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座小小的道观:吕祖宫。
吕祖不就是八仙中的吕洞宾嘛。
成语“黄粱一梦”,说的就是吕洞宾梦见自己状元及第,官场得意,子孙满堂,极尽荣华;却又在一夜间获重罪,妻离子散,穷苦潦倒;正在感慨之时,忽然惊醒,这时睡前煮的黄粱米饭都还没熟。于是吕洞宾大彻大悟看破尘世,追随汉钟离到终南山修行得道。
吕祖庙不出名到连翻几个版本的地图也找不到它的名字。纯阳子吕洞宾可是重阳子王重阳创立的全真教所尊的北宗五祖之一;而王的弟子龙门派创始人长春子丘处机赐居的白云观(从这里往西南方向,也就公交车4站路的光景),那规模可要大多了去了。而且吕祖庙北院的院门还赫然挂着“北京市道教协会”呢。不过话说回来,要没有金庸,恐怕认识王重阳、丘处机的也有限吧。
吕祖宫最早是建于明代的“火神庙”,清朝咸丰年间,一位居士出资将其重修为眼下的吕祖宫。可奇怪的是里里外外都没有一处写着一般的文物场所都会有的的名称、简介等等。
吕祖宫南北两进院落,南院是道观的主体,北院是北京市道教协会办公室,山门均是朝东。
进了南院山门,冷冷清清,一位游人香客也没有。后来出来一位身材魁梧的道士,也没有一般想像的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道士自顾自走着也就罢了,倒是院里有位俗家打扮的人盯着走进来的我,估计在琢磨是否要上前推销进香的用品。我一向不会应付这类事情,假装镇静地四处看,其实心里发慌,结果拍出来的照片全是歪七扭八的。
正对山门的是火神殿,供奉吕洞宾和财神赵公明、药王孙思邈。殿前的香炉右侧写着“_于咸丰七年”,第一个字不认识,不会是清咸丰年间的原物吧?我怎么看着香炉的铁皮薄薄的呢。
南侧是两层楼的吕祖阁。据说原来楼下住的是普通居民,楼上住这出家修行的道士,很长一段时间俗、道之间倒是相安无事,直到去年最后一户居民才搬走的。
要说在这吕祖宫里清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西边是二环的车水马龙,东边是金融街的繁华喧嚣,能在这闹中取得一分内心的静,恐怕这修为又要更上一层楼了吧。
北侧是文昌阁,刚才那位道士就是从这里出来的。现在想来我那么个有点小八卦的人都没凑进去看看,还是紧张啊。东侧有个小门通向北院,门里贴张宣纸小纸条,写些游客止步之类的字句,那手书法倒很是清雅隽秀。
火神殿两侧后边还有几件小厢房,匆匆看过几眼也就离开了。
据说这清代修建的吕祖宫结构保持完好,所以只是油漆修缮了一下。但是一切都太新了,特别是砖墙哪像旧的啊,让人有不真实感。
出了大门拍吕祖宫全景的时候,外边的阜成门南顺城街边停满了汽车,还不时有车开过来,哪个角度拍都没法下边不全部是汽车。
这时又觉得好笑起来,这外边人来人往的,在里边又何怕之有呢?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市”以及“出尘”的最好解释吧。
按照省力省钱的宗旨,今天还要去天宁寺。坐车经过天宁寺桥上时,往南看到的一个有胖墩墩攒尖的密檐塔,脑袋里莫名其妙就冒出“辽代”这个词来。看来虽说大学建筑史考完试就不看了,可是没曾想就不经意留下条件反射了。
从这里沿着二环往南到天宁寺,最近的站是“广安门北”,可以在二环与辅路间的车站坐奥运6路改的临6路,也可在辅路坐456、745、939路。可到辅路车站要从人行天桥的自行车坡道绕一大圈下到南边,再往北走老长一段路,这3、400米路程就出来了,况且虽然只是下午3点,可是辅路堵得车子就像在挪一样,于是一偷懒就决定去等临6。可这临6左等右等不来,你说要在奥运期间可怎么办?一般景点都是4点关门,没辙,在来了第三趟800路后,只能上车到“广安门南”了。
车子过了“广安门北”一路洋洋洒洒的开下去,俺这苦水也跟着洋洋洒洒的往肚里咽。下车后苦笑看着宽阔开敞的广安门桥,往北奔赴2公里外的天宁寺。
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广安门北滨河路上有家在广西著名的红鼻子桂林米粉,下次看到在京工作的桂林朋友,一定告知他们这个重要信息。可,可这店面也太糙了吧,就一个面脸,边山露出来的破破烂烂就拿块桂林山水的宣传画挡起来~~
在我赶到天宁寺时刚好4点,刚好赶得及看到工作人员在我的面前把重重的山门关上。算了吧,这也算是把门认了;边上还看到个花鸟市场,有闲情逸致时可以来淘点小资玩意。
喘口气继续奔赴1公里多的“天宁寺桥西”站,坐54路去沃尔玛,冰箱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虽然今天的景点只看了一半,有遗憾;但是锻炼的目的肯定是达到了。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