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坛拜将数项王
萧何回到军中,禀报汉王。
汉王笑笑,不以为然道:“什么亡者,不过一袴夫也!诸将亡者多少,你不去追矣,一条四尺锉汉,把你慌得,我还 以为你跟他跑掉,稀奇!”
“大王!”萧何失声地惊叫,“你不知道,诸将易得,信者难求,只有信者,乃国士无双的奇才也!大王想必要常居汉中,韩信是无事可做。大王要争天下,非信不可!只是萧某不知大王如何?”
“我也欲东去,安能久居此处?”
“王决计东去,能用信,信则留,不能用,信终以还要亡也!”
“我让信做将!”
“虽为将,信必不留!”
汉王笑笑,惊奇地说:“我让他做大将如何?”、
“好啦!”萧何恭恭手,“萧某代韩信谢大王!”
“召韩信!”汉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萧何又道:“大王平时傲慢无礼,今拜大将,如何呼小儿一般,怎么能行,这就是信之所亡之原因!”
“你说如何?”汉王又一次惊奇地看着萧何。
“大王想拜大将,应选良道吉日,高设壇场,具礼拜之,方可!”
汉王笑笑:“应啦!”
高高的壇场设好,诸将都到。人们在一片热烈的欢呼声中,韩信走上壇场,全军将士无不惊叹,在喧闹的嘲笑声中,原来大将不过一袴夫也!
韩信威严自若,拱手向台下三拜,台下肃然鸦静。进而,大浪拍岸般的掌声。
大礼拜过,汉王微微向他赐坐。
汉王道:“丞相几次谈论将军,将军何以教寡人东去计策?”
韩信道:“今大王东去,是不是与项王争天下?”
“是的!”
“凭大王的勇悍,你觉得能够战胜项王吗?”
“不能也!”
“我看也是不能战过项王的!”韩信笑笑,神态自若道,“然居我所知,项王虽怒气十足,势气汹汹,彪悍强大,目中无人,不能和适宜的任用贤将,只不过是匹夫之勇耳!”
台下俱惊,掌声。
韩信继续道:“项王见人恭敬慈爱,言语碎碎。人有疾病时,也可涕泣分食炊至,致使有功者不得封爵。把刻好的印章都磨破了,也不忍给人,实在是妇道之仁也!”
台下鸦雀无声。
“项王虽说有霸天下,分封诸侯,不居关中而居彭城,实在是有背义帝至妇,亲着封王,诸侯不平,诸侯见项王把义帝流放,迁至江南,也都纷纷逐其旧主而自立为王也!”
台下愤怒。
“谁都知道项王是杀人魔王,所过之处无不惨遭屠戮,天下百姓多怨,不亲附,依靠自己的武力称霸天下,其实他大失民心,谁都不欢迎他!”
台下,无数双眼睛吃惊地瞪着大眼。
“魔王,杀人如麻的魔王,不公的魔王!”吼声如雷。
韩信继续道:“谁都知道,我们汉王本该做关中王,可是,他却把我们发配到这边远的荒凉之地。他三分关中,想把我们锁在关中。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们的汉王若能反其道而行之,把地下的火,把地下力,用一把火把它点燃起来,没有攻不破堡垒,把天下的城邑,分封给有功之臣,何所不能!我们都是楚人,只要我们一心东归,就没有打不回去的。三分关中,用了三只恶狼,秦民的百姓最痛恨他们,怨恨他们,新安坑卒二十万,不该杀的秦王子婴,他杀了。唯独这三条恶狼得以逃脱!咱们只要肯东归,秦民们会和我们一道,会砸这三条恶狼的狗头的。咱们大王入武关,进咸阳,对百姓秋毫无所犯,除秦苛法,与民约法三章,秦民们无不欢欣鼓舞,唯独大王不做关中王,秦民们是欢迎我们回去的!”
掌声,激烈的掌声。
汉王站起,激动得眉眼大开。汉王说:
“魔王的身上,像长着无数的蝎子勾,谁敢去亲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