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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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今是《士兵突击》最大的虚构
OK,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可以写出来了,在我把《士兵突击》又看了一遍之后,确切的说是把史今在《士兵突击》里的镜头完整的认真的仔细的罗索的看了一遍之后,我象获得大大赦的死囚,爱写字的死囚,迫不及待的抓过眼前的键盘,要把这快要憋死憋疯的感受写出来,天知道,我昨天看《士兵突击》看班长史今看到凌晨两点,凌晨五点半我从梦中惊醒,脑海里尽是史今的故事,我得庆幸我不是从头看的《士兵突击》,那样我不会这样喜欢这部电视剧,那样我不会这样喜欢史今。
很多人都以为许三多是《士兵突击》最大的虚构,在我看来不是,《士兵》最大的虚构是史今,这个人从出场开始就演绎着什么叫完美,很不真实的完美,他的完美,让许三多的故事有了前行的可能性,让许三多的成长有了真实性,许三多的虚构,是建立在史今虚构的基础上,没有史今,就没有许三多。
这样说大家别拍砖,我在部队呆了近十年,这样的班长我是第一次见到。
接下去我要说什么,想不到吧,其实我是想解释为什么说从头看我会不那么喜欢这部电视剧,也不那么喜欢史今,但我是从半中腰再回头来看《士兵》的,那时我已经对史今服到不行,所以我接受这样的虚构,我接受这样的完美,我相信,或许有这样的班长存在,只是我,没有遇到。
许三多触动史今成长的伤疤
史今对许三多的初见,一定是碰到了他成长过程中最脆弱的那根弦,虽然史今那时已经很强大,从内到外,真正的强大。但再强大的人都有一个成长的疤,否则,他不会走向强大。所以,史今看到许三多,竟然意外的和他聊起他当兵前的故事;所以,当许百顺百般训斥许三多时,他终于忘记了接兵的原则,在咕隆咚灌下一碗酒后,竟也几许悲壮的气势吼出了那句话许三多和史今都会记一辈子的话“我要把他带成一个堂堂正正的兵!”
这一段演得有点过,确切的说是舞台剧的痕迹太浓,我当时便疑心张译可能是话剧出道,后来查他的资料,果然张译于1996年——1997年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话剧院,1997年——2006年在北京军区政治部战友话剧团。这样的经历解释了我心中的两个疑问,疑问一是张译在演绎史今的大段独白时都多少带出了舞台表演的痕迹;疑问二是他对班长把握的到位,有部队班长的神韵。
神啊,我怎么可以把一段想要荡气回肠的文字写得如此平静,可见俺的八股文一定是越写越好了,默哀三秒。
史今其实并没想到,他吼出那句话,竟然是他兵史的终结。因为对于一个触疼自己成长伤疤的人,我们多数时候会想办法去帮助他,去帮助他成长,希望他不用吃自己吃过的苦,受自己的受过的伤,希望他可以多得点阳光,多走点直路。我想史今是这样想的,特别是完美如他在有能力去帮一个弱者的时候,他一定会豁出去。
而许三多的兵王之旅,就此被史今豁出第一页。
只能用完美赞史今
当然了,许三多在新兵连的弱势是可想而知的,史今心里肯定着急,也试过想把他带到七连,但连长、伍六一的话又让他很难找到一个好的借口留下许三多。这一段很重要,因为没有留下许三多,所以史今心里一定有深深的自责,所以许三多找成才遇到他时,他会认真的对三多说“三多啊,班长没你想的那么好”,他会在喝酒的时候眼睛里依稀有什么东东闪烁。他说这些,他闪那些,还因为他从许三多那一脸真心的笑容里明明白白充充分分的感受到,感受到许木木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崇拜、感激、依恋,他觉得自己辜负了这些,因此也就更加自责。
所以当许三多兜了一圈来到七连时,他会不顾一切的要求把许三多留到他的班。
太完美了,我一到赞美史今便只能想到完美这两个字,其他词一概欠奉,令我有重回大学重修中文的冲动。实在是因为在我们的成长路上,有几个人会为没有兑现过给我们许下的承诺而如此内疚自责,而如此不顾一切的想要补偿,甚至用自己的前途补偿?更多时候,那些他人许下的承诺,让我们学会的是血淋淋的成长。
所以,我只能用完美来形容史今。当连长想让许三多走时,史今吼出的话令我至今记忆犹新:
“咱连的兵跟您说,连长让咱七连的兵更象样一点,不跟这一样吗”
“你有要在心里边要答应完成的一件事吗,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你有吗?”
在那些承诺、自责和内疚之后,史今,已经对许三多产生了更多的感情,当伍六一再次劝他放弃许三多时,他躺在坦克车上说了“可是,我对他已经有了情份。”在我看来,这情份不仅仅是战友情,还有兄弟情,父子情,如山,伟岸,如海,深邃。
这份情感之下,他让许三多抡锤,并就此锤出许三多的--新天地,在情理之中,在意料之中,但他为了让许木木第二次抡锤说的那番话,还是如平地一声雷令人心花怒放,心潮澎湃,心浪起伏。说实话,如果没有这些爆着青筋吼出来的话,我已经快要放弃对史今的继续吹捧,因为我受不了他对许三木的好了,那确实是自作自受。
这吼出的话里,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前程,他明明白白的对许三多说了,你想让我明年走人吗?这句话冲出口,预示着史今已经准备用自己的前程去换许木木的前程了。我第一次看的时候没能明白,第二次看的时候,心里就忍不住难过,史今啊史今,为何你要如此完美??
史今说:许木木,你对我,也很重要
不只是完美,是因为许三多对此时的史今,已经很重要了,他为许三多付出了那么多,他回不了头——回头放弃?那就不是史今,而再往前付出,便只有搭上自己的前程了。史今选择了搭上自己的前程,我选择在这里吹捧史今。
所以许三多问班长,班长,我算是你的朋友吗,他说算;所以许三多对班长说你对我很重要,他说你也很重要,然后一字一句的说:“你对我,也很重要!”
这些事,这些话,对于重构许三多的心理状态,是关键,是重中之重,或者说,是史今重构了许三多的心理,他让许三多彻底走出自卑,并开始试着相信和最终相信,我行的,我和其他人一样,我行的!
在史今的鼓舞下,在史今的温暖下,在史今的帮教下,许三多爆发了封闭了二十年的潜能,从此不可收拾。其实故事到这儿,我们应该能预感史今的必然退场,因为主角是许三多的成长,史今能帮到许三多的成长,也就到底了,剩下的事,是袁朗。
但我一直不能原谅许三多对袁朗说的话:“你是这辈子帮我最多的人”,对许三多帮助最多的人,一定是史今,是他,发掘并构筑了许三多最坚实的心理地基。
我对许三多那句话的理解是,袁朗是史今之后,对许三多帮助最多的人,而许三多这样说,更重要的是为了引出他的下一句话,他要指出袁朗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们心中的许木木,也会甩包袱了。
很多温暖的场景我们一定要说,史今在许三多独自在团长面前硬背投来求救目光时,勇敢的出了列,在部队的人知道,在会操时,这是违了大规的;在许三多展现泄密记性之后,他追着连长问“他帅不帅他帅不帅”;在让许三多一个站在路边傻傻示范军姿后,一个人偷乐着开溜;在演习开始前,微笑着为许三多整理他的容装。
可是在成长中,温暖是用来缓冲的,温暖是用来填色的,温暖是用来麻痹的,真正痛到不能痛的离别,即将拉开序幕。
天南海北,远不是一抬腿的距离
“就是这个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把枪拿起来,三多。再也没人照顾你了,以后你真不能再犯错了……冲吧,冲啊……”
写下这段台词时,真的想哭。张译把史今这段台词演绎得太好,那些无奈,那些不舍,那些压了又压抑了又抑的难过,全都藏在了他那低沉的声音和那瞬间失去了光芒的眼神里。
可怜的许三多,又怎么会想到班长这段话有如此深的含义,他甚至有一些高兴,因为这不是真正的战争,就意味着班长没有真正的死掉。如果,他知道,班长是在和他告别,他还会往前冲么?
他会的,他会冲上去撕了敌人。
当然,许三多来不及撕敌人,因为他要代替史今去师部比武了。而临阵换人意味着什么,除了许木木这种后知后觉的以外,谁都知道。
史今更知道,所以他安静的站在房间里,我直觉他料定了许三多会闯进来,所以当许三多风风火火的闯入他的视线质疑为什么是他去而不是班长去时,他给出一个平静而温暖的微笑。
他太了解许三多了,于是那么动情的讲出一个女同桌的故事,注意他把同桌的性别设置为女性,这可能是真可能是假,但在光棍批堆的军营,这个男孩女孩的故事让本就慢半拍的许三多放弃了最后的疑虑。
而史今的重点是在于他最后要说的那句话“从天南到海北,那不过是一抬腿的距离”。是么,是一抬腿么,在那抬腿之后,人生的轨迹便从此向左向右划开了距离,我相信史今、许三多这两个名字会在彼此的生命里不断重复出现,但此去注定经年。
所以,许三多坐上吉普从营房离开的那一天,史今站在雨里送他。那么大的雨,那么挺拔的身姿,那么温暖的笑,那么标准的军礼。
史今以为,这是他给他最后一个兵最好的送别,许三多最后记住的,一定是他的笑,他的军姿,他的军礼。可惜,这是史今对许三多唯一的一次判断失误。
因为许三多提前一天回来了。
割掉我们心里最后一把草
车子缓缓驶过天安门,流光溢彩,威武雄岸。在我看来,天安门,代表的是国家,车子驶过天安门,就代表作为守护这个国家的兵的史今,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所以史今终于哭了。
哭得太爷们了,9年的青春铸就一个完美的班长一段峥嵘的岁月,如今,班长要和他的岁月告别了,那是什么滋味?我不能形容,我只是想说,我曾经笑过一个离开部队的女军官,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成那样?我以为自己一定不会哭。可是,当我要离开部队时,我也哭了。我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哭什么,我只是知道,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一段从此就要离开我了。而这一段成长的岁月,必定于多年之后,仍主宰我的喜怒哀乐。
我不知怎样去写史今的这一哭,我心中五味杂陈却不能落笔于一字,张译演得太好,好到我们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回来的许三多看到那空空的床架,后知后觉的他终于明白了一切,于是不顾一切的奔跑,身后追着的纠察很有意思,更印衬了许三多此刻的心情。
我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话,写这一段的,从女性的角度写得很细腻,也很好,我写来写去觉得自己越不过去,于是直接引用,很想知道写这段文字的人是谁,可惜我在网上没有查到,连个网名都没查到,确切的说是搜出几个网名,所以彻底的不知道原创于哪位高人之手了:
“许三多此时此刻除了跑,跑,跑到一个看得见班长的地方以外,什么想法都没有,甚至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可是我想到了那些过去的好日子。想到许三多第一次与班长见面,班长伸手为他理衣领;想到在火车站,班长为他戴上的帽子;想到新兵连里,许三多转体转得摔倒,班长温和地把要领再重复一遍;想到那个关于摸枪与喂猪的晚上,班长命令他转过身去,闭上眼,走;想到许三多从五班到团部,和班长分别喝尽的那一杯啤酒;想到许三多来到三班,在进营房之前与班长相遇,班长回过头来的那个笑容;想到班长说“你住我下铺”的时候的语调,想到班长让他抡锤的吼声;想到许三多被叫到团长面前背书,因为紧张,不由自主回头去看班长,班长下意识地出列,当他和班长站成一条线的时候,他立刻能正常发挥的细节;还想到班长躺在上铺,对许三多说,睡不着就数羊的温柔。这最后一点最最揪心。许三多的娘死得早,父亲和兄长的爱都非常的粗线条,这一生恐怕只有班长一个人用这么温柔的语调对他说过话吧。天哪,从眼前浮过的画面太多太多,那些日子,那些一天一天过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的好日子啊,此刻想来,就仿佛黄金铸就,随便裁下一页来,都可以敲出清脆的回声,穿透整个生命历程。然而,那些日子有多么的好,此刻这个时间就有多么的坏,在最初的震惊过去,回过神来的许三多在未来的那些没有史今的日子里就会有多么多么的痛。刻骨地,钝刀子割肉般的,痛。一分好,一分痛,十分的好,要用百分的痛去承担。而班长对三多是一万分的好,那得用什么,用什么才承担得起?”
我重点想说的是,我们都忽略了许三多在史今心里的地位,所以当许三多吼出那句“不好”的时候,史今脸色突变,象做了亏心事,是的他骗了他,最重要的是,他又该如何来面对这个自己付出了一万分十万分好的兵?
这一段许三多和史今的互动非常好,我常常想私下里两位演员的交情估计应该也不错,所以能把这段战友离别演绎得如此火花四射。
许三多最后对史今说的一段话非常重要,这是许三多成长的又一个分水岭,也是他一路成长都不曾甩掉的一个结,以后我在写许三多的文里还会说到,这里先说史今。
史今实在是洞透人心,特别是许三多的心,因为许三多是他一点一滴帮着成长的,所以许三多不了解自己,但他了解,看看他怎么说的:“三多啊,你别老把这个想法寄托在别人身上,你自己心里就开着花呢,一一朵一朵的,多漂亮啊,我走了,能帮你割掉心里最后一把草,许三多,你该长大了啊,该长大了,我走了。”
割掉心里最后一把草!是的,史今就是许三多成长路上最后一个依赖,史今这一走,许三多最后的拐杖终于不得不去,或者说,他的内心,终于强大到成为一个整体了。史今这一走,为许三多的心理重塑,划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剩下的困难,许三多必须一个人去面对。当然,史今可以放心的走,因为他给了许三多足够强大和丰富的内心,去应对他走以后的困难。他在许三多内心里,播下了种子,只等来年,春暖,开花。
其实,许三多也是史今的草,对许三多的付出,对许三多的不抛弃不放弃,会让他的内心,变得更加丰富和强大。
所以,史今回到地方我觉得完全不用担心,或者他不一定会赚很多钱,或者他不一定会当很大官,但他一定会活得丰富而自在。成功,从来和永远都不是仅仅指高位或者金钱。
他是我们残酷青春最想遇见的人
我说了,可惜我没遇到史今。很多人都会这样想吧,可惜我没遇到史今。尤其在我们自以为聪明不可一世实则懵懂糊涂的青春年代,我们太想遇见史今了。那样我们不用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那样我们不用从一个火坑里出来跳进另一个火坑;那样我们也不会早早的铁了心肠钻营人生,那样我们不会狠狠的头破血流也要所谓胜利。我们可以有另一个青春的面貌,虽然也有泪水汗水和血水,但我们终将拥有完整的心灵,开出璀璨的花。
其实,青春的残酷不在于我们要流多少次泪,不在于我们要摔多次跤,也不在于我们把血性变成商品,把诚实变成这样那样的圆滑,在于我们在成雕成鸡成虫后那永远不可以也不能够回去的稍纵即逝的过去,那永远不可以重新再来的刹那瞬间的选择,是的,青春并不残酷,残酷的是青春是稍纵即逝的刹那瞬间,在那我们以为还可以挥霍却早已远去的一刻,史今,正是我们最想遇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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