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翡翠,不能不关注翡翠源头:缅甸翡翠公盘上的赌石。2015年7月4日是这次51届缅甸公盘开盘结束的日期,综合微信和网络信息,能够比较冷静地观察和分析这届翡翠公盘的几个特点:
一是主办方依然营造“最后一次开盘”的紧张气氛。
二是利用事先“买门票”的方式,继续营造“看人下碟”的现场气氛,根据来人的多少,投放的料就相应控制在“粥多僧少”的范围之内。
三是上届没有卖掉的料,改头换面继续抬高价格标价。
四是八零后已经成为主力购买群体。
五是上等好料依然是天价,而且给出的数量极少。
由此可以看出缅甸主办方已经完全控制了翡翠原石的交割方式和市场价格的源头,真正的好料不可能全部拿出来,现场“吊胃口”一样投放几块,标价都是天价,就看出得起价的人有多少,你只要出得起价,仓库里必然还有不少好料没有拿出来。
翡翠赌石的历史,有一个鲜明的特征:都是30-40岁之间群体在赌,过了50乃至60岁的人,敢于在翡翠赌场上一展风采的商家,几乎凤毛麟角。换句话说,赌石,恰恰是年轻人的世界。
这次参与公盘的商家,基本上都是圈内人在玩,这和前两年煤老板、投资客拿钱“砸场子”、哄抬物价的情况,完全不同。
翡翠其实有着极为严格的“价格依据”,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开张吃三年”,能够开张吃三年的“开张”,不是乱喊价,行家通常把赌石赌赢了叫“开张”了。现在翡翠进入零售市场的价格通常是拿货价的3-5倍,消费者怎么不感到心惊肉跳?
没有经历赌石风险的商家,即使能够“捡漏”,通常也是卖不出好价钱的,得到太容易的“捡漏”,绝大多数商家对翡翠不是真懂,而是看成本销售,看得懂翡翠“坑种”的商家不太多,而圈外买家几乎100%是三脚猫,买家再聪明,“买的没有卖的精”就是这个道理。
应该承认,公盘上出售的翡翠几乎都是老坑料。这是由于前往看货的买家都是花大价钱买单买来的“经验教训”。翡翠看料,在课堂上是教不会的,尤其是绝大多数翡翠买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茶壶里煮饺子,肚子里有货,嘴巴里倒不出来。翡翠是“看”的艺术,不是“说唱艺术”。
这料坑种很老,但就是太灰。价格贵就贵在老坑冰种上。新坑冰种非常好看,但种不老,价格和老坑种几乎差一个零。看翡翠,看不懂新坑和老坑,你一定是外行,别争,争也没用,因为你输不起!
现在生意做得比较好的同行,通常不会说破别人货物的致命弱点。有趣的是,内行外行都一致认为好的翡翠,就是无可争辩的天价。
看翡翠毛料需要想象力。其中,抛光前和抛光后的翡翠,完全是两个世界。看得懂翡翠毛料的人,太熟悉翡翠抛光后的效果了。这类翡翠手镯出成率相当高的色料,尽管种水不理想,但售价依然非常高。别以为缅甸佬傻,这世界再傻的人,在钱面前,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翡翠世界等级森严,在翡翠世界游荡的商家,同样也是等级森严。做低档翡翠生意的商家,根本就看不懂中高档翡翠的价格体系,面对一块有瑕疵的好料,高档买家认为确实便宜的货,低端买家面对价格会惊讶得目瞪口呆。
在翡翠公盘世界,无论缅甸方标什么天价,你都应该面无表情、熟视无睹。好比在翡翠市场,面对天价吐舌头、瞪眼珠之类的表情,等于告诉别人:我是穷光蛋!跑到翡翠市场,即使兜里没钱,但气势上要表现出胸有百万大军的样子。
公盘赌石兜里没个几千万,你去干嘛?缅甸公盘里的便宜货,面对许多好料,你不可能看得上那些陪衬石头。古代小姐结婚,陪衬丫头通常挑选比小姐难看一些的,这是常理。
赌石最怕的三个多:一是龟裂太多;二是石性太多;三是石筋太多。龟裂多,开不出手镯;石性多,开不出戒面;石筋多,挂件的品相大受影响。赌石赢钱也要看三个赢:大赢,中赢和小赢。现在明料赌石,能够小赢就不错了,一刀下去,开张吃三年的好料,太稀少了。
这类毛石,典型的山料,不是后江的水料,表皮较干,但优点是皮质比较细腻,石头纹路走向比较单纯,开料的结果很可能比较干净,但种水不会太好,而坑种却比较老。做摆件通常比较受欢迎,价格不太高。
翡翠赌石市场云集的是行家,在这里根本不需要专家。确切地说,翡翠无专家。通常在零售市场,因为假货横行,才需要专家。专家告诉你翡翠的真假,行家告诉你翡翠的价格。专家是教书的,行家是付款的,两个等量级的概念。
白底青、青带紫的料,通常水头不好,但坑种却比较老。出成率较高,做出来的手镯,绿色部分会比较鲜艳,早年白底青、青带紫的手镯价格比较便宜,现在随着煤老板、投资客的哄抬物价,价格也上天了,毕竟这类料产出的量相对来说,还比较多,即使跌价,这类货排列跌价前列。
翡翠毛料没有裂隙、没有石纹的现象,是非常罕见的。否则要能工巧匠干什么?翡翠行业分工是很细的,主要还是分为两大类:一类玩料,一类玩工。玩料的主要做手环、项链、戒面、珠子等;玩工的就看你的艺术才能和雕刻水平了。买料的商家各有所取,看料的心态也是百花齐放,一个买翡翠的,连自己的商业定位都不确定,你混什么呢?
能常年参加赌石的翡翠商家,经营都比较成功,身价最低也都是 过千万的,他们是翡翠市场的第一手货源的主力军。我知道这次参加赌石的商家中,绝大多数是玩料的,极少数是玉雕大师企业家。注意:我使用的是“玉雕大师企业家”这个名词,因为玉雕大师现在多如牛毛,但玉雕大师企业家就凤毛麟角了。
当你面对大量这类三级料产生审美疲劳之时,你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自然界里的宝玉石和人类社会一样,都是遵循“二八黄金分割线”的规律,有钱的精英是少数,钱少的群体是多数,而翡翠世界不听“少数服从多数”的号令,毕竟多数的三级料总价,还不及一块精料值钱。
有人把高端翡翠价格,与奢侈名车相比较,认为一公斤老坑翠料可以买103俩保时捷,其实,这是不能比较的。保时捷要想造多少就可以造多少,而高端满绿老坑料,远远比保时捷值钱得多。
一般来说,玩过翡翠白玉的,再玩其他品种的石头,确实感觉不一样。翡翠只有玩不起,没有玩过以后说不好的。这也是翡翠市场出现暂时性不景气时,依然有许多商家固守阵地的主要原因。玩过翡翠后,再看其他玉石,可谓是“傲视群雄”。
不得不承认,翡翠如此多娇,引无数土豪竞折腰。宝石学教授告诉你,翡翠的形成是极为特殊地壳运动形成的,叫“高压浅层矿”,意思就是,既要压力大,又要在地表的浅层,才能形成翡翠矿。怎么办?地壳运动就好比揉面粉,只有经过无数次剧烈的地壳“揉面粉”运动,翡翠才会如此漂亮。
参加公盘竞拍毕竟风险极大,掏出的钱不是几万几十万,而是大半个乃至全部家当,看中底价一千万一块石头,很可能竞标结果乘以3乃至加一个零,根据十来年的竞标规律,几乎每块竞标的石头,平均竞标结果基本上是乘以5!石头越高端,竞标者就越多。前两年就是因为被土豪乱砸钱,砸得圈内人士一个个垂头丧气、举手投降。
按照以往投标经验,你乘以3竞标,成功率为50%,乘以5竞标,成功率就可能很大。要知道,现场有无数的“缅托”,竞标价太低,很掉身价,宁可最后故意流拍,也不可能给你捡皮夹子,没有“缅托”的石头,通常都是没人要的“坑子”。
从此次公盘提供的部分石头可以看出,好料即使天价,也有人买;孬料即使相对便宜,也很少有人问津。但总体成交金额,比起往年明显偏低,已经是铁板钉钉子。据说全国有上千万人经营翡翠生意,涌现出几千个小土豪、中土豪和大土豪,也不过是百分之几的概率,很正常。
据说“昭仪之星”砸下1.35亿出了这批顶级货后,风投给了1.7亿,毕竟好东西还是夺人眼球的。当然,单纯看效果,紫玛瑙也同样可以“山寨”一下,但翡翠就是翡翠,山寨只能是一种民间心态。
翡翠恒久远,一块永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