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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纳西位于恒河腹地，被认为是印度最神圣的地方，它是全世界最古老的城市之一。3000多年来，人们都到这里来用恒河水沐浴。
恒河发源于喜马拉雅山脉，全长2500公里，流经印度北部，最后在印度与孟加拉接壤处入海。这条壮阔的河流，是地球上某些最奇特最罕见的动物的家园，包括难得一见的淡水豚以及怪异的长吻爬行动物。同时，恒河也滋养着地球上最后一片真正的荒野——这里生活着印度规模最大的老虎种群。
来自喜马拉雅山脉的沉积物造就了恒河平原，这里是全世界最肥沃的一片土地，也是印度一些庞然大物的家园。而人类也因为这片土地获益良多，他们把大片的动物自然栖息地改造成农田和工厂，近5亿人生活在恒河盆地，这相当于全球人口的8%。恒河不光为千百万人提供生计，提供饮用水，同时也带走他们制造的垃圾和废水。
人与动物争夺的神圣地
颌部又长又细的印度鳄最大有6米长，是全世界最大的一种鳄鱼，然而它修长的嘴对付不了大型哺乳动物，一直靠捕鱼为生。
在印度教信仰中，恒河不仅是一条河流，还是一位女神。每天，无数信徒在这里沐浴，沐浴过后的水污染了恒河，还有给女神的供品以及河岸火葬场产生的垃圾也加重了河水的污染。尽管如此，河水中的独特成分让罕见的动物与茂盛的草木仍然得以生存。
在印度教信仰中，恒河女神拥有净化的能力。这并不完全是迷信，恒河发源于全世界最高的山脉，喜马拉雅山脉。喜马拉雅山脉的许多山峰都超过6000米，常年冰雪覆盖。这一地区有超过15000座冰川，令其成为除北极冰盖以外全世界最大的天然淡水库。根戈德里冰川是其中最大的一座，它绵延30公里，令整个山谷布满坚冰，冰川的前缘被称为“高穆克”，意思是“牛嘴”，因为在它的巨大冰层下面流动的水，是乳白色的。印度教认为这里是恒河的源头，能来到这里朝拜的都是最虔诚的信徒。据说，喝了“高穆克”的水能活到100岁，然而，恒河真正的源头，在冰川上方，海拔接近4500米。
很少有动物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生存。喜马拉雅岩羊披着厚厚的皮毛，能够抵御寒冷。但即使在这里，也有掠食动物在窥伺。雪豹极好地适应了山地的生活，它也披着毛茸茸的皮毛，这些皮毛有防风的功能，又长又粗的尾巴可以像围巾一样裹住它的身体，就连脚掌上也长了一层毛，进一步为它保暖。岩石中的矿物质能为岩羊补充营养，不过，吃的时候要加倍小心，岩崩是常见的现象。持续不断地交替冻结、解冻，使山坡变得不太稳定，失足的岩羊成为掉到雪豹嘴边的美餐。
喜马拉雅山脉融化的雪水不断地流入恒河，抵达恒河平原后，湍急的水流平静下来，从冰川那里带来的泥沙就在这里沉积下来。每年，恒河都会带来16亿吨沉积物，是亚马孙河的4倍，造就了这片全世界最肥沃的土地。
恒河盆地位于印度东北部，占地100万平方公里，这个辽阔的洪泛平原大部分是耕地，但在恒河最偏远的支流之间，仍然保留了一些面积较小的草原和森林，这个地区叫特里。在特里，居住着世界上最庞大的动物之一——印度犀牛。最重的公犀牛体重高达3000公斤，是普通小轿车的两倍。印度犀牛曾经遍布恒河平原，如今，只能在少数几个保护区见到它们。它们的独角能长到半米多长，它们的嘴唇可以卷住东西，因此，它们的嘴就像手一样灵活，能卷起草束、摘下水果或者树叶。犀牛的视力不好，但是嗅觉很灵敏，它脚上的臭腺，走到哪里都会留下刺鼻的气味。作为水性最好的一种犀牛，印度犀牛的幼崽上的第一课，就是学习怎样游泳。印度犀牛比它们在非洲的表亲更合群，经常一起洗澡。然而，雌性犀牛一旦发情，气氛便紧张起来。繁殖大战有可能十分血腥，雄性犀牛的脖子周围有一圈长满疣的厚厚皱褶，能起到一些保护作用，但这样的激战往往会导致死亡。胜利者的奖赏，就是交配的权利。雌性犀牛会在16个月后产下一头幼崽，要在两三年之后，它才会再次交配。
印度北部的恒河洪泛平原拥有全世界最肥沃的土壤，恒河盆地生活着近5亿人，是地球上人口最稠密的地方之一。要与大量人口分享恒河的资源，野生动物的生存压力越来越大。恒河的河水本来就有大量泥沙，流过农田、厂区之后，恒河就更加混浊了，但河水中依然栖息着动物。有一种生物因为极其罕见，因而被抹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恒河豚。它们大多数时候都在觅食，水中的能见度很低，因此，恒河豚视力很差。它们几乎是全盲的，靠回声定位来导航，寻找猎物。跟海豚一样，恒河豚也是哺乳动物，每隔几分钟，就要浮上水面换气。当地人叫它“簌簌”，因为它呼吸的时候，头顶的换气孔发出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神秘莫测的恒河豚并不是恒河中唯一的奇特生物，这里还有全世界最大的一种鳄鱼—印度鳄，最大的雄鳄有6米长。这种长相原始的掠食动物对人类并没有威胁，它的颌部又长又细，对付不了大型哺乳动物。印度鳄靠捕鱼为生，它流线型的吻部在水中几乎没有阻力，滑溜溜的鱼被两排锋利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它的鳞片中有微小的凹陷，可以感知水流的变化、确定猎物的位置。雄性的吻部末端有一个突起，印度人称之为“盖拉”，意思是“罐子”。这个突起越大，雄鳄在雌鳄眼中就越有吸引力。不过，雌鳄在看到追求者之前，先会听到它发出的声音。雄鳄用鼻孔挤压空气，发出声音，而球状的吻部则会把声音放大，响到1公里以外都能听见。雌鳄抬起头，说明它做好了交配的准备。交配中的鳄鱼潜入水中，留在水底长达半个小时，雌鳄会在沙滩上产卵。印度鳄更适应水中的生活，雌鳄的腿太短，在地面上无法完全支撑起身体。在夜色的掩护下，它将100个蛋埋在沙子里，沙子起到孵化器的作用，它会吸收太阳的热量，使温度恒定在30至34摄氏度之间。雌鳄会在巢穴边守护两个月，直到小鳄鱼孵出来为止。印度鳄的蛋在鳄鱼世界里是最大的，胡狼或者巨蜥都把它视为美味。
印度鳄是一个古老的物种，拥有6000 万年的历史，仅仅在60年前，还有10000条野生印度鳄，而如今，只剩下不到200条。它们遭到捕杀，是因为鳄鱼肉、鳄鱼皮都很有市场。有些人相信吃了雄鳄吻部的突起，可以壮阳。
随着恒河两岸被开发成农田和工业区，印度鳄的栖息环境也遭到了破坏，人类将印度鳄逼到了灭绝边缘。但在印度教徒看来，崇拜、保护、喂养动物都是信仰的根本。每天早上，奥西萨哈米都会划船渡过恒河，20年来，她天天都会喂河鸥。她觉得，身为信徒，这是她的使命，能帮助她来生投个好胎。
恒河的秘密
人们相信，恒河水能洗掉罪恶、净化灵魂。在恒河中沐浴，是每个印度人的梦想。
轮回是印度教信仰的核心，而奥西的家乡瓦拉纳西又是最虔诚的地方。瓦拉纳西位于恒河腹地，被认为是印度最神圣的地方，它是全世界最古老的城市之一。3000多年来，人们都到这里来用恒河水沐浴。人们相信，恒河水能洗掉罪恶、净化灵魂。在恒河中沐浴，是每个印度人的梦想。然而，对很多人来说，他们来到瓦拉纳西是为了走完人生最后的旅程。
瓦拉纳西是一座“死亡之城”。印度教认为，每个灵魂都处于无尽的生死循环之中，这被称为“轮回”，死亡不过是其中一环。瓦拉纳西被认为是从俗世通往天堂的门户，空气中弥漫着檀香木、熏香及酥油的气味，火葬柴堆昼夜不停地燃烧着。在这里死去，并在这里火化——灵魂在走向来生时，就能得到安慰，最终的目的是脱离无尽轮回的痛苦，得到解脱。
死者的灵魂或许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们的皮囊却留下来，被扔进河里。信徒沐浴净身的同时也在污染着恒河。恒河是全世界污染最严重的河流之一，然而，千百年来，恒河的河水一直被认为具有起死回生的魔力。16世纪，莫卧儿帝国的阿克巴大帝称其为仙水，他只用恒河水招待客人，因为恒河水的味道最为甘甜。200年后，英国东印度公司会在轮船上定期储备一桶桶的恒河水，他们说，只有恒河水能在返回英国的3个月途中保持新鲜。
今天，尽管有那么多人在河里洗澡、将大量污水排入恒河，但却没有霍乱或伤寒之类疾病爆发的记录。印度教徒坚信恒河水有净化的功能，或许，这个说法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在恒河下游，恒河盆地的土壤极其肥沃，当地人称它为印度的鱼米之乡。这里的稻米一年成熟4次，是印度许多地方的两倍，然而，肥沃的稻田里也会危机四伏，有时会看到致命的孟加拉眼镜蛇吃蟾蜍。这在稻田中是相当常见的，而几步之外就是正在收割稻子的农民。印度每年有100万人被蛇咬伤。孟加拉眼镜蛇是亚洲毒性最大的一种蛇，它的毒牙喷出的毒液能麻痹猎物的神经系统、摧毁体内的细胞。只要它咬上一口，就能令一个成年男子在半个小时内丧命。
许多人都怕蛇，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但在孟加拉西部的焦塔帕什拉村，人们对这种致命毒蛇的态度却令人十分惊讶。蛇被引入村庄，去寻找民宅附近的啮齿类动物。厨房里有老鼠是一回事，卧室里有眼镜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这位剧毒的不速之客并没有引起恐慌，反而没人在意。村民对蛇不仅是宽容，而且是崇拜。他们请来村中唯一的神职人员，重新安置这名尊贵的客人。焦塔帕什拉的6000名村民由此与3000条孟加拉眼镜蛇和平共处。
村中的长者说，600年前，蛇为了躲避洪水来到这里，洪水也带来了稻谷大丰收，从此以后，蛇就跟好收成联系到了一起。要是没有闯入村民家的蛇需要转移，希玛尔查卡拉巴蒂就负责在村中的神庙进行祭祀活动。村民为蛇神玛纳莎献上水果与甜点，他们相信，这样做就能保佑庄稼丰收。人不会被蛇咬伤，要是发现死蛇，希玛尔就会把它的尸体扔进恒河，好让它继续它的轮回之旅。
在印度神话中，神猴是英雄的化身，因此，猴子至今仍是受尊敬的动物。它们成群结队穿梭在城区里，游走在恒河边，这些猕猴在当地的名字，就叫做“恒河猴”。
恒河既是人类与动物神圣的坟场，也是世界上最高明的水上掠食者的狩猎场。印度水獭在水中最为得心应手。它们的耳朵和鼻孔可以封闭起来，不让水进去；它的后肢长有蹼，尾巴扁平，能有力地推动它在水中前进；又厚又光滑的皮毛，使它的身体表面形成流线型，有利于高速追捕猎物。水獭能在一瞬间改变方向，敏感的胡须能感觉到猎物最微小的动作。跟其它水獭不一样，印度水獭是群居动物，水獭由一只雌性率领，最多可以有17只。它们相互摩擦身体，是为了弄干毛皮，同时也能培养感情。
水獭会进行集体狩猎，围捕鱼群，分享战利品，但它们不是恒河中唯一的捕鱼者。萨奇恩比什瓦希在恒河上谋生已经有40多年了，但他不是普通的渔民，他有一件秘密武器，就是水獭。他召集了一群大自然最有才华的捕鱼者，并且训练这些水獭帮他把鱼赶进渔网。受到严重污染的河水中依然有鱼，这说明恒河的河水与众不同。
这群水獭已经与萨奇恩家族合作了好几代，但人类还是要当心。有时候水獭轻轻咬一口就能把人的手指头咬掉。水獭的工作很努力，得到的回报也很丰厚。即使收获再少，它们也能第一个吃到鱼。
在大海与陆地之间
印度教认为，冰川前缘“高穆克”是恒河的源头，然而，恒河真正的源头，在冰川上方，海拔接近4500米的地方，那里环境恶劣，很少有动物能够生存。
在印度与孟加拉接壤处，恒河造就了地球上最大的三角洲，恒河、布拉马普特拉河、梅克纳河三大河在这里合流，形成一个超 级三角洲，遍布河道与溪流。这里有地球上最大的红树林与红树沼泽——孙德尔本斯。河流携带的泥沙，流入孟加拉湾，每天涨潮时，海水都会淹没红树林。这是全世界最具挑战性的自然环境之一：陆地与大海在孙德尔本斯连成一片，它们的界限模糊不清，甚至好像连鱼也搞糊涂了。
弹涂鱼离开水的时间，比待在水里的要长，它们把水储存在嘴里，防止鱼鳃变干。而且只要皮肤上有水，弹涂鱼就可以通过皮肤来呼吸，它的胸鳍十分有力，能够支撑起身体，而用尾巴一弹，就能蹦到半米远的地方。在繁殖季节，气氛十分紧张，雄性弹涂鱼要保卫自己的领地，它身上的蓝色花纹变得更加醒目，它还会摆动背鳍，如同挥旗警告，如果这样还赶不走入侵者，那就只能打“嘴仗”了。
树也进化出奇特的特征，为了摆脱被水浸透的泥土，它们长出了气根，从空气中吸收氧气。对野猪来说，泥泞的孙德尔本斯就是天堂。白斑鹿觅食的时候，更多地是抬头而不是低头，还要时时留意是否有危险，这是很有必要的。在孙德尔本斯，老虎依然是森林之王，它身上的条纹在树丛中能起到很好的伪装作用。雄虎是所有猫科动物中体重最重的，超过200公斤，是普通人的4倍，硕大的脚掌能分散体重，帮助它们悄无声息地在林子里走动。老虎会尽可能地悄悄地接近猎物，然后发起攻击。茂密的红树林给了它极好的掩护，白斑鹿是最受欢迎的目标。老虎的犬齿最长能长到10厘米，是猫科动物中最长的，它们非常强壮，可以扑倒相当于自身体重6倍的猎物。白斑鹿察觉到有危险，通常，跑到水里是极好的逃生办法，但老虎却并不介意下水，跟大多数猫科动物不一样，它们是游泳健将。
今天，孙德尔本斯拥有印度最多的野生孟加拉虎，超过400只，在这里，老虎的生活与水息息相关。这在全世界是独一无二的，它们适应了水生环境，以鱼蟹为食，但它们的食物还包括别的东西——人类。
在印度孙德尔本斯的红树林，人类与一种臭名昭著的食人猛兽比邻而居，这就是孙德尔本斯虎。据估计，每年被老虎杀死的人最多有250名，在树林里寻找蜂蜜或者拾柴火都有可能丧命。据说，老虎甚至能把人从船上拉下来，甚至有村民在睡梦中被老虎拖走。为什么这里的老虎对人会造成如此巨大的威胁，原因至今尚不清楚。在印度其他地方，也有人与老虎比邻而居，但不会有这么多人因老虎而死。有一种说法是，在孟加拉湾，每年有数千人死于这里的破坏性天气，或许是因为老虎吃了尸体，从此喜欢上了人肉的味道，又或许，这里的老虎从来就不懂得怕人。
20世纪，滥捕滥杀导致印度老虎的数量从40000只骤减到1800只，然而，茂密的芒果林将孙德尔本斯虎与扛枪的猎人分隔开来。在这里，人类反而成了猎物。但每当老虎夺走一条人命时，老虎自身的生存也进一步受到威胁。出于恐惧与报复，当地人开始猎杀老虎。对于这一濒临灭绝的物种来说，每只老虎的死亡，都是沉重的打击。政府发起了一个保护计划，致力于确保人类与老虎双方的安全。作为全球最濒危动物之一的家园，孙德尔本斯将成立保护区，人类与老虎的子孙后代都能从中获益。
孙德尔本斯是世界上最大的荒野之一，而离它几公里以外的地方，有一个小岛，将会迎来全世界规模最大的人类集会。在萨格尔岛这里，恒河终于到达了大海，流入孟加拉湾。一月中旬，这个宁静的岛屿即将迎来一场汹涌的大潮，但不是海潮，而是人潮。这也在提醒我们，人类给恒河及其野生动物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在桑格拉提节那天，数百万印度教徒来到萨格尔岛。这是地球上规模最大的宗教节庆之一，许多人都是跋涉了好几天才来到这里的。对有些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大海，这里的热带海滩变成了全世界最大的露营地。
信徒丢下硬币作为献给恒河女神的供品，对有些孩子来说，这是一个发财的机会，值得到泥滩去一试运气。在节日期间，他们能收获1000多个卢比，对穷人来说，这是一大笔钱。桑格拉提节是庆祝丰收的节日，旨在感谢恒河女神赐予他们庄稼、维持他们的生计。在信徒的心目中，要沐浴恒河水，萨格尔岛是最吉祥的地方之一。这就像在向入海的恒河举行宏大的道别仪式。这条河流，对印度人以及这里的野生动物来说，都有重大的影响。
恒河是印度某些最罕见生物的家园，由于荒野逐步被人类侵占，它们的生存变得十分艰难。肥沃的洪泛平原，一度曾是印度犀牛之类庞然大物的安乐窝，如今大部分都成了农业区与工业区，数百万人在恒河两岸生老病死。在印度教的信仰中，恒河不仅是神圣的河流，更是一位女神，在恒河中沐浴，能够净化灵魂，但同时也污染了河水。
然而，恒河的氧含量极高并且含有大量噬菌体，这从科学角度解释了印度教的信仰：恒河水的确拥有净化的能力。恒河这种独特的能力养育了大量野生动植物。死亡与腐朽，是新生命的起点。这就是恒河，印度的生命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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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播出频道：北京电视台BTV青少
首播时间： 22:44
上海 播出频道：上海纪实频道
首播时间：18:30
广州 播出频道：广东南方电视台经济科教频道TVS-1
首播时间：16:55
节选自《DEEP中国科学探险》2012年第11期
更多详细内容请见《DEEP中国科学探险》2012年第11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