之琳《断章》语言安排即用了这样的方法。“你站在桥上看风景”和“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看”这一动词没有变，而看的主体与客体却发生了移位；“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和“你装饰了别人的梦”，也是同样的句法。这样做的结果，不单句子的首尾相联，加强了语言的密度，主语和宾语、主体意象与客体意象的互换，增强了诗画意境的效果，在视觉与听觉上都产生了一种音义回旋的美感效果，隐喻的相对关联的哲理也得到了形象的深邃性和具体性。再看冯延巳的《蝶恋花》后半阙：“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不禁惊讶地发现，《断章》中的立桥眺望、月色透窗两幅图画的意境，与冯词的“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之间，有着多么神似的联系啊！但冯词《蝶恋花》写别情愁绪，没有更幽深的含义，《断章》拓展成意境相联的两幅图，画中的人物、桥头、楼上、风景、明月、以及想象中的梦境，不仅比原来两句词显得丰富多姿，且都在这些景物的状写之外寄托一种深刻的哲理思考，自然景物与人物主体的构图，造成了一种象征暗示境界。于常见的图景中暗示了大的哲学。它包蕴了诗人对宇宙人生整体性思考的哲学命题，而“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精致、优美，却陷入了个人窄小的感情天地，不能与 《断章》的意境与思想层次相比拟。《断章》中的“你”可以代表或换成“我”或“他”（她），就与读者更为亲切，因为用了“你”，又使读者有一定的欣赏距离，诗人于是跳出了艺术境界的小我，诗本身的思想境界也具有了更大的开放性，为读者美丽的想象留下了更开阔的创造空间。一旦读懂了《断章》，哪一个富于想象的读者不会在自己的精神空间升起一座“灵魂的海市蜃楼”呢？意境虽美，但毕竟不是我们的追求。我们喜欢的是花好月圆，我们想看到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管是大团圆小团圆我们总喜欢皆大欢喜的圆满。可人们总是会被自己所迷惑，看不清事情的真相。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常常孜孜以求那些不切实际的镜中花水中月，一相情愿地执着于自己盲目的追求，沉溺于纠结痛苦中无法自拔，却不肯付出一点理性来梳理一下事情的症结，面对一下真实。量化分析做为一种衡量评定业绩的方法，被越来越多的行业所广泛采用，可以说，量化分析的说服力是很大的，哪怕你说得比唱得好听，也抵不住铁的事实。我看，这种量化分析的方法也可以引入到衡定那种亲密的关系上来。他不是说很在乎你吗？不要三句好话便迷得你晕菜，不要再迷恋那种虚无的感觉，感觉多是靠不住的，只要引入量化分析，无需过多的指标，一切真相便昭然若揭了。剩下的就看你是相信事实还是相信花言巧语了。这种量化分析很简单，只要打开你的手机，统计一下，他多长时间给你一次电话，多长时间给你一次短信，电话中是就事论事三言两语就收线还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一切不就清楚了吗？别听他说工作忙，没有时间，发一条短信，拔一个电话用不了三分两分种的时间，关键是他的心里有你，就不会觉得是浪费了时间，如果他真在乎你，就会觉得时间用在你这里值，即使他一二再再二三地强调他有多么在乎你，却不肯为你分出一分钟的时间，那一切的谎言不是不攻自破了吗？再教你一招简单的方法，就是打开你的空间，看他有多久来一次你的空间，你的每一次更新他是否会发现，如果他对你说他是很粗心的人，那你要小心了，因为他对你的粗心意味着并不在意你的感受，他对你粗心的同时，可能对别人很细心，他会第一时间关注别人的行踪，甚至会在别人的空间里留言，评论。更有甚者，变换着不同的马甲，关注着别人的一言一行，或者欣赏或者安慰或者引导，总之处处昭显着自己的存在，极尽关怀之能事。如果这两种再简单不过的量化分析能帮你认清他的本质的话，你还会迷惑吗？你站在桥上尽情地看你的风景吧，楼上看风景的人，还是回头看看装饰着你窗子的月亮吧，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才是你最该珍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