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一、概要:...1
二、背景:...1
三、广播剧...2
1、节目缘起:《空中水银剧场》和《世界大战》...2
2、节目现场广播...3
3、节目收尾...7
四、近期影响:...8
五、跟踪调查:...11
六、传播范围及相关结论:...12
1、范围...12
2、节目为何被相信...12
3、受惊吓的影响因素...16
七、其他观点...18
九、参考文献...22
辞条:火星人入侵地球
一、概要:
1938年lO月30日,美国陷入战争——群火星怪物侵略了美国。至少,那晚收听CBS(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空中水银剧场))(Mercury Theatre on the Air)的600万听众确信,这场战争发生了。当然,他们听到的只是一个广播剧一一根据威尔斯(H.G.WelIs)的经典之作《世界大战》(War of theworld)改编的恐怖故事。由于这个广播剧巧妙地使用了一种新闻播报的风格,所以许多听众认为火星人真的在入侵地球。还有一些惊惶失措的人驾车逃跑,因为这场侵略看起来给他们的生活会造成了直接的威胁。许多人认为世界末日已经来临;恐惧的人们哭喊、躲藏、祈祷或者向乡下逃亡。当然,这场恐慌只是一个意外,并没有谁真打算让大家惊惶失措。但是,那个10月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引人注目的媒介事件之一。那一晚向许多人证明:广播可以对听众产生巨大的影响。
二、背景:
20世纪30年代末,广播成为大众传播和大众娱乐的主要形式,读报的人数开始下降。据估计,1938年32万户美国家庭中,有27万户拥有收音机。那时拥有收音机的人数,超过了拥有电话、汽车、抽水马桶、家用电器、报纸和杂志的人数。”
20世纪30年代经济萧条的悲惨情景,即使到了1938年,仍然让人们记忆犹新。大量美国人经历了失业、失去农场和生意的悲剧;许多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庭忍饥挨饿、流离失所;银行取消了很多种类抵押品的赎回权。对于许多人来说,过去他们的社会建立在牢固的基础之上,而那个时期却近乎建于流沙之上。虽然情况到1938年已经开始好转,但是许多人仍然对他们能否重获经济保障表示怀疑。由于现代的金融形势和政府机构越来越复杂,而且形形色色的经济专家和政治专家又莫衷一是,这就造成这样一种结果,那就是普通老百姓根本没法理解这个社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祥的预兆和战争阴影给经济恐慌雪上加霜。1938年10月30日的慕尼黑危机仍然让美国人记忆犹新;希特勒的崛起和对德国的改造,更让人们感到紧张。除此之外,还有来自对共产主义的恐惧。所有这些兴起的政治哲学和政策,都被美国人视为异己。事实上,当《世界大战》开播的时候,人们的心已经因为广播中的新闻悬了好几个星期。他们急切地搜寻最新的国际新闻。
为了提高新闻的传播速度,广播公司发明了一项新的报道技巧——“现场”报道。由于广播在向紧张和新闻饥渴的人们传递信息方面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这场万圣节前夜的恐慌就不是一个巧合了。
三、广播剧
1、节目缘起:《空中水银剧场》和《世界大战》
由CBS制作的《空中水银剧场》开播于1938年7月。这个节目以前一直没有商业赞助,直到《世界大战》播出后的一周才得到了一大笔坎贝尔鲜汤公司的赞助。该节目在星期日晚上东部时间8点至9点播出。《空中水银剧场》这个广播剧节目是凭借奥森·威尔斯(OrsonWelles)的名气和天才开办起来的,另外一个创办者是约翰·豪斯曼(JohnHouseman)。威尔斯和豪斯曼挑选题材,霍华德·古奇(Howard Koch)负责撰写剧本。
有趣的是,这个造成恐慌的广播剧差点没能正式播出。到播出前一周的星期二为为止,霍华德·古奇仍没完成剧本。他觉得要把威尔斯的小说用一种生动的方式表现出来非常之困难。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小说的背景(英格兰);此外,它还是以一种叙述的风格写的。古奇回忆道:
我发现,除了作者的关于火星人入侵的想法,对火星人外表和机器的描写外,原著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简言之,他们是要我在六天时间里原创一部长达一小时的广播剧。
当时,古奇认为,根本不可能做到使它“让每个美国听众感到有意思或至少要比较可信”。
古奇请求豪斯曼让他写一部别的剧本。如果当时有一个有意思的题材来代替它的话,这个请求很可能就被批准了。可是豪斯曼回忆道:“那周惟一可以作为替代品的是一个非常沉闷的剧本——《罗拉·唐妮》(LornaDoone)。”在星期二的第一次彩排后,所有到场的人都认为它太乏味了。他们认为,《世界大战》成功的惟一机会,就是强化它的新闻播报风格——同步报道和现场目击的感觉。古奇回去继续改本子,加重了新闻报道的味道,加人大量的环境暗示、烘托和以假乱真的细节。
修改后的剧本在星期六下午又进行了一次彩排,加上了声音效果但是没有让演员上场。过了一会儿,威尔斯打电话过去询问进展得如何。一个CBS的员工在电话中告诉他:“坦率地说,它还达不到我们做的中等节目的水平。”要是按这个人的说法,“这部戏肯定胎死腹中了”。如果这个员工的评价成为现实的话,27小时后,众多CBS的负责人们将会多么开心啊。
2、节目现场广播
《空中水银剧场》一直是以它的主题音乐作为节目的开始。快到晚上8点时,威尔斯在演播室里喝完了一杯菠萝汁,调整了一下坐姿,还沉浸在刚才的疯狂准备之中,他做了一个放开始曲的手势。随着他的信号发出,响起了柴科夫斯基的《B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当音乐渐隐的时候,开始例行的节目介绍。接下来一个声音宣布,根据威尔斯的《世界大战》改编的广播剧马上即将开播。在进入这1小时的1分钟后,威尔斯以尽可能缓慢的语调开始了他的叙述:
我们现在才知道,从20世纪初期开始,就有一群比人类更高级但同样不免死亡的生物一直在密切地监视着我们这个世界;我们现在才知道,就在人类为自己的事情忙忙碌碌的时候,他们正在被专心致志地观察和研究着,就像人类拿着显微镜仔细观察一滴水中蠕动繁殖的生物一样仔细。就在自大的人类熙熙攘攘忙碌于自己的蝇头小利时,他们对于自己在太阳系中的这个浮尘一样的渺小旋转星球上所享有的统治权非常自信;事实上,地球只是人类偶然或命中注定从黑暗而神秘的时空继承来的财产。然而穿过浩瀚的太空,存在着一些和我们同样有着智慧的生物,当然,和他们的智慧相比,我们就像丛林中的野兽一样。这些更有理性、更冷酷并且无情的智慧生命正在用嫉妒的眼睛觊觎着地球,慢慢地,但却坚定地准备着对付我们的计划。在20世纪的第39个年头,巨大的灾难终于降临。
当时正值10月底,商业形势有所好转,战争的恐惧已经过去,更多的人重新返回工作,买卖活动正在恢复。在这个特殊的夜晚,10月30日,科罗斯利公司估计,约有3200万人正在收听这个节目。
接下来,是一个自然得让人难以察觉的转场,一个没有报姓名的人接着威尔斯开始播音,播报了一个日常的新闻简报:“马上要过的24个小时,将会有一股不明的气流,并伴有不太强的风。最高温度66度;最低48度。天气预报是由国家气象局发布的⋯⋯现在我们带您到公园广场饭店的项级房间来看一看,在这里您可以欣赏雷蒙·拉魁罗及其乐队演奏的音乐。
接着听众们听到一段由CBS室内交响乐团演奏的探戈曲。很明显,开头的这几分钟的广播虽然有些枯燥,但却严格按照滚动新闻的时间框架播出的,简直可以乱真。经过改编的《世界大战》正在以蜗牛一样的步子缓慢地继续着。下面还有一些气象和航天方面的新闻简报,穿插有间隔音乐和枯燥的科学访谈。开头的几分钟有意地使听众感到厌烦并保持平静,让人有种处于安全之中的错觉,营造出一种真实的时间氛围,好为下面剧情的陡转直下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在节目进行了大约12分钟以后,突然有一条新闻插了进来:
“一个巨大的燃烧体——据信是一个陨星——降落在新泽西州格劳瓦磨坊附近的农场里,距州首府特伦顿有22英里。”
问奏音乐变成了对事发现场人们的采访。几分钟后,火星人跳了出来,露出了他们丑陋的脑袋,演出正式开始了。
菲利普斯先生,有什么事吗?
您能不能告诉我们,那个东西为什么里头老是咯吱咯吱地响?
也许是因为它表面冷却的时候,有的地方快,有的地方慢些。
那您还认为那是掉在地球上的陨星吗,教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看那个用金属做的外壳,显然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地球上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不过,通常陨星掉到地上,因为跟地球的大气层摩擦,总是有些窟窿。可是这个东西却滑溜溜的,而且是个圆筒。
等一等!怪事发生了!先生们,女士们,这可真怪。这个东西有一头开始脱落了。顶上开始转动,就像个螺丝!一定是金属做的。
广播里闹哄哄的。接着又传出声音来:
先生们,女士们,我从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东西!……等一等!有个什么人从那顶上的窟窿里爬出来了。是个人,或者……是个什么东西。我看见有两个亮晶晶的圆东西打那个黑窟窿里望出来……那是眼睛吗?也许是脸部吧。也许是……
(有人群惊叫的声音)
老天爷,那黑影里伸出了一条东西,它扭呀扭呀,像是灰色的蛇。又来一条,又来一条啦!大概是触手吧?呐,我看见全身啦。像一头黑熊那么大,浑身闪闪,像一张湿牛皮。可是那张脸啊……我无法形容。我简直不敢看下去。一双眼黑洞洞、亮晶晶的,好比毒蛇那样。嘴是V字形的,嘴唇没有边缘,像在颤抖,唾沫就打那儿滴下来……
这一脚本设计试图使事件听起来更为逼真,就像正在发生的一样。在采访之初,新闻记者卡尔·菲利浦斯告诉听众说:“皮尔逊教授的电话和其他通信工具随时可能中断,他正在联系世界各地的天文观测台那么教授,现在我可以向您提问了吗?”在采访期间,皮尔逊教授告诉听众,他刚刚递交了一份简要报告,这份报告汇报在普林斯顿附近发生了“几乎于地震强度”的巨大撞击,他认为这可能是陨石。
紧接着,另一份新闻公报宣布,“一个巨大的、炽热的物体(有可能是陨石)跌落在离新泽西州首府特伦顿35千米远的格罗弗岭附近农场”。随后,菲利浦斯报道了来自格罗弗岭村的场景(由于中间音乐插入的缘故,人们都没有注意到菲利浦斯如何那么快就从普林斯顿天文台赶到了格罗弗岭)。他作为“目击证人”这样报道说:
这是我见到的最可怕的事情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移动,这是某种生物 它们挪动的样子就像灰蛇,一个又一个接连出现它们的身体像熊那么大,眼睛如同巨蟒一般,嘴巴是V字形的,唾液从嘴唇中流出。
菲利浦斯“发现”这群生物还携带着武器,“我能辨认出有一小束光。但那究竟是什么?喷射的火焰扑向行进中的人群 整个农场都燃烧起来它们在我右侧只有20米了”!
话音刚落,广播里顿时寂静无声。几分钟后,一名广播员严肃地宣布:“我刚刚接到了格罗弗岭打来的电话。就在数分钟前,包括州警官在内的至少40个人,死在了格罗弗岭村东边的一个农场上。他们的尸体被烧得严重变形,已经无法辨认出来。”听众对这一消息感到极度震惊。接着,广播声称州国民警卫队派遣了7000名官兵前去进攻“火星人”,不料被“热射线”全部消灭。“内政部长”(这个人的声音很像罗斯福总统,是故意这样设置的)在广播上向全国发表演说:“我们要统一起来,靠着勇敢和大无畏的精神,来抵抗残暴的敌人,保卫我们的地球家园。”
在广播结尾,一个声音宣布“火星人入侵纽约市,5个大型装置部署在哈得逊河边,向纽约发射有毒烟气。附附近的人群像兔子和苍蝇一样四处逃散”。最后,一个绝望的声音播放道:“呼叫纽约站,现在还有人在广播站里吗?还有人在广播站里吗?还有人在”于是,广播宣称,美军已经被紧急动员起来,纽约市准备实施紧急撤离计划。然而,还没等广播结束,全美各地的听众已然惊恐万分。
当观众适应了穿插着舞曲的科学访谈的慢节奏以后,广播剧的节奏开始加快。节目突然由真实的时间转入到戏剧性表现所这些过渡的技巧可能有助于解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听众相信在一个广播节目的时间里能发生这么多真实的事件,而实际上这些事件的过程可能要持续几天、几周或更长的时间。在短短45分钟的时间里,火星人已经从他们的星球出发,架起毁灭性机器,打败了我们的军队,中断了我们的信息传播,摧毁了我们的斗志,占领了整个国家!此外,美国动员了大部分军队:新闻报道源源不断地从远方传来;内阁举行了会议;野蛮的战争在空中和地面上进行。虽然如此,据估计大约有100万人相信以上的一切都曾经发生过。
由于火星人的行动和国家的反击在时间上都被压缩了,似乎不太可能有那么多的人会认为广播剧说的是真实的——特别是如果他们听过节目介绍的话,那里面曾明确声明:接下来播出的是根据威尔斯小说改编的广播剧。整个“恶作剧”可以在开头的几分钟内就被轻易地识破——除非没有人听到。而事实上,当时人们正在收听另一个电台的由埃德加·伯金和查理·麦卡锡(Edgar Bergen and CharlieMcCarthy)主持的娱乐节目,当时这两个人非常走红。科罗斯利公司前一周的听众调查显示,有34.7%的听众收听《埃德加·伯金秀》(The Edgar Bergen Show),但是只有3.6%的听众收听《空中水银剧场》。
3、节目收尾
问题的关键在于,美国听众有换台的习惯。在那个特殊夜晚的《埃德加·伯金秀》中,8点12分前后的时候刚好来了一位不受欢迎的嘉宾,因此听众便开始换台。那时,神秘的陨石已经降落在了新泽西的磨坊;不一会儿,火星人向人们展示他们的丑陋的覆盖着皮革的脑袋:接下来新泽西警方的一个官员突然粉墨登场。让刚刚收听这个节目的听众更加信以为真的是内政部长用自己的声音发出的呼吁,当时是8点31分,正是这场灾难达到的顶点的时刻:
全体公民们:我不想隐瞒国家所面临的形势的严重性,也不想隐瞒政府对人民生命财产的关心.然而,我希望你们—每个公民以及政府官员,所有人一一都明白:我们需要的是冷静和深思熟虑的行动。
节目总监戴维森·泰勒(DavidsonTaylor)在部长的呼吁快要结束的时候被叫出了控制室。几分钟后,当他回来的时候,他看起来正在发抖。到现在为止,火星人已经扫除了所有障碍,正在向着纽约推进。参与节目的人认为,节目进行得非常顺利。然而,泰勒刚刚才知道它发展到了什么程度。CBS的总机线路被挤得水泄不通;因为这个广播剧,疯狂的行为正在席卷全国,有关这场恐慌造成伤亡、自杀的谣言不断地传到CBS广播网。泰勒被要求立刻终止节目——并代表电台发表一个关于它的声明。
广播剧当时刚好进行到电台被炸后的不到一分钟。电台忽然关闭了所有的音响。接下来是死寂。5分钟后,播音员打破沉寂,粉碎了世界末日的“真相”:您现在收听的是由CBS奥森·威尔斯主持的《空中水银剧场》节目,刚才播送的是根据威尔斯的《世界大战》改编的广播剧。在短暂的休息之后我们将继续播出。
豪斯曼说,剩下的部分写得十分精彩,表演得扣人心弦。
在广播的最后一部分中,它描述说地球上的微生物力量打败了征服者,最后终于迎来了重建新世界的希望。
广播剧以奥森·威尔斯的一个非正式的讲话结束:
女士们先生们,我是奥森·威尔斯,下面我要说的不是在演戏,我向您保证,《世界大战》是一个仅供节日消遣的娱乐节目。《空中水银剧场》就像是一个扮鬼吓唬人的恶作剧,蒙着床单,突然从树丛中跳出来大叫一声“嘣”!从现在开始直到明天晚上,我们暂时不能再从您家的门窗溜进去了——这是我们今天做的第二件好事。
我们在您的耳边让世界毁灭,并且把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也一并摧毁。但是希望大家放心,我们不会真这么干,世界和我们公司的广播还将继续运转。再见各位,千万不要忘记今晚的恐怖经历。如果有一个咧着嘴大笑、长着一双闪闪发光的圆眼睛的怪物闯进您家客厅,那肯定是住在附近的南瓜头;如果您家的门铃响后门口却没有人,那肯定不是火星人——那是万圣节到了。
CBS在这个节目之后立即播出了好些附带声明,证明这个节目完全是虚构的。
例如其中立刻播出的一个是这么说的:
今晚从东部标准时间8点到9点转台到CBS,收听奥森-威尔斯《空中水银剧场》的不明真相的听众请注意,这个节目只是威尔斯的名著《世界大战》的一个现代改编版,我们再次重复一遍节目中已强调了4次的事实:
虽然我们在节目中使用了一些美国的城市名称,但与所有的小说和戏剧一样,整个故事和其中所有的事件都是虚构的。
四、短期影响:
节目结束后,威尔斯在控制室接到了一个气势汹汹的电话。据称“那是中西部某大城市的市长打来的,他大声嚷嚷要威尔斯听电话。对方气得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了,称‘街头人群蜂拥,抢劫行凶,同时并起’。要是像威尔斯所说,广播只不过是‘开开卑劣的玩笑’的话,那么市长先生就要亲自来纽约,把他狠揍一顿才算解恨!”
在广播结束之前恐慌就开始了。美国各地惊惶失措的人们一边祈祷,一边疯狂地想出种种方法从火星人的魔爪下逃生。新泽西的反应最为强烈(其中一个街区,就有20多家人脸上蒙着湿手帕和毛巾冲出自己的家门),同时国内各地都受到了影响。
成千上万的人打电话给广播站、警察局和报社咨询情况,很多住在新英格兰地区(位于美国大陆东北角,濒临大西洋、毗邻加拿大的区域)的美国人甚至把家里值钱的家当都装上汽车,逃离这个地区,因为根据广播显示,“火星人”目前集结于新英格兰地区。在美国其他地方,人们纷纷跑去教堂祈祷。美国工厂紧急生产防毒面具,各地孕妇流产和提前分娩的报道急剧增多,有些地方甚至报道有人因此自杀。相当多的人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他们觉得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一些冒险家带着枪支前往格罗弗岭村,他们把当地农民的水塔当成了“火星三脚架”,疯狂进行射击。普林斯顿大学的几位地质学家则前去勘察所谓的“陨石”。
《未来今夜秀》的主持人杰克·帕尔接到了众多惊慌失措的美国人打来的电话。帕尔试图使他们保持冷静,他在特别广播中表示:“相信我,世界末日并没有到来,难道我会向你们撒谎吗?”不料,惊恐的人群竟然指责帕尔“掩盖事实真相”,随后他接到了众多辱骂电话。帕尔私底下对同事调侃般地说道:“在‘火星人入侵’面前,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更有甚者,美国西部的KIRO和KVI广播翻版报道了“火星人入侵”事件,称“火星人”在华盛顿州的康克里特着陆,配备有毒气的“火星入侵者”使用巨大的能量几乎摧毁了整个城镇。听众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当场昏倒,另一些人则带着全家逃往大山深处。根据当地报纸报道说,有一群人光着脚,匆匆忙忙跑了3千米路,到城市中心集合。有些英勇的男人拿起了武器,要同“火星人”拼命。
第二天,这个节目成了报上的头版新闻,把希特勒也挤走了。
10月31日,美国《纽约时报》头版头条以《听众恐慌,事实上只是战争剧本》为题,如实报道了这起因广播引发的大规模恐慌。该报认为威尔斯的广播创造了多项奇迹,他使得大规模的人群恐慌、宗教仪式中断、交通堵塞和通信不畅等。记者发现,单单在纽约,就有许多家庭用手帕捂着脸,拼命逃离住所,他们认为自己遭到了毒气袭击,还有很多人聚集在附近的公园里。这一情况甚至波及加拿大,一些加拿大人呼吁政府采取紧急措施抗击“火星人入侵”。
广播刚一结束,《纽约时报》总机就陆续接到了875个电话,其中来自俄亥俄州代顿市的一名男子竟然问道:“世界末日何时降临?”更为夸张的是,布朗克斯警察总部当天晚上接到的第一个报警电话是“它们(指火星人)正在轰炸新泽西州”。当警察问他消息来源时,他表示是从广播中听来的。
而《纽约时报》在头版的报道中描述了头一天听众的恐慌:“极度恐慌的听众塞满了道路,有的藏在地窖里,我在枪中装满子弹。
各大报纸的标题有:
《电台制造战争,惊动全国》
《电台宣布“火星人进攻地球”,全国大惊失色》
《全国大恐慌,有如狂潮突起》
《电台进行荒唐广播,居民纷纷向警局询问真相》
下面是一些实例:
罗得岛一一歇斯底里的人们打电话到《天意杂志》(ProvidenceJournal)社,询问火星人入侵的详细情况。供电公司报告说,他们接到很多电话,要求他们赶快把电灯关掉,这样他们的城市就可以免受敌人攻击。
波士顿一一《波士顿环球报》接到无数的受惊者的电话。一个妇女说,她可以看见火星人入侵产生的烟火。
阿拉巴马州伯明翰一一许多人聚集到教堂祈祷。
一个东南部的校园里:女学生联谊会和宿舍里的女孩子们围挤在收音机旁,抱着彼此的胳膊哭泣。她们离开同伴们,只是为了往家里打个长途电话告别,因为她们认为这是最后一次了。
密苏里州堪萨斯市一一一个男子打电话说,他把孩子们都装上了汽车,并加满了汽油,想找个地方躲躲。“什么地方最安全?”他问道。
关联社堪萨斯市分社接到许多人的询问,询问他们在洛杉矶、盐湖城、波弗特、得克萨斯和密西西比的圣约瑟夫等地看到的“流星”是怎么一回事。
在随后的几周里,报纸中刊登了许多有关市民恐慌的报道。全世界的报纸都在试图重现10月的那个晚上席卷美国的那种恐怖气氛。
当时有几百万人收听了这个广播剧。估计约有100万人受到了惊吓。他们中的许多都出现了恐慌行为,这些反应使节目制片人遭到来自各方的批评。奥森·威尔斯成为最初被攻击的主要对象。记者们追踪他,出离愤怒的市民威胁他。但是最后焦点还是转移到了CBS和《空中水银剧场》上。两者都遭到起诉,要求为伤亡人员和造成的物质损失赔偿上百万美元,单没有一个起诉最后成立,因为法律上没有提出类似赔偿的先例。
受伤的人数既不如起初想象的那么多,受伤的情况也没有那么严重。一个年轻女子在跑下楼时摔断了胳膊。联邦通讯委员会(The FederalCommunicationsCol,mission)为这个广播剧召开了听证会,其解决方案是禁止在广播剧中使用“现场”新闻报道的形式。CBS作了公开道歉,并承诺不会再造成这样的恐慌了。到此时为止,这一事件才算正式画上了句号。
五、跟踪调查:
普林斯顿大学的广播研究室立即对这一恐慌事件进行了跟踪调查。(该小组早在1年前(1937年)洛克菲勒基金会(Rockefel lerFoundation)出资调查广播对美国受众的影响时就成立了)。这一突发事件给了他们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社会科学家们第一次有条件研究由大众传播造成的恐慌行为。这一调查的资金来自普通教育董事会(General EducationBoard)的一笔特别拨款。
虽然调查的范围受到限制,在方法上也存在许多问题,但这一研究还是被认为是大众传播调查中的一个经典之作。该研究的报告名为《火星人人侵》(Invasion FromMars),由哈德利·坎垂尔执笔,哈泽尔·哥迪特和赫塔·赫佐格协助撰写。研究目的是找出导致人们把广播剧作为新闻加以接受的心理条件和社会情境。他们对因相信火星人即将到来而受到惊吓者的感觉和反应作了精细的分析。
六、传播范围及相关结论:
1、范围
美国舆论研究所的民意测验为弄清楚“谁在收听”提供了最好的证据。他们的样本分析结果认为:大约有900万成年人收听了这个节目;如果加上儿童,数量将会达到1200万。该协会估计的人口数量要比它任何一个所知的听众数量调查的结果要多。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来自于抽样,与其他的调查不同,该调查还包括了小型社区和没有电话的家庭。由于它与其他调查的巨大差异,坎垂尔将美国舆论研究所的结果和胡珀(C.E.Hooper)公司的结果加以综合,后者是一个对广播节目收听率进行跟踪调查的商业调查机构。胡珀公司的结果显示,1938年10月30日收听《空中水银剧场》的听众大约有400万。最后的综合结果是大约600万——研究者们承认,这一数字略嫌保守。
美国舆论研究所的提问是:“在收听时,您认为这个节目是一个广播剧还是一个真实的新闻报道?”有28%的受访者认为是新闻,这部分人中有70%受到了惊吓或情绪失常。也就是说,据美国舆论研究所估计,有170万听众把它当成新闻报道,有120万受到新闻的刺激。更保守的估计认为有100万多一些的人受到了惊吓。节目的收听率越高,恐慌面就可能更广,当然这还取决于他们是否听到了节目开头的声明。
2、节目为何被相信
节目中到底有些什么特殊的东西使得有些人受到惊吓,而另外一些节目则没有引起这样的效果?坎垂尔的调查表明,是下面的5个特点把《世界大战》与其他“恐怖”的节目区别开来。
1)这个节目在戏剧效果方面的绝佳表现是一个重要的特点,虽然多罗塞对它的可信性不屑一顾。但凡是读过这一剧本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在开头的几分钟里它是如此以假乱真,即使是成熟而博学的听众也容易上当。
2)广播是一个公认的获得重要信息的工具。有一大部分人,特别是低收入和受教育程度不高的人,更加依赖广播获得新闻,而不是报纸。几乎所有受到惊吓的受访听众在谈话中的某处都曾提到,他们非常信任广播。他们认为,像这样重要的声明肯定是通过广播来发布的。听众们已经习惯于戏剧、音乐等类似节目在播放过程中被紧急中断,并插入对公众的通知。下面的例子是几个受访者对广播可信度的评价:
我们对广播非常有信心。在危机时刻它能让信息达到每个人。这就是广播的使命.我一直感觉到评论员总会带来最可信的新闻,即使在经过这次之后,我还是相信自己在广播中听到的一切。
它是在音乐中突然插进来的,这种播送方式听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广播。
3)“专家”的使用增加了其可信度
当某个事件或思想太复杂或与普通人的经验相距太远时,专家往往被认为是惟一能理解它们的人,其他人必须依靠专家的解释。这出引起 恐慌的广播剧中的所谓“专家”是天文学家——主角“理查德·珀森教授”(由奥森·威尔斯扮演)。
广播剧中提到的另外一些虚构的天文学家有:“芝加哥詹宁山气象台的法瑞尔教授”,“多伦多麦克米兰大学的莫斯教授”,“加州宇航协会的英戴尔科菲教授”。
当形势急转直下的时候,其他的专家陆续登场。“州民兵司令蒙哥马利·史密斯”是抵抗组织的专家;“哈利·麦克唐纳先生”是红十字协会的专家;还有信号部队的“兰森上校”和“内政部部长”都对可怕的情况进行了说明,并下令疏散或指挥反击。这一技巧似乎对听众非常有效。
一听到普林斯顿的教授和华盛顿官员的讲话,我立即就相信了广播里说的一切。
我知道,当所有的军队都出现并且政府部长出来讲话的时候,就大事不妙了。
如果这么多的天文学家都看到了爆炸,那么它一定是真的.他们肯定了解一切。
4)使用真实的地名,也增加了节目的熟悉感和指涉性
真实的城市、街道和公路等等对许多人来说具有重要的暗示性。例如,当新泽西和曼哈顿的听众听到他们耳熟能详的地名时,感到非常恐惧。普林斯顿的格劳瓦的磨坊和新泽西的特伦顿都是在开头就出现的地名;其他的地名如瓦齐山、贝扬、哈秦森河大街、纽马克、帕利塞得山、时代广场、帕拉斯基高架公路和荷兰隧道对于纽约和新泽西地区的居民来说都非常熟悉。即使在其他地区的听众也知道其中的许多地名是真的。
当他说“女士们先生们,不要使用23号公路”时,我相信这是真的了。
当他们提到南街和帕拉斯基高架公路之类的地名时,我开始相信剧情是真的了。
如果他们提到的不是周围的地名,而是别的什么地名,我不会这么容易相信。
5)许多听众后来才转台过来,这也是导致很多人信以为真的主要原因如果听到开头的声明,听众很可能不会把这个节目当回事。两个不同调查机构(CBS,AIPO)的数据表明,转台的时间是决定一个人是否受到惊吓的主要原因。
例如,CBS调查的问题是这样问的:“你是在节目进行到哪一部分时转台过来的”和“你当时认为它是一个广播剧还是一个真实的新闻报道”。42%的人说他们是在较晚的时候才转台过来的。那些后转过来的听众很容易把它作为新闻报道;而那些从开头就开始听的人,大多认为它是一个广播剧。从开头就收听的听众中,只有20%认为他们听到的是新闻。
还有一些人即使从头开始收听,仍然认为这个介绍得很清楚的广播剧是一个新闻报道。从数据的分析中发现,这类理解错误主要是由两个原因造成的。第一,很多从开头就收听的人认为《空中水银剧场》被一个新闻报道所打断。他们已经对这种中断节目的播出方式习为以常,并且在之前10月份的战争危机中刚刚经历了许多这样的插播。由于中间插入了与他们所希望出现的剧情不一致的内容,所以他们很容易相信这是一个新闻报道,而不是广播剧的一部分。
CBS的调查显示,从开始就收听的人中有20%相信它是一个新闻报道。在这一部分人中,有近2/3(61%)认为,中断播出是为了播报真实的新闻。下面是一些例子:
我在我在其他的节目中遇到过同样中断节目插播新闻的情况。
我相信奥森·威尔斯的声明,他正在中断节目播送一个突发性新闻。
引起误会的第二个主要原因,是许多人没注意到开头的声明。人们一般让他们的收音机开着,只有内容引起他们的兴趣时才会注意收听。由于开始的声明一般都是一些电台的呼号和商业广告,所以很多人没有在意。例如,在从头收听的人中,有10%没有注意到开头的声明。
我的收音机已经在同一个台停留好几个小时了.我听到了大声的说话和骚动才开始感兴趣。
我的收音机一直在那个台开着,但我对它的内容根本没有在意。
我家里来了客人,一边在打扑克,同时开着收音机。我听到一个新闻播报员打断了节目才注意,但是起初我并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些什么。我直到那个农民描述那个桶状物降落时才开始收听。
然而与没有注意或误解了开头的声明相比,很晚才转台过来是影响听众判断这一节目是戏剧还是新闻的更重要的因素。
3、受惊吓的影响因素
尽管有许多人后来才收听《世界大战》,但是并非所有人都相信这是一个新闻报道。即使在相信火星人人侵的人当中,其行为方式也存在着明显的差别。为了更好地理解表现出来的不同行为方式,坎垂尔和他的同事把听众分成4类,以说明为什么有人受到了惊吓而有的人则没有(假设所有的人在一开始都相信广播的是一个新闻):
1).对广播内容本身进行内在证据检查的人(他们成功地进行了内部检查)。
这类人在整个过程中一直没有受到惊吓,因为他们能够发现这个节目是虚构的。一些人意识到这个报道肯定有误,因为它听起来像科幻小说。
一开始我对流星陨落很感兴趣。在流星刚落下来时就说他们发现流星很大,这种情况并不常见.可是当接下来说它自己打开,里面走出怪物时,我对自己说:“这肯定出自某个离奇的小说,他们在演戏。这不可能是真的。它与我在《奇闻怪事》(AmazingStories)中读到的故事非常接近,但是它更容易让人激动。
这类人中还有部分一开始相信播送的是新闻,但并不相信接下来对事件的描写。
它听起来真实得找不出任何破绽,直到它后来说人们开始以不可能的速度飞跑时,我才识破它。他说人们在几分钟之内就走了20英里时,我发现这太夸张了,这是我所听到的广播剧中最以假乱真的一个。我起初一直在找各种理由说服我自己,让自己相信他们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但是后来终于到达临界点一一我的意思是我再也没法扭曲一切说服自己了,而且我也知道即使从内容本身来看,它也不可能是真的,所以我不再找任何理由来为它解释,我认定它是一个广播剧。
2).将广播剧与其他信息相互参照检查,发现这是一个戏剧的人(他们成功地进行了外部检查)。与第一类听众类似,他们也对听到的“新闻”充满疑问。一些人认为这个报道太不可信;还有一些人意识到事态进行得太快。这些人对报道进行检查,仅仅因为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将节目中的新闻与其他来源的信息加以对比。许多人去查看其他的台有没有火星人人侵的报道;有一些人甚至去查看报纸的节目预告。
我转台过来,听到说落下了一颗流星。当他们说到怪物时,我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因此我就翻报纸,看这时间正在播什么节目,结果发现它只是一个广播剧。
3).第三类人曾试着将节目与其他来源的信息相对照,但由于种种原因,还是坚持认为这是一个真实的新闻报道(他们的外部检查并不成功)。这些人与第二类人(他们进行了成功的外部检查)有两个不同之处。第一,很难说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去检查内容,他们并不是在寻找对这个报道的真实性进行检验的证据。他们受到了惊吓,只是想弄清楚自己是否处于危险之中。第二,他们没有进行有效而且可靠的检查。例如,最普通的检查方法就是看看窗外或出门去瞧瞧。还有一些人打电话给朋友或跑去问邻居。他们得到的“最新”信息大多被用来证实他们原来的想法。
我看看窗外,发现一切正常,所以我想可能它们还没有到这一地区吧。我们向窗外看了看,发现怀俄明大道上黑压压的满是汽车。人们正在逃跑,我想。
没有车到我们这条街。“交通肯定是因为公路被毁而堵塞了。”我想。我的丈夫试图安慰我说:“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其他的电台也会报道这事。”他还转到另一电台,它正在放着音乐.我反驳道:“罗马被烧毁后,尼禄仍在欺骗大家。”我们转到另外一个台,它正在放宗教音乐.我当时认为,肯定有不少人一边在等死一边在向上帝祷告.
4).没有试过检查广播内容和这一事件的人。许多人因为被惊吓变得狂乱或者麻木,恐惧得不敢再听。坎垂尔按照他们行为的外在原因把他们分成4类:
A吓得根本没想到要对内容进行检查的人。
B采取完全放弃的态度的人。对他们来说,对广播内容的任何检查都
没有意义。
C认为在危机中应立即采取行动的人。
D对广播内容完全接受,根本没有兴趣做检查的人.
还有一种情况,有的人转台过来太晚,以至于错过了最不可信的部分,只是知道正在发生着某种冲突。
我当时正在杂货店,我的兄弟打电话来说:“快开收音机,刚掉下来一个流星。我打开了,听到毒气正朝着南街来了。当时店里还有几个客人,我们都不明白它将从哪儿过来。我很担心毒气的事,因为它扩散得太快了。
但是我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我听到到飞机的时候,我想一定是别的国家在袭击我们。我认为一定是德国人想用毒气杀死我们。当听到播音员一直叫他们火星人的时候,我在想他真无知,竞不知道那是希特勒派他们来的。
对有些听众来说,广播里说的事儿看起来不会立即对他们造成威胁。
我正在参加一个聚会,有个人在摆弄收音机,然后我们听到了一个声音,是内政部长在讲话,因为当前的国际形势,我们认为这是一个普通新闻报道。接着里面又提到我们地区的民兵,所以我们决定听听。它听起来像是真的,但没有必要为之恐慌。这个动乱或别的什么东西还在好几英里外呢。
个人访谈和CBS的调查都显示,那些对内容进行了成功检查的人(包括内部和外部的检查)都能保持镇定;而检查不成功或根本没有检查的人不是非常激动就是坐以待毙。因此在感觉、信念与随后的行为之间存在着很大的联系。
调查者发现,受到广播惊吓的人都具有很高的易受影响性;他们对听到信息的准确性没有进行充分的检查就完全接受。但有一些人并不急于下结论,而是仔细检查所听到的东西,然后排除它是新闻报道的可能性。
七、其他观点
近年来,有学者分析认为,20世纪30年代就曾有不明飞行物坠落在美国,美国政府隐藏了这些证据,并以广播剧《世界大战》的形式来检验公众的接受程度,没成想竟引起大规模恐慌。美国UFO调查计划“蓝皮书”负责人、空军上尉爱德华·J·鲁泊特写道:“美国政府在1938年得到了一批UFO报告,有迹象表明,操控这些装置的生物来自外太空。为了避免引起公众大规模恐慌,美军情报部门同奥森·威尔斯合作,导演了一出《世界大战》广播剧,以混淆视听。”
传言白宫请威尔斯去参加宴会。罗斯福总统特地把威尔斯叫到一旁,悄悄地说:“你知道,美国最好的演员就是你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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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dley Cantril
Transaction Publishers, 1940 224 页
Abstract:
On Halloween night 1938, Orson Welles broadcast aradio adaptation of the H. G. Wells fantasy, The War of the Worlds.What listeners heard sounded so realistic that at least a millionwere frightened by word that "strange creatures" from Mars hadlanded in central New Jersey and were "unleashing a deadlyassault." Several thousand were so terrified they ran into thestreets, drove away in their cars, or called the police forinformation about how to escape. Why did so many panic when thecircumstances reported were so improbable? That is just thequestion Hadley Cantril, then a young social psychologist, set outto answer.
Originally published in 1940, The Invasion fromMars remains a classic. The broadcast provided a unique real-lifeopportunity to explore why the relatively new medium of radio couldhave such an effect. Using a mix of research methods, Cantril showsthat the impact of the broadcast had less to do with what went outover the air than with the "standards of judgment" people did ordid not use in evaluating what they were hearing. This book is ofcontinuing value to those interested in communications and massbehavior.
"One of the most fascinating, illuminating andprovocative social documents that have been brought to publicattention for some time."--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April 28,1940
"The dramatic account brings into sharp focusthose factors in the situation and from the individuals conduciveto critical appraisal or contagious panic behavior."--MuaferSherif, 1966
Hadley Cantril (1906-1969) was chairman of the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Social Research. Earlier he founded theOffice of Public Opinion Research and was Stuart Professor ofPsychology at Princeton University. He was author of nineteen booksand monitored public opinion for the executive branch during WorldWar II. Albert H. Cantril, son of Hadley Cantril, is an independentpublic opinion analyst. Among his books are Reading Mixed Signals:Ambivalence in American Public Opinion about Government (with SusanDavis Cantril). He also worked on the White House staff during theJohnson administration and later served in the Bureaus of EastAsian and Pacific Affairs and Public Affairs of the Department ofState.
九、参考文献
1.Hadley Cantril,The Invasionfrom Mars:A Study in thePsychology of Panic (Princeton,N.J.:PrincetonUniversity Press,1940
2.Melvin L.DeFleur andSandra Ball·Rokeach,Theories of MassCommunication,3rded.(NewYork:Longman Inc.,2975)
3.《危机传播形态演变研究——从“火星人入侵地球”到“日本福岛核辐射”》作者:梁之栋 山东大学
4. 《“火星人”引来全美大骚乱》2009年03月31日03:25发布于腾讯评论,引用自青年参考http://view.news.qq.com/a/20100415/000002.htm
5.《飞碟探索30年:关于飞碟的全部真相与幻想》第二节1938年,美国差点毁于“火星人入侵”
作者: 《飞碟探索》杂志社 出版社: 朝华出版社 出版年: 20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