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27
今天周老师通知:你被选上去美国西点军校参加他们2005年新生入学典礼的观礼活动。我不禁一阵狂喜。
北京大学的经济管理学院和西点军校的“行为科学与领导力”系(Department of Behavior Science andLeadership)建立了一个学生交流项目,即两院/系计划每年互换2名学员到对方学校进行为期1-2周的实地考察学习。经过杨壮院长的积极争取,BiMBA又多增加了两个名额。首次出访的四名学生是BiMBA仔细挑选的:一要品学兼优,二要身强体健,三要爱好军事,四要善长观察与写作,口才好的还可加分。
幸运!
对西点军校的最初认识是初中历史课上的一句话:“黄埔军校被誉为中国的西点军校”。
历史老师说,黄埔军校是孙中山先生于1924年在广州创办的“陆军军官学校”。黄埔军校为国共两党培养造就了大批军事政治人才,其中耳熟能详的包括:蒋介石、廖仲恺、李济深、周恩来、汪精卫、何应钦、王柏龄、聂荣臻、叶剑英、李宗仁、恽代英、肖楚女、白崇禧、张国焘、陈毅等。
黄埔军校既然是西点军校的仿效者,这西点军校更不知道怎样神奇了。黄埔军校已经堙没于屡次战火,但西点军校至今还屹立于世。
战争时期的西点军校是“将军的摇篮”,和平年代的西点军校更被商界誉为“CEO的培训中心”。神奇。
于是,就有一个长久的心愿:要去西点军校看看!没想到,BiMBA帮我圆了西点梦。
2005-05-28
今天中午,杨壮院长召集会议,作为临行前的总动员。杨老师为我们四人做了简单介绍:
曹宇红Cindy,2003PT一班班长,在美国最大的猎头公司Konferry工作;
陈兵Jason,2003PT一班副班长,是个年轻的创业者,经营一家化学品贸易公司;
章阳Jenny,2003PT二班原班长,在英荷壳牌工作;
刘林Lennon,2004PT学习委员,在中国银行人事部工作。
杨老师说,虽然西点军校每年都招收一批国际学生,但截至目前,尚无一名中国籍学生被录取。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中国的年轻人不够优秀,而是中美之间敏感的政治。不论怎样,你们四个人是西点军校接待的第一批中国学生,所以你们不但代表BiMBA,更代表北大、代表中国!此次西点之行,绝不可以给学校和国家丢脸!
其实,我自列名于北大门墙之下,心中常常惴惴,期许有机会为校匾争光。如今,能够有机会代表BiMBA去西点,可谓荣幸之至。怎敢不尽心竭力?
杨老师还让我和陈兵作出承诺和好。我说,我再也不跟陈兵打架了。陈兵说,跟章阳的争执是平生第一次跟女人吵架,也将是最后一次。我对陈兵笑言,我是否应该为自己是第一个激怒你的人而感到骄傲啊?
杨老师还询问了我们四个热的血型,结果除了陈兵是B型血其他三人都是O型血。杨老师说,O型血的人好胜,扎堆时易起争端。你们要特别注意保持和谐。
2005-06-10
杨壮院长一再叮嘱:要抓紧时间强身健体,如果参加西点的军事训练,不可以给BiMBA太丢脸。
入夏以来,连日曝晒,平均气温创了历史新高。温室效应将热量聚集在地表。听广播说,部分板油马路的地表温度已经达到60摄氏度。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从办公室走到建外SOHO的中体倍力,已有眩晕的感觉。
健身房里冷气十足,在跑步机上慢跑了半小时,流不出一滴汗来,眩晕的症状却在加重。我停下来,惊讶于自己体质下降速度之快。疲惫来自内心,精神的空虚使我失去对事物的兴趣的同时,也在失去生命的活力。
2005-06-11
今天拿到王飞凌写的《走进西点》,一口气读完。王飞凌是研究东亚政治的专家,在西点军校任教一年。王飞凌将自己在西点任教期间的所见所闻和思想感受记录成这本书,从地理位置到校园风光、从历史传统到现代改革、从教学体系到学生风貌、可谓面面俱到。另外,王飞凌的文字流畅、更穿插了不少引人入胜的画片,倒是一本好看的书。
2005-06-18
今天又读了一本有关西点军校的书,叫《西点领导课》(The West Point Way ofLeadership)。这本书的作者Larry Donnithorne上校原是一名西点毕业生,在西点教授经济和领导力。
这本书更多地从一个“西点人”的角度介绍西点军校作为美国陆军领导者的培训基地,如何通过系统化的教学和训练,培养有品德(勇气、决断、诚信)的军官。
据说这本书各种介绍西点领导力的书籍中比较经典的,但不知道是因为翻译的不到位还是因为我的道行浅不识深意,总觉得这本“经典读物”的趣味并不如《走进西点》。
2005-06-20
今天去美国住北京大使馆签证。西点军校隶属美国国防部,西点的客人一向能得到美国驻各地领使馆的特殊关照。手里拿着西点给BiMBA的邀请信,我们四名学员的签证应该是没问题的。尽管如此,但为了确保此次赴美之行不出任何差池,我们还是准备了详尽的签证材料,什么户口薄、房产证、收入证明、全家合影等。
中午12:30,我们按预约准时进入秀水南街的美国大使馆签证处,排着弯弯曲曲的队伍,依次递材料、按手印、等面谈。两个半小时之后,我们终于站在签证窗口前,签证官已经审阅过了我们的材料,例行公事地问了二三个问题之后,便准了签证。
环视周围,来签证的人大多数是留学生,年轻而自信。日前,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消息说,中美政府对等地放宽了双边留学签证条件,使两国的有志学生可以更自由地往来交流。回想十年前,莘莘学子为了获得赴美留学机会费尽心血,今日的学生要自信,这也是中国日渐强大的佐证之一。
BiMBA是北京大学经济研究中心和纽约福坦莫大学商学院于1998年联合创办的国际MBA项目,旨在中国文化土壤中栽培有国际眼界的新一代商业精英。项目选拔机制严格,招收的是最具潜质的商业人才,
项目的招生规模已从最初的每年100人(50名全职学员、50名兼职学员)发展到2005年的240人(60名全职学员、90名兼职学员、80名EMBA学员)。每年五月,BiMBA毕业生都会领若干直系亲属浩浩荡荡地奔赴纽约福坦莫大学参加毕业典礼。截至目前,学员及家属的签证通过率是100%。
2005-06-21
BiMBA要求我们四名学员在此次西点之行每日写一篇随笔,纪录所见所闻,捕捉稍纵即逝的感念。出发前,我们四名学员各自选择了一个关注方向。我选择的是“纪律性与灵活性的辩证统一”。
1、西点军校的原则立场十分鲜明,比如“不说谎、不欺骗、也不允许这样的行为。”但在现实生活中,“老百姓”(如亲朋好友、下属等)发生说谎、欺骗等行为时,西点军校生将如何?妥协原则,还是予以纠正?
2、西点管理很“专制”,比如,要求绝对服从,不允许解释(noexcuse)。西点文化如何跟现代企业对民主集中/多样性的价值观相融合?
2005-06-22 (星期三)
(1)大陆航空公司
我们乘坐的是美国大陆航空航空公司的C99,从北京首都机场直飞纽约纽瓦克机场。该航线是2005年6月16日首航,机场管理系统还在调试过程中。我们在柜台处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办好登记手续。
飞机于北京时间15:30分关闭舱门,等待机场指挥塔的起飞通知。
飞机上的乘客不多,慈祥的“空奶奶”告诉我们,飞机还有很多空座位,可以挪移挪移,以便得到更多的休息空间。我坐在36排中间,飞机起飞后,我将左右三个座位的扶手推上去,给自己搭了张“卧铺”。
(2)流行小说
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小说,开始睡前阅读。这次旅行我带的是《水仙已乘鲤鱼去》,作家张悦然曾被誉为“八十年代后(出生于1980年以后)最具才情的青年女作家”,二十二岁年纪就凭借《十爱》一举夺得中国文坛最佳新人奖。张悦然虽出身富裕的中产家庭,却偏爱悲剧:暴力的家长、绝望的爱情和死亡的结局。她的灵异与深刻,能将人引入一种万念俱灰的悲哀中。
读完小说,我阂上双眼,沉沉睡去。
(3)地球是圆的
再睁眼时,我的手表时针指向三点。北京与纽约有整十二小时的时差。北京时间的23日凌晨三点,就是纽约时间的22日下午三点。还有两个小时降落。大屏幕上的飞行线路图显示:飞机从北京一路向北,进入北极圈后转向西,在加拿大东北上空再转向南飞纽约。我心里纳闷:为什么不选择一条直线,从北京直接向西飞到纽约?
想着想着,突然明白:啊,地球是圆的!北京与纽约位于地球体表面同一纬度的两个对称点。从北京到纽约,沿纬线的飞行距离要大于沿经线的飞行距离;尽管在平面世界地图上看,沿纬线飞是直线,沿经线飞是三折线。
站在不同的视角,对同一事物的判断是多么不同啊!
(4)纽瓦克机场
我们的飞机于纽约当地时间2005年6月22日星期三下午17:30降落纽约纽瓦克机场。纽约共有三个机场,纽瓦克机场是其中规模最小的一个。尽管如此,仍然是熙熙攘攘。
走出海关,很多接机的人已经在翘首以待。我在壳牌做了三年的市场营销专员,在国内也算是个“空中飞人”,每次在机场看见接机的人群,至多是高矮胖瘦、衣着服饰的差异;在这里,更有人种肤色的差异。即便是黑人,也有深黑、浅黑、咖啡黑的区别。
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两个小孩 子(一个五岁的男孩和一个八月女婴),带着几个大大小小的旅行箱,很发愁的样子。于是我们主动上前,帮助她把行李车推到接机处。来接她的人还没到。年轻母亲把她的所有行李和两个孩子交给我看管,自己去找公用电话。杨老师赶来时,看见我正守在一堆行李旁,哄两个小孩玩。后来他跟我说,我原本对你不了解,看到这一幕便相信你是个善良的女人,否则你不会那么喜欢别人的小孩子。
(5)中国银行纽约分行的宴请
杨老师的车是一辆墨绿色本田雅阁。车箱小,行李多,放不下。只好让大个子的刘林坐在前排副驾驶的位置上,抱着我的手提行李箱。在车上坐定,已经是晚上18:30。杨老师说,中国银行纽约分行的同志们已在曼哈顿的一家中国餐厅等着给我们接风,现在天色已晚,来不及去酒店放行李换衣服,得直奔过去。
曼哈顿坐落在一个岛上,进去出来均须过桥或者穿隧道,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华盛顿大桥。
上下班的高峰时间,这几条交通干线的拥挤程度可想而知。墨绿色雅阁汇入滚滚车流中,缓缓前移。在杨老师起步停车的晃荡中,曹宇红和陈兵昏昏欲睡;我默默地看着窗外,希望把眼前的一切都摄入记忆里。刘林是个车迷,津津乐道地评判着身边不时使过的一辆一辆名车。
晚上20:00,终于抵达位于曼哈顿第49街的“大四川餐厅”。这家餐厅据说是曼哈顿顶有名的一家中餐厅,面积也不过七十平方米,横竖摆放着两张十人台和六张四人台,挤挤擦擦的。中国银行纽约分行的郑总偕同两位副总已等候多时。落座寒喧。
郑总自己介绍:少时留学巴西,后在中国银行上海分行担任总经理,在三年内将上海分行的存款余额翻了一番。继而,在香港分行、伦敦分行及纽约分行担任总经理,为中国银行开拓海外业务立下了汗马功劳。郑总在讲述这些曾经的功绩时,毫不掩饰内心的骄傲。聊天中我们得知,副总栗瑞跟我们还算半个校友:他是北大94级法律系学生,95年北大经济研究中心首次招收双学位学生,栗瑞便报名参加,98年毕业。世界真的很小。
晚餐后,杨老师驾车带我们在曼哈顿周边转了转。遐尔闻名的“第五大道”,原来不过是一条四车道的小街,竖立在街道两旁的巨副液晶广告屏,倒是蔚为大观。
杨老师还带我们经过了福坦莫大学的市内校区,夜幕下并没有见识到传说中的美丽。
(6)杨老师的美国公寓
从曼哈顿向西行使,经过哈德逊河,便进入了新泽西洲境内。杨老师在紧邻哈德逊河西岸的一个社区(Edge-Water)买了所公寓,两室一厅约150平方米,很是舒适惬意。据说市值45万美元。倚在水景阳台的栏杆上远眺,对面的曼哈顿隐藏在一片灯火阑珊中。湛蓝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橙黄的满月,月影倒映在黛色的哈德逊河上,形成静谧纯美的图画。
(7)入住“舒适酒店(ComfortInn)
晚上11点,杨老师送我们到距他家一箭之遥的“舒适酒店”。酒店的前台查对了预定名单,告诉我们以“杨先生”名义预定的两个房间已经有两个中国人入住了。
奇怪了。原来,酒店前台在接待那位客人入住时,只核对了预订者的姓氏(Family Name),却没有核对名字(GivenName),让他人住了我们的房间。在美国,重姓预订的情况极少,殊不知中国人杨姓有多少!
交涉了半小时,到半夜才算解决。杨老师很辛苦,一直陪我们把房间搞定才回家休息。
2005-06-23 (星期四)
(1) 倒时差
清晨四点,我便醒来,因为时差的关系。仔细听了听,曹宇红很安静,不知道醒了没有。我不敢大动作地翻身,怕吵醒她。我闭着眼睛,努力再次入睡。尝试了半小时,没有成功。我轻轻叫了声:Cindy。曹宇红应了一声,说明她果然也是醒着的。她坐起身,拧亮了床头灯,看了看时钟。刚五点。反正睡不着,我们索性起床洗漱。曹宇红打开电视机,二十四小时经济新闻的主播神采奕奕地播送时事新闻,似乎并不在意全城尚在深睡中。
隔壁的陈兵和刘林也醒了多时,曹宇红建议大家出去散步。我拉开窗帘,东方刚刚泛起一片曙光,天还半黑着。我怕冷,决定呆在房间里看电视。
(2) 看电视
以前曾经听说,美国少有东方新闻。但出我意料之外,早间新闻三分之二的内容与中国有关。一个热门话题是中国海洋石油公司提出65亿美元天价要约收购美国Unocal石油公司,比其竞争对手雪佛龙德士古的报价高出20亿美元。电视台为此组织了专题讨论。有言论认为,中国是美国的战略敌人,现在正面临能源危机,全世界收购油田,美国石油公司不可以出售给中国公司;也有言论认为,中国在油价最高的时候(2005年6月22日,美国纽约交易市场上,轻质原油的价格已经上涨至59美元/桶,达到历史最高点)巨资收购美国油公司是非常不明智的,此举将进一步恶化国际市场的原油价格危机;另一个热门话题是人民币升值。现在美国政府大声疾呼:人民币要升值!可美国政府的态度越是强烈,中国政府的反应越是谨慎。中国毕竟是人口大国,中国人又如此注重脸面,美国真的不应该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脸孔来“教训”中国政府该如何如何。适得其反。
媒体是窗口,能够反映出整个社会的心态与意识。从这一个多小时的电视节目,我可以感觉到美国对中国的关注和中国在世界的崛起。
(3) 逛超市
上午九时,杨老师准时来酒店接我们。路上,我和曹宇红说需要购买牙刷、牙膏、毛巾和电源转换插头,杨老师就带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购物中心。1000多平方米的空间,琅玲满目的商品,购物者却寥寥无几。我沿着一排排货架溜跶,心想:美国的市场营销术举世闻名,也是必然:这么多商品,品种繁多且花样翻新,而消费者需求增长有限,所以商家不得不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办法来吸引消费者。这恐怕也是别无选择的生存之道。
(4) 哈德逊河
杨老师驾车送我们去西点军校。高速公路两边是茂密的树林,油绿的叶片间闪烁着盛夏的阳光。树木间生长着灌木,不见一丝黄土。中途,我们停在哈德逊河谷的一处观景台上休息。从台上向下俯瞰,葱郁连绵的群山间,笼着薄雾的哈德逊河安详静谧,河水在日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鳞鳞的波光。偶有船只驶过,在河面上拖曳出一条白纱线。
哈德逊河起源于五大湖区的一个小湖,流经美国东北部由纽约入太平洋,是加拿大和美国东北地区的重要连通。在独立战争时期,没有四通八达的公路和铁路,哈德逊河便成了美国东部沿海地区最可靠便捷的物质运输通道。
(5) 西点的由来
在纽约市以北50英里(90公里)处,哈德逊河出现了一个弯度很大的“S”型,过往的大型船舶经此必须减速,而河谷西岸的高地具有居高临下的控制作用,是袭击敌船的最佳位置。1778年,时任大陆军司令的乔治·华盛顿认为河谷西岸的西点镇是“打开美国的一把钥匙”,决定在此地修建要塞,即后来的西点要塞。
西点军校的正式名称叫做“美国军事学院(United States MilitaryAcademy)”由于校址位于西点要塞,故又称为“西点军校(WestPoint)”。西点军校成立于1802年,距今已有203年历史,是美国最古老的学院之一。
(6) 塞亚门
中午时分,我们抵达西点军校南大门“塞亚门” (Thayer Gate)。“塞亚”是塞亚上校(Colonel SylvanusThayer),1808届西点毕业生,1817-1833年担任西点校长,是西点历史上任期最长的校长。在任期间,塞亚上校提高了西点军校的学术水准,严明了军事纪律,以及强调行为诚实正直。他还推行了“塞亚教学法”,即由通晓专业知识的教官进行小班授课,教官和军校生每天对课程进行讨论,这个方法被西点军校一直沿用至今,因此塞亚上校又被誉为“西点之父”。
塞亚门外是西点博物馆(West Point Museum)、游客中心(Visitors Center)和礼品商店(GiftShop)。博物馆没有时间进去参观,只逛了逛礼品商店,纪念品价格适中,从钥匙链到胸针,从夏T恤到冬棉衣,倒也全乎。
(7) 鲁斯少校
杨老师把车子停在西点博物馆门口,等候邀请军官引领我们进入。说话工夫,一个身穿迷彩服的黑人军官奔过来,热情地招呼杨老师,握手拥抱。
杨老师跟我们介绍说,黑人军官叫鲁斯少校(StevenRuth),2005年2月曾经陪同汉萧中校访问过BiMBA。今天中午汉萧中校有事脱不开身,派了鲁斯少校来接我们。
杨老师握着鲁斯少校胳膊,说“你们过来见识一下西点军官的铁臂。”鲁斯少校立即骄傲地抬起上臂,绷住劲儿,等我们去“见识”。我们迟疑地互望了一眼,生涩地走上前握了握鲁斯少校的上臂。果然坚硬如铁,不由得感叹了一气。
(8) 老宪兵
鲁斯少校引领我们到门口,守门的宪兵约有四十多岁年纪,肩膀上扛着三道“杠”,没有“花”,应该还是个没有授军官衔的“士官”[1]。
在美国,当兵可以作为一种终生职业:具有高中学历的美国公民可以跟美国陆军签署服役合同,每次签约合同期为六年,最多可以签三十年。但如果没有受过正式的军校教育或通过“美国陆军预备役程序”,就只能一直当兵(Enlisted Soldiers:征募兵),而做不了军官(CommissionedOfficers:授衔军官)。
宪兵先向鲁斯少校行了手礼,然后仔细地检查了我们五个东方人的护照,并核对了照片和本人。据说“911事件”之前,警卫检查是宽松的,旅游车辆基本上可以自由进入参观。但“911事件”之后,全民反恐,气氛紧张,西点军校更为士气先,不但加强了各门警卫,甚至连停车场都安装了监视仪器。
(7) 西点第一印象
车子被放行,驶入校区。西点军校建在半山上,总占地面积16000英亩,林木茂盛,整个校园就象一座森林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