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只“小丑鸭” 长沙小丑鸭

本周二为了老父亲之事,到北京的一所三甲医院办事,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华华,她早已出挑成小脸MM,皮肤白皙,面色湛白透红,身材姣好,全然没有儿时“小丑鸭”的影子。
初识华华在十五、六年前,她随自己的父母初到北京,在一所大学的附属小学就读,因为此前,孩子一直生活在农村奶奶家,无论言谈举止,都与北京孩子差异甚大。我见到她时,虽然已在北京生活了几年,可谈吐、容貌、表情依然显得过于拙朴,老实,说白了就是又土又傻。再加上外形上黄黄瘦瘦的,冬天面颊上两块高原红,皴脸皴手;夏天换成两块因过热起的绯红,合着汗满脸的泥道子,头发湿嗒嗒地粘在绯红之上,给人脏兮兮的感觉,真够得上是个标准的“小丑鸭”!我知道这样的孩子,从里到外全不招老师们待见,就是大家撒气的小菜儿,时不时地被当众训斥一顿,那言语会很不厚道。
事实也确实如此,华华妈妈告诉我:孩子刚转入北京的学校时,一次,老师让班里所有八岁的学生举手,之后是所有七岁的学生举手,结果人数总和少了一位。反复多次,依然如此。老师突然反应过来,问:刚才谁没举手?站起来。结果“小丑鸭”站了起来,老师问:你为什么不举手?你多大了?“小丑鸭”答:我七岁六个月,不知道应该跟七岁的同学一起举手,还是应该跟八岁的同学一起举手。为此,老师在班里把“小丑鸭”好一顿训,什么傻呀、笨呀,看看你那样儿呀……什么话全说出来了。
有朋友一定会说:这是什么学校,老师这么差,敢这样训孩子,这是对她进行精神虐待,告她去!还真没有,华华妈妈虽然是位知识女性,但生性平和、安静,老实本分得你可以把她忽略成空气,她从未因此找老师理论。不过,她也不会对老师的行为表示认同,也不劝告孩子,更不会说什么抱怨的话,每次跟我讲起华华在学校之事,也只是平平淡淡的,没有太多的情绪。有些事,我听了都会急,执意要凭自己的关系找找学校校长,她竟然可以摇摇头就这么算了!每次“小丑鸭”受气回家向她倾诉,她也只是摸摸孩子的头,算是安慰,告诉孩子一切会慢慢好起来,别的就没有了。这真是一位典型的传统女性!
因为过去是在农村上学,孩子的双基(基础知识、基本技能)比较差,成绩一直不太好。为此老师总要找家长,她爸爸从来都不去,只有妈妈去见老师,面对这样一位三锥子扎不出一声的母亲,开始老师还比较小心,后来彼此了解了,便变得口无遮拦,什么损话都说,可华华妈妈除了陪上笑脸外、依然无声无息,回到家也不会训斥“小鸭”。华华爸爸也很传统,典型的主外男人,一切家事全交给太太,什么都不管,孩子教育也不例外!他对我说:要管也得是个男孩子。女孩儿有什么好管的,将来一嫁人,齐活了,学不学的不打紧,认得两字,不是文盲就得了。
有意思的场面出现了,华华妈妈是那样的温和,无论孩子成绩如何差,无论班主任怎么找,无论老师如何训都不急,总是温温地摸摸自己女儿的头算是管教了。爸爸呢,从来只问一句话:你们班还有比你差的吗?答案是:有。爸爸说:有就好。再无它话。如果答案是:无。爸爸会说:女孩子,不成不成吧。别话也全无。面对这样的家长,教华华的老师们,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几经交锋之后,他们再无人跟这个农村来的傻大妞儿、“小丑鸭”过不去,在他们的眼里,这孩子全无希望,父母又那么没想法,没有进取心,对自己的孩子这么不上心,老师瞎操什么心呀。从此后,老师们开始视这个农村来的又傻又笨的“小丑鸭”为空气——放羊了。
因为华华一直与老人家生活在农村,在家常常要帮忙干活,这习惯也带到了北京,在城里生活依然如此。她妈妈身体不好,眼睛还进行过角膜移植不能劳累,家务活儿她要承担许多,热饭、洗衣之事对华华而言很平常。那时他们一家人在北京还没有固定住所,所有一切都好像处于临时状态,搬家对这一家人来说是常事。这孩子就这样一方面照顾着自己与妈妈,一方面跟着家人过着“四处漂荡”的生活,在“无人管教”的状态下成长,一切都是孩子自己管理。报班?这事儿跟华华根本就不粘边儿。
奇迹出现在孩子小升初之时,那次考试“小丑鸭”华华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绩考上了人大附中本校的初中部,这让全校所有老师震惊!这哪里是什么“小丑鸭”分明就是一只“小天鹅”!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华华升入北京市最好的中学。
身边一只“小丑鸭” 长沙小丑鸭
因为我的工作原因,我也认得华华的班主任老师,她对孩子身上出现的这种情况的解释是:这孩子运气好,撞上了。她的成绩不成,最好时,也就是个中等。以往这样撞进好学校的情况也是有的,但将来这种孩子会跟不上,心理压力过大,会很苦!
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华华本人,直到本周二。不过与她父母的联系中一直知道孩子的消息:“小丑鸭”的未来并没有按其老师的预测发展。天鹅就是天鹅,她走上的是一条真正的天鹅之路,华华从人大附中初中考入人大附中高中,再由这里考进北京大学医学部的本硕连读生。后又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北京市这所三甲医院实习,留院之事,在进入医院时已基本敲定,说是几年之后实习期满就会转成这里的正式医生!有意思的是,华华父母面对这么一个让别人羡慕不已的优秀女儿,他们真是一如既往。妈妈依然平静、温和,谈起女儿总是淡淡地笑笑,说:就这么走吧,孩子大了,一切都看她自己。爸爸依旧是平平淡淡,全无要求,面无表情地说:女孩子没什么成不成的,识个字就得了……
这对夫妇谁也没认为这是多么重大 的一个了不起的事件……
我对眼前站的这位美丽的实习医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华华,阿姨祝你一切顺利!你在我眼里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孩子,你真的很棒!华华用美丽的微笑回应我,脸上留露出儿时那本分与谦和的表情!
(下篇博文,我想以自己这位朋友的女儿为例,谈谈“小丑鸭“华华成长之中几个与众不同的特点,也许从这些不同之中,朋友们可以看到自己能够借鉴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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