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我与陈亚春的回忆录（之一）(转载)
2011-08-0517:22:34|分类： 默认分类 |标签：禁止转载|字号大中小订阅
2001年，时任广东化州市委宣传部长的黄均雨邀请我去化州，他说温家宝的秘书丘小雄可能要去茂名，所以希望我也能在丘小雄到达茂名、化州时，去他们那里进行宣传报道，于是我又第二次去了茂名，那次恰巧在化州民昌果业有限公司的庄园里遇到并采访了时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的陈锡文同志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张晓山所长，还有当时的化州市委书记陈亚春。
陈亚春对我特别热情，当我刚到化州的第一站——化州市橘州山庄的大厅，黄均雨来接待我，这时，又走过来一个身穿米黄色夹克衫、身高约173厘米、50岁左右的男人热情地过来和我握手打招呼，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他握着我手的时间特别长，迟迟不肯放手，并用手指悄悄地划着我的手掌心，后来我是用力甩开他的手的，然后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着：中共广东省化州市委书记陈亚春。然后他说现在特别忙，还要到另外一个地方开会去，就和黄均雨同坐上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走了。
晚饭时，黄均雨带着几个宣传部的同事过来陪我吃饭，我没想到的是，陈亚春也来了，因在化州他是最大的官，所以酒桌上主陪的位置自然是谁也不敢和他抢，然后他一定要我挨着他坐，他比其它人显得都要热情得多，他点了茅台陈酿，一杯接一杯地敬我，我本来最多只能喝一两酒，但他说化州有个习俗，就是前三杯酒要喝掉才表示对主人的尊敬，我为了尊重民族习惯和地方习俗，闭着眼睛，像喝毒药一样地喝了三杯之后，他又举起一杯说：初次相见，第四杯是他本人敬我的，如果不喝，就是对他的不尊重，我刚喝完第四杯，紧接着，宣传部长来敬酒并振振有词地说：书记敬酒你喝了，那我敬的如果不喝，就是瞧不起我！然后，陈亚春的秘书杨国勇又开始敬酒了，再后来，又一个50多岁的年龄大约是我两倍的先生走到我身边，举着酒杯，我不喝他就不走，劝酒劝得嘴冒白沫，吐沫星都溅到我脸上了，桌上的其它人也都齐声劝我喝掉… …一大桌有十几个人，每个人都过来敬酒，连两个司机都三杯五杯地敬，在一个个“习俗”和一个个辩论高手的努力之下，我被挑战了生死极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以前就是水也没一次喝这么多呀！
当服务员把我搀扶到宾馆房间时，我感觉就有点像太空出舱，眼前全是星星，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接待办主任梁建卫大姐给我送来了解酒药，这时，陈亚春又来“慰问”了，说是看我喝得怎么样，跟在他身后的秘书陈志华送来了反季节龙眼、榴莲等各种水果，在我房间的桌上堆得像个“水果山”一样，当有人进来时，陈亚春就坐在椅子上，装模作样地和我一边谈话一边喝水，当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一男一女两个人时，就变成了“二人世界”，他蹭到我的床边，说要给我按摩醒酒，被我用力推开，同时也感觉更加反胃了！他手是被推开了，但嘴还是振振有词地讲着他的歪理邪说：这世界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所以我们的关系就是男女关系！我特别喜欢你，你年轻漂亮又清纯，还有大都市人的文化和修养，和你在一起让我有年轻30岁的感觉，和我再深入一步吧，保持真正的男女关系，别看我岁数大，但身体很好的… …我头疼得像要炸开似的，胃里又翻江倒海地折腾得坐立不安，再听到这个脸像橘子皮一样的老男人的令人作呕的语言，激动地用尽了全身力气，踉跄着把他推了出去。
我在化州采访的那几天，他每天都要陪我喝酒，不胜酒力、并且涉世不深的我，每次喝酒前都下定决心坚决不喝，但每次都被他这个老党员的铮铮誓言“就喝这一杯，说话算数！”之下的一杯一杯又一杯、一个又一个的“说话算数”而“忽悠”得烂醉如泥，在座的每个人都陪我三杯五杯地喝！连服务员都被派上“战场”了。每次酒后，当我被服务员搀扶到房间，像个败下阵来的重伤员一样在床上“养伤”时，陈书记都要到我房间来“看望”“重伤员”。
从这次采访之后，陈亚春经常和我联系，时常找借口打电话、发信息，有时实在是没借口，就发一些黄色幽默信息。每次我的手机出现信息提示音，100次有99次都是他发过来的，我从来都不回，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发，这老家伙可真能坚持！这块“狗皮膏药”算是贴上了！
2001年秋天，在北京的中国国际农业博览会上，陈亚春又来了，在会场见面时，他说要请我帮忙给他们化州好好宣传宣传，还没等我忙完，他就派来两个人来接我了，这两个人把我送到了陈亚春他们吃饭的餐厅，全体人员都早已坐好，就等我一人，陈大书记老早地起身打招呼，其它人自然也就跟着全体起立，本来化州民昌果业的第一任总裁吴松林早已挨着陈亚春坐好了，可陈亚春硬是把他赶走了，拉着我的胳膊让我挨着他坐，并且悄悄地把椅子移得离我很近，然后拿出一个摩托罗拉精品手机硬塞给我，这手机至少也得一万多，他说：你的手机太旧了，功能和接收信号的效果也不好，这样太影响你的工作了！作新闻工作的通讯设备太重要了，必须要24小时开机，随时有事随时就要投入工作，我在北京的这几天，随时有新闻随时就要通知你，你的手机不能出问题哦，其它人也跟着说：是呀，就算是我们为新闻事业做贡献吧。
在席间，他的胳膊经常有意无意地碰我，并且在桌下的脚也经常“交流”着，一会碰我一下，一会踩我一脚，一开始，我还以为我在这种场合说错话了呢，可是当我不说话时他还是经常碰我，面对着满大桌子的人，我也不好说什么。以后每次吃饭，陈书记都要派人来接我，每次讨论的工作都不多，闲扯的时间比谈论工作的时间要多得多，每次他闲扯时，我就把话题拉到工作上，可是没过两分钟，他就又跑题了，那时我还以为是由于他文化水平低，所以谈话抓不住主题呢（他后来的学历都是瞎混的）。
在这次农博会快结束时，有人在会场谈论着说：陈书记有急事，忙得都没和我们打招呼就走了，我心想：刚才他在去机场的路上还找机会和我聊了30多分钟呢，在广州往湛江转机时还和我说了20多分钟呢。
2002年的一天，陈亚春在北京给我打电话，说要和我一起吃午饭，被我拒绝了，晚上，他又来电话，说他们有好新闻要让我说，要我马上过去，我说天太晚了，明天白天再说吧，他又花言巧语地说：你们做新闻工作的应该是没有时间约束的，不能分白天黑夜和上下班时间，要24小时随时随时待命、随时准备工作，哪里有新闻就要随叫随到，时间一拖延，新闻就变成历史了，也失去了新闻的实效性了，他让我马上出发，他说他也抓紧时间和我说，争取很快说完，他又说他们来了很多人，连省里的领导和茂名的周镇宏书记也亲自来了，这次有大项目和很好的新闻让我报道……
在北京动物园附近的西苑饭店一层咖啡厅里，我见到了陈亚春，他点了些饮料和小吃，刚点完，我就见到了一个既滑稽又荒唐的动作——他把身穿的夹克衫脱下来，把头藏在衣服里，然后又把头低下差点要藏在桌子底下的样子，但因为桌子矮，他的头没办法钻进去，只好蜷缩着身体，把头藏在沙发的角落里，我感到非常奇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姿势和我谈工作的，就问他为何要这样，他用手指向大厅另一个方向让我看，我远远地见到了在大厅的另一个方向，周镇宏书记正和另一位先生朝大门外走去，待周书记走出门上了车，陈亚春又恢复了“官样”，把衣服穿上，用手指缕缕头发，坐直身体，催促服务员快点上饮料和小吃，然后解释说：他不愿意让他的领导和其它人看见他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外地小姐一起在咖啡厅里说说笑笑的，我就更感到奇怪了，对他说：我是大大方方地来谈工作的呀？！你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我不但不躲藏，还要亲自向周书记核实一下你说的项目请况，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这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影响咱们谈工作，咱们把饮料和小吃拿到我房间里去，我的秘书陈志华已经准备好了相关资料，在等着你呢。我想，有文字资料，那么了解的情况会更具体些，也能核实他说的情况是否属实，于是就和他离开了酒店一层的咖啡厅，他迅速地朝电梯的方向走去，我用小跑的速度在后面跟着，我提示他慢点走，我说：又不是去赶集，你为什么要走那么快？我已经跟不上了！进了电梯，他用食指飞快地朝楼层的数字键上捅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面朝着我，大喘了一口气，伸了一下舌头，一只手抱着点心和饮料，仿佛是怀抱着偷来的蟠桃一样，露出得意的模样。
进了他的房间，我环顾一下四周，这是一个很大的套间，门对面是客厅，摆放着三组木制靠背椅和茶桌，再向右侧的里面望去，是一个大双人床，… …就是不见秘书陈志华和材料，我就问陈亚春：你的秘书和材料呢？他说你先坐下，别着急，我打电话问问他去哪了，然后他用粤语在电话里说了几句（我一句也没听懂），挂了电话，他用普通话对我说：秘书有急事出去了，你稍等一会，他很快就回来。我只好等一会，这时，陈亚春就趁机和我套近乎：“我接触了那么多记者，但对你的印象最好！你清纯，让我感觉很轻松、容易交往，我脑中经常出现你的影子，你特别有女人味，… …，”我打断了他的话，让他再与秘书联系，他又掏出手机，对着手机说了几句，然后告诉我，秘书马上就到，时间在他的“很快”、“马上”声中确实过得很快，就是一直不见他的秘书，我实在不想这样等下去，就直接说：要不我干脆直接问问周镇宏书记吧，也许他也有这份资料呢，他往周书记的房间打电话，但没有人接，他说：那时你也看见他和其它人出去了，还没回来呢，再等一会吧。我想，南方人有吃宵夜的习惯，我这么远跑来一趟，那就再等一会吧，就这么一等再等、一忍再忍，转眼间已经快到午夜了，我实在不能再等了，就又催陈亚春，让他给周书记打最后一个电话，他说：已经这么晚了，周书记是我的领导，我不能打扰他了，我心里很不痛快，心想，这个人怎么这样呢，我今天晚上等了几个小时，最后他给我的答案是不好意思打扰领导了，那我就可以随便被打扰吗？！我差点朝他发脾气，强忍着怒气起身要走，他一直哄着我，频繁说着“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这样”，在他的再三“道歉”之下，我的怒气消了一半，这时他又说，你看现在已经是午夜了，你住得那么远，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太不安全了，再说你住在亲戚家，回去晚了也影响亲戚一家老小的休息，我冷静一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在我左右为难之时，他说他让秘书陈志华在西苑饭店再给我开一个房间，还说既然你不用赶路了，那就不用着急了，你先在椅子上坐一会，我给秘书打电话，他又拿起了手机，过了2秒钟后转告我说：手机里传来的提示音是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等一会再打吧。又过了一会，我又催促他继续与秘书联系，还是同样的答案，这样几次过后，眼看着夜越来越深，我又开始着急了，当时没想到是这个情况，出来时走得匆忙，包里只有几十元零花钱，也没带任何证件，想要自己去开房间也行不通，所以只好傻等着陈秘书回来，但我心里确实很着急，明早还要早起上班，现在越来越晚了，如果再往后拖，也许酒店就没房间了呢，陈亚春毕竟是个老狐狸，他看出了我焦躁不安的情绪，又安慰我说，你放心，实在不行，我就去秘书的房间住，你住在我这个房间，保证你平安无事！我很无奈，实在是哭笑不得！又过了一会，我赶他去秘书房间，他说：你看现在都半夜了，我打扰谁也不太好了，况且秘书还知道今晚我和你在一起了，我现在去打扰他，他一定会多想的！这个老家伙，TMD! 我恨不得给他一个耳光！他这不是在耍我吗？！分明是在拿我的真诚当弱智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民公仆呢？！
在这寂静的夜晚，我差一点就要大喊了！这时他又不断地道歉，那态度比太监对慈禧还好呢，我坐在椅子上5分钟没说话，强压了压怒火，他又接着说：你到床上去睡吧，我在椅子上坐着给你值班，如果他不在这里“值班”，也许我还能安然入睡，但在这深夜里，我和另外一个陌生的老男人同在一个房间里，感觉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可以爆炸，我坚决不到卧室的床上去休息，就直挺挺地坐在客厅的木椅上，他还以为我是害怕有坏人来呢，又接着说，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我说：我怕的就是你！无论他再怎样花言巧语，我就是坚决地坐在椅子上，他实在没办法了，也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夜，实在是太漫长了，这是我此生度过的最漫长的一夜！困得头昏脑胀，心里窝火，但身体却感觉很冷！大约凌晨3点钟，我冻得开始轻微地哆嗦了！这时，他凑过来抱我，被我推开了，这时，他嘴不停地说，身体也不停地动，说着：你知道我对你印象有多好吗？！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感觉你这个人特别实在，今天我是故意考验你的，当晚上我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时，其实我就是要试试我的“动员”能力怎样，当你答应来时，我心里还暗自觉得好笑：这女人真是实在！我一说有新闻，你就来了！经过这一次的考验，以后我会认真对待你的，你看你冻得直哆嗦，都怨我，我给你暖暖手，说着，又过来握我的手，又被我甩开了，他就嘴不停地说着好听话，不断地对我动手动脚，我心烦意乱，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一边挣扎着一边严肃地提醒他：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如果你再有过分言行，我就马上报警！老家伙老实了，缩回自己的手，捋了捋头发，又揉了揉眼睛，坐在椅子上像僵尸一样一动不动了。我心里默默地盼望着快点天亮，大约在早上5点多，东方终于出现了鱼肚白，我提起包要出门了，在出门前，他对我说，通过这次对你的考验，证明你确实是个真诚又严谨的人，希望你不要怨恨我，既然我们互相了解了，今后要重新开始新篇章，我提着手提包迅速地开门，只听门咣当一声，结束了我的难熬之夜。
2002年夏天，单位又派我去采访化州以及陈亚春，陈的另一个秘书杨国勇把我和另外两个媒体的记者送到陈的办公室，杨国勇就离开了书记办公室，忙其它事情去了。我们三个记者分别说出了要采访的内容，只见陈对那两个小伙子不理不睬，无论他们说什么，陈都毫无兴趣地拒绝，只有对我很热情，特别有激情地回答着我的问题，而且还从柜子里翻出了只有领导干部才有资格看的《内参》给我看，那两个小伙子要看看，他不允许，弄得两个小伙子很尴尬，陈一直滔滔不绝地和我说着，而另外两个人就被晾在一边，他们感觉实在没办法了，就起身告辞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和陈亚春两个人，他压低声音对我说，上次白坐了一夜！… …（后来有一个特别了解陈亚春的人悄悄告诉我：你知道陈书记为什么对你那么热情而对另外两个记者那么无情吗？就是因为那两个记者是男的！）
到下班时间了，杨国勇开车过来接我到橘州山庄吃晚饭，没想到陈亚春又来陪我吃饭了，而且他虽然后离开办公室的，但却是比我先到餐厅的，我一进餐厅，有个小服务员就偷偷地对我说：“姐姐你知道吗，上次你来化州时，每一次陈书记陪你喝酒时，你都是只顾自己喝了，陈书记根本一口酒都没喝，他的酒全都悄悄地倒进桌上擦手的消毒毛巾里了，他们专门欺侮咱们这些外来的女孩子，我都不想在这里干了，这次你也要小心哦”。
小服务员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一，我们每次喝酒他点的都是茅台陈酿，就这样一杯一杯地倒进毛巾里，太祸害人了！你陈亚春要可以不喝，但不能用高级茅台给毛巾“消毒”哇？！据说化州公务员十几年都没涨过工资，有的单位还经常拖欠工资，直到现在（2010年才一千多元），这一瓶茅台酒至少是一个公务员半年的工资！我们的每顿饭都是一大桌十几个人一起喝酒，陈亚春每次都是先点四瓶茅台陈酿预备着，喝完了再加，就按每顿最低四瓶算，每次由他亲自“忽悠”我和他一起喝的就有两瓶，他的那一半没喝，就是一瓶高级茅台给湿毛巾“加湿”了！真是个人民的“高级”公仆！每顿饭都是一个公务员半年的工资被他无情地倒掉了！
二，你陈亚春可以不喝，谁也不会强迫你喝，但你也实在没必要宁可让茅台污染毛巾，也要把我“忽悠”得烂醉！而我不醉，你就不罢休？！为何每次都要看到我因被灌醉而痛苦不堪的样子？！（每次我不烂醉如泥，他就不肯宣布宴会结束，其它人也不敢走，第一次喝酒时我要先走了，被他们拉回来了，以后也是一样，我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碍于面子，也不好意思轻易翻脸）
三，我第一次和陈亚春在一起喝酒时，他曾当着一大桌人的面，说他是中山大学法律系毕业的，我心里想，难怪他这么能狡辩呢，每次我和他喝酒时的感觉都是秀才遇上兵的感觉，他凭着一颗把麦秆说成金条的嘴，我要是不喝个烂醉，他绝不肯罢休！我每天最害怕的就是喝酒，尤其是我这种不胜酒力的人，在这方面估计很多人与我有同感，每次在饭桌上，在主人过分“热情”的号召之下，一大桌人异口同声地让我喝下去，无论我怎么推脱就是过不了这道“鬼门关”！最后自己一狠心、一举手一仰脖、一饮而尽！快点喝完盼望着快点结束，要不然再磨蹭一会，说不定又上来几瓶呢。
这次在酒桌上，一开始我就问陈亚春以前为什么自己不喝而只让我喝？他说他感冒了，正在吃中药，我又问他：咱们一起喝了那么多次酒，你每次喝酒都感冒？！也太巧了吧？！你倒是会找借口，总是说自己在吃中药，你这理由还不够有力，你要是说自己在服用抗癌药，就更没人和你比了！他还在和我狡辩着，……无论我怎么说这次不喝酒了，也无济于事，他还是故伎重演，一开始就先点了四瓶茅台陈酿，刚才经小服务员一提醒，我心中有数了，当陈亚春老生常谈时，我就坚决地说：陈书记每次都口口声声地说是专门来陪我喝酒的，我少喝一杯都不行，可是这么多次他都是一口不喝，这不是个男人的做法，你要是个男人，你让我喝一杯，那你也得喝一杯，否则就别让我喝！今天我也豁出去了，陈书记不是专门来陪我喝酒的吗，那我就要见识见识陈大书记到底有多大酒量！今天其它人不要对我轮番轰炸，我只和陈书记一个人较量！请服务员把擦手毛巾清理下去！我的话刚说完，发现有人偷偷地笑。虽然以前陈亚春经常用轮番轰炸法、软磨硬泡法、激将法、地方习俗法、装病法、半强迫法、偷盗（倒）法… …这次我是下定决心了，你陈亚春无论用上什么法，我就是一个法：你是来陪我喝酒的，那你就得喝！否则就别那么浪费！
我们俩的酒杯都被“满上”了，他先举起酒杯，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然后说：干杯！我一仰脖，干了！但当我把酒杯放下之后，发现他的酒根本就没喝，我说你不是说要干杯吗？他狡辩说：“我是说你干杯！
他这个人太能耍赖了！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之后，这第二杯酒我不会再听信他的胡言了，当他的“发令枪”——“干杯”声响后，我让他先喝，然后我再喝。当我咽下第二杯酒，把空酒杯放到桌上之后，他却从口中吐出了第二杯酒，原来他是含着嘴里没咽下，等我咽下之后，他把酒全吐进了茶杯里！
我坚决不能容忍他这么做了，又给他倒了一杯，让大家都认真地看着，一定让他喝下去，然后我把酒杯送到了他嘴边，他在我的“半强迫”之下，把酒从杯里转移到了嘴里，这次我让大家都做好监督工作，坚决不允许他再吐出来，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他逃跑了，逃进了厕所里！全吐进了便池里，这次又用茅台冲厕所了！一个职工一个月的工资又被吐进便池里了！
我太惊讶了，这也太无赖了！实在是让我太长见识了！到底是经济发达地区，竟用茅台冲厕所！桌上的其它人打圆场说：他喝水去了，我接着问了一句：他去喝便池水去了？
他从厕所出来又坐到了他的主人座位上，我拍着他的肩膀说：俗话说酒品如人品，你就这么做事情？！就这么树立形象？你要是不喝，没有人笑话你，但你这么耍赖，就让大家见笑了，也让我开眼界了！你就是这么给大家作榜样的？遇到一点困难就逃跑，要是面临枪林弹雨，你得先喊让别人冲锋，而你却逃得比兔子都快！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丝毫不管别人怎样耻笑你！这也太不讲诚信了！当着大家都面，一个年过半百的大男人，和一个若女子就这么耍无赖！不闲丢人吗？！况且还是一个代表政府形象的一把手，就这么对待客人？！如何让我宣传化州市委市政府在领导的带动下诚实守信？！（后来的很多情况例如化州基金会、庄园非法集资等大量事实也都充分证明他们确实就是不讲诚信，陈亚春2004年被双规就是因为这些事，害惨了大批群众，令很多人倾家荡产、四处逃生！）
第二天晚饭时，陈亚春又来了，我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心里暗想，我这次来化州最大的收获就是开了眼界，俗话说是见了“大世面”！他让我知道这林子中还有这么一种鸟，我真得感谢他：我走遍全国，包括甘肃、西藏等老少边穷地区都没遇到过他这么耍赖的，他才是真正的刁民！我看你这次在酒桌上如何“表演”？
他还是先点了四瓶高级茅台和一大堆啤酒饮料矿泉水等，还是坚持要和我喝白酒，有了以前的经验，这次我是不会让他再浪费的，每次都等他把一杯酒咽下去，再开口说几句话（若是一大杯酒含着嘴里，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只要一开口，酒就会流出来），然后再喝下一杯，前几杯他喝的速度还比较慢，我认为他是很少喝酒的原因，可是到后来，他喝的速度越来越快，经常是我刚咽下这一杯，还没等我吃一口菜，他就又举起下一杯，我们就这样连续干了大约八、九杯，再到后来我已经记不住到底喝了多少杯了，白酒至少也得有一斤多，再加上几瓶饮料和几杯茶水，我的肚子涨得像扣上了半个西瓜一样。
在服务员扶我到洗手间里时，偷偷地对我说：“姐姐，你看你醉成这样，你别再傻了，陈书记根本就一口酒都没喝！”我瞪大朦胧的双眼，疑惑地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接着说：“他从头至尾喝的都是矿泉水！你这人太实在，根本就没注意他的花招，他偷偷地让我们服务员在一个托盘里放两个透明的玻璃酒壶，一个装的是酒，另一个装的是矿泉水，给你“满上”时倒的是酒，给他的就是水，我看你一杯接一杯地喝，我心里很着急，就是没机会告诉你”。
听了这话，我恍然大悟，回到座位上，看到我和她的酒杯又满了，这次我要求和他换杯喝，就是我喝他杯中的“酒”，他喝我的，他自然是不同意，我抢过他的酒杯用鼻子一闻，千真万确的就是水！我激动地说：“陈亚春你是不是个男人？！你还不如我这女人讲诚信呢！大男人哪有这么干的？”春哥（陈亚春）还是狡辩道：“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我说：“你是不男不女！”旁边有人调侃道：“那是什么？”我气愤地回答：“是太监！”一桌人哈哈大笑，然后又有人替他打圆场说：“陈书记是不能喝酒，所以才这样”。我说：“那也不能作假呀！你们这领导干部“水分”也太大了！… … ”
我借着酒劲，越说越激动，越说体温越高，可陈太监（春哥）却一直脸不变色（心在跳）地无力地辩解着。（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