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都能想起以前的一 个语文老师,每每入得记忆的就是他的白发,眼镜,和朗朗的声音。特别他诵读贾谊"过秦论"时,声声如金叩地。。"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
不经意为镪镪数千年事慨然,我也为十二铜人而逐于梦中
翻看了《史记·秦始皇本纪》:二十六年……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以为钟鐻金人十二,重各千石,置廷宫中-----当年,六国铜箭簇尽收于咸阳,咸阳城里聚焦了多少的精铜?在那昔日太阳光下铜光的血箭尽融于鼎鼎大炉是何其的轻松,天下无兵已。"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这战歌以换成桑麻,安然回家,种田,耕作。如若我能经历当时,也为将要到来的太平之世期许,轻松。。。。
漠然然的黄土哈,呼拉拉的西北风哈,谁在哪里驻足,倾听?是和我有同心向,也在同寻那金人吗?
梦中那低吟的长歌唱得紧,随风流离于《长安志》中:秦作铜人,立在阿房殿前,汉陡著长乐宫大夏殿前。”铭其后曰:‘皇帝二十六年,初兼天下,改诸侯为郡县,一法律,同度量。’
始皇帝短几十年内消天下兵事,直平定南越,且留赵砣世代化兵守之,使得南越在二世后百年的战争罚戮中,并未再加入中原战事,而且在汉时重新回归版图,人都言始皇之暴,独不见其用人之专,眼光之远。。
看过《大秦帝国》,独念商君立秦法之时,法定,国定。法虽严,但守定国法,即有一世昏君,也仍可使秦的大车有辙可依。唯三种情况同时出现,国车才会出辙:昏君、佞人,权臣。这历史真的好笑,成就如此大功之如始皇,却三人近在跟前,前生驾御自如,后世却无奈之极~
十二铜人立于阿房宫前,看着世风,经着血雨,可否笑过?背着雄雄烈火中繁华的散尽?可否哭过?移到长乐夏宫时,可否回复当年神彩?
汉后到三国,人犯一名,称董卓(小名千里草)椎破铜人十及锺鐻,以铸小钱。从此十座铜人便化成钱物重回人间,这是成就了铜人,还是成就了世人?~
馀二枚铜人,董卓又徙到长安的清门里。魏明帝曹睿却想将这两个散居的铜人移到洛阳,到了霸城,太重了。后有赵石虎又想移至邺城,无果。传到苻坚移回长安销毁了。
六百年的风过,似乎从此不再现十二铜人消息~
风中我依然听得有人咽咽长述,是否是那十二铜人之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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