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文人四友琴棋书画之琴第一》
(平平脚 下平六麻)
秋泉冷月胜二胡,[1]
珠落玉盘似琵琶。[2]
高山流水识焦尾,[3]
笑问阿谁弹棉花。[4]
用典:
[1]:二胡,《二泉映月》
[2]:琵琶,《琵琶行》
[3]:四大名琴之号钟、焦尾,《高山流水》
[4]:相声,《弹棉花》“我大哥是弹棉花的。”
后记:
说到琴,演奏者一定期望有知音的。
首先,大概是瞎子阿炳凄楚的《二泉映月》可能给予部分听众以同情,那是在近代的例证。
胡琴,是胡人的乐器。
古代西域还传来了琵琶。
(据说,这还是一种兵器。佛寺里面弥勒/四大天王殿中,护佑东胜神洲名叫多罗吒的东方持国天王,手中拿着的护法兵器,就是琵琶。据说是要用音乐引导人们皈依佛门。
这个似乎成了通则,众客官请瞧,儒之《诗》经与韵乐;西洋的唱诗班。)
此物件厉害了得,听听《十面埋伏》就会知道了。
但是,能够令江州司马白居易同学泪湿青衫的曲子,一定不是这么激烈的。
“四弦一声如裂帛”,这技法大概是“扫”,
“大珠小珠落玉盘”,这技法大概是“轮”。
说到中国古琴之最,便是属四大名琴了。
楚王的号钟与蔡邕的焦尾,名列其中。
以及与号钟相关的演奏家俞伯牙上大夫,
一说,他并不姓俞,就姓“伯”,
还有他与樵夫钟子期关于名曲《高山流水》的传说。
知音是十分重要的!
上个世纪还有部影片以此为名,专讲护国将军蔡锷与小凤仙的故事。
众客官,知音是必须的。
侯宝林先生的相声《弹棉花》就是一例。
说的是,某日,某先生焚香、烹茗、抚琴间,“嗡”的一声,老弦断裂。
殊不知,这里头是有讲究的:
断弦意味着,遇到了知音在偷听。
此公出门,循着哭泣声走去。
猛然发现,夫人在窗下落泪。
此公无比兴奋,难得遇知音:
天涯何处有芳草,卅载竟会不知道!
上前询问,“夫人因何而潸然泪下?”
答“想起一个人来了。”
“谁?”
“孩子他大舅。”
急问“令兄长,他、他会抚琴吗?”
答:“不!他是弹棉花的。”
近来,有博友发一文,
说是在大洋彼岸,有一位小提琴演奏家在地铁进行“知音测试”,产生些许困惑。
为什么在地铁里演奏,没多少人注意自己;而的音乐厅时“拉琴”,听众要花那么多的钱才能欣赏到?
俺以为至少有这么两点:
其一,艺术家是要懂点心理学的,
受众的心理很重要。
现在流行的说法叫“接受美学”。
其实,这玩意儿,咱国人早就明白了。
说雅了去,不就是“对牛弹琴”。
其二,市场与艺术本不是一码事,艺术家还得学点儿“策划学”。
整点儿什么“XX地铁印象”(不能以牺牲公共交通为代价),
或者整出个“XX节”,例如,“棍日”、“光节”什么的。
培根同学说过,“知识就是力量”。
努力吧!地铁演奏也会有人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