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十五天,离21天还有6天。三个星期是否能戒掉对一件事物的迷恋,要看对一个人一件事情深爱和迷恋的程度。自你走后,我一直比较忙,其实忙碌了些什么我并没有记录。像很久以前那样的疼痛,终于不会再回来纠缠我了,每个人总要撕心裂肺后,一场手术切除所有会疼痛的细胞,慢慢痊愈。况且人到中年,什么样的感情都不再深刻,宿命来了,什么事情都能接受。
因为哭过太多,眼睛渐渐看不清,所以不敢再流泪。想哭时,就拼命一杯咖啡接一杯咖啡的喝下去,那些苦涩的悲伤的就全部隐忍到心脏深处去,埋藏。今天,我哪儿也不想去,一个人静静待在办公室里,站在十八楼办公室的窗前,看远处的山,山水如画妩媚在雨雾中。在远方,在天山脚下,那些骏马是否还奔驰在沙场?坚毅沉默的胡杨林是否还刻录着你英俊的面容?大片大片盛开的梨花是否还洁白如雪诉说着曾经的誓言?那些我走过的街道,我来过的痕迹,都在漫山的飞雪中随风而逝。
是什么样的宿命,让人相遇,再给出什么样的剧情,留下什么样的传说。在深夜和黎明不断的交替中,所能做的就是慢慢等待,等待明天来临。在时间的灰烬中,慢慢磨平棱角,枯萎思想。日子不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偶尔,我们会在梦中惊醒,醒来后静静看向窗外的黑夜,天边有时一弯新月如眉,有时秋雨敲窗,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就这样,就这样,将我一生变凉。
我枯守着一座城,承诺一个人的天荒地老,坚强的生活在每一天。每当心脏疼痛的时候,我关上门,安静的坐着,不去深想什么。坐一会就好,慢慢可以呼吸,可以站起,再打开门,去面对一切生活里的纷纷扰扰。我们都需要几张面孔,微笑的,温和的接受下世事里一切变幻的故事情节。那些悲伤的哭泣的面孔只能留给自己,放在任何人也看不到的地方。其实,一切情之所系,都是一种幻像,是我们生而为人,在世间的一种历练,看似沉浮起落,像那些折子戏,唱念做打之后终不免落幕。
只是,辛苦那天边月,一生为谁圆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