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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治疗恶性肿瘤疗效不理想的原因何在？ ----2013数字家庭与智慧健康论坛暨培训
北京京城名医馆 赵建成
恶性肿瘤的治疗是世界难题，近百年来的治疗总体疗效不理想。虽然中西医学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有一部分成功的病例，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使许多肿瘤病人仍然不免一死？怎样进一步提高疗效呢？这些问题还需要我们不断地探索和实践。但是首先从认识上我们要解决一个问题，恶性肿瘤到底能不能治好？
著名的针灸学专家董景昌先生生前曾说过一段话，“病非人身素有之物，能得也能除，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意思是说，疾病不是人身上原来就有的东西，能发生这种病，就应该能祛除它，如果你说不能治疗，那是你还没有找到治疗它的办法。这句话在《黄帝内经·灵枢·九针十二原》也有类似的论述，“善用针者，取其疾也，犹拔刺也，犹雪污也，犹解结也，犹决闭也。疾虽久，犹可毕也。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说明古人对疾病治疗的认识已经是很明白了，通过我们的医疗实践治愈的那部分病人也说明了恶性肿瘤有治愈的希望。既然治愈了那一定有治好的道理和原因，还有许多没有治好的肿瘤病人也一定有没有治好的原因。那么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当然这件事情很复杂，没有哪个人能说得很清楚，我也只是谈谈自己的看法，不一定都对，也不可能很全面。
中西医都有肿瘤病人过度治疗和错误治疗造成的严重后果的情况，在这方面西医更多一些。我不是完全反对西医手术治疗病人的。因为它可以降低瘤的负荷量，有的癌病人确实手术后疗效很好，但是话又说过来了，癌病人甚至良性肿瘤手术后复发的几率也是很大的。尽管有许多癌病人术后又做了反复的放化疗，最后仍然是复发转移的一塌糊涂。因为，从中医的方面来认识，瘤体质的存在是导致肿瘤复发的重要因素。不改变这种适应于肿瘤生长的体质状态，肿瘤复发是迟早的事。还有一部分病人，如果不做手术可能肿瘤发展的还比较慢，做了手术反而发展或复发转移得更快，这我们医学上叫“激惹”现象，是肿瘤受刺激后的一种迅猛的生长事态。还有，不放化疗病人体质还比较好，反复的放化疗后病人体质反倒很快恶化。这与放化疗降低人体的免疫力有关，最要害的是有些病人放化疗是无效的，除了副作用外没有任何正作用，但是治疗前并不知道它有无效果，治疗纯粹是在赔罪。这是我们临床很纠结的事情，也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当前治疗恶性肿瘤提倡的是多学科的综合治疗。在肿瘤的治疗方面，我并不反对西医的治疗。因为中西医都有一些疗效比较好的肿瘤类型和例证。比如说西医对于部分白血病、恶性淋巴瘤、鼻咽癌、肾母细胞瘤、神经母细胞瘤、子宫绒毛膜癌、皮肤癌等有较好的疗效。但是，对于另外的许多癌症的疗效却不如中医好，特别是对于晚期癌症病人更是办法不多。更有一个我们值得注意的问题是，西医短期的明显疗效而生存期和生存质量下降实际对病人并无太大价值。
关于当前的中西医结合治疗肿瘤的弊端很多，实质上还是以西医的手术和放化疗为主，中医只是保驾。并且我也见到了许多这方面的报道，说的是中西医结合治疗肿瘤的疗效比单纯的西医治疗效果好，这一点我同意。但是说也比单独的中医治疗效果好，我不完全赞成这个观点。因为首先你拿什么样的中医水平做治疗的对照组，这个问题直接关乎到治疗的效果和对照的结果。我们治的许多长期稳定的癌症病人往往是没有过多的西医参与治疗的病人。实际上从临床病人看，西医参与治疗后的病情往往会变得更加复杂化。我可以举例子告诉大家，大家也应该能够听得懂：譬如说一个癌症患者，中医辨出他的证型是寒湿型，这是一个单一证型，治疗上只需要温阳利湿就行了，治疗效果应该很好的。但是，如果做了手术和放化疗就大不一样了。首先手术后病人经络被破坏了，气血不通了，就会出现血瘀气滞；做了放疗，灼伤了人体的组织细胞和腺体，暗耗了人的津液，就会出现阴虚内热；做了化疗就会损伤人体的正气，降低人体的免疫功能，就会出现气血两虚。那么中医再治疗的时候可就复杂多了。这个病人你单纯温阳利湿可就不灵了。因为你越化湿他阴虚就越厉害，他有阴虚你要养阴，他痰湿就会更严重；他又有瘀血，你要化瘀血，就会伤人的正气，气血会更虚；你要补气血，就会壅塞血脉，经络就更加不通；你要清内热他阳虚会更明显；阳虚你要温阳他阴虚会更加剧。我们称这一类病叫“坏病”，就是相互矛盾、无从下手、动手便错、越治越坏的病，过去老中医都不治这种坏病的，当然我们现在也在试着治疗，总而言之治疗上增加了许多难度，预后效果不好。很少有西医认识到这类病。许多西医不但没有认识到这是医源性和药源性疾病，还会说：你看这病我们治不好你们中医也治不好，不比我们高明。殊不知开始就施行中医治疗，病人的效果要好得多。许多老中医都发现一些想象：一次胸腹水没抽过的病人用了中药慢慢就会消退，如果用了西药的利尿剂或抽过水后中医利水效果就差了；放疗的病人把人体组织烤焦了，变成了熟肉，再用什么中药也不可能使它恢复生机；手术切掉的组织器官，吃什么中药也不可能再生出来。西医对中医治病的原理不了解，主要是认识问题的角度不同。中医注重的是肿瘤病人体质的调整和症状的改善。而西医更注重病灶的消除和客观指标的改变，这正是中西医的分歧点。正像国医大师朱良春老师和我商讨的关于怎样看待西医的检验指标的问题一样，大家可以看看这篇文章。中医关注病人主观感觉，甚至有一些肿瘤病人自我感觉良好而肿瘤并没有消除，甚至有一些还长大了，也并不危害人的生命和寿命。而西医正好相反。
所以我现在甚至在怀疑中国的抗癌之路是不是开始就走错了？因为治疗肿瘤的放化疗和生物疗法最初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在我们国家已经先入为主了。而在此之前的几千年中医一直都在治疗肿瘤，肯定有许许多多成功的案例，而如今却在倒退，疗效在降低。造成如今疗效不理想的原因究竟在哪里？下面我想谈谈自己的看法。
我看到最多的是中医治疗恶性肿瘤不理想的一面，西医我就不多评论了。
首先是大医院的中医肿瘤科医生存在的问题。因为当前在国内西医是主体医学，占主导地位，所以中医肿瘤科的医生也是以西医手术和放化疗为主，中医只是保驾。很少去尝试纯中医治疗肿瘤的疗效。我的老师段凤舞、余桂清两位老先生早在1962年在中医研究院广安门医院创办了全国第一个中医肿瘤专科，几十年走过去了，治疗了无数的肿瘤病人，但是总的治疗指导方针仍是西医为主中医为辅。记得1999年和余老一起吃饭，我的一位师兄告诉我说他最近采取纯中医药的方法治愈了两个癌症病人。我说起来很兴奋，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我对他说，这不奇怪，这是我1986年时提出来的观点，你怎么到现在才讲出来呢？他说不记得当时我说过。那么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同的认识呢？我认为是与我们医学界的大气候有关，和各人的经历、经验有关，更和我们当前医院的体制有关。
第一、不懂得中医辨证
在中医界确实也是参差不齐，有水平高的，也有一般的，还有比较差的。首先体现在中医的辨证施治方面。试想一个连虚实寒热、表里阴阳都搞不清楚的大夫怎么能给人治好病。可是现在满世界都有这样的大夫，况且我们的中成药70%都是西医大夫开出来的，他们哪能懂中医的辨证？据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医国情调研组贾谦老师曾发布的调查结果，目前我国能够按照中医辨证施治方法治病的中医不足三万人。那么能用中医辩证治疗癌症的中医大夫就更少了。对于一般的病，运用中医辨证施治很容易就能治好，但是对于癌症来说不仅要懂得辨证施治还要学会辨病施治，效果才会好。那么，有现代医学知识，能掌握现代医学对中药的有效成分的分析并运用到临床中的人就更少了。辨证不准疗效就更不用说了。我们治好的一些晚期癌症，能够存活十几年以上，首先得益于正确的辨证施治。
第二、药物的用量不够
西医鼻祖希波克拉底说过，极端的病要用极端的方法。那么做为癌症是极端的病，需要用极端的方法来治疗。极端的方法就包括超大量的用药。自古以来中医老祖宗留下一句话：“药量是中医的不传之秘。”因为在大医院治疗疾病要受到很大限制的，首先是中药的用量，如果开的量大，药房绝对不给取。记得2001年9月我接诊了一位女性晚期肺癌病人，服了我的中药后疗效很好，后来她说广安门医院取药它能报销。于是我就让她拿上原方到广安门医院肿瘤科去找我师兄换方子。结果我师兄说，这是谁开的处方？这么大的剂量是要吃死人的！病人说不会吧？我都吃了十副了，挺好的。我师兄说这方子我誊不了。病人就把我写给师兄的信拿出来了，后来我师兄看我的面子勉强按半量给誊了方子，结果一会儿药房电话打过来了，说你这个专家今天怎么昏了头了，开这方子是牛吃的还是人吃的？又把方子退回来了，最后病人还是没有取到药。后来病人就在我门诊接着用药，因为没钱，不能每天坚持吃药，一直到2005年1月8日突发心梗死亡，活了三年多。最近还治疗一个一岁多的脑瘤的小女孩，开始时只能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睡觉，眼睛看不见，连翻身都不会，现在也能看见东西了，咿咿呀呀想说话，扶着已经能走几步路了。她的用药量已经逐步达到了超成人的剂量，并且没有任何副作用。这样的例子很多。说明了药量不够疗效不好。
第三、不敢用有毒的药
古人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们现在的癌症治疗正应了这句话。前面已经提到中医药治癌症需要量大劲足，这还不够，必要时还需要用一些有毒的药物，就像西医治癌要用有毒的化疗药一样。我和朱良春国医大师发起成立了一个民间中医肿瘤研讨小组，在全国范围内发现人才，结果看到有一些民间中医在用毒药治疗癌症方面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如用砒霜、雄黄、斑蝥、狼毒、蟾酥等。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怎样将药的剂量用到恰到好处，既治了病又对身体没有太大的伤害，这个也可以做为癌症治疗的突破口。我利用十年时间，组织编写的当前最全最大的一本工具书《肿瘤方剂大辞典》，也收集到许多有毒的治疗肿瘤有效的方子，这对于我们中医治疗肿瘤提供了很多好的经验方。我们许多中医大夫从来不敢用有毒的药，不敢越雷池一步，当然也就不会看到治疗的效果。我提出的“赵建成抗癌优选法”中，对肿瘤的治疗分成两种情况，一种是癌肿发展比较慢的要用药物促使癌细胞逆转为正常细胞，发展较快的要用有毒的药物使它中毒而细胞凋零死亡。
第四、中药材质量下降、煎服方法不对
现在的中药比起以前的质量要差得多，因为中药的生长期间大量的用化肥，植物生长加快，生长期缩短，使药物的有效含量降低；用农药使中药中有害物质增加；中药的生长环境也不如以前，并且也不都是原生地种植，气候和光照都有影响；还有以假充次、以次充好、以类似替代的现象出现；中药的炮制也简化了许多，偷工减料的情况很普遍；更有将中药饮片成分提取后卖给工厂，再晾干卖给药房的所谓一女嫁两家的缺德现象；贮藏、运输中也存在很多问题；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就会如原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市场司司长骆诗文预言的那样中医将亡于中药。中药的煎煮也存在很大的问题。用医院的高压锅不论先煎后下一锅烩，只煎一次就挤出来，稀光浪汤子，有效成分不够，怎么可能治好病呢？但是，现在有几个医生愿意冒着风险打破常规去用药。特别是中医更没有保障，大家首先要保护自己不出事，不能因为一个病人出事而把自己的饭碗给丢了，因此就很难把疗效放到第一位了。西医手术前要和病人签一个协议，出现麻醉或者手术意外概无责任。中医就办不到了，没有这种协议，即便是签了也得不到法律保护，这就是中西医的不对等。现在许多人看不到纯中医治疗肿瘤的太好的疗效，也就不奇怪了。
第五、饮食调养、精神状态和运动睡眠等配合不好
只注重吃药不注重吃饭的大夫不是一个全面的大夫。饮食调养有时候比药物治疗还重要。常言道，“三分治疗，七分调养。”病从口入，70％的癌症病人患病都与饮食有关。病人体质的不同不仅需要药物来调偏，还要通过饮食来调偏。不同的病人需要吃不同的食物，需要有不同的禁忌，这一点很重要。中医的饮食宜忌是建立在食物的寒热温凉和补益与否的基础上，而西医的饮食宜忌是建立在食物所含不同的营养成分和有害有益的基础上，这些对于病人的疾病的防治和体质的改善有很大的帮助，我们千万不能忽视它！合理的膳食营养可加速疾病的好转或痊愈，缩短疾病的疗程。不合理的饮食会促使疾病的复发和加剧。听说一位美国好莱坞明星患肺癌，坚持喝胡萝卜汁而痊愈；一位乳腺癌病人吃了七个月的大白菜居然病灶消失了。
癌症病人的精神状态直接关系到疾病的预后。临床上可以观察到，一个癌症病人心理上垮了，对自己战胜疾病没有信心，那么他将不久于人世。一位亲戚患胃癌，治疗一年多后，病情一直稳定。有一天他告诉我说，算了吧，别给我治了，我不想再活下去了，结果再怎么用药都没有效果，不到一周就去世了。如果有坚强的意志，内心有一种一定要活下去的勇气，或者有一个生存的目标，那么他的生命期就会延长。我的一个晚期肺癌病人，医院断定她活不过一个月，但是她说想参加她女儿半年后的婚礼，经过我们的共同努力，她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好转，最后坚持到她女儿结婚后不久才去世。
适量的运动和充足的睡眠也是防治癌症不可缺少的两个方面。任何的药物和治疗都代替不了运动和睡眠。运动可促使血液循环，使气血流通，有人通过运动医学研究发现在对450名40岁以上坚持运动的人和450名不运动的人跟踪调查8年后，发现长期坚持运动只有4人患癌症，而且都还活着；而不运动的那一组有29人患癌症，其中17人已经去世，同样年龄的人，在同一期间内，长期坚持运动者比不运动者得癌症率少90％，而且坚持运动的患癌者其死亡率也比不运动的小得多。另外，经肿瘤专家研究发现，癌症患病率年轻化已趋于严重之势，研究显示，患者大多没有家族史，反而，工作压力大，睡眠不足到成为了他们的共同点，因此，充足的睡眠也是增强免疫力的有效措施。
笔者认为，以上这些因素就是当前治疗恶性肿瘤疗效不明显的原因所在，克服了这些因素相信恶性肿瘤的治愈率会大幅度的提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