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网络红小说:因性而爱我做了他的情人
因为喜欢看书,平时说话就带点儿文艺腔,所以文字也难免沾点那气息。如果大家觉得是胡编的,也无妨,就当茶余饭后看个小片儿,看得下去就成。只是,我自己知道那有多痛。
还是从5年前说起吧。那是个夏天,北京的桑拿天肆虐的日子。6月底,我大学毕业了,书报资料都当废纸给卖了。收拾了最简单的行礼,却找不见最简单的住处。学的国际法,不好找工作。政府部门没关系挤不进去,一般的公司需求少。找了大半年,还是没结果。离校的日子越来越近,宿管阿姨已经给我最后通牒,30号必须搬出去,否则把我的行李当废品扔出去。
好言好语的打发了阿姨,关上门我蹲在地上哭了。我的家是个南方普通的小县城,爸妈开个小店铺卖杂货,我一直努力读书,想让他们不要那么辛苦。可是,还是这么无力。一次次的被拒绝,我不知道还有哪儿能去。
窝在被子里哭了一宿,第二天早晨才发现眼睛肿了,还有个面试。是个某品牌白酒的北京经销处。牌子很大,北京的办事处很气派,招个文员,虽然专业不对口,我已经死马当活马医了。这种公司应聘了不下20个,那天也不抱什么希望。换了件紫色的小西服,衣领上镶了水钻,配了件黑色的裙子。及肩长发就那么散着,我皮肤很好,白净细腻,眼睛很大,嘴唇薄薄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蛮喜欢的。我的好朋友艾云说我其实是个大美人,只是不爱说话,又总喜欢闪躲别人的眼神,所以才老是默默无闻。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喜欢自己看书,自己上自习,却很怕和生人交往。所以朋友也没几个。艾云算是最好的了,她活泼开朗,工作已经订好了,在家外贸公司。
说起这段主要是想说他,因为他,我才认识了生命中的他。称他为子清吧。子清是负责招聘的,三十出头,很干练的人,那天是初试,我的表现很一般,回答问题平淡无奇,自己也感觉状态不好。我是最后一个,子清和我说“好了,回去等通知吧”。另一个面试官出去接电话了,只剩我和子清,我随口问“公司会解决住宿吗?”我的问题让子清一愣,大概两三秒,问我“你们学校什么时候清人?”“后天”我咬了咬嘴唇。他似乎想说什么,又改口“回去等通知吧”
我觉得也没什么戏了,就冲他笑笑,说再见了。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子清的电话,告诉我三天后准备复试。我道完谢后,他忽然问我“找到住的地方了吗?”我说没有。他沉默了大约几秒钟,说“你要是不介意,行李可以先放我家。”我忽然觉得天都晴了,开心的不得了,对他千恩万谢的说了半天。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轻快,让我等他一会,他来帮我搬东西。
遇到了这么好的人,我没多想,迅速的把东西收拾好,找了几个女生帮搬到楼下。终于不用再看宿管阿姨的脸色了,觉得腰都直了不少。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子清把车开到了我们楼下。载着我离开了学校。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宿舍楼,心里很不是滋味。
子清微微一笑“还舍不得离开?”我摇摇头,叹口气“要离开了,终归有些留恋。”
一路无话,我本来拘谨,子清似乎也不是话多的人。
东西放好,已经快8点了。本来想去艾云那凑乎一下的,可艾云住国贸,子清这里是顺义。那时顺义还没地铁,我有点儿着急了,已经没车了。
“今天先住下吧”子清和我说。子清的房子是三居室,所以这话听着倒也不唐突。我也没多想,当时还是学生气,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只顾想着终于有落脚的地方了。便开心的答应了。
只是事情的发展往往让人始料不及。后来我常想,如果那天我没住下,是否结局会不一样?我回答不了,相信子清也回答不了。
那天我有点认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想去厕所了,一开门,发现子清在客厅抽烟,看我出来,微微笑笑“睡不着?”我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绕过他去了厕所。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沙发上,“睡不着一起看个电影吧?”说着他打开电视。
我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想着反正也睡不着,播的是个老电影《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我看过,但是还是很想再看一次,就也津津有味看起来。
电影结束了,我忍不住叹口气“女人痴心,男人负心,真是真理啊”子清看着我,没出声。我正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他毕竟是男人啊。子清忽然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挨着我坐着,看着我说“很多事儿,用痴心负心解释不了”我一时语塞,便也那么静静坐着。大约过了几分钟,觉得有点不对劲,电影又换了一部,时不时有些亲热的镜头,他又就在我身边,呼吸间隙可闻,我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就想起身回屋,却不料被他一把揽在怀里。我还没反映过来,他的唇已经吻上了我的。
我在大学的时候交过一个男朋友,第一次稀里糊涂的给了他,后来彼此性格不合,也就分了。从此再也没有什么人走进我心里。和前男友一起有过几次,但是当时很青涩,都是躲在废弃的教室里,或者小宾馆里,紧张加稚嫩,记忆里没有什么快感,只是涩疼。所以对于那事,从来也没有什么渴求。
但是忽然被子清吻上,他又是个沉静清秀的男人,我的脑子便瞬间空白了。四肢也僵硬在那儿。他的吻很温柔,痕缠绵,我从没被那么细致的吻过,从眉眼,到鼻尖,到脸庞,在我的唇上细细辗转。我反映过来不可以这样,对我来说,他几乎是个陌生人,可是怎么说呢,那时的情景,那样的夜晚,我竟然只挣扎了一下,就顺从了。我解释不了原因。也许那时我有需要,也许那时我对他有感觉。。。
他把我平放在他怀里,舌尖撬开我的牙齿,和我的舌缠绵在了一起。他的唇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儿,我当时忽然就沉醉了。顺从的被他吻着,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小薇,给我一次”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给他一次,我本能的想说不,可就是张不开嘴,只是微微的摇头。他仿佛没看见一样,自顾的顺着我的脖子,吻我的双峰,含着两颗樱桃吮吸着,我的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的那只手加快了爱抚的速度,我只觉得身子更燥热,闭着眼,呼吸好重。 不知过了多久,他射在了我里面,我却没有再高潮。
和子清的第一次,我第一次感到了性的奇妙,可以什么都不说,却在举止里流露出的爱意,心动,无法自拔。。。
他趴在我身上继续抚摸着我,那晚上,我们一共做了三次,一次在沙发上,两次在床上。他每次都射在我的身体里,我却除了被他手弄的那次外,再也没有那种冲上云端迷离的感觉。可是越是没有高潮,就越贪婪的想要,我想那晚我真的疯了。
大概哭了半小时,我洗好穿了衣服出去。子清已经在客厅了,看我出来,就直直的看着我,抽着烟,大概过了两分钟,忽然对我说“做我女朋友吧”
我一愣,没经过大脑反应就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男朋友?简历上没有啊”
子清笑笑“现在我知道了。”我的脸一红,又笨了。
看我没有回答,子清也没有再追问,收拾好就去上班了。临出门告诉我“等我回来吃饭”
子清走后,我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准备离开了,经历了昨晚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对那个男人。万一成了同事,更没法收拾了。可是把行李打包好才发现他没给我留钥匙。而门被他从外面反锁了,我出不去。
我懊恼的在家呆了一天,和子清认识后的每一个细节都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就是想不通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晚上子清回来了,带了两块小蛋糕,看我收拾好的行李,一愣,表情些微有些受伤的样子“今天是我的生日,陪陪我”
这个理由我无法拒绝。便顺从的坐下来,他去厨房煮了两碗面出来,一边吃一边聊,他告诉我今天是他32岁生日。去年他的女朋友在他生日前一天嫁给了别人。所以昨天他心情很忧伤。
至于为什么会和我那么发展,他没有说,只说了一句“你应聘时候的单纯让我这颗心忽然就轻松了”。也许这就是他愿意帮我的原因?我至今也不明白。
吃过饭,我们在一起看电视,似乎很有默契的,他把我搂在怀里,我们又开始做。 我没有回答做不做他的女朋友,却一次次把身体给他,究竟是种什么心态,我有点儿说不明白。只是当他的手放在我身上,我就无法拒绝。
复试的时候,有个人进来呆了两分钟就走了,子清叫他冯总。这就是我这篇文要说的男人,是这家公司的股东之一,家在天津,偶尔会来北京看看业务。第一次见他,感觉一般,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大约四十左右。脸上棱角分明,比子清多了世故和坚毅。没有子清的清秀。以后就叫他子越吧(我随便起的,真名就不说了)。
面试的当晚,子清告诉我录取了,先跟着他做人力资源部门的文员。我一听脑子轰的一声,心里就两个字“完了”。
在子清家里住了一星期,期间每晚都会做几次。现在想想,也不明白当初是什么心态,只是天色暗了,灯火暧昧,子清的手抚上我的身体,我便无法自已的激动,缠绵,只是除了第一次的高潮,再没有那种欢愉的感觉。但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去和他做。当你孤独寂寞对前途担忧焦心的时候,一个男人的怀抱的诱惑是很难抵挡的。何况我本来也是个柔弱的女人。
一星期后,我找到了房子和两个女生合租,搬出了子清的家。子清没有再问我是否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估计那天早晨也是随口一说。我是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白天懊恼自责,晚上却沉湎其中。何况他成为了我的直接上司。
搬走的那天,子清帮我搬的家,只是钥匙我要还他,他拒绝了,“留一把吧,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不知为啥,这句话这么多年我都忘不了,而且每次想起来都想哭。当时听到这句话,也情不自禁的第一次主动抱住了他。不过还是什么也没说。
和子清的过程我简单介绍一下吧,后来我们就是朝夕相对,他亲自带着我,教会我很多东西。而且也会适时的和我一起吃饭啊什么的,只是我总在躲闪,无法面对我们一起。毕竟我第一次就那么草率的和他一起,还是很怕他会心里瞧不起我。 但是办公室的其她人都看出他对我有意思,有一个和我相处的还不错的女孩叫小丽,总和我开玩笑“子清是不是看上你了呀,看你的眼神好怪”我也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子越登场的时候,那时我对子清已经渐渐有了好感,开始和他一起吃饭,约会,也会接吻拥抱,但是一直没有再做。他可能也知道我无法面对和他以前的事情,也没有再提要求。那时距离我入职已经半年,公司决定加大在北京的业务。招了很多人,那阵子特别忙。就在这个时候,主抓华北地区的子越会时不时的来公司看下情况,他有一间自己的豪华办公室。基本上一周会来一次。而那时我们需要他签字审核的文件也特别多。通常都是我拿进去。他不喜欢笑,整天眉头紧锁,我有点怕他,一般都是简短的介绍完药签字的内容,他刷刷一挥笔,我就出去了。
直到有一天,我记得是圣诞前夕,我在网上订了个小礼物送子清,那天正好到货了,我就拆开看看顺手装到了包里。下午给子越送文件签字,那几天有点伤风着凉,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看他微微皱眉,我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心里却在嘀咕,太没同情心了,又不是谈判,打个喷嚏还皱眉。 晚上加班到7点多,在电梯里正好遇到子越,巧的是我和他同时说“才下班啊”。然后我吐吐舌头笑了,顺带又打了个喷嚏。他皱皱眉,电梯到了,我正准备说再见,他忽然说“在门口等我,我去开车送你”我刚要推辞“不用了”,他已经快步走了。
坐上他的车,觉得很紧张,刚工作总想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却适得其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除了上车问了我住在哪以外,一路上一言不发。直到快到我家了,我才憋出一句“冯总的车开的好稳啊”话没说完,一个不显著的减速带就把我使劲颠了一下,我的脸又红了,真想打自己的嘴。好在他什么也没说。
他把我送到小区门口,也没有下车的意思,只看着我淡淡的说了句“当心感冒”。我一紧张,也不知道改说什么,只是客套的道了谢,忽然想起包里有准备送给子清的圣诞礼物,是个钥匙链,便拿出来,放到车前面“快到圣诞了,送您个小礼物,别嫌弃”。说完逃一般下了车。 之所以跑那么快,是觉得人家一个大老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这只有二十几块的小钥匙链估计也瞧不上,万一说不要,多美面子。可是我这人有个毛病,特别不愿意亏欠别人的人情,比如有人请我吃饭了,我一定会回请或送个小礼物。所以当时就那么冲动的做了。后来想想,可真幼稚啊。
只是客套的道了谢,忽然想起包里有准备送给子清的圣诞礼物,是个钥匙链,便拿出来,放到车前面“快到圣诞了,送您个小礼物,别嫌弃”。说完逃一般下了车。 之所以跑那么快,是觉得人家一个大老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这只有二十几块的小钥匙链估计也瞧不上,万一说不要,多美面子。可是我这人有个毛病,特别不愿意亏欠别人的人情,比如有人请我吃饭了,我一定会回请或送个小礼物。所以当时就那么冲动的做了。后来想想,可真幼稚啊。
再之后去找他签字,他的面色似乎就好看些,不会总板着脸,偶尔也会随口问问“在哪儿吃午饭”或“节假日出去玩了吗”之类家常聊天。不过在他脸上还是很难找到笑容的。而且他的脾气很差,有一次我敲门刚进去,他正在打电话,声音特别大,似乎正在上火,猛的把电话挂了,顺手拿起手边的杯子使劲往桌上一磕,杯子碎了,手被拉了道口子,我慌忙跑出去,幸好办公室常备紧急药物,拿个创可贴进来。也不敢说话,只放到桌子上,像蚊子哼哼似的说完签字内容,等他大笔一挥,我就溜走。不过上午在茶水间,看他手上包了创可贴,我想笑又不敢笑,假装无视。
元旦后快年会了,有天去找子越签字,他忽然问我“你觉得我老吗?”我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笑笑“我女儿送了我张新年贺卡,抬头居然是致我家最可爱的老头子,现在的孩子”说完摸着下巴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一个男人,再严厉,说起自己的女儿,也会是满脸春风,笑意盎然。我忽然就觉得眼眶有点湿湿的,想起了我自己的爸爸,对我也是那么疼爱,不禁笑了,认真的说了句“您笑起来,很可爱,一点儿也不老”可能我的话太幼稚了,他听完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我赶紧签完字溜了。
出来我和对桌的小丽八卦”冯总是个好爸爸吧,刚才说起他女儿一脸的笑”小丽撇撇嘴“谁知到,不过冯总可是出了名的花“小丽压低声音”听说他的情人特别多“”不会吧“我大吃一惊,那么严肃个人,居然背后也是那样荒唐。”别怕别怕,据说冯总只对少妇感兴趣,你不用怕“小丽拍拍我的肩。我吐吐舌头,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经过那晚,我和子清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小丽戏称我们是登对的金童玉女。我也一度幸福的以为和子清应该会有好的结果。由于我的房子租期还没到,我打算再住三个月,子清就每天接送我,我给他带个爱心便当,那段日子,想想可能是我这辈子最轻松的快乐。
春节过后,冯总的秘书休产假了。我们部门拟了个名单报道冯总那儿,让他选个临时秘书,三个月后就回原岗。谁知他看也没看,直接说”就小薇吧,话不多,利落“这是子清和我说的,我倒吃了一惊,话少是真的,比起大嘴巴的小丽,我绝对是个闷葫芦,可干练他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做冯总的秘书倒不是很累,因为他最多一周来一次公司,只要提前问他哪天来,把那天的日程安排好就OK。慢慢的,我也熟悉了他的规律,会在他来的中午给他定好他喜欢吃的菜品外卖,把一天的日程提前在晚上EMAIL给他,他赞许的说我进入状态很快。三月份,他让我陪他去兰州出趟差。那是我第一次出差,兴奋的不得了,带了一箱子七零八碎的。兴冲冲的走了。去兰州办完正事,子越看我第一次来兰州,让我报个团去敦煌玩一天,他在酒店休息。我高兴极了,心想他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呢。立即就联系了当地一个一日游。
晚上回来了,给他发了短信想说说明天的行程,可他一直也没有回复。等了一会,估计是他没看手机,我决定去他那里敲门试试。
敲了两声,门就开了,只是他的脸色很不好,我关切的问了句”冯总,你不舒服吗?“他闷声回了句”头疼“。我想起来出来的时候我带了芬必得,本来是怕万一有什么头疼脑热的,现在正好用得上,便说”我带药了,我去拿“转身要走,谁知他一把从后把我揽住,一手圈住我的腰,一手扶住我的肩,整个人压下来,贴到我脸上便开始吻我,胡茬扎的我生疼。我一下子懵了,手脚并用的挣扎”冯总,,唔“他的力气好大,压的我动弹不了,也出不了声。一股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他一手在我的腰上用力,一手压上我的胸,用力揉捏。他的力气好大,我的胸被他捏的好痛。他还在狂野的吻着我,撕扯我的衣服,我本能的竟然咬了他一口,咬在他手背,他痛的把我甩开。我全身颤抖,哆嗦着把衣服扣子系好,他冷笑了声”装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我彻底懵了,这话从何说起,我的眼泪忍不住就冲了出来,我大声说”你有病。“转身夺门而出。
我哭着跑回房间,拿起手机想给子清打电话,却发现不能和他说,和任何人都不能说。我委屈的猫在被窝里开始哭,他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想要的?以后怎么办。。。。脑子里胡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全身酸疼的要死,可能是昨晚受了惊吓。头也特别疼。有子越的一条未读短信”对不起,昨晚喝多了。我先回去,帮你改签了下午5点的航班“我舒了口气,不用面对他尴尬。收拾好东西回北京,却变得心事重重。我不知道他是喝多了认错人,还是没有压抑对我的想法。要是前者还好,要是后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回了北京,我忽然好害怕,不顾还有一个月的租期,搬到了子清的房子里。再见到子越,他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依然如故。我觉得可能是那晚认错人了,虽然见到他会头皮发麻,还是慢慢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如果没有后面的事,我和子越,也许就没事了。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
4月份的时候,老家的表弟来北京了。表弟是我姑妈的独子,姑妈很疼爱我,我和表弟的关系也特别好。不过表弟不爱读书,高中没毕业就在外面混。
在我们老家的县城整天瞎混。姑妈看不过,让他来北京打工闯荡闯荡,总比呆在家里游手好闲的强。表弟来了,我开始发愁,北京找工作哪里都要学历,他个高中没毕业的能干啥啊。在我这儿混了一个多礼拜,子清通过他在别的公司的同学,给表弟找了个高档别墅保安的工作。
5月份了,冯总原来的秘书要休完产假回来了,我也开始准备和她交接工作。忽然有一天,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说表弟出事了。我一听脑子轰的一声。
跌跌撞撞去了派出所,说是表弟把一个住户家的儿子给打了。那是个什么老板的儿子,十七八很嚣张,随便停车挡别人的出路,表弟去劝解,三言两语不和就打起来。表弟脾气上来也不是好惹的,几下子把人家踢得满头血,肋骨还断了一根。现在人家拒绝调解,要告表弟。我听了全身开始哆嗦,这可怎么办,姑妈要是知道表弟出了事,非得高血压并发气过去不可。我除了哭着骂表弟,子清又出差,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忽然电话响了,我一接起来冯总在那边大声说”你搞什么,上午有个会,你人呢?“我早忘了这事了,又气又急,我对着电话哭起来。听我声音不对,他问我“怎么了?你在哪儿?”我哭着大致和他说了一下,他就立即挂了电话。半个多小时,他开车到了派出所,详细问了情况,把我拖出了派出所“呆在这儿没用,我去找律师”我完全愣了,只知道傻乎乎跟着他走。
他立即打了个电话,估计有认识的律师。和那边说了会儿,就把我送回了家“先回去休息吧,你的事儿我来解决”当时听着这句话,觉得很安心。
不知道他动用了什么关系,晚上表弟就回来了。听说是达成了赔偿协议。问表弟赔了多少,表弟垂着头说有十几万。十几万。。。我当时就愣了,我哪有那么多钱啊。“你们老总已经赔了”表弟说。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怎么说。又欠了冯总好大的人情和债务,我可怎么还啊。表弟还在说“姐,那钱我会还给他的”一股无名火就窜上来,我用力捶着表弟“你打人不考虑,现在说还,你还啊,你拿什么还”表弟被我歇斯底里的样子吓住了,半天嗫嚅着说不出话。我气得跑回房间闷头大哭。
我请了一周假给表弟善后,和子清请当初的介绍人吃了顿饭,给人家道歉说添麻烦了。把表弟好说歹说劝回了老家。
上班后我立即去找子越“冯总,我弟弟的事儿,劳烦您费心了,那钱——”我话还没说完,他忽然粗暴的打断我的话“下班再说,有两个文件你去留个复印件”我脸上一阵泛红,匆匆拿了文件就走。快下班了,他给我短信“等我一起”我便和子清说还有别的事,让他先回去。
我在办公室百无聊赖的上网直到8点多,他才给我短信“进来吧”我赶紧去了他办公室。一进门就说了一堆感激的话,他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最后我说道“赔了人家多少钱?我还您”子越冷笑一声,从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摔在桌上,“你自己看吧”我拿起来一看,头就是一阵晕,我小心的数了数,60万。我觉得自己站不稳了。这辈子我能赚到这个数码。“就这还找了朋友通融,他的家资,60万算个屁,打碎一颗牙都不是这个数”他闷声道。我彻底傻眼了,呆呆的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无助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他被我那么看着,也不说话,只那么相互看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不用你还。我想要的,你能给。”看着他炽烈的目光,我忽然明白了。不要,我心里说着,可是我没有办法,60万,对我家和姑妈家都是个天文数字,子清家庭条件也不好,工资一大半都寄回家贴补了,也没有那么多钱。我要是此刻反抗了,会怎么样?表弟已经出来了,他不能把他再抓起来,可是通过这事儿,我看到了他的能量。他要是想整我,我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儿,就是一个寒战。
他冷笑着看我“你从开始就在努力接近我,我现在动心思了,钱,你不用还,我想要的,你得给”他这话更让我懵,我什么时候努力接近他了?可是他不容我想,已经压了过来,我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那天晚上,我直到十二点多才回家,子清急疯了,一个劲抱着我问怎么啦,我勉强挤出个微笑说没带伞,不好打车,走了一截。子清心疼的给我熬姜糖水,我躲进浴室咬唇痛哭。第二天早晨,我和子清做了一次,是我主动要求的,子清面带惊喜,因为我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我想给他,觉得对不住他。可是和他做,却很痛苦,心里呗内疚煎熬,又干又涩,一点快感也无。最后他射了,我也装样子叫了几声,可心却无比的凄惶。
接下来的几天,他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照样看我连眼皮都不抬,随手刷刷的签字,只是他宣布以后秘书右我一直担任,原来的大姐调到另一个部门做了个小leader。看着是升迁了,把我留下的手段用的滴水不漏。子清还为我高兴不已,特地带我去吃了最爱的沸腾鱼乡。
月底他要去西安出差,指明要我随行,我脑子一片空白,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次他是去和一个政府定点采购部门谈代理的事情,之前已经谈了好几轮,都没成,所以他和业务经理许哥几个一起过去。对方单位是个国企,老总五十多岁,胖乎乎的一幅脑满肠肥的样子。第一印象很差。谈了一天稍微有些进展。晚上我们做东请那老总去放松放松。饭菜上来后酒过三巡,那老总不住夸赞你们秘书真撑门面。子越听了脸越来越黑,趁着老总上厕所的空档,对我说,你先回去。我自然明白,迅速的回房了。半夜迷迷糊糊,忽然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子清,抓起来一听,子越沉声说,开门!
我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跑到门口透过小孔一看他就在外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门。他沉着脸进来,反脚把门踹上,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冷笑,一口浓重的酒气扑来,你挺会骚啊,差点儿把王总都勾上。这话太难听了,我梗着脖子反驳,是你带我来的,我又不愿意。话没说完,他反手一巴掌就甩到我脸上,我一个撑不住摔倒在了床上。脑子直发蒙。他指着我说,你少装,看着你我恶心!奇怪的是听了他这话,我竟然不生气,冷笑起回他,彼此彼此。他扑上来,用力的掐我的胸,大腿,痛的大叫,却无力反抗。被他蹂躏了一会儿,他喝的太醉了,沉沉睡去。那夜,我没有流泪。我的泪,也许快干了。为了他,也不值得流泪。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看的我满身青,没说什么。洗溯完告诉我今天不用去了,自己找个地方去玩。我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天很漫无目的,也不想玩,去一家咖啡厅坐了一下午,无聊的看书看报纸,我需要的只是透透气。有个小伙子在弹钢琴,谈得很好,有飘雪,一剪梅什么的。然后有人献花,他正好路过我的桌子,就送了我。也让我阴霾的心情小欢愉了一下。
在外面吃了碗面,六点多回到房里,子越竟然在。看到我手里得花,脸色就是一沉。我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今天没陪那胖老总。也没问。他打开电视看了会儿,站起来,说,出去走走。我顺从的换好衣服,跟在他身后,他带我去了家会所,那经理跟他似乎很熟。看到身后的我,会心的一笑,冯总,给您安排好了。
我还从来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忍不住东看看西瞅瞅。跟着到了二楼一个房间,很大,带露天阳台。一个穿旗袍的女孩子进来,表演了会儿茶艺,我对茶也不懂,胡乱喝了几口。后来又来了两个女孩,一个给他按摩,一个给我,涂了精油,揉搽我的伤处,我疼的直呲牙。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迷糊中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胸,空气里有股香甜的味道,很舒服,我随着他的爱抚轻声哼着。忽然一个激灵我醒过来,他正在我身上揉捏。
这次出差以后,我请了几天假回老家。总不能让子请看见我满身的伤。家里还是那么简单温馨,每次回家都能觉得从心里干净了。
回到北京,我开始考虑辞职。在网上搜罗各大招聘网站。没找好新公司前,还不想辞职。彻底没了收入,心里会慌。趁着子越不在公司的一天,我偷偷去面试了三个公司。其中一个公司的主管似乎对我蛮有兴趣,问了很多问题。我天真的以为以后的日子也许会好。我是这么打算的,辞职后,每月还他一点钱,如果他逼得急,就去找艾云帮忙,她刚嫁人了,老公经济不错,也许能帮助点儿。
很多朋友说我应该和子情说清楚,可是当时子清的经济也不好,房子是公司给租得,家里只有个卧病的妈妈,实在不想让他发愁。而且我怕子清会不要我,毕竟从头开始说,我也有责任,如果当初我不送他钥匙链,,,他打电话我不说我弟弟的事儿,,,也许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我终究挺懦弱的。
过了几天,我收到其中一家公司的电话,就是那家开始对我很有兴趣的,通知我可以去上班了。接到那个电话我好开心,觉得天上的云都开了。那天我特意去菜市场买了好多菜,给子清做了顿大餐,准备等他回来给他个惊喜。
子清回来了,看到满桌丰盛还纳闷是什么日子,知道我要换工作,吃了一惊,问我为什么要换?我把早想好的说辞告诉他,这边作领导的秘书压力大,时间也不自由什么的。子清还是满脸狐疑,毕竟新公司比起原来的公司,实力规模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工资也差好多。可是还有什么比摆脱那个人更开心呢。我准备等手续办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和他摊牌。那晚子清和我做了两次,我特别开心,主动迎合他。他动情地说,小薇,嫁我。那一刻,我全身心都醉了,开心点头。那晚,我们商量国庆就去见双方父母,等年底就结婚。其实我原来的计划并不想这么早结婚,可现在觉得特别没安全感,就想尽早嫁人了。
第二天我一大早到公司,却发现子越来了。他一般一周来公司一次,提前会电话或短信我,以便我安排当天的日程。这次不打招呼就来是头一次。我心里有点忐忑,正好有几个文件找他签,我敲门进去,看他脸色阴沉的在打电话,就想放下文件先出去。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阴晴不定,我心里直发毛。赶紧出去了。过了大概半小时,他用内线叫我进去。我想是文件签好了。他看了看我,把手机递给我,冷笑,找你的。我纳闷,什么找我的电话能打到他那儿。
接过来,对方声音很软,赵小姐,我是圣达的总经理罗。。,之前通知你上班的工作人员弄错了。很抱歉。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圣达就是我打算去得公司。我愤怒的看着子越,尽量压着气,冯总,辞职的自由我有吧?子越过去把门关上,指着我说,不要搞花样,我冯子越的人,只有我甩的份儿。过来揽着我的肩,那天我穿了件职业套装,衣服绷的很紧,被他一揽很不舒服就要挣扎。他用力颁过我的头,皮笑肉不笑看着我说,小薇,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一手已经用力把我裙子拽下来。我往后躲,靠到了墙上,他伸手摸我大腿内侧,反手摸上下身,我咬着嘴唇,尽力低声下气,冯总,你不缺女人的,你的钱,我会还。。我话没说完,他已经拉下裤子顶着我那里,低声说,和你我还没做够,你最好乖点儿,不要逼我使手段,那就难看了。说完一把扯住我头发让我亲他的下身,我和子清那么久都从来没有过,我对这种动作无来由的反感,觉得太淫荡了,可此刻,我一点办法也没。外面是满办公室的同事,我没法这么冲出去。
我只好被他扯着头发,一下一下给他吸吮着。。。很屈辱。给他弄完以后,他又把我按在沙发上做了一次,那天我很干涩,他没做几下就射了。完事后他冷冷的把文件甩给我,告诉我下礼拜去总部开会。
当时觉得子越能量太大了,我很难逃脱。
那天回到家,我特别难过,也想不通子越是怎么认识那边的罗总的。现在我明白了,当时自己太傻,脑子不转弯,经历上写着自己做过秘书,两个公司又都是制酒行业,肯定会给子越打个招呼。可惜当时阅历浅,也没人指点一二,都是后话了。
晚饭时,我试探着问子清,现在工作好找吗?子清一愣,摇摇头,很不好找。我又问,要是你出马呢?我本来是问他能不能帮忙找,他误会了,以为我问如果是他找工作,他摇摇头,工作是不难找一个,可这样的职位待遇,难!我一听心里凉了一截。扒拉着饭也觉得没意思了。
过了大概一个月,子越这段日子也没有再侵犯我,有时找他签文件看他在微笑打电话,日程安排上和某公司的副总往来很多。那个副总是个三十出头的女强人,虽然孩子很大了,还是挺有姿色,估计子越和她在一起了,我稍稍松口气。日子也轻松一点。
八月份的时候,子请和我商量想把老家的母亲接来。子清家在东北的一个县城,妈妈寡守了二十多年把他带大挺不容易。现在高血压风湿一身的病,最近又说头疼的厉害,子情就说接来看看病。我也同意。
那几天我请了假,天天早起去排队挂号。子清妈妈是个干净利落的人,一来就问我家里的情况啊什么的。对我淡淡的,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我想寡母带大的独子,感情和普通家庭可定不一样。也就不当回事。
事情转折发生在一天晚上,那时子清妈妈的病也看的差不多了。有一天我加班晚了,大概8点多回家,子清出差了,我给他妈妈发了个短信,在单位吃了盒饭才回。一进门看见阿姨坐在沙发上,我打了个招呼要回屋,她忽然发话了,小薇啊,你们老加班啊?我说,阿姨,偶尔加。她又说,就你自己加还是大家一块儿加?这话我就听的有点儿不舒服,就回了句,每个人工作不一样。她有点儿不高兴,说,妇道人家,不着家不是个事儿。我的火噌就起来了,可还是忍了忍,说,阿姨,北京房价贵,我和子清一起工作还不够付首付呢。她不高兴了,声音很大,你这是嫌子清赚不了钱吗?你嫌他还没结婚就和他住一起?
我全身瞬间从头凉到脚,呆呆看着她说不出话。她又说,别拿你的狐狸眼看着我,男人吃这套,我可看不惯。这是个妈妈说出口的话吗?我哪儿得罪她了?
我哭着跑了出去。到了大街上,我才发现没地方去,艾云住的远又结了婚,我想到了小丽。小丽说和男朋友在一起。我在马路上徘徊了半天,最后硬着头皮回了家。
第二天上班,眼睛还红红的,小丽问我怎么了,我忍不住和她说了,她说,听说这种单身妈妈会有恋子情节。。。我打断不让她说了,我不信那么完美的子清会有这样的妈妈。
下午忽然接到子越的电话,让我送个材料到某个会议中心。我急匆匆赶过去。他让我等一会儿,5点多的时候会议结束了,他让我陪他还有另几个老总一起吃饭。我面露难色,要是再回去得晚,子清妈妈又该不高兴了。子越冷声,这是你的工作。我只好给她发个短信加班,和他们去了间饭店。
那天那个女副总也在,姓白,长的也很白,和子越一直眉来眼去,酒场上的话又各种段子都有,我都听了脸红,白副总却咪咪笑。我只好不停的吃饭或让服务员倒茶掩饰尴尬。席间另一个某公司高层他们叫蔺总的开玩笑,子越,你的小秘书很纯情啊,还没拿下?说完一群人哈哈大笑,白副总不屑的看了看我,我羞红了脸。子越脸色有点儿不好看,说,她就那副样子。
后来有人就让我敬酒,说什么第一次见某某公司的某总,你得敬一杯。我稀里糊涂的被灌了几杯,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酒席结束了,子越叫来司机先送白副总回去,又送我。在后座上他的手开始不老实,伸进我的裙子抚摸着。那天也是酒精的作用,很快就湿了。他很快把手指放进去,我轻声嗯着。这时到家了,我清醒了些,赶紧跑回家。
一进门就看见子清妈妈皱着每头看我。把水杯往桌子上一磕,小薇啊,你这样可不行,哪能天天不着家。你是正经过日子呢还是瞎混呢?我头疼的要死,不回答就要回屋,他妈妈一把抓着我把我推出门外,你走,以后8点以后,就别回家了。太没个规矩了。
我喝了酒根本没力气,被他妈一把就推了出去,隔着防盗门对我说,我家子清是找正经过日子的,我得别别你这毛病。说完咣当就把门关上了。我使劲敲里面根本就没反应。我当时气急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可也毫无办法,头疼欲裂。出门找了个小旅馆随便住下了。我和自己说,小薇,不要倒下。睡一觉就会好。
第二天再上班心里就有了怨气,看什么都不顺眼。正好有个客户来找子越,我没好气得说不在,问我什么时候在,我说我不知道。啪就挂了电话。 谁知一会子越就给我打电话,声音很急躁,赵小薇,你要是不想干就滚,但你在就得给我注意态度!我气地直哆嗦,也不敢挂电话,就那么被他骂了十几分钟。我反而平静了,问他,冯总,我可以滚是吗?他一愣,挂了电话。
下班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家,回去面对他妈妈我实在没勇气,只好舔着脸问小丽今天能不能去她家住,幸运的是可以。我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晚上子清给我电话,问我在哪儿,他妈告诉他我两天没回家。我火气也大,和他说你回来再说,就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在小丽家住了4天,她男朋友又要来。我又开始愁了。子清还有一天才回家,我实在不想再去小旅馆,那天要不是喝了酒,也没胆子住进去。想了想,决定在办公室猫一晚,趴在桌上也能睡觉。在网上玩了一晚上斗地主,无聊得很,正好电脑上存了一部分和子清的照片,我就打开一张张的看。看着他,心里各种滋味。忽然灯亮了,子越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我一哆嗦,他冷笑,今天来的够早。我一看,已经六点多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敢说拿办公室当宿舍呆了一晚。
他走到我旁边,看到我和子清的照片,我赶紧关闭,他说了句,给我冲杯咖啡。我冲好端进去,他冷不丁说了句,子清干得不错,有前途。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很害怕。只好站在哪儿不吭声。他走到我身边,抬起我的下巴吻上来,我一躲,头歪在旁边。他低声说,我想要。我心里生出一阵恶心,你想要我就得给吗,但是没敢说,只是挣扎着。他又说,昨晚你为什么在办公室?等我?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得,我想笑,真够自作多情得。可是我忽然发现我没法解释,总不能说我被子清妈妈赶了出来吧。
他在我耳朵边喘着粗气,既然等我,还装什么。一把伸进我的衣服,揉捏着双峰。我用力挣扎,说,不是,我忘了带钥匙。他根本不听,自顾得吻下去,我又推不开他,他用力拽下我的裤子,一手就插了进去。我那里很干涩,拼命蜷着腿,他的手指在我里面穿插自如,而且他的技巧真的是特别好,我一会儿竟然湿了。他又一手摸上我的rf,用力揉戳,他那天似乎很动情,面色潮红,吻了我很久,从唇到胸。正要解开他自己的裤子,忽然他手机响了,我趁他接电话赶紧跑了出去。
子清终于回来了,我哭着和他说了他妈妈的事,他安慰我,老人家思想比较保守,觉得女人晚回家不好。抱着我哄了很久,回家和他妈妈待在另一个房间里聊了一晚上。后来晚上回来搂着我,说,好了都说开了,以后妈不会误会你了。我撇撇嘴,什么妈,是你妈,不是我的。子清揪揪我的鼻子,好了小妖精,快睡吧。
都说小别胜新婚,那晚我和子清疯狂缠绵了很久,第二天上班脸都红扑扑的。
又过了一个多月,快国庆了,本来计划国庆子清合我一起回我的老家。忽然国庆前公司做了个决定。准备在t市开个分部,居然让子清到那边做副总。子清是很能干,但这提拔也算是相当破格。公司里恭喜道谢的声音不断。子情也是意气风发,只有我心里特别害怕,提拔是好事,可他到了t市我怎么办。。。
子清安慰我,他先去看看情况,半年后要是稳定了,就把我结果去。我哭着问他,能现在就把我带过去去吗?我不想和你分开。他揉揉我头发,对不起,小薇,你是冯总的秘书,我没权力带走。我又问,那我辞职行不行?子清面露难色,现在我对那边还什么都不了解,等我稳定下来,你就辞职过去。小薇,等我半年。
等我半年,这句话是我2009年后半年唯一的指望。
子清走了,他妈妈没走,说是照顾我,可天知道她的照顾是不是看着我。我战战兢兢的下班尽量早回家,也不敢和小丽她们出去吃饭逛街,生怕八点以后就回不去了。可是我的工作性质怎么可能每天按时按点回家。 一天下班又要陪子越出去应酬,席间我不停的看表,子越很不高兴,瞪了我几次。十一点多好容易结束了,司机又送我们回去。我连再见都忘了说跑回家,拿出钥匙怎么也插不进去,就敲门,子清妈妈隔着门说,我把锁换了,你去上班吧。我起得蹲在门口就哭,这是什么事儿,凭什么这么对我?
哭了一会,我知道他妈是不会开门的,给子清打电话,已经关机。我走出小区,不知道该去哪儿。正像游魂似的在门口转悠,子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把扯着我的胳膊拽上车。他脸色铁青,对司机说了个地址,我挣扎起来去开车门,嚷着我不去我不去。他火了,扯着我的头发撞在玻璃上,吼,你滚啊,你不是没地方滚吗。子清。。。我抱着胳膊哭了,边哭边说,你别骂他,别骂他。。。。
司机把我带到了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具体名字我不说了。我披散着头发跟在子越身后,进了门,屋子里陈设装修很简单,没有女人的感觉。子越把钥匙甩在桌上,骂了我句,怂样。转身回里屋去睡了。我担心他会不会侵犯我,一晚上战战兢兢睡不踏实。第二天头昏昏沉沉的,怎么也睁不开眼。迷糊中有人摸了摸我额头,听着骂了句。。。的。就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我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挣扎着起来,有个中年女人走过来,挺和善,跟我说,闺女,起来吃东西吧。一声闺女一下把距离叫近了,我心里热乎乎的,问,您是?她笑了笑,冯总让我来照看你。我疑惑,你是他。。亲戚?她笑了,我是保姆,在别家长做的。
我恍然大悟,也许是他在别处金屋的保姆呢。吃了点东西,精神好了很多。拿出手机一看,好几个子清的未接电话。我一打,子清在那边着急道,小薇你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公司人说你没上班,妈说你。。。我打断他的唠叨,嚎啕大哭,他又匆忙说,我还要开会,事情特别多,知道你没事就好,晚些给你电话。
我本来想哭诉的心情刹那就没了,抽抽嗒嗒哭了一会儿。开始想自己的事儿。等子清在来电话,就让他妈回去。要不我就搬家,可一想起好几千的房租,我又犹豫了。本来想攒点儿钱给爸妈,可北京消费太高,工资都不够开销,再加上房租。。不敢想。
那晚在没有等到子清的电话,中间给他打过两次,都没接。快十二点了,我还在等着。忽然门一转,子越回来了。我看着他就紧张。一句话也没说。
子越也不看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我起身准备回屋,他一把从背后搂住我,开始狂暴的揉搓我。我挣扎着,他一手揉我的胸,一手掰过我的头吻着。像要把我吞进去的感觉。我使劲推他,却没力气,他一手又伸进我的内裤里爱抚着,下身不争气的湿了。
忽然这时电话响了,是子清的,我挣扎着要扑过去接,他一把拿起手机砸到了地上,手机再不响了,那一刻我无比绝望,大吼一声,使劲挣开他的怀抱,冲着窗户扑过去。那一刻就想着逃,哪怕去死。
子越走后,我买了个新手机,很便宜几百块的那种,匆忙给子清打电话。子清的声音很疲惫。问我为什么几天找不见人,我无语。我哭着问他,能不能让你妈回去住?他叹口气,说,我妈的毛病我知道,可我开不了口。我赌气说,那就让她自己住好了,我走。本以为子清一定会挽留我,起码和他妈沟通什么的。谁知道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找地方吧,钱不够我给。
我当时拿着手机就呆了,秋天的天气,全身从头凉到脚。我呆呆回到子越的家,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 接下来我开始在公司附近找房子,大概用了一礼拜才搞定了。和一个姐姐合租,房租一月一千,水电气平摊。我那点可怜的工资付完房租就所剩无几了。要搬家的事子越不知道,等他出差回来我已经都定了。就差去子清家搬东西了。他让司机陪我去。我敲了很久的门,子清妈妈才开门,看见我犀利的瞅了我几眼,指指客厅,我一看东西早就给我打包好了。我咬咬牙,什么也没说。她在背后用力的关上了门。
般完新家后喜忧参半,开心的是下班后不用战战兢兢抢跑回家,难过的是和子清是渐行渐远。
十一月底,公司不太忙,我偷偷利用周末跑到t市看子清。真正感受到了他的忙。不分节假周末,电话几乎不停,各种事情大大小小。他只陪我吃了顿饭就不见人影了。
我和他避讳着都不谈他妈妈,他让我放心,半年后这里就会走上正规,他就能接我过来了。我心里问自己,半年后,我能走上正规吗?
从t市回到北京,子越当天在办公室要了我一次。他要我不分地点,只要想要,突然就开始了。我想想只有半年,很多事情觉得忍忍就好。
十二月初是我的生日,一大早收到了子清得花,办公室的姑娘们起哄。唧唧喳喳的把子越从办公室震出来了。他看了看我桌上得花,没有吭声。
下午快下班,他给我短信,下班等我。
下班了他让我去他办公室,指着桌上一个小盒子,让我打开,我打开,一条很精致的项链。是tiffany的,可惜当时我还是个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村姑,也不认识那牌子,看了一会合起来放桌上,说,我不要。他也不说话,扯过我的手包把盒子塞进去。说,又不是割你的肉。
又问我想去哪吃饭,我对他的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实在厌烦够了,每次我都像个乡下妹一样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我问他,我说了算数?他难得的笑了,今天听你的。我想捉弄他一下,说,那你别开车,现在就和我走。他居然听了。
我带他下了楼,弯弯绕绕走了好几个胡同,到了家小陈面馆。这里是我经常解决晚饭的地方,小老板一见我就热情招呼,来啦。他斜看我,你和这儿很熟?我得意的笑笑,这是我的地盘儿。
不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面上来了,我很快开吃了,他却看着面不动,我冷笑,吃惯了山珍海味吃不下?他居然又笑了,我小时候连这都吃不上。说完大口吃面。
吃饱肚子,我和他心情都不错,他拉着我上车,开车七拐八拐的,到了昌平的一个会议中心,具体也不说了。那地方有个后山,我们沿着台阶爬上山顶,天上是星星,右边的湖里倒映着星星,太美了。如果是子清陪我来,我一定会大笑大跳扑进他怀里。可眼前的人是子越。我只是静静看着这些。
看了会星星,子越说起他小时候在的山村,星星也很美。我对他的身世不感兴趣,只是静静的听。
带了一会儿有点儿冷了,我和他前后下了山,他发动了车说热会儿车,一手摸上我的脸。俯身下来吻上我的唇,他今天动作很轻柔,我躲了一下他又用力缆柱我,一手已经伸进我的上衣揉捏。我居然不象以前那么恶心反感,虽然还是希望他赶紧结束。他的另一只手解开我的裤子,伸进去抚摸。不一会儿,他已经开始喘息,他把车座放低,翻身压在了我身上。我用力推他,说,这是车上!他一边揉着我的下身一边说,车上怕什么,多少女人想上我的车。。边说便已经开始顶入。他用力揉捏我的身体,下面的动作也狂热,我咬着嘴唇不敢叫怕被听见,他偏又吸吮我的耳垂让我颤抖不已。抽插了很久他才射,我也到了高潮。他还缓缓抚摸着我,一会儿都平息了,才穿好衣服。
那晚之后,我和子越的关系似乎有了些变化。他对我不象以前那么粗暴了,偶尔也会闲聊几句。不会见了我除了要就没别的。偶尔出差回来还会带个小礼物什么的。
新年快到了,公司要开年会,子清回来了。两个多月的分离,我特别想他。他妈妈还在。他就晚上住我那里,好在同屋的姐姐很宽容,还特意去同学那呆了几天。
很久没见,子清抱着我,我们都在颤抖。他疯狂吻我,抚摸我,很快就进入了,可是没弄几下他就射了,他不好意思的说太久没碰女人,我那里又太紧。我被他挑起火来又生生灭了,虽然有点儿难受,还是安慰他不要紧,我们还有时间缠绵。
第二天去公司,一早被子越叫到办公室,安排完工作,他站起来到我身边,捏起我的下巴,冷笑,脸很红啊。我明白他的意思,更红了。他搂住我的肩,我慌忙挣脱,说,子清回来了,我不能。。。他不耐烦的打断,我就是想要。说完把我压倒在墙上,用力的扒下裙子,硬硬的就进入。我被他来回揉捏加猛力穿插,很快就高潮了。完事他看着我冷笑。我红着脸整理好衣服出去。
晚上回去,子清又要,我已经很累了,可是子越我都能给,对子清我全是内疚,更得给。和子清做起来总是到不了高潮,这是事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礼拜很纠结,子越天天去公司,每天都会要,像是和子清斗气一样,子清天天晚上要,弄的我疲惫不堪。可是我悲哀地发现,我和子清怎么也到不了高潮,子越却能轻易就让我到了。我觉得自己挺可耻得,可有时候晚上被子清折腾一宿却没法高潮得感觉特别难受。
子清年会后走了,我松了口气。开始像过年回家的事。按理子清过年该去我家看看了
子清妈妈让我很担心结婚后得婆媳关系什么的,但是子清一再和我说结婚后一定不和他妈妈同住,我想想既然这样,那也可以接受。
春节回家了,给爸爸妈妈买了两件羽绒服,每件一千块左右,现在觉得不是很贵,可当时那差不多是我一个月得工资。南方的潮湿让我有点身体上的不适,没有暖气也觉得挺冷,很快就感冒了。很享受感冒的日子,爸爸妈妈每天跑前跑后给我递药,问我想吃什么,我真相一直待在家里。
表弟偷偷给了我一万块,让我别告诉姑妈。我把钱又给他,说,我帮他搞定了个大项目,这钱你自己攒着吧。表弟回来后找了个临时工,很少出去混了,也让我很欣慰。
子清本来说初三过来,初三推初五,初五推初八,爸妈开始嘀咕,到底想不想来了。我又催了几次,初十,子请到我家了,爸妈对他简直满意的不得了,笑得都合不拢嘴。一个劲问我们什么时候办事。
我偷偷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来,他吞吞吐吐说他妈病了,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他妈妈是心病。我赌气跟他说,你就守着你妈好了,还来做什么?他捏捏我脸,我得来娶媳妇。我捶他,谁是你的媳妇。
带着子清看了我小学,初中,高中的学校,子请一路很沉默,我问他,你想什么呢!他认真看着我,我在想要是我能和那个黄毛丫头一起上学就好了。我扑进他怀里,眼睛潮潮得。
本来加上年假可以休到过十五得,结果十二子越就打电话把我叫去了。子清也直接去了t市。到北京的那天,我心里很沉重。晚上回到出租屋,发现子越的车停在那。我一愣,子越下车冲我走来,把我手中得箱子包一起扔到后备箱,把我推上车。
我们。。去哪儿?我问。他不吭声,车子七拐八绕,到了一个小区。他拉着我上去其中一间,里面简单布置了一下,看着很新。
这里是?我问。他盯着我,声音很低沉,还有两个月,住在这儿吧。只剩两个月,我就能自由了。一阵轻松,两个月嘛,可以忍,和自己说不要惹火他改主意。我点点头。去收拾东西。我正在往衣柜里放衣服,他忽然从后面搂住我,他的攻击总是出其不意。那晚他要了一次,要的很沉重,做得时间也很长。我小心翼翼问,我两个月后可以走是吧?他答非所问,我想你了。心里一紧,说不上什么滋味。
三月份得时候,我得好朋友没有来。我心里一紧,赶紧去医院检查。自作孽不可活,我怀孕三周了,按时间算,是子越的。之前一直在吃药,不知道怎么就会怀上。那时的心里。。。。没法说,天塌地陷,又有一点儿紧张和好奇。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有了孩子,已经在我身体里成了个小生命。我一整天都用手捂着肚子,在想她会是男孩女孩呢?
下午,给子越发短信,晚上一起吃饭好吗?他很快回复,好。
晚上看着他,很想微笑,这个男人是我孩子的爸爸啊。他皱眉看我,笑什么?我还是在微笑,他也忍不住笑了,问我想去哪儿吃?我说随便。我们去了一间蛮有情调的餐厅,我喝了一点红酒,脸很快就红了。他看着我,觉得我挺奇怪。我冲他粲然一笑,子越,干杯!他抓着我的手,有点动情,小薇,我会好好对你。
那晚他要了我,我没有挣扎。
第二天,我去了医院。当冰冷的器械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我哭了。从医院出来我不停的干呕。全身哆嗦。回家觉得有点烧,倒头就睡。梦里有很多的人,看不清脸,都在指着我,我只能不停的哭。忽然哭醒了,子越摸着我的头,怎么发烧了?
我挣扎起来去厕所,流了好多血,昏昏沉沉回去接着睡。忽然子越冲进来,拿着我医院的一堆单子扔到我脸上,大声吼,这是什么?我头痛欲裂,没有回答。他声音直哆嗦,用力摇着我,你怎么不说?我一挥手,烦透了,回击他,和你说了又怎么样?这孩子能要吗?你能做他爸爸?他挥起拳头,我闭上眼睛,打吧打吧。他一拳砸在墙上,扭头出了门。
他又把之前的保姆请了回来照顾我,他很少再来了。偶尔来一次,也只是看看我,话都很少说。公司我也基本不去了。有次小丽打电话吞吞吐吐问我在哪儿。说大家都传我做了冯总的情人。我语塞。这个样子,算吗?他和我之间,总是他在需求索取,我在给。谈不上感情,可我有过他的孩子。。。
小丽的电话,让我害怕了,我不敢再去公司,好在子清只打我手机。还有一个月,我就解脱了。
和保姆时间久了,我很依赖她,有时候在外面吃到好的也会给她带一些回来。她有次看似无意的说她是某个花园山庄的长做的,那里一年内前后住过三个女人。我听了不觉得什么,子越的花是人所共知的,我从来也没对他抱过什么幻想。
我的身体也恢复了,楼下有间花店,服务生是个挺可爱的小妹妹,我常常下去和她聊聊花,帮她插花。有天我正带着一捧花兴冲冲回来,子越回来了,看我那么高兴,他也受了感染,微笑起来,问我愿不愿意陪他去海南出差。我没有犹豫回答可以。
海南的四月很美,天气也好。在海边大海的宽广可以让人忘了很多烦忧。傍晚我们在马路上溜达,看到有个乞丐,我扔了几枚硬币。他笑,你不怕是骗子?我答,给予了我心安,管他呢。他若有所思,随口和我聊,他外祖父母文革时受迫害,他和父母一直在农村带了很久。小时候没吃的就去偷地瓜,还被生产队抓起来关小黑屋。好在没多久就平反了,他父亲回去做了某市的公安局长。他那晚说了很多,我第一次知道他的一些经历,却不知怎么接话。
那天晚上我们看了一场秀,中间有场幽默剧很搞笑,我开心的笑着,多久都没有放声笑过了,那一场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子越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
出来的时候,有个小女孩跑过来说,叔叔,给。。她看着我犹豫了,停顿了下说,给这个姐姐买束花吧。我噗嗤笑出声。他皮笑肉不笑的付了钱。十一支玫瑰,据说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可我和子越,不可能这样。 回了屋子,我开心的向服务生要了个小花瓶把玫瑰插起来,摆出了点姿态,子越抽抽嘴角,说,你摆弄过的花儿还真不一样了。我得意的笑笑。他双手扶住我的肩,低头看我,附上我得唇。一手解开我的衣服,一手摸着我的头发,用力的吻我。他把我放在床上,吻过我得脸,滑到前胸,过小腹,吻到我的下身。我羞红了脸,用手拽他,不要。。从来没人吻过我那里,我觉得脏。他推开我的手,继续深入,前所未有的刺激让我一下喷泻出来,我不由得呻吟着。那晚他吻了我那里很久,我全身滚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再和他做,不只是被他吻得动情了还是有些回报的心里作祟,我回应了他,迎合他动,他忘情的要了我两次。
最后他趴在我身上,说,小薇,不要离开我。我一个激灵,你说的一个月不能反悔。他不再吭声,睡了过去。
自从那晚之后,再看子越,总有点难为情。他倒是没什么感觉,一如既往。
再有一个月可以自由了,想起来就特别高兴。子清的电话更少了,刚去T市的时候每天早中晚三个,后来每次句子越来越简短。后来每天一个电话,现在要两天才有一个电话。他也许真的很忙吧。而我也越来越胆怯于听他的声音。尤其是有过孩子以后,有一周没有接他的电话。我之残破之身,实在不配那么好的子清。可是,我又的的确确爱着他。人总是很自私,我很厌烦这样的自己。好在也快结束了。
公司已经没法再回去了,整日无所事事。子越这段时间来的特别频繁。一月之期将至,他隔三差五就会回来,回来就会要我。我的身体似乎已习惯了他的挑弄,总能很轻易的释放自己。虽然结束后总有失落内疚的情愫,但当他在我身体里冲击的时候,竟也会有丝丝的欢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四月末,只剩十天了。保姆说我最近气色很好,人也开朗了不少。这天早晨有点热,忽然很想洗澡,出来发现有一个子清的未接电话。一般这个时间他不会打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回拨过去,正在通话中。一般他会回拨过来。半个小时后,手机又响了,是子清的。我开心的接起来,喂?子清的声音很阴沉,问我“你在哪儿?”我全身突然发凉,我强作镇静,“我在办公室啊”子清冷笑两声“是吗?那我怎么看不见你。”我呆住了,全身如浸在冰窖一般寒彻,开始打冷颤。却哑口无言。子清的声音沙哑疲惫“我回家了,你回来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机械的放下电话,脑子里一片空白。保姆阿姨看我不对劲,问“小薇,你不舒服吗?”我结结巴巴的说“冯总回来,你告诉他我回家了、一把抓起包,随便换了件衣服就跑。出了小区怎么也打不到车,我就往前跑,想着出了这个死角就好,结果跑得太急,摔了一跤,膝盖蹭了好大一块皮,我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只想着赶快回家,我要见子清,要快,否则他就走了,不要我了。想到他不要我,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好容易栏了辆车,赶回家,门大开着,子清靠在窗口抽烟,看着特别憔悴。我站在门口,手脚不知道怎么放,怯怯的唤了一声“子清”。子清看着我,目光很陌生,仿佛不认识我一样,半晌,开口“小薇,你去哪儿了”我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等了几分钟,又问“你已经两个多月没去上班了,是吗?”我点点头。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手微微颤抖,像在挣扎什么,半天,说“你做了冯子越的情人,是吗?”我的身子一晃,头皮刷的就麻了,是还是不是,我的确和冯子越住在一起了,可我没有花他的钱,算是还是不是。我回答不出来,痛楚的看着子清。他盯了我很久,问“为什么?”看我还是张口结舌.
他步步紧逼,“寂寞了?空虚了?还是贪他的钱?”我拼命摇头,哭着喊“不是,不是啊”子清使劲晃着我,眼睛血红“赵小薇,那是为什么啊”我哭着拉着他的胳膊“子清,原谅我,是我错了,再也不会了。”为什么,我能说的清为什么吗,从表弟的事,到后来,一件件一桩桩,我说的清吗,我能说他一次次的要了我吗?
“啊”子清疯狂的低吼,用力捶着自己的头,像一头困兽。我跌坐在地上,看着他,眼泪不停地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久,子清颤抖着说“我在T市定了套房子,终于够了首付,准备加你的名字,我急着回来找你说这事,却----哈哈”他又哭又笑,我心像刀割一样疼。捂着脸放声大哭。“滚,你滚”子清一把把我从地上扯起来推出门,用力的关上了门。这扇门,我已经两次被推出来了,一次是他妈妈,一次是子清,子清,你家的门,说容易也容易进,说难,怎么就那么难进?
我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很久,看着子清家的窗帘拉上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不知多久,天黑了,灯始终没亮。我的心痛的像被什么在揉捏挤压一样,疼的喘不了气,每呼吸一口都会疼。终于,我站起来,走上马路,打了车回到子越那里,下了车,我怎么也迈不了步进去,我不想看见子越。可是,我能去哪,哪儿能让我歇一歇呢?原来的出租屋已经退掉了,我该去哪儿。
犹豫了很久,我给保姆打电话“冯总回去了吗?”那边是子越的冷声“你在哪?”我慌忙挂了电话。都问我在哪,我却哪儿也去不了,哈哈,我沿着马路走到河边,来回的走着,不止一次有想跳进去的冲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栏了辆车,回到了子清那里。我没有敲门,在子清家门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只要他出来,会心软的吧,我的眼泪又出来了。
四月的天还是有点凉,到了后半夜,我撑不住了。直打哆嗦。好几次走到子清门口,举起手,最后还是没能敲门。我没脸去敲。我只希望他能看到我在乎他。抱着胳膊来回搓着,这是我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清晨,楼上楼下的人来来往往,都惊讶的看着我。有个大爷好奇的问,姑娘你在这干啥呢。我只好笑笑,忘记带钥匙了,等人。大爷好心,到我那等着呗,外头多受罪啊。我实在熬不住了,笑笑,我再敲门试试。说着站起来去敲门,大爷居然仍然好心等着,似乎屋里如果没人就会招呼我去他家。敲了两分钟,子清头发乱蓬蓬的开门了,见是我,一愣,把门打开。
屋里的热气和外面的清冷的大反差让我有点受不住,踉跄了一下,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子清跑过来晃着我,我醒转过来,拉着子清的胳膊,哭着说“子清,我等了你一夜,你为什么不出去看看我”子清一下把我楼在怀里,吻着我的头发“小薇,我想了一天,我离不开你。我们一起去T市,我们结婚”我哭着答应了。
子清帮我去办理辞职,跑了好几趟,冯总不在,签不了字,单位就没法转档案。那我以后就没办法工作。因为所有的单位,哪怕是代理,都会要求转档案的,除非是临时工。已经拖了快两周了,T市那边的项目又一直在催,子清只好先走。我答应他等冯总回来签了字,就去找他。他还是不放心,说要找个朋友帮着办,我和他先过去,我心里明白我如果不给子越一个交代,他是不会放我的。我和子清说还是自己办细致些,省的遗漏了什么又得跑回来重新弄。他虽然不放心,但也无奈,只好同意了。
当我感觉到夜风吹拂过来的时候,全身火辣辣的痛,子越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我摇晃着站起来,穿好衣服,他面无表情的说“你走吧”我心里一喜“我可以辞职了?”他站起来,“但凡你心里有我一点儿位置,我不会放你”说完转身回屋,再没有看我。出门我翻包包想给子清打电话告诉他我可以辞职了,发现包里有一张银行卡,我毫不犹豫的从门底下塞了进去。已经够脏了,我不想更脏。
子越给我的辞职报告签了字,我却再没有见到他。离开北京,我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爱过恨过的城市,我呆了7年。这里埋葬了我的青春,也绽放了我的青春,我有过象牙塔里安宁的自习,快乐的春游,盎然的课堂,也有过懵懂的感情,激烈的爱情,和不堪回首的往事。
如果这就是故事的结局,算不算很美好?像童话里的王子公主终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呵呵。
到了T市,子清买得二手房已经拿了钥匙。买得时候着急过户,我又在北京办理辞职的事儿,就先办了子清的名字。等我到了,准备抽个时间办共有。
我们定好的周五去办,谁知周三的时候,子清的妈妈来了。我那时终于想明白一件事,子清曾经答应我的不和他妈妈同住根本就不可能。他是家里的独子,从前没买房子,他妈妈都要来,现在有了自己的房子,肯定要来。而且我们也没能力买两套房子。看到他妈妈,我头皮就是一阵麻,但是也安慰自己,只要时间长了,他妈妈肯定会接纳我的。
周四晚上吃饭的时候,子清妈妈说“听说你们明天要去办共有?”子清回应是。他妈妈笑着说“小薇出了多少钱啊?”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我家收入少,这次子清也没说缺钱,自己就付上了,所以我也没和家里张口。我自己是没什么存款的。子清笑着说“一人一半啊”子清妈妈说“我看还是写个借条吧,把小薇出的钱写上,将来结了婚再办共有。你们年轻人不知道这事儿,万一出个岔子有多麻烦。”子清不吭声了。我知道那句“万一出了岔子”戳中了他的心窝,何况我并没有出钱,于是我笑笑“阿姨说的是,还是结婚以后再说吧”子清感激的看我一眼。
晚上躺在床上,子清吻我的头发,“小薇,你真懂事”我笑笑,没吭声,我本来也不是那爱占便宜的人,之前是子清提议的,我觉得既然要结婚了,就没想那么多。既然人家家人不放心,我又有什么资格非得坚持呢。 子清动情的吻我,趴上了我的身体,抚摸着,进入了我。穿插了几下,我因为想着他妈妈的事儿,有些心不在焉,那里很干涩,子清停住了动作,犹豫了一下,问我“是不是不够用力?”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无意还是有意,我听了脸立马红了,脑中像闪电一样掠过子越的动作,下身竟然湿了。子清一把推开我,背着我睡了。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T市的工作也不好找,在北京是简历丢出去几百分没回应,在t市是没地方可丢。网络招聘信息特别少,不得已还得去跑人才市场。子清的公司我不想去,不想再和那家公司有任何关系了。子清很忙,通常都是晚上很晚回来,他妈妈中午基本不做饭,晚上如果子清回家就会有好饭好菜,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也就是稀饭剩菜,我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说的。但时间久了,难免也不舒服。有次自己想再炒个菜,他妈妈板着脸说,现在咱们家就子清一个人挣钱,还有房贷,得省着点儿。我心里莫名烦躁,却也无处发泄。
徘徊了一个多月,终于在一家玩具厂找了份人力资源职员的工作。通知我录用的那天,我兴奋的给子清打电话,却总是通话中。于是我自己转悠了一下午,咬咬牙为自己买了小瓶雅诗兰黛的眼霜作奖励。我平时倒是很少化彩妆,只是最近照镜子发现眼角的鱼尾纹多了好多,这个变化不可逆转,心里还是有点小担心,才买了那么贵的一瓶眼霜。
下午5点多回到家,和他妈妈打过招呼。她抬眼看见我拎着东西,问“买什么了?”我心里咯噔,他妈妈知道了肯定又该不高兴了。我勉强笑笑“阿姨,眼霜,防皱纹的。”“多少钱?”我心里一想,要是说400多,肯定该跳脚了,我就憋出个“100.”他妈妈眼睛瞪得老大“什么东西要100块?”说着拽过我手里的袋子打开端详起来。半天,递给我,冷着脸说“小薇,女孩子家不能大手大脚,子清赚钱不容易,你们还有贷款,他的压力那么大。。。”车轱辘话又一次开始。我心里很不舒服,再不济我还存了几千块的老本呢,现在也是一直花着自己的钱,我咬咬牙,说“阿姨,我找到工作了。”他妈妈一愣,没说话,扭身回屋了,饭也不做了。
我也不会去哄她,看她不高兴,只好自己下厨简单炒了两个菜。那晚子清回来的还算早,看着桌上的菜开玩笑“老婆今天大显身手了?”因为我的菜和她妈妈的菜风格明显不同。他妈妈很喜欢做乱炖,粉条白菜什么的,我喜欢做小炒。他妈妈冷哼一声“你是有个能干的老婆。”子清过去揉着他妈妈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那您老还不高兴,老婆好,老妈更好。”他妈才露了丝笑容。我心里忽然很堵,真想甩碗不吃了,又一想何必,言语的磕碰忍忍就算了。
吃过饭后回屋,子清问我他妈怎么了。我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不问你妈?”他脸色一沉,“我上一天班很累了,我妈上了年纪容易烦躁,你忍忍就行了。”我一下爆发了“你们都嫌弃我没赚钱是吗?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子清沉默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凝重。我心里更堵了,别人家找到工作都是欢天喜地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反而像是难缠的事情来了似的。我索性不理他,上床睡觉。过了一会儿,他躺在我身边,抚摸着我,轻声问“我们结婚吧,要个孩子?”我冷笑“然后呢?是不是我就在家做全职太太?”后面的话我没好意思说,要是真的一直做全职太太,他妈非得让我抑郁了不可。他叹了口气,搂着我睡觉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很委屈。原来的我的开心只是我一个人的开心,没人愿意同我分享。
上班以后,有了工作的充实,心情没有那么煎熬急躁了。一步步的学习现在公司的人事管理流程,主管领导又是个大姐,想来大家都能舒一口气。公司里年轻人很多,小伙子小姑娘每天中午一块儿吃饭聊天,也难免开些玩笑。有个温州的小伙子,是做财务的,人很腼腆,还没有女朋友,一天吃饭,她们就开玩笑,小薇和小东挺般配啊。我脸色煞白,忙摇着头说“我有男朋友了,快结婚了。”大家哄堂大笑,小云说“你干嘛反应这么大”我抽抽嘴角,说不出话。一会回到座位上,QQ头像在闪,是小东的“小薇,你真的有男朋友了吗?”我回“是的!!!”他没再回我。
过了几天,公司有个同事生日,几个年轻人就撺掇着一起吃个饭,我本来不想去,回家晚了又得看子清妈妈的脸色,她们一个劲的劝“去吧,人少了没意思。”还答应我一定早点儿散伙,我不好意思拒绝,就跟着大家走了。那晚吃的火锅,热火朝天,男同事早喝的面红耳赤了,只有东子酒精过敏一个劲的喝茶。快8点的时候,她们还要去K歌,我着急回家,他们就让东子送我回去,因为只有他没喝酒。到了我家楼下,东子还很绅士,帮我开了门,我和他微笑再见回到家。
进了门,子清妈妈在客厅阴着脸,我试探着说了句“阿姨,我回来了。”他妈妈问我“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我忙解释“是个同事,有人过生日吃了个饭,正好他没喝酒就送我回来了。”她指头敲着茶几,阴阳怪气的说“小薇,不是阿姨老古板,你快和子清结婚了,还是收敛收敛的好。”我的血直往上涌“阿姨,正常的同事交往,没必要多想吧。”他妈站起来,声音特别严厉“别和我说那套,你们小年轻就是不知道轻重,外头疯不顾家,你要是还想玩,就别进我家的门”转身回屋去了。我只觉得手脚冰凉寒彻心扉。那晚我失眠了,子清出差不在家,我反复的问自己,赵小薇,你怎么做才是对的?我想我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子清,免得这话从他妈妈传到他耳朵里更难听
第二天一早我给子请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7点多可以到。我让他回来后直接接我下班。他问我为什么,我一想这事也不用太郑重其事的讲,反而像心里有鬼似的,就说“我要加班,你回来顺路接我吧。”他答应了。晚上他给我电话到楼下了,我兴冲冲下楼,刚好碰到加班的业务科同事,30多岁,一起坐电梯下楼,出门。见到子清,他脸色很不好,看着那个同事的背影问“他是谁?”我说“同事啊”。“一起加班?”他问。我忽然有种百口莫辩的压抑。我沉默了。原本想说的话载这种压抑的气氛下,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莫名的委屈,莫名的无助。两人一路无话,回了家。他到他妈妈的房间里聊了一会。我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但我无能为力。
晚上在床上,他忽然问,“晚上那个同事是不是送你回家那个?”他生硬的语气让我特别不舒服,我赌气说“无聊”他用力掰过我的身子,不说话,开始扯我的衣服,力气很大。我挣扎,“你做什么?”他不回答,用力的分开我的腿,就进入了,我那里还很干涩,被他一抽送特别的疼,我疼得吸冷气,他喘着粗气说“小薇,说你爱我。”他从来没这么生硬过,我似乎看到了子越,粗野狂暴的子越,我的心一阵撕扯的痛,下面却忽然湿了,我主动的迎合他,却没有几下,他就射了。他懊恼的说“对不起,小薇,你身体里一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摇摇头说没事,猫在了他怀里。我们都沉默着,忽然我说“我和那两个同事没什么,你信吗?”他搂着我“睡吧,我知道。”可他的声音,比窗外的月光更加苍白凄凉。。
那天以后,子清每晚都会要我,我知道莫名其妙的几次男同事乌龙事件让他内心又不安了。尤其他妈妈的话,想必在他心中极有分量。该怪他妈妈吗?似乎看到那种情况提醒自己的儿子无可厚非,怪我自己吗?男同事晚上送回家也是件普通的事啊。。。。我不知道是谁错了。
可子清每晚都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要不是没进入就软了,反复揉捏半天,也只几下就射了,有时候,在我身体里也会软。越是这样,他越着急。有时候一晚上几次作势,最后都无果而终。他懊恼甚至气急,越急越是无法。
我有次劝他“你太累了,不用着急。”他急得冲我吼“我没法满足你是吗?”我气得直哭“你乱说什么啊”他又搂着我叹气“小薇,原谅我,我脾气变坏了。”那晚我久久无法入睡,我不知道我和子清出了什么问题,明明是深爱,为什么就是不行呢。。。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东子给我发了个短信“小薇你没生病吧?”我回“没,谢谢。”一切的爆发是从那晚开始的。
晚上我去洗澡,出来发现子清在看我的手机,冷笑着问我“东子是谁?”没等我回答又问“同事?”我点点头。他接着问“是送你回来那个?”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清把手机一摔,冲出门去。他妈在后面追。
过了一会,他妈回来了,狠狠的瞪着我,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就是个狐狸精,子清早晚得被你害死。”我身心疲惫,懒得和她吵。回到屋里,我一遍遍的给子清打电话,总是无人接听
直到后半夜,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了。进屋我问他“你去哪儿了,不接电话,我担心死你了。”没等我说完,他脱了衣服冲我扑过来,用力揉捏着我的胸,吻着我的唇,他的力气好大,满身的酒气,我又看到了子越的样子,本能的挥手去挡,却又放下来,他不是子越,是我的子清啊。。。
我顺从的环着他的脖子,回吻他,我们交缠在一起,喘息,爱抚,他沉声“我要你。”我回吻他的唇,他的脸,他下身很坚硬,来回揉着我的下体,我那里已是泥泞了,他在我的入口处来回摩擦力几下,正要进入,却忽然射了。我愣住了。他像一头受伤的兽一样扯着自己的头发,说不出话来。我抱着他,喃喃的说“没关系,没关系。。。。”心里却如滴血一般。
子清的应酬越来越多,回来的越来越晚,以前他很少去应酬,也很少喝酒,现在却几乎每天都醉醺醺的回来。我劝过他,他总是笑笑。一个晚上,他喝醉了又要要我,却怎么也硬不起来。我安慰他“你喝了酒,会有影响的。”他一把甩开我的手,冲出了家门。那晚,他没有回家。
第二天一早,他回来了帮我们买了早点,精神很好,看来休息的还不错。我想问他去哪儿了,看着他妈妈,还是没问出口。过了几天,他又没有回家,我问他去哪儿了,他说加班晚,去朋友家睡了。我问是哪个朋友。他烦了“你怎么不相信我”。我一愣,是啊,我不能不相信他,他是我现在全部的依靠了。
可是没过几天,他又没有回来,那晚我打他的手机,一直是无人接听,最后关机。我像抓狂一样,在屋里来回的走,却毫无办法。第二天,我赌气也没有回家,去同事小云那挤了一晚。他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接。心想,让他也试试这种无助的滋味。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公司,看他的车停在门口,看见我,他下车,一把抓着我的胳膊,咬着牙说“上车”我被他推上车,他开出去好远,到了郊外,他停下车,一把搂住我,疯狂吻我的唇,我躲闪着“你要做什么?”他低吼,我要你。”说着放低座椅,扯过我的头发,压上我,他那里很硬,很久没有做了,我身体里燃起渴望,可是,他碰到我的身体后,又软了下去。
子清一拳砸在车上,低吼“为什么还是不行,明明可以的。”我心里生出狐疑,试探问他“什么可以。”他沉默了。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半晌,他抬起头,凄凉的看着我,声音嘶哑“小薇,我们分手吧”像一个晴天霹雳一样,我觉得全身血液凝固了,颤抖着问“为什么?”他扯着自己的头发“我对你。。。不行了。。”“我不在乎啊”我哭着喊。他仰头深呼吸了一下,吐了口气,像下定决心似的“我只要一碰你,就会想起冯子越,想那个。。。曾经怎么那样过你,在床上回想,在车上会想,在办公室也会想,我越不行,越会想,越想越不行。。。我只好去找小,在她们身上我就行,可是回到你身上,还是不行。。。”“够了。。够了!”我捂住耳朵,歇斯底里的叫着“啊!”到现在我都记得那种痛,血淋淋,我声嘶力竭的叫,发泄着,子清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去撞玻璃。。。可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第一次有种癫狂的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过劲来,无力的靠在车座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子清,你忘了说过要和黄毛丫头一起读书吗?你忘了下雪天拉着我的手藏在你口袋里了吗?你忘了你生日丫头给你煮的长寿面了吗?你忘了你在海边拉着丫头的手说会照顾她一辈子吗?可是,你还是放手了,放手了啊。。。。我哭的无法自已,子清靠在座位上,泪水也在流。看着他哭,我忽然心疼了,我抹抹眼泪,说,没关系,子清,我们先分开试试,我不勉强你,我可以照顾自己。。。说着又哭了。子清一把把我搂在怀里,他的身子也在抖。
天要黑了,他把我送回家,说要出去走走。我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早肿的睁不开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全身都抽空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漆黑一片,只我踽踽独行,路在哪儿?谁给我条路啊
迷糊中手机似乎响了,我也不想去接,,,,忽然有人用力拍打我房门,我起身去开,子清妈妈脸色苍白的站在我面前,这个一贯冷静的女人像风中残叶般颤抖,她抓着我的手,小薇,子清进医院了。我得头轰一下大了,拉着她往楼下跑,边跑边哭着问,哪家医院?他妈妈说,子清同事打来的电话,在二院。
我们跑出去,子清妈妈又跑回去取上银行卡,我们一起打车过去。子清同事还在医院,见了我们说道,子清晚上叫他和另一个同事一起喝酒,子清似乎心情不好,也不怎么吃菜,他们一个劲的劝也劝不住,后来他们也有点多,子清就一个人喝,忽然就滑到桌子底下去了,把服务员都吓坏了,拉出来一看,脸色惨白嘴唇泛紫,全身直抽搐。吓得赶紧打了120送医院了,医生已经拉进去洗胃了。
子清妈妈听着听着用手捂住嘴巴开始哭,我早成了泪人。子清妈妈哭了一会,忽然扑上来扯着我的头发连扇了几个耳光,旁边的同事赶紧抓住她的手,她哭着骂,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天天在外头鬼混,子清才会心情不好,我的儿子要是有什么事,我绝不放过你。她指着我的鼻子声嘶力竭得喊,你怎么不去死?!
我愣住了,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我怎么不去死。。。。是啊,该死的是我啊。我哭着跑了出去。怎么才能死,,,晚上路上车很少,我却没有勇气钻,衣服口袋里的钥匙哗哗作响,钥匙上穿着一把折叠小刀,我想到了割脉。
子清的状况我挂心着,却已经释怀了,他生,自然好,他若先走,我正好去陪他。去哪里呢,子清的家不能回去,死在那里,他妈妈以后没法住了。近处有个街心小公园,我跑过去,几个流浪汉正躺在长椅上酣睡,我躲在角落的一个长凳上,旁边有棵树正好可以遮着我,我拿出小刀开始比划。
小刀很锋利,可我怎么也下不了手,每次起刀重落刀轻,刚好割破皮见血,很快又凝固了。折腾了老半天,划了深深浅浅无数道口子,却都不成,反而手腕火辣辣的疼,我直呲牙。赵小薇,你真是个蠢货,连死都这么窝囊死不了。夜风吹来,我瑟瑟发抖,只想赶紧解决,不要再这么煎熬。我狠狠心,对着左边那条突突跳的血管用力割了下去。终于出血了,我舒了口气,看着血液流出的样子,我 有点儿头晕。我静静靠着树,脑子里出现了好多画面,一幅幅像电影一样,这辈子如果能重来就好了,也许我会不一样,但似乎一步步的命运,就是如此,既然无力挣脱,我就自行解脱吧。想起来小时候和伙伴去偷梅子吃,去长堤上放风筝,那时的自己,好开心。。。
恍惚中似乎有人在推我,在大声呼叫,我只觉得眼皮沉,不想睁开。再次睁眼的时候,看见了白墙和病床,我知道自己还是没死成。
子清守在我的身边,见我醒来,血红的眼睛里全是泪,他摸着我的头发哭着说:“小薇,小薇。。。”
我心里酸,眼里却没有了泪。死过一次,再回来接着受罪吧,上天既然不收我,想必不是为了留着虐待我吧。我努力挤出个微笑对子清。
住了两天院,我回到子清家。据说是一个流浪汉发现了我。才救了我。子清妈妈不再和我说话,每天会做好饭让子清端给我,但是她始终不愿意见我。不知道是无法面对还是怕见了忍不住再说刺激我的话而出人命。我其实很想跟她说,阿姨,你的骂我承受的了了。
子清每天守着我,白天搜肠刮肚的想话题和我聊,我看他辛苦,大部分时间便自己装睡。我和他不必再勉强了。两个宁愿去死都无法面对的人,此刻又是为何要捆绑在一起呢。
休息了大约一周,我收拾了行李,在子清上班的时候,偷偷的离开了T市。只留下了一封信。
每个城市留给我的感觉不同,对北京,是淡淡的惆怅,对T市,是撕心裂肺的痛。好几年,我都很怕人提起T市。我来的时候,是初夏,我走的时候,是深冬。现在想想,很像诗里说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只是,带走了一身的疲惫和一颗破碎的没法再剥离的心。
当时已经腊月,我回到了老家。我买了一串长长的手珠缠在左腕上,可以绕五圈,刚还可以把手腕上七七八八的伤遮住。
见到父母的一刹那,我的眼泪夺眶而出,看着他们苍老的棉绒花白的头发,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我为自己的不孝而惭愧。
到家的第二天开始发高烧,昏昏沉沉的一直病着。似乎全身紧绷的各种情愫忽然松懈了下来。只想睡觉,睡觉。。。去了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做了一堆常规化验说是贫血,又去看了老中医,阴虚气亏的说了一通,药喝的要吐了。爸爸着急的不行,四处打听偏方。听人家说吃了带露气的红枣可以补血,爸爸每天晚上睡觉前把枣放到院子里,早晨赶在太阳出来前拿回来煮着给我喝。
在父母的精心照料下,年关跟前,我终于渐渐的好转了。过了年,朋友同学的走动渐渐多起来。
每年都会有几个还不错的昔日同学来家里看看我,大学时是她们听我讲北京的大学校园的趣闻乐事,后来更多是我在听她们讲工作个人的发展。感觉她们在小县城也活的很滋润。有一个胖胖的女孩子小琪,家里有关系在某机关安排了个闲职,自己又开小店,除了偶尔有事基本都不去上班,现在孩子都有了,就在家专职带孩子,工资照样不少。在北京这简直是我们不敢想的事情。
思洛是我老家这边最好的朋友,我把想留在这边工作的想法和她说了,她惊讶的半天合不上嘴,呆呆问我“我们都想去北京都去不了,你跑回来干啥啊?”我摇头苦笑“那边累的很。”她想想说“也是。你看咱们这地方的人,有几个正经上班的。”思洛的父母也没什么背景,思洛高中毕业后就在家帮着父母看店面了。现在也正相处了一个男朋友准备结婚了。思洛叹气“人和人真没法比,我就不说了,学习差,你以前学习那么好,现在也得回来。找的工作都不见得会比胖琪好。”我沉默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关注本地的招聘信息,心逐渐的凉了。政府机关的职位根本想都不必想,也根本没有公开招聘或选拔的机会。我又不是师范毕业,学校也很轻易的把我拒了。剩下的小企业说白了基本是小作坊,和我家的小店差别不大。父母辛苦供我读书的结局,不能是在家里看店面吧。我开始犹豫了。
看我精神又开始焦虑,父母安慰我,不想出去就在家呆着,家里还能缺你口饭吃么。我心中五味杂陈,父母年纪已大还在起早贪黑的为生计奔忙,我苦苦读书却是这种结局。书不是读得不好,工作能力也还说的过去,可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了。
正月十五后,走访的亲戚朋友知道我分手了,开始热情张罗着介绍男朋友。可总是媒人热情有余,对方反应淡薄。也是,我目前等于待业在家,稍微有点条件的谁也不会找个累赘回去。介绍人又都是我的亲戚朋友,也不会将条件太差的介绍给我。对这些事,我自己是毫不关注了。不过父母是想尽快让我有个安定,每次说起一个男孩,便是满怀憧憬,但是几个回合的信息交流,只能失望叹气。
正月的一天,终于有个男孩愿意和我见一面了,父母好言好语说尽,我同意了。父母带着我去一个表姐家,那男孩和家人也一起去了。无非闲聊了半天散场。
当天晚上,表姐就给了回话,说男孩家不同意。实在好奇问原因,表姐说,男孩家长说我长得太漂亮了,又是从北京回来的,怕有什么不好的过去。不敢冒险。
我整个人忽然从头凉到脚。那夜,我坐在窗口的长条凳上呆了整整一夜,想了很多过往,想了很多事情。有的想明白了,大部分想不明白。死过一次了,据说很多事情会看开,可我依然看不开,我不怨恨任何人,我只是不明白生活究竟怎么了。
黎明的时候,我给艾云发了条短信,我要去北京找工作,去你那借住几天可不可以?
中午的时候接到了她的电话,电话里的她很开心“宝贝儿,来吧,想住多久都行。”
转了一圈,只能再回去。除了北京和T市,我没在任何城市长期待过,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帮忙。陌生的城市,多少是胆怯的。
三月的时候,柳絮开始飘了,窗外阳光晴好,我收拾了简单的行装,再次去了北京。
艾云毕业时时我们班最早找到工作的一批。大约在大四第一学期末就在那个公司实习了。毕业了正式过去的。大约在08年秋结的婚。老公是个小老板,谈生意的时候认识,就情定终身了。艾云结婚的时候我有幸去观瞻了一下,一家豪华的酒店,整整摆了一个大厅。我都不知道那有多少桌。
到北京的时候,艾云开车接的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去T市前,只道以后不会常相见,却是辗转一个华年,就又见面了。艾云住在五环外的一幢叠拼别墅。不算特别大,却布置的很有田园风,非常的舒服。家里只有一个保姆李嫂。我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劲的问“不会打扰你吧?”艾云笑了“我平时也基本一个人。”我虽然有些好奇,还是没好意思问。
那晚上我们卧聊了好久。从大学谈到现在,说起大学那个特别喜欢她,苦苦追了她三年的工科眼镜哥,现在去了一个研究所搞项目,据说也很有钱。她叹口气“当时真傻。”我开玩笑“你后悔啦?”她沉默了,又问我“你为什么分手了”我也沉默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曾经无话不谈的闺蜜也有了不能谈及的雷区。不是不够好,而是我们的年龄,已经有了不能说了秘密。
我又开始去找工作。此时深刻的理解一句真理,你的专业固然重要,但是第一份工作更重要。直接决定了你从事某个行业的起点。我的专业可及的那些公司依然无力企及,反而很多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门向我抛了橄榄枝。虽然待遇不算很好,但是很快有个落脚点,再骑驴找马,还是更踏实些。
找到工作后,本想找个地方搬出去。无奈艾云一再挽留,说她平时也常一个人寂寞的很,而且我来了近半个月,也从没见过她老公,想来一个人也无聊,就没有搬。艾云专门收拾出二层一个小客房给我让我常住。在艾云家的第三个星期终于见到了她老公,客套的和我打了招呼,只住了一晚上就走了。第二天是周末,艾云的情绪很不好,我也不敢问她。
如果说命中注定我和子越的孽缘,那的孽缘的开端就是那天中午艾云的一个电话。
那天她心情很差,午饭过后,打了一个电话,似乎是约了某个地点去做SPA。非要拉我一起去。我笑道“我就是个菜鸟,你不怕带个山妹子进城丢面子啊”她却说必须得带我这个山妹子见见世面。被她一顿撺掇,只好陪她一起去。“你不是还约了人吗?”我问。“你去了就知道了。”她笑笑。
艾云开车去了一家女子养生会馆,沙发上的一个妙龄女子已经站起来打招呼了。一见面就和艾云来了个夸张的拥抱“宝贝儿想死你了。”艾云向她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小薇”那女孩子打量了我一会,忽然扑哧笑了“这姐妹儿和我长得还有几分像”艾云也好奇瞅瞅,“你不说不觉得,仔细瞅瞅,是有几分像。”那女孩子一把拉着我,热情的说“那就更有缘分了。”
那天做完SPA,艾云问我感觉怎么样,我面红耳赤的摇摇头,你这贵妇人享受的我还真受不了,被人摸来捏去的,虽说是女人,也怪臊的。艾云阴阳怪气的来了句“不同人感受不同啊,幼珍就不会,是吧?”幼珍就是那个女孩子,撇撇嘴,没啃声。
又闲聊了几句,艾云说话总是怪怪的,那个幼珍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我虽然听不出所以然,大致看情形也看出幼珍听着不痛快,就忙打岔把话头扯到别处去。幼珍感激的看着我,临走非要留下我电话,说再聊。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不解,问“幼珍是谁啊?你约人家出来就为吃你的枪药啊?”艾云哼了一声“一个坐台的,不知用了什么媚术勾了个大老板,现在也不用出台了,天天别墅住着,宝马开着。咱们读半天书还不如个坐台的。”我撇撇嘴“看不惯你还约她。”艾云大嗓门,“也就我还拿她当个人看。那些阔太太,别管是二奶三奶,五十步笑百步,还嫌她脏。所以她也就爱和我聊。人是不坏,没什么坏心眼儿。”我没吭声,这就是现实,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不如清客好。
晚上回去,艾云一杯一杯的喝红酒,怎么也劝不住,喝多了就哭,拉着我的手“小薇,只要遇到个爱你的人,别管有没有钱,别管什么名分,你去爱就行。这种没爱的滋味儿,好难受”艾云捶着胸口哭成了一团。
艾云醒来后,对她昨晚的痛苦流涕早忘到九霄云外了。艾云一直是强势的性格,大学时就处处好强,人又开朗,感觉她一直过的顺风顺水,只是这次来,看到了她也有憔悴的一面。她学会了抽烟,酗酒。只是酒醒了,彼此又恢复了阳光下的形象。她有她的不可说,我有我的不必问。
没过几天,我刚下班回家,幼珍给我电话,说要找我聊聊,我看向艾云,艾云一把抢过电话,问,找小薇啥事儿?啊?多大年纪?说了一会儿,我听的云遮雾罩,艾云大声冲电话说,幼珍,你靠点儿谱成不成?然后挂了电话。气呼呼对我说,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刚认识你没几天就想着给你拉皮条了。我?我好奇问。可不是你嘛,什么吴老板老婆死了要续弦,那吴老板都快六十了。能认识她,搞不好还是她以前的恩客。。。。艾云一生气就像连珠炮骂个没完。我只笑笑。艾云激动的拉着我说,小薇,你别不信,这帮有钱人没几个好鸟。哪个不在外头勾三搭四。。说着眼圈红了。我忙按下要跳起来的艾云,笑,我信。艾云拉着我的手,小薇,你那么好,该找个真心的好人过一辈子。我沉默了,眼泪不觉流出来,说,我没那么好。艾云也哭了,说,我现在才知道人活着真难。
晚上艾云的老公居然回来了,我忙识趣的说出去走走。一个人走在北京的暮春,微风袭面,忽觉得活着还是好,不管是痛,还是乐,都是经历。何况,不止你一人会痛,人人都有自己的痛。
那晚在一家书屋听到一首好曲子,不知道名字,只记得两句,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份情永远难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想起了子清,哭得一塌糊涂。不是有爱,就能相守。
夜深了回到艾云家,她们已经睡了。我又开始考虑搬家的事,这么呆着是有不方便,影响艾云就不好了。第二天艾云却喜滋滋告诉我她要陪老公去欧洲走半个月,让我好好呆着照料家。我一想也好,正好利用这半个月找房子。
艾云走了,给她家的保姆也放了假,我实在不习惯被人伺候的日子,何况自己现在能行能动健健康康的。 再去中介看房子,却让我着实不淡定了。还记得08年租房子时,2500可以租个位置很好的两居室,现在却要4000多,那就是说我即使要合租,也要2000块的房租。我那可怜兮兮的工资只有3500。。。为啥会涨这么快。。中介大哥告诉我去年的新国十条搞的,大家赶在节点前疯狂购房,那时买房子犹如买白菜般热情高涨。转眼节点后大家开始观望,于是租房呈现一片火热的高涨。我忍不住问,还有没有可能降?中介大哥笑得很深沉,降?不要涨的太快哦。
我的心又一次被寒凉了,晚上买了一份4块的凉皮,对了,连凉皮都涨了。我问自己,是不是我赚得太少了,还是物价涨的太疯了?别人都在怎么过?如果租个房子,我只剩1500,除了吃饭,简直不剩什么了。
房子没有找到,一天表弟给我打电话,闲聊的时候说起今年老家雨水多,父母的小店屋顶塌了一块儿,我一愣,表弟惊讶,他们没和你说啊?前两天还来借钱了呢。我哆嗦着给爸爸打去了电话,问起这事儿,爸爸笑笑,老房子,禁不起雨水正常,修修就没事儿了。我又问货损失了多少。爸爸说没多少,几千块钱,本来也是小本儿的买卖。
挂了电话,那晚我的心真的扯的疼了。一直都是我花钱,读书时每年那么大的消耗,除了学费,在北京的生活成本也高。如今我毕业了,却依然改变不了生活的轨迹。反而过的一塌糊涂。我开始怀疑自己,如果有能力赚大钱也罢,偏偏也不是什么女强人,养活自己都难。像我这样的人该如何生存? 第二天一早,查了查银行卡,只有攒下的这两个月工资,不到四千块。我全给他们打了过去。如果我有10万块就好了,起码他们可以把房子重盖一下,不用一到了梅雨季节就整夜的睡不着。
那天幼珍又给我打电话,说想找我聊。本来艾云不在,我不想招惹这种人。但是那天心情很差,也想找个人说说话。
幼珍开着一辆红色的宝马停在我们楼下时,公司的人纷纷注目看着我钻进她的车。她一摘墨镜,说,姐妹儿,去哪儿?我抽抽嘴角,她身上的江湖气我一下子还真不习惯,说,随便你找地儿。
她开车到了家酒吧,那时刚五点多,酒吧很大,人却不多。她点了两杯不知是什么名的东东,端上来我一抿,很辛辣的冲口。我推到一边,幼珍笑,你不喝酒?不会吧,艾云是个酒桶,她的好朋友不喝酒?我笑笑,我是她大学同学。幼珍看我的眼神马上变了,带着点儿说不上是羡慕还是敬重的感觉,正色道,原来你是个大学生啊,我该打该打,还以为你也是。。。她没说下去,一口把酒喝了,说,就当我赔不是了。
我笑,哪有什么不是,你也是好心。幼珍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姐妹儿还是你懂我。天南海北的胡侃了一会儿,当然大部分是幼珍说我在听。她又点了好几罐啤酒,几乎都自己喝了,喝多了,话就有点儿不利索,拉着我的手,姐妹儿,你和她们不一样,她们都嫌我,可她们自己呢?不也是个三儿,还有那耍赖的去找人家老婆,最后惹一身臊。。。她们不如我。。不如我?我看她喝得有点儿多,附和着,是。。不如你。。。
她还要打电话叫她的姐妹来,我一把扯住她,算了,人多我不习惯。一个还行,一群小姐让我怎么应付啊。我有点后悔今天出来了。她笑笑,对,今天拉你出来,是还有个老板说想找个气质好的对象儿。你看咋样?我一愣,对象?她哈哈大笑,就是二奶。我觉着你比我那帮姐妹儿气质好多了。。我哭笑不得,这算是夸我吧。
看我不言语,幼珍说,其实你得想开点儿,这种老板长情的少,玩个三两年就腻了,你这三两年还赚不少,现在的钱多难赚。看我脸色不好,幼珍开始打哈哈,算了,我开始不知道你是正经人。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看我沉默不说话,幼珍又开始说,其实这样儿也没啥不好,以前我一个月辛辛苦苦赚不了几个钱,现在一个月就一万。我老公也只来一两次。
一万,这个数字让我震撼了,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寒窗苦读十几载,不如皮肉来的实惠?幼珍又开始絮叨这次这个孙老板多么年轻有为,会疼人什么的。我脑子里一片翻腾,什么也听不进去。 幼珍忽然拿出手机对我一晃,眼前一亮,我皱眉,你干嘛啊?她嘻嘻笑,给孙老板发张你的靓照,我明白你们大学生高傲,让他主动追你不和谈恋爱没啥区别嘛?我很想甩脸子去走人,可还是坐着没动。不得不说,幼珍的话虽糙,但有几句还让我挺唏嘘的。
工作难找,生活艰辛,在我这里算是尝了不少,如果仅仅是平时,我可以承受的下来。但是那个时候,内心充满对钱的渴望,多想有点钱,可以帮家里盖房子。自己豁地出去没问题,可是亲人的羁绊会让人的欲望变本加厉得多。 而且面对幼珍的每月一万,虽然我很难说服自己也去做二奶,但是内心真的不淡定了。
幼珍又说,其实我们原来那行,也有大学生呢。很多客人图新鲜,就要点,点了就后悔。我听她越扯越离谱,就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干这行?她忽然沉默了,抽了根烟,狠狠骂,为了个没良心的东西。谁愿意天生当下人?她出语之狠让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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