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父子的“边业银行”总经理韦锡九系开原人 张学良与宋美龄同居

张学良父子的“边业银行”总经理韦锡九系开原人

韦锡九,辽宁省开原市中固镇梅家寨人,在张作霖、张学良时期,任东北张氏“边业银行”总经理。

张学良父子的“边业银行”总经理韦锡九系开原人 张学良与宋美龄同居

张作霖的“天良”与东北边业银行


东北沦陷,边业银行落入魔掌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边业银行落入日本人魔掌。1931年9月19日,关东军派懂金融的特务酒井辉马带人到边业银行总行办理接收。酒井辉马的办事效率很高,9月24日,伪新业银行即重新开张,但物是人非,沦入日人之手的边业银行已经不再姓张了。当时,银行总裁彭贤在辽阳养病,副总裁杜荣时及协理梁文彬逃至北京,只有经理郭尚文、副理张宝扬仍在沈阳,在日本人的逼迫下,二人只得继续“工作”,但这样的“工作”已经有了汉奸色彩了。不久,又有一个大汉奸出场,此人便是阎泽溥,他也是张作霖的理财能手,曾任张作霖安国军政府的财政总长。这一次,日本人安排阎泽溥做了伪边业银行总裁。但日本人显然并不信任阎泽溥,次年3月,又派来一个纯种日本人,名叫中川帆三郎,驻在伪边业银行,随时监督。

  虽然动作很麻利,但日本人并不想扩大边业银行的业务,反而要清算了事。事实上,伪边业银行复业之后,所从事的业务便有清算意味。9月24日,关东军即公布了东三省官银号和边业银行“管理办法”。说是叫管理办法,其实叫“限制办法”或者叫“吸血办法”可能更恰当一些。在关东军颁布的条文里,存款的提取和钞票的兑换均要受到严格的限制。至于钞票兑换,也同样不讲道理。日本人的规定是,每人每日最高兑换50元,并且规定不许携带百元以上现洋出城。显然,日本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多的榨取。

  另外,日本人的财政理念显然不同于张作霖和张学良,他们更强调“中央银行”的作用。1932年6月11日,伪满按着日本人的意思,装模作样地颁布了“中央银行法”,并于6月15日宣布成立伪满中央银行。按照日本人的思路,东三省官银号、吉林永衡官银号、黑龙江官银号(原永信公司),还有边业银行,均归并于伪满中央银行。

  但莫名其妙的是,边业银行的新名称是伪“业字总支行”,这“总”的“支行”颇让人难以理解,而日本人的解释是该行在东北的分支机构,仍归其管理,从这个意义上讲,可以称之为“总”。但它同时又归伪满中央银行管辖,所以又可称之为“支行”。其他三家银行也是如此。大概日本人也觉得这样别扭,就于1932年年末,将各行人事及业务完全并入伪满中央银行,取消了原来的机构名称。

  损失惨重,张氏边业银行的“收入”与“支出”

  边业银行除与一般性商业银行的业务以外,还享有钞票发行特权,此外,还经营大豆、小麦等农产品。边业银行的收入,除留存一部分公积金之外,分作四份,其中四分之一做职工资金,另外四分之三就是张氏父子的红利了。其中,职工资金的分配非常有讲究,也非常细致。按等级来说,总裁、副总裁、总理、协理为一级,分得25%;总行经理、副经理为一级,分得20%;文书、稽核为一级,分得15%;各股股长、分行经理及一般员工为一级,分得40%,这一部分资金按员工年薪水平来计算。规定是规定,但每年的红利分配也很有讲究,据韦锡九回忆,边业银行每年处终结算后,并不向张作霖报告资产负债等报表,只是开具一张纯益及红利分配清单(在红纸上书写),趁张作霖高兴的时候呈上去,张作霖批示“照准”,大家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分钱。韦锡九称:“当张情绪不高或不喜悦时,不敢去递,因恐其发脾气,批不准,无法进行分配工作。”

  除了红利,边业银行还有一些“特别开支”也可能从边业银行支取。比如1927年间,张作霖曾由边业银行支取日本金票50万元,赠给日本顾问町野武马,作为竞选议员之用。另据《张作霖的日本顾问》(《沈阳文史资料》第12辑)记载,町野武马给张作霖做了9年顾问,深得信任。每年,张作霖都要派町野到日本“联络”各界要人,一般来说,张作霖每次都给町野“交际费”3万元,而町野回来时,只把少数结余缴还。“这项费用多系张作霖的五夫人经手,参谋长、秘书长全不知道”。

  不过,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开销,但张氏父子还是积累了惊人的财富(边业银行的收入只是一小部分)。据韦锡九回忆,“九·一八”事变时,东北边业银行,资产就在千万元以上,另外,张家在该行寄存的黄金高达“四万七八千两”,此外还有古董字画若干。如此说来,因为“九·一八”事变,边业银行成了张家私人的最大亏本生意。

苦苦支撑,边业银行的行将末路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的边业银行总行及分行,日本人可以发挥其强盗特权,肆意掳掠。但关内的边业银行各支行,日本人却鞭长莫及,仍在张学良控制之下。于是,张学良把天津支行改为总行,继续经营,我们可以将此称之为“后边业银行”。“后边业银行”的管理模式改为经理制,由当时驻天津的长芦盐运使荆有岩兼任边业银行监理,韦锡九任经理。

  但是,边业银行在东北的全部资产,被日本人掳去,并入伪满中央银行。原关内各分行资金有限,只有不到170万元的资产。不久,张学良又支出现洋120元左右(笔者猜测,可能是资助义勇军抗日)。后来,张学良又给边业银行拨去30万元。而东北籍要人入股的资金不过20万元,旋即抽出。因为边业银行的资金较弱,再加之东北军丢了东北,张学良成了“不抵抗将军”的负面影响,边定银行的业务基本陷于停顿状态。有资料记载,自“九·一八”事变到西安事变后关闭边业银行止,数年时间,边业银行一直没有盈利。

  这期间,伪满中央银行曾想跟天津的边业银行做一笔“买卖”。原来,他们在沈阳边业银行总行“接收”了一批盖有天津字样的钞票(天津边业银行曾作为总行,发行过钞票)。伪满中央银行的人一合计,如果把这批钞票兑换成真金白银,那该多好。于是,便差人到天津兑现。当时,韦锡九已经升任天津边业银行的总经理,对此“严厉拒绝”。这就好像是你抢了一台汽车,却偏要原来的车主给你修路,真是岂有此理。据说,那个日本人离开后,以后也“未敢再来”。

  因为资金不足,人气不旺,边业银行已经难续旧日辉煌。张学良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当银行家,对边业银行的关注已经不多。再说,满腔热忱的张学良显然认为,救亡图存显然要比开银行重要得多。不久,张学良着实“教训”了一次蒋介石,史称西安事变。此后,张学良被蒋介石用一个团的经费“养”了起来。情势发展到这步,边业银行也就没了主心骨,很难再存在下去了。当张学良被囚禁于浙江奉化雪窦寺时,韦锡九通过宋子文,请示了张学良,张学良同意停业。

  在西安事变时,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张学良驻节西安时,曾在西安开了一处分行,经理名叫王德俊。事变当晚,西安分行里突然闯进去一批西北兵,“似系企图抢劫财物”,但因为银行没有现款,那群西北兵没有抢到什么。气愤之下,竟将经理王德俊,还有与王德俊同住的一位东北大学的学生枪杀了。

  1937年4月,边业银行正式停止营业。而在此前,边业银行已经在清理“善后”,用韦锡九的话说:“此时边业银行不欠存户一文存款,没倾过民众一张钞票”。如此说来,在那个年月,边业银行完全可称得上是君子了。人们称张作霖讲义气,对张学良也尊崇有加,可能也与这样的“小事”有关系吧。

   薛西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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