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有你的完整幸福
文/小妮子、希雅
01
一年中有两个特别的日子,我把他们分给了两个男生。
公里二月十四日属于许翼。
农历七月七日属于澈野。
而我,也有只属于自己的日子——我的生日,我把那天留给了自己。
今天,我是的生日。
在许翼正式交往的第二年,澈野去到天国的第三年的今天。
我回复了辰在零点发来的庆生短信,在电话里与许翼开着玩笑说如果生日礼物不够惊喜,就要罚他跟辰做一百道我最喜欢的菜,然后听着他“希雅是小猪,喜欢的菜竟然有一百多”的抱怨,偷笑着挂断电话。
右手握着微微发热的手机,
左手捧着沉沉的交换日记。
静静地,轻轻地,贴近胸口那片怦怦跳动着的温柔所在。
02
8月11日 星期四
今天是笨蛋出院的日子,我带她去看七夕节的灯会。
她一定不知道这一天我筹划了好久。我给她买了很多很多的生日礼物,十年的礼物……如果可以我真想买一百件,这样在我死后一百年她都能记住我。
……
——原澈野的交换日记。
8月11日 星期四
比起开心的事,我更喜欢你帮我擦眼泪;
比起一把雨伞,我更渴望和你一起躲雨;
比起安慰的话,我更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比起那些礼物,其实我更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即使常常见到你,却还是忍不住期待更多。
——叶希雅的交换日记。
现在,翻开这两本交换日记,我常常觉得恍惚,翻开到底是记忆,是时光,抑或是彼此的心?
03
玻璃鱼缸空空的, 黑蝶尾早已不在了。
都说鱼的记忆只有8秒,一个转身,
便任凭曾经的亲密回忆融化在说理留不下一丝痕迹。
澈野,你怕不怕,有一天你我的回忆也会像鱼的记忆一般消失,即使我翻着日记努力回想,也再找不回你曾经在我生命中落下的清晰而深刻的影子?
但那或许,才是我真正重新拥有完整幸福的一刻;才是被你守护着的我,在生命中的守护天使离开之后,变成另一个人守护天使的时刻。
那或许是,先在在天国的你……最期望的事也说不定。
“我会在天上一直守护你的,希雅笨蛋,要幸福哦。”
这是你在那个梦境里消失之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你要我幸福,所以我坚定了决心勾起了许翼的小手指;
因为你要我幸福。所以我重新找回了一度被你带走的微笑。
可是这样就足够了吗?
为什么心底还是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不安地怀疑?
难道是因为……幸福的全貌,原本就是那样捉摸不定?
04
天色渐渐暗了,光线一丝丝从我的卧室里撤离,澈野送过我的十年份的礼物们就那样一点一点地没入了阴影中。
而许翼的礼物还没有到来。我竟然开始有些期待许翼精心准备的“惊喜”,仅仅是猜测,嘴角都会不自觉地往上弯起,这大概是连我自己也没发现的秘密心情。
楼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喧闹无比,惊讶、赞叹、羡慕……各种声音夹杂其中。直到那一簇簇橙色的光芒在我脸上渐次起舞,我才猛然发觉,夜幕下的天空早已成为漂浮着无数“天灯”的暖色海洋。
“希雅,生日快乐!我爱你!”
透过一盏盏漂浮的“天灯”,许翼扬着单纯而又温暖的笑脸,对我喊出最简单动人的句子。
我飞奔下楼,来到他身边,与他一起仰望属于我的灿烂“星海”。
“为什么送我“天灯”?”
“因为它们比萤火虫更明亮,更温暖。”
感动地握紧了许翼的手,我感受着他温暖掌心传来的温度,听着他用温柔无比的声音继续说道:“封有旧记忆的时候,及时地补充上新的记忆,心才不会出现难过的空洞。希雅,我希望能给你比过去那些更好的记忆。每一天,我都希望能给你比前一天更好的记忆!”
星星点点的橘色光芒落在我的眼眸中。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幸福的全貌。
温暖,发着光的未来,我们似乎只要这样手牵着手站在原地,就能够抵达永远。
“希雅,你是许翼的天使呢,天使是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哟。他的幸福,在你这里呢,你要还给他……”
是的,澈野,这一次我终于决定离开你,用新的记忆去交换属于我的完整幸福了。
而那本来自天国的属于你的交换日记,我将用另一种方式永远珍藏。
最后,请住在天国的你,也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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