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中国官方和御用学者长期误导的重要一点:近代西方人常常提到的以及在近现代西方历史上起到重要作用的“火药”跟中国所谓的“火药”并不是一回事。
这个问题有两个方面:
一,火药分为黑火药和黄火药两大系统,两者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产物,没有任何传承关系,完全是各自独立发展起来的技术系统,而中国古代的“火药”属于黑火药系统,黄火药系统属于近现代西方发明,跟中国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近现代军事和工程中使用的基本上都是黄火药系统,包括猛炸药,发射药,击发药,起爆药,推进剂;黑火药只是在作为导火索和烟花爆竹以及猎枪发射药等方面还在使用。
“黄火药”这个名称并不是规范的术语名词,应称之为“黄色炸药”较为妥当,并特指诺贝尔发明的硝化甘油类安全炸药,以及J•威尔勃兰德发明的梯恩梯(TNT,化学成份为三硝基甲苯),不过作为一种泛指和通称也并无不可,故也包括了作为近现代枪炮发射药的硝化纤维火药,无烟火药等,黄火药只是这个体系中几类产品的俗称,这个系统中的各种发明满足了近现代工业和军事所需要的全部技术需求,是整个近现代军事工业的奠基石。
而作为发射药使用的Gunpowder,分为black powder(黑火药)和smokeless powder(无烟火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smokelesspowder(无烟火药)属于我上面所说的黄火药系统,这是websters大辞典上的说明:【Gunpowder is an explosive substance, used as a propellantfor firearms. There are two types, "black powder" and "smokelesspowder." Almost all modern guns use smokelesspowder.】--可以看出,近现代枪炮中使用的基本上都是无烟火药,而不是黑火药。
mokelesspowder(无烟火药)又称为cordite【Asmokeless explosive powder consisting of nitrocellulose,nitroglycerin, and petrolatum that has been dissolved in acetone,dried, and extruded incords.】(无烟线状火药,一种无烟炸药,由硝化纤维素、硝化甘油和凡士林组成,在丙酮中溶解,风干并压成绳状),属于double basepowder(硝化甘油与硝化纤维双基火药),是跟黑火药完全不同的东西。
二,黑火药系统,中西方也是各自独立发展的,西方的黑火药雏形并不比中国出现得晚,甚至还要早得多,跟中国并没有传承关系,相反,根据明史记载,符合近代发射药正确配比的真正具有使用价值的“黑火药”反倒是明代时随着西方火器一同传入中国的。这些西方火器包括直接从葡萄牙人那里引进的红夷炮(又称红衣炮),佛郎机,和间接通过日本人传入的火绳枪。
中国制造的黑火药由于含硝量太低,杂质太多,燃烧后膨胀能量不足,并不适合于作火器的发射药,欧洲和阿拉伯发明的黑火药将含硝量提高到了75%,才能够适用于作火器发射药。中国后来使用的适合于作火器发射药的黑火药是随着火绳枪的传入从西方同时传入的。
从关键的技术点:制造方法上来区分,黑火药的制造方法只是简单地将硝石,硫磺,木炭等几种天然物混和在一起,是一种混合物,属于物理范畴的制造方法。而且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感性认识,经验主义的积累,中国古代一直都用阴阳五行来解释黑火药的原理(如宋应星《天工开物》),所以在中国当然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发展,这是毫不奇怪的。
黄火药的制造方法是使用化学合成手段,是一种化合物,属于化学范畴的制造方法。黄火药的产生发明出来是有近代化学科学作为理论基础的。重要的发明往往其内在要有一定的科学理论作为支撑,科学不发展到一定程度确实是产生不出具有重大作用的发明。(注意:黄黑火药的区别在于其制造发明的方法,而不是根据颜色来划分,有一些弱智的批评者老是故意歪曲这一点用来反复攻击我的观点,故此说明一下)
我们先来看看黑火药的起源问题。
中国学者不愿提起的是,黑火药的起源也有多种说法,在很多古代文明地区都有类似于黑火药的发明的记载,比如欧洲人就认为,黑火药是希腊火药的衍生物(详见下文),学术界还有的认为,是印度人先发明了黑火药的。
先来看看黑火药起源于中国的说法是怎样说的。几乎所有介绍黑火药发明的中国较为正规的书籍和文章都会有意无意地提到古代的炼丹术,特别会提一下诸如唐代的孙思邈或者是晋代的葛洪及他们的著作如《抱朴子》《孙真人丹经》(而这个《孙真人丹经》据考证只是后人伪托孙思邈所撰)等,还有什么硫磺伏火法之类,暗示他们那个时代已经“发明”了黑火药,甚至很多小报类的读物就直接说唐代已经“发明”了“火药”,不过这完全是一种误导,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实际上他们只是把很多乱七八糟互不相干的东西混在一起烧炼想要炼出所谓长生不老丹,这其中既没有构成黑火药所必要的一些成分,如单质的木炭粉,也没有正确的配比,如葛洪加的是猪大肠,《孙真人丹经》中加的是皂角子。炼制的结果也没有产生任何所谓的“黑火药”的发明结果,葛洪是炼出了一种白色结晶体,《孙真人丹经》中是产生了燃烧。他们炼丹的记录俱在书中,大家可以去找来看看。
某些人狡辩说猪大肠皂角子里面含有碳元素,所以勉强也算,这完全是一种弱智的谬论,要构成能够发生爆炸的黑火药需要的是单质的木炭粉,而不是所谓含有碳元素的任意物质,因为这并不能产生爆炸的化学反应,而且几乎所有的自然物质里面都含有碳元素,如果照这种弱智逻辑,那么任何可燃自然物质都可以算作是“火药”了。
还有就是唐末炼丹书《真元妙道要略》中记载的:“有以硫磺、雄黄合硝石并蜜烧之,焰起烧手面及烬屋舍者。”--从这足以看出:这仅仅只是“发现”了硝硫混和后的燃烧功能,根本不能算是发明了“火药”。
当然,黑火药是一种混合物而不是化合物,它并不是通过炼丹的方法炼出来的,只能是偶然发现一点线索并通过不断试验找到正确的配方。而事实是古代中国人最终也一直没有能够发现黑火药的正确配方。这不是危言耸听,看完下文就明白了。
然后到了宋代,中国的宣传中称《武经总要》记载了世界上“最早”的三个“火药配方”:火球火药方,蒺藜火球火药方,毒药烟球火药方。这又是一种误导。这三种所谓的“火药”其实只具有燃烧性的功能,只是用来做燃烧性火器的发火物,发烟物(北宋时只有燃烧性火器)。不仅如此,后来的喷射式火器所用的仍然是这种燃烧性火药,就是我以前澄清过的那种“突火枪”一类的东西,现在两相对应,更证明了“突火枪”之类的东西只是一种简单的喷火筒。
事实上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所谓黑火药的正确配方,这三种所谓的燃烧性火药的详细配方书上都有记录,大家看一下就明白了,宋代人只是不知其所以然地胡乱把很多不必要也不相干的东西混杂在一起,其中成分多达十几二十多种,不仅配方不正确(其中两种仍然没有加木炭,一种基本上没有含硝),杂质太多,而且最关键的是,其中硝所占的百分比严重不足,不到50%,而这是是否成其为真正的火药的一个关键的技术点,因为由于含硝量太低,燃烧后膨胀能量不足,是无法用来作火器的发射药的。--(化学方程式:4KNO(3)+S(2)+6C=2K(2)S+2N(2)+6CO(2))
我把这三种“火药”的详细配方列出来:
毒药烟球火药方:川乌,草乌,南星,半夏,狼毒,蛇埋,烂骨草,金顶砒,牙皂,巴霜,铁脚砒,银绣,乾漆,乾粪,松香,艾肭,雄黄,金汁,石黄,硝火,硫火,松灰,柳灰,斑猫,断肠草,姜汁,烟膏,虾蟆油,骨灰。
蒺藜火球火药方:焰硝二斤半,硫磺一斤,粗炭末五两,沥青二两半,乾漆二两半,竹菇一两一分,麻菇一两一分,桐油二两半,小油二两半,清油二两半。
火球火药方:焰硝二斤半,硫磺十四两,窝黄七两,麻菇一两,乾漆一两,砒黄一两,定粉一两,竹菇一两,磺丹一两,黄腊半两,清油一分,桐油半两,松脂十四两,浓油一分。
从这三个“火药”的配方可以看出,实际上宋代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具有爆炸功能的火药产物,更无法象后来那样将其用作火器的发射药,而只是将其作为一种燃烧物使用,利用其纵火,发烟的功能来杀伤敌人,因为其不正确的配比和所含大量杂质决定了这一点。如沥青,油类。
这只能说是“发现”了硝硫混和后的燃烧功能,并不能算是发明了“火药”,因为其并不能真正用于枪炮发射药。
一直到了明代,戚继光所著《纪效新书》和茅元仪所著《武备志》(1621年)才开始记载了通过日本人从西方间接传过来的能够适用于作火铳发射药的黑火药配方,中国的历史书上会遮遮掩掩含含糊糊地告诉你“这时候的火药配方已经很接近黑火药的标准配比了”,掩盖的就是这一历史事实。
现在我们需要澄清一下真正的黑火药是什么。这很重要,因为我们一直以来宣传的“黑火药的发明对世界文明作出了重大贡献,导致了军事变革”这种说法是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础上的:即真正能够构成是黑火药的发明的是要能够用于作枪炮的发射药来推动弹丸发射,不这样也就产生不了真正意义的枪炮。这是一个关键的技术点,是是否成其为真正有使用功能的火药的技术概念。因为如果不满足这个技术点就只是普通的燃烧物,而对枪炮的形成发展实际上没有起到作用。
而第二个关键的技术点是,即使是后来产生了具有了爆炸性功能的火药,它的正确配方是要有一个严格的配比关系和组分构成的才适合于作发射药的,即:硝75%,硫磺10%,木炭15%,这就是真正的黑火药的配方。而这黑火药却是由西方人发明的,并在明代随着从西方传入的火绳枪一起传到中国来的。这个事实跟印刷术从西方传入中国这个历史事实一样被蓄意掩盖了。
看到这里,读者可能会问:那么蒙古人不是也制造出了火炮,用的不是火药吗?那之前的燃烧性火药也可以说是黑火药的前身吧?
问题的关键在于,在我们中国人声称在宋末元初我们已经发明了能用于火炮上的所谓火药的时候,就在同时期,中东的阿拉伯人和欧洲人也早就已经有了能用于火器发射的火药。而西方的火药,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从古代中国传到西方去的,今天的种种说法,都只是猜测而已,而这种猜测仅仅只是依据不同发明在不同地区出现的时间早晚作出的,这被称之为文化上的一元论。
司马迁曾经说过“人必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给一个人盖棺论定,论断一个人真正的价值究竟是“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说“重于泰山”,除了孔子、牛顿这样级别的人物,没有人能担当得起这样的评价的,而这个世界上也确实没有几个人能达到这样的级别。要说“轻于鸿毛”,同样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少人会认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根本没有任何生存价值的废物。实际上这个世界上除了孔子牛顿这种级别的超级人物和阳痿皇帝赵构和俘虏丞相秦桧这样的最充分体现了人性的阴暗面和中国文化缺陷的确实只有负价值的超级败类以外,大多数人既不是“泰山”,也不是“鸿毛”,而只是在“泰山”和“鸿毛”这两个极端的中间取一点而已。
如果评价一个人都是如此困难,那么评价中国这么一个具有独一无二连续历史和大一统国家传统,把世界上大多数黄种人凝聚在一起的超级国家当然也更不是容易的事情。说中国的价值“重于泰山”,从感情上来说,我们中国人当然希望如此,但事实是当今的中国无论硬实力还是软实力,都远远弱于西方,如果说中国的价值“重于泰山”,那么当今在各方面都对中国有着很大优势的西方文明的价值岂不变成了远远重于“重于泰山”?这恐怕更难让人接受。
要象五四以来所有的反传统狂人所主张的中国文化的价值就轻于“鸿毛”,是一个“吃人文明”。先别说我们中国人从感情上能不能接受,符合不符合事实。这么评价中国这么一个人口最多、具有最悠久的历史、把世界上大多数黄种人凝聚在一起的超级国家,实际上也把这帮反传统狂人自己都贬到了比“轻于鸿毛”都远远不如的境地。道理很简单,既然中国和中国文化这么没有价值,难道身为中国人的这帮反传统狂人就会有价值?如果中国书居然真的没有一点价值,那么鼓吹不读中国书的所谓的中国的“民族魂”就只不过是更加不值钱的没有价值的垃圾称号而已,同样如果“东方文化没有或者很少有精神价值”,那宣传这种论调的所谓中央研究院院长胡适自己也就是个一辈子都在研究垃圾的垃圾而已。
而蒙古人攻城用的火炮实际上是用抛石机把爆炸性的火器抛掷到远处来使用的。那时候还没有后来那种金属管形的大炮。
那时所说的“炮”,是指的抛掷爆炸性火器的抛石机,如回回炮,而不是后来所说的火炮的意思。另外,爆炸性的火器是金人(女真人)发明的。还有那时所谓的“火箭”,其实是将燃烧物绑在箭上靠弓弩抛射发射的“fire arrow”,而不是靠火药的喷射作用发射的所谓“rocket”,而这种“火箭”,其他国家民族早就在使用了,如希腊人在公元前429年已经在使用了。 很多这种欺骗性宣传都故意误导人们以为那是“rocket”。
而最早的抛射性金属管型火器出现于元至顺三年(1332年),这时候用来做发射药的火药中销含量已经有所提高了,杂质也相应减少了,但还是远没有达到后来能够真正有实用价值的黑火药的标准。但是在这之前,1247年,英国科学家罗杰.培根(RogerBacon,并非前文那个培根)和一个修道士史瓦兹(BertholdSchwartz)都已经记载了作为发射药的黑火药配方。而它在现实中的使用还要更早。
然而,中国学者找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西方的火药配方是从中国传入的,于是就猜测:是1241年,蒙古军攻打波兰时可能使用了火药,将其传到了西方,但是蒙古人在那次战役中,实际上使用的是上文提到的那种“毒药烟球”,利用其燃烧发烟功能杀伤敌人。从我们上文引述的配方可以看出,那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火药,连根本的硝硫炭组分基本上都没有,只是一种普通的燃烧物。即使有人知道了这种东西,也根本不可能从这种普通燃烧物引申出火药的技术概念。而且蒙古军以骑射为主,只是偶尔使用火炮,用于恐吓或者焚城。
第二个问题,就是《武经总要》所记载的那种所谓最早的“燃烧性火药”,实际上同样的燃烧性火药在其他国家早就已经出现了。除了我以前所提到的印度以外,还有一种希腊火药。而且比中国出现的火药早了整整五百多年。
希腊火药,通常又称为希腊火(greek fire),是用在一种喷射式火器上的燃烧剂,被称之为是世界上最早的喷火器。公元七世纪由东罗马帝国(即拜占庭帝国)的希腊人发明(一说是叙利亚人Callinicos发明),用于与阿拉伯人的战争。拜占庭人对其配方长期保密,后来研究得知其配方是含有硝石,苦土粉,硫磺,沥青,树脂,石油,生石灰等的一种混合物,因为其中含有生石灰,遇水也能反应,发射之后落在水面上可以将火势蔓延开去,所以长期用于海战。(这种含生石灰的燃烧物在中国也曾出现,不过那是在此六百年之后的南宋了,也就是虞允文在采石矶之战中使用过的霹雳炮,实际上就是跟前面提到的三种火药方同类型的燃烧性火药,主要成分为石灰和硫磺,通过燃烧发烟熏迷敌人眼睛,没有爆炸杀伤效果,见于杨万里《诚斋集.海(鱼酋)赋》记载)。
关于这个希腊火药配方中含有的石油,我们知道开采出来的石油(原油)是一种很粘稠的半固体状的流体,并且未经提炼过的含杂质的原油也不是那么容易燃烧的,如果是轻油,那是开采天然气时的伴生物,不知道古时候的人是否有能力提炼出来,还有沥青,也没有什么燃烧性,不知道为什么要加这些杂质。不过联想到我们中国后来的燃烧性火药配方中同样混杂了更多更无关的杂质,其中也有油,沥青之类,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有人认为希腊火药是通过抛射的方式发射使用的,不过通过很多拜占庭时期的绘画可以看出,希腊火药是从一个喷火筒中喷射发火的,用来烧射远处的敌船,一直在战争中使用了好几个世纪。
而现在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是:要形成后来的黑火药,成分中需要有硝,因为其作为自供氧组分是必不可少的。而中国学者宣称:在十三世纪之前,阿拉伯人和西方人并不知道有“硝”这种东西,证据是阿拉伯人将硝称为“中国雪”,说明硝是从中国传来的。而这完全是荒谬的,根本不能说明任何问题。难道因为印度人发明的数字系统被称作“阿拉伯数字”,就是阿拉伯人发明的吗?
同样,按照这种逻辑,也完全可以证明,希腊人早就已经知道“硝”了,因为英语中“硝”这个单词就是直接来源于希腊语。
而事实上,早在公元八世纪,阿拉伯炼金术大师Geber就已经知道“硝”了,并已经能够制造硫酸,硝酸,这是史有明文的。所谓“十三世纪之前,阿拉伯人和西方人并不知道有硝”完全是谎言。而这时候,中国的原始火药还没有出现,希腊火却已经使用几百年了。
而根据websters大辞典上的解释:【Greek Fire: Acomposition of nitre, sulphur, and naphtha. Tow steeped in themixture was hurled in a blazing state through tubes, or tied toarrows. The invention is ascribed to Callinicos, of Heliopolis,A.D. 668.】--可以看出,这是明确说明了希腊火药是含有nitre(硝)的。
西方人传统的认识就是:是希腊火药衍生出了后来的黑火药,如法国作家儒勒•凡尔纳在《从地球到月球》一书中就是这样叙述的:“火药并不是哪一个人发明的,它是“希腊火”的直接衍生物,希腊火和火药一样,是用硫磺和硝混合起来的。不过这种混合物后来就由导火物变成爆炸物了。”
事实上,早在古希腊时期,公元前五世纪,斯巴达人与雅典人作战时,就曾经将硫磺等混合物点燃后作为攻城的武器。这时就已经出现了“希腊火”的雏形。
这类简单直观的原始技术,对于任何具有同等智力的民族来说,都是很容易被认识到的,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但是,能够通过研究,发现出正确的黑火药硝硫配比,并能够真正成为有使用价值的枪炮发射药,才是比仅仅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感性认识和原始发现要重要得多的发明步骤。
希腊火药后来传到西欧和阿拉伯,并衍生出中世纪的火药。其配方是:硝75%,硫磺11%,木炭14%,用来作为火绳枪的发射药。并实现了颗粒化(因为早期的粉末状火药燃烧后反应不够迅速)。并在明代随着火绳枪的传入同时传入中国。
1247年,英国科学家罗杰.培根(RogerBacon)在他的书中记载了黑火药的配方。当时的《不列颠百科全书》都是明确写着火药的发明人是罗杰.培根。黑格尔在其著作《历史哲学》中,也确认了这一点。
而李约瑟为了证明黑火药是从中国传到西方去的,做了一个解释:中国的黑火药配方,其硝含量是一个逐渐增加的过程,从早期的不足50%,以及混含大量杂质,逐渐提纯,并增加硝含量,一直到明代才稳定在75%左右,显然是有一个逐渐摸索的过程;而西方的黑火药配方,其硝含量却是一开始就保持在75%左右,另两种成分的配比也很正确,似乎西方人一开始就知道怎样正确配比黑火药成分,显然是直接从其他地方学来的。
可是这种解释是很荒谬可笑的,因为不管西方黑火药为什么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正确配比,但是它的年代却早于中国明代才开始知道的正确配比几百年,难道你能因为儿子长得跟父亲相象,就说父亲是儿子生的吗?
除非你能证明你在明代已经发明了时间机器,能够回到几百年前去,才能证明这个早几百年的西方黑火药正确配比是从晚几百年的中国传来的。
至于为什么西方人一开始就很快发现了正确配比的黑火药配方,这很简单,因为人家就是比你聪明。别人只需要多做几次对比实验,去伪存真,就能够很快找到正确的方法,原理。而你懵懵懂懂拖拖沓沓地“摸索”几百年也不能找到正确的方法。难道不是这样吗?这几百年来特别是一百多年的历史还不够证明这一点吗?
这就是整个火药起源的历史脉络,如上所述,不管是燃烧性的火药,还是能够真正作为枪炮发射药使用的黑火药,都是西方首先发明的,而且时间上比中国早了几百年。
从炼丹术的活动导致了火药的发现这种说法就可以看出这一点,西方的炼金术传统比中国的炼丹术历史悠久,技术上更复杂得多,配制希腊火药的几种矿物中就有一些是炼金术常用的药品。西方更早地发现了同类型的火药是毫不奇怪的。
然后我们再来看看黄火药的源流。
1771年,英国的P.沃尔夫合成了苦味酸,这是一种黄色结晶体,最初是作为黄色染料使用的(注意这一点,这说明其产生并没有受到所谓“黑火药的影 响”,是偶然发现的,这也是黄色火药的名称的由来),后来发现了它的爆炸功能,十九世纪被广泛用于军事,用来装填炮弹。它是一种猛炸药。
1779年,英国化学家E.霍华德发明了雷汞,又称雷酸汞。它是一种起爆药,用于配制火帽击发药和针刺药,也用于装填爆破用的雷管。
1807年,苏格兰人发明了以氯酸钾,硫,碳制成的第一种击发药。
1838年,T.J.佩卢兹首先发现棉花浸于硝酸后可爆炸。1845年德国化学家C.F.舍恩拜因将棉花浸于硝酸和硫酸混合液中,洗掉多余的酸液,发明出硝化纤维。
1860年,普鲁士军队的少校E.郐尔茨用硝化纤维制成枪、炮弹的发射药。俗称棉花火药。至此硝化纤维火药取代了黑火药作为发射药。
1846年,意大利化学家A.索布雷把半份甘油滴入一份硝酸和两份浓硫酸混合液中而首次制得硝化甘油,硝化甘油是一种烈性液体炸药,轻微震动即会剧烈爆炸,危险性大,不宜生产。
1862年,瑞典的A.B.诺贝尔研究出了用“温热法”制造硝化甘油的安全生产方法,使之能够比较安全地成批生产。
1863年,J.威尔勃兰德发明出了梯恩梯(TNT)。梯恩梯的化学成份为三硝基甲苯,这是一种威力很强而又相当安全的炸药,即使被子弹击穿一般也不会燃烧和起爆。它在20世纪初开始广泛用于装填各种弹药和进行爆炸,逐渐取代了苦味酸。
1866年,A.B.诺贝尔用硅藻土吸收硝化甘油,发明出了达纳炸药。俗称黄色火药。
1872年,诺贝尔又在硝化甘油中加入硝化纤维,发明了一种树胶样的胶质炸药——胶质达纳炸药,这是世界上第一种双基炸药。
1884年,法国化学家、工程师P.维埃利发明了无烟火药。这一发明具有极重要的意义,为马克沁重机枪的发明创造了弹药方面的条件,因为依靠以前的有烟火药,产生杂质太多,会导致阻塞,是无法用于机枪子弹发射的。至此有烟火药被取代,无烟火药成为普遍使用的发射药。
1887年,诺贝尔用硝化甘油代替乙醚和乙醇,也制成了类似的无烟火药。他还将硝酸铵加入达纳炸药,代替部分硝化甘油,制成更加安全而廉价的“特种达纳炸药”。又称 “特强黄色火药”。
1899年,德国人亨宁发明了黑索今,它是一种比梯恩梯威力更大的炸药。这是仅次于核武器的威力最大的炸药。
从上述线索可以清晰地看出,黄火药系统是怎样一步步独立发展起来并导致了近代军事的重大变革的。在这一过程中黑火药已经逐渐被淘汰。
这个道理实在太好懂了,只是这帮丧心病狂的反传统狂人自己根本不明白这点而已。所以这帮反传统狂人制造出反传统反到把他们自己也贬低为垃圾和把中国人的八百代祖宗都骂遍,却居然看不出被别人吓成阳痿的人当皇帝这种最能体现中国文化致命缺陷的事情的超级笑料就并不奇怪了。因为他们在评价中国文化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想过对中国文化乃至自身进行一个准确的定位的问题,只是在凭着自己的好恶胡说八道。古语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帮反传统狂人对中国文化乃至自己进行初始定位的时候就是“差之千里”了,也就是逻辑推理的前提就是错误的,那么他们对中国文化的评价当然也只能是“谬以万万里”了,因此接下来所有的推论都完全错误,制造出反传统反到把自己也贬低为垃圾这样的不可思议的超级笑料也就显得很正常了。
所以说无论是评价一个人,哪怕他是自己评价自己或者评价自己的敌人,还是评价一个国家,哪怕这个国家是自己的祖国或者敌国,切忌感情用事,跟着自己的好恶把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的价值说成是“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都是不正确的事情。这就是这帮反传统狂人反传统反到把自己贬得比“轻于鸿毛”都远远不如的滑稽表演给我们的启示。在评价中国文化的价值的时候,我们也一定要牢记这点。以我们中国现有的状态,在世界上“重于泰山”那当然谈不上,但疆域、人口、历史的底子都还在,只要中国人能够认清中国真实的状态,特别是了解中国文化由被别人吓成阳痿的人当皇帝所暴露出的两大根本性致命缺陷大一统帝国体制和国民缺少反省精神、思维方式和心态有严重问题,并且改正这致命缺陷,那么从现在开始在经过几代中国人的努力后,中国的价值未尝不会没有没有人能撼动得了的“重于泰山”的那一天的。
别忘记了当今世界占据统治地位的西方文明的主体日尔曼人两千年前也不过是希腊罗马人眼里的森林野人而已。可希腊罗马文化因为自身存在致命缺陷而彻底崩溃后,日尔曼人经过自己的努力后不也取得了希腊罗马人都远远没有达到的在世界上占据绝对优势的地位吗?同样中国人如果继续象拿破仑说的一样当沉睡的巨人,对中国的真实状况特别是中国文化的致命缺陷缺少认识的话,那么中国的价值也未尝不会没有“轻于鸿毛”的那一天的。象中国这么一个把世界上大多数黄种人凝聚在一起的超级国家如果不显示出与自己的身份相称的实力的话,那肯定是人人都想咬上一口的肥肉。
现在确实有不少外国在打中国这么一个制造出让阳痿皇帝赵构和俘虏丞相秦桧联手当权这样的人类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悲剧加闹剧的老大帝国的主意,两千年来只有给中国当属国的命的韩国的一系列窥伺中国的领土和文化的滑稽表演就已经体现了这点。更别说中国国内还有一帮精神根本就不正常的,把中国文化在精神层面上的缺陷国民缺少反省精神、思维方式和心态有严重问题发挥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的疯狗,总想把中国连同他们自己都贬低到比“轻于鸿毛”都远远不如的地步。
“外有虎狼,内有疯狗”,如果内外问题一道发作,中国这个老大帝国并不是不可能彻底退出历史舞台的。总之中国今后的价值究竟是没有任何人能撼动的“重于泰山”,还是真沦落到阳痿皇帝赵构和俘虏丞相秦桧这对最充分体现了中国文化根本性致命缺陷的活宝一样“轻于鸿毛”的地步,主要还是看中国人自己如何表现了。只要中国能强大,不能说每个为此而奋斗过的中国人的价值都能够重于泰山,但也绝对不可能轻于鸿毛,反过来如果中国不能够强大并且终于被历史淘汰,毛泽东、鲁迅、胡适这些所谓的精英也只不过就是轻于毫毛的垃圾而已.以中国的历史、文化、人口等各方面指标来看,中国长远的前景实际上也只有“重于泰山”或者“轻于鸿毛”这两条路而已,不是变成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超级国家,就是和许多古老文明一样被历史最终淘汰,变成博物馆里没有威胁供人展览的木乃伊,这两条道路中国人究竟会怎么选择呢?
黑火药在欧洲长期被用于烟火和纵火用途,也曾被用来作为枪炮的发射药,但是只能适用于中世纪的那种力量有限的原始火器,如火枪火铳滑膛枪炮,不适于作为后膛步枪,机枪等近现代枪炮的使用,而中世纪火器跟近现代枪炮也完全是两种性质的概念,原理上,技术上,制造加工上都是完全不同的,不要被它们某些外形上的类似点所迷惑了。其力量也有限,在很多时候,近代西方战争中仍然主要依靠骑兵冲锋作为制胜的手段,一直到机枪被发明出来才结束这种情况,早期前装滑膛枪并不比十字弓威力大多少,并且长期与弓弩等共存使用。我们不应该被那些夸大其词的描述所误导。
作为发射药使用的黑火药在十九世纪就已经基本被淘汰了,随着无烟火药,双基火药,雷管,TNT等的出现,才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军事革命,才有了我们现代意义上的枪炮,火箭炸弹导弹。
注意到上面黄火药系统的发展源流,可以发现其中好几种重要的火药,最初被发明出来都不是准备要用于军事的,甚至有的最开始都不是要用来做炸药的。这个事实让硬要厚着脸皮说黄火药的发明也是受了黑火药的启发的某些国人都无法自圆其谎。更不用说黄火药跟黑火药在原理,性质,方法,用途等诸方面都是截然不同的。
近现代整个军事工业体系中,从火帽底火所用的击发药,到雷管等用的起爆药,到弹筒中的发射药,弹体里装填的猛炸药,火箭导弹的推进剂,全部使用黄火药系列,基本上没有使用黑火药了,可以说黑火药根本就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可吹的了。而且,真正有实用价值能作为发射药使用的黑火药也是西方人发明的。
黑火药现在仅仅在在导火索、烟火药等方面还有点用途,或者作为猎枪子弹发射药。仅靠使用黑火药是不可能产生出现代的这种后膛装填式射击武器和各种炸弹火箭导弹,这是被“四大发明”的鼓吹者们所故意忽略了的一个历史事实。
很多中国人常常用一种不无遗恨的口气说:古代中国人制造出了火药,却用来做烟火,太可惜了。那么,可以这样说,不是因为中国古代只想得到用黑火药做烟火,他们也尝试过要把它用于军事上,但是在大部分时候特别是早期,中国的那种原始粗糙,杂质太多配比不正的黑火药也确实只适合用来做烟火,用来做大炮发射药很不方便,其药性不好,导致大炮威力,射程,准确度很低,一直到了明代从西方引进了正确配比的颗粒化的黑火药,才真正有了更多的实用价值。大家不必为此感到遗憾了。
如果说黑火药在中国是受了儒家文化环境的影响而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那么在同样使用黑火药的日本,印度,阿拉伯,土耳其等等国家和地区,也没有产生近代军事重大变革的作用。这种变革只有等到黄火药的出现才会产生。虽然土耳其人曾经用大炮轰塌了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但是后来仍然偏爱使用弓弩刀剑等冷兵器和骑兵作战。
黑火药只是农业文明时代的一种原始产物,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点痕迹而已,对推动工业文明的前进并没有以前吹嘘的那样大作用,有人却硬要把这点痕迹吹嘘到对历史起到了缺之不可的程度,完全是误导。
而中国人在宣扬所谓“火药”推动了军事工业变革等等说法的时候,却故意只字不提这主要是“黄火药”的功劳,用偷换概念的手段误导人们以为这全是“黑火 药”起的作用。这是一种非常虚伪的作法。而且事实上,真正能够作为枪炮发射药具有实用价值的黑火药也是西方人发明的,并在明代传入中国。这也是中国的很多“专家”“学者”炮制种种“中国古代文明成果”“科学发明发现”的惯用手法。
黑火药在军事发展史上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这种说法,是一种夸大其词有意误导的提法。客观地说,黑火药是对历史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自古以来成千上万的发明,都可以说是在历史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每一种都可以说是不可缺少的。
黑火药在军事发展史上并不能算起决定性作用的发现,道理很简单,因为对现代兵器来说火药的发现只是原材料层面上的发现,并不是象弹道学,冶金学、金属加工技术等方面的方法上技术上科学理论层面上的发现,而后者才是对军事变革起决定性作用的力量,火药可以说是实现从冷兵器向现代兵器转变过程中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但是却并不能算是关键性的环节,因为这种原材料阶段上的东西迟早都会被人们发现的,并无任何神奇之处,而方法上理论上的发现却不是有了原材料就一定会出现的,事实上,中国的历史也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这一点,我们中国人虽说在宋朝时就已经“发明”了火药,但是到了十九世纪中叶仍处在冷兵器阶段,甚至二十世纪初八国联军侵华时僧格林泌仍在用骑兵长矛(还是正规军)作战,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而使用冷兵器的十几万满清军队轻轻松松就打败了拥有佛郎机,红夷炮,火枪的百万明军,横扫中国,并在征服中国后,摒弃明朝的火器,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证明那种中世纪原始火器威力不大,并不对冷兵器具有什么优势。
黑火药的作用被大大夸大了,就以古斯塔夫为例,虽然那个时候炮兵已经独立成为兵种作战了,但是用骑兵冲锋仍然是主要的作战方式。看过一些拉丁美洲征服史的书籍后也会发现,西班牙人在跟印地安人作战时,甚至还在穿着中世纪那种笨重的金属盔甲,用刀剑肉搏。而西班牙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征服印地安人,不过是因为那时候印地安人发展水平还很低,尤其是在军事上,他们甚至连金属兵器都还没有,所以一点都不奇怪。这并不主要是因为什么火器的威力,实际上有没有那种原始的中世纪火器,西班牙人都能够征服美洲。
依靠儒教的支撑,成为人类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大一统国家的中国拥有在人类历史上一个非常特殊的位置。关于这点,只要把中国和英国这种历史上也曾经辉煌一时的国家对比一下就明白了。虽然英国曾经涌现出牛顿这样伟大的人物,也建立过不可一世的日不落帝国,但就凭英国现在这种样子,英国是绝对没有资格被称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家的。英国对人类文明确实做过很大的贡献,但就其本质而言,和蒙元满清之类的一次勃起后就永远委靡不振的帝国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在兴盛了一段时间以后,就开始走上不可逆转的下坡路了。
当然英国人对人类文明的贡献要远比蒙元、满清大,也比蒙元、满清懂得逆取顺守的道理,所以结局也比蒙元满清强。但实质差不多,英国已经没有可能再度辉煌建立日不落帝国了。如果把这么一个已经没有潜力可挖,也不可能再造辉煌的国家称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家,比某些超级傻瓜把犹太人这种人类历史上独一无二的亡国胚民族称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民族要聪明得多,但目光还是短浅了点。仔细衡量英国在人类文明史上的地位,将英国称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岛国应该是一个恰如其分的评价。
因此只要世界上还有中国这个独一无二的把世界上大多数黄种人凝聚在一起的超级国家在,就不能说中国文化失败了,所以请不要随便用失败这个词形容中国。某些人也别对中国这么没信心,中国文明对人类文明最大的贡献倒不是四大发明之类的东西,而是中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具有连续历史和大一统国家传统的国家,只要世界上还有中国这个国家存在,有中国文明这个参照物,犹太人这个在孔子都没诞生的时候就当上亡国胚的民族那套妄称自己是上帝选民的亡国胚玄学就显出了原形。当年西方的许多启蒙哲学家为什么要赞美中国,根本原因就在这里。
并且黑火药在中国的发现也跟指南针一样,不过是占了矿产资源丰富的便宜而已。并且其早期只能说是“发现”了硝硫混和后的燃烧功能,并不能算是发明了“火药”,因为其并不能真正用于枪炮发射药。
事实是,十五世纪德国人发明了前装滑膛枪,才开始了从冷兵器向火器的转变(这之前已经有了较简单的火枪火铳),而后十八十九世纪几项革命性的发明:线膛枪,火帽,圆锥形子弹,撞针,连发式枪械的出现,才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枪炮。这几种发明是建立在系统的科学理论以及先进的冶金技术和复杂的机械制造加工技术基础上的真正的关键性的发明,这才是对近代军事变革起决定性作用的环节。有了弹道学,冶金学、金属加工技术等和上述这几种发明的出现,从冷兵器时代过渡到火器时代的军事变革才真正实现了。
而如果没有冶金技术的进步,就不可能铸造出能经受得住巨大膛压的炮管和枪管;没有弹道学的研究(这种弹道学的研究从古希腊罗马时代还在使用抛石机发射火球炮弹时就开始了)和瞄准具的发明就不可能产生出能够准确射击的火器,没有金属机械加工技术的进步就不可能制造出复杂的枪机构造和枪炮管内的膛线,没有这些西方科学的贡献,也就不会有真正有实用价值的枪炮,火器也就只能永远停留在那种原始玩具的阶段。这一点一直都被故意忽略了。
而中国乃至整个东亚不管从中世纪的小到火绳枪大到佛朗机一直到近代的线膛枪炮等各式火器实际上都是从西方引进的,曾经被吹嘘成是最早的火枪的“突火枪”只不过是一种简陋的喷射式火器,只是在一根竹筒内装上发火物,有时绑在长矛上,在短兵相接之际,靠喷射火焰来杀伤敌人,但是喷射的距离很有限(不过一两米),杀伤作用很微弱,一般只能起到恐吓敌人的作用,喷射完毕后就直接进入冷兵器格斗阶段。
并且其原理和构造都与西方出现的火枪完全不同,这种玩意实际就有点类似于我们小时候曾经玩过的那种“魔术弹”(射程都远远不如),不能指鹿为马地把这种东西当作是跟近代枪炮同样性质的东西,关于“子窠”的说法也只是猜测,根本没有任何依据,《宋史.兵志》上根本就没有具体说明,实际上只能是跟火药混在一起喷射的铁砂子。但是仍有人要牵强附会地把这个说成是最早的“火枪”。并为了吹嘘这种“突火枪”,居然把《宋史.兵志》上记载的“如炮声,远闻百五十余步”撒谎说成是射程达到了一百五十步。这是非 常无耻的(注:“炮”字在这里是爆裂的意思)。《宋史.兵志》上自己也承认:“所作之器,但形式而已”。
至于中国古代原始火器,我看见过发现最早的元代铜火铳--元至顺三年铳(1332年),它的形状就是一个长35.3厘米,口径10.5厘米的大圆筒,这 并不是“枪”的技术概念,它这种管身长和口径的比例根本就不可能象现代火器那样发射弹丸来远距离杀伤敌人。如果它发射弹丸,那么弹丸直径起码要达到10厘米,其巨大的重量并不能靠当时的膨胀力不足的原始火药的力量发射出去,更不用说它还需要一定长度的膛内助推运动过程,你们自己估算一下尺寸就明白了;实际上它是发射铁砂子,用跟火药混在一起的铁砂子喷射出去伤人,最多只能喷射几米而已,这是有据可查的。只能起到一点威慑作用而已,就跟前面提到的“突火枪” 用途,性能,原理都一样。中国的“考古学家”是故意拿这个东西来欺骗外行人。
所以说只有把中国文明放到整个人类文明的大背景下和别的文明进行认真比较才能理解它的意义,抛开那些已经早就灭亡的比中国文明起源时间早的埃及文明两河文明不谈。单就世界上还有几个和中国文明延续时间差不多的文明来看,就没有一个能比中国文明强。,希腊这种象超新星一样爆发一下,然后在以后的岁月就彻底黯淡下去的民族就不比中国强。单用可以量化的面积、人口等指标比,古中国就比古希腊强,而本来就是小国寡民的古希腊不能整合为一个整体正是他们的文明早衰的一个关键因素,再论可以量化的面积、人口,现代中国则把现代希腊甩出一条街都不止。
某些人也别以西方文明继承了希腊文明的理由来搪塞。真正继承希腊的语言和文化的是拜占廷帝国,而它早就连影子都没有了。同样希腊在被基督教控制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文明成果,只是在靠吃老本混日子,最后混得连君士坦丁堡都成了伊斯坦布尔。相比之下,还是中国这种能守住老祖宗留下的基业的国家更好些。打江山不容易,保江山更难,古代那么多煊赫一时的国家只有中国大致保住了自己的基业,这难道不是中国文明不弱于其它任何古老文明的证明吗?
中国文明现在是处于低潮,但只要中国国民对自己的国家有信心,就一定有办法能让中国文明复兴。别忘了犹太人当了两千年亡国胚都能复国,我们中国人现在的条件难道不比他们强千百倍?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中国人自己首先要认真总结中国两千年大一统帝国体制的成败得失。它既创造出了自从秦始皇统一中国以来,世界上大多数黄种人就始终属于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民族、用同一种文字这样的全世界都没有第二家的伟大的奇迹,但也制造出过让被别人吓成阳痿的人当皇帝这样的人类历史上独一无二的超级笑话。
知其正而又能知其反,认真总结中国两千年大一统帝国体制的成败得失、利弊之所在,我们就一定能复兴中国文明。到那个时候,具有独一无二连续历史和大一统国家传统的中国人和同样是独一无二的亡国胚民族犹太人及其所创立的种种亡国胚玄学终将会发生真正的碰撞。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对犹太人及其创立的亡国胚玄学说不的除了我们中国人,还有谁?谁才是真正的上帝的选民,是我们中国人还是那帮亡国胚,答案终究会有揭晓的那一天的。
中世纪西欧的火枪与中国火器完全没有任何技术上的相似点。完全是一种独立发展起来的火器。并且先进得多。
十四世纪的意大利,产生了欧洲最早的火铳。欧洲现存最早的火铳是十四世纪中叶的(1350年)。
1480年至1495年间,意大利科学家达•芬奇发明了轮发燧石枪机,用燧石的火花点燃火药池,再由火药池点燃火药,将弹丸发射出去。
根据《明史》的记载,十五世纪初,扳机击发式火绳枪开始传入中国,同时传入的还有佛朗机,密鲁铳,及后来的红夷炮,火炮瞄准具。十七世纪,开始有了燧石枪。
不管是东方西方,原始的中世纪火枪火炮威力都有限的很,并没有对军事变革起到决定性的影响。一直到了近代才开始这种变革。
最早进行爆炸式点火技术激发试验的是苏格兰人亚历山大•福希斯。最初使用器皿装雷粉,后来通把雷粉夹在两张纸之间而制成了纸卷“火帽”。
1808年,法国人包利应用纸火帽,并使用了针尖发火。
1814年,美国首先试验将击发药装于铁盂中用于枪械。1817年,美国人艾格把击发药压入铜盂中,发明了火帽,火帽的应用对后膛装填射击武器的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并获得了迅速发展。
1821年,伯明翰的理查斯发明了一种使用纸火帽的“引爆弹”。后来,有人在长纸条或亚麻布上压装“爆弹”自动供弹,由击锤击发。
1840年,德国人德莱赛发明了针刺击发枪。其技术特征是:弹药从枪管后端装入,并用针击发火。
1860年,美国首先设计成功了13.2毫米机械式连珠枪,开始了弹夹的使用。
某些人故意将中世纪的那种原始火器如“突火枪”之类的玩意跟近现代枪炮混为一谈,惯用的手段就是抓住两者之间仅有的一两点在外形上构造上的相似之处,如都是管形,都靠喷射气体推动发射物,而根据这两点也可以说印地安人的吹管也是枪炮的前身。然后拼命吹嘘来蒙骗外行人,却故意的掩盖了两者在更多方面的根本不同,而且是导致两者功能上的巨大差异的构造上机理上的根本差别,如现代枪炮的后膛装弹,底火引爆,针刺击发,线膛枪管,圆锥形子弹,药筒装药,等等。没有这些基本特征根本就不成其为近代枪炮的概念。
这种手段就是指鹿为马的伎俩,好比说马有四条腿,鹿也有四条,所以根据仅有的这几点相似之处就可以说鹿就是马,而两者在其他本质方面的更多不同就根本不管了。
从我上面的论述中,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出:导致了近代军事革命并对历史起到了重大推动作用的“火药”是欧洲人发明的黄火药系统和可作为枪炮发射药的有实用价值的正确配比黑火药而不是中国的所谓“黑火药”。这是一个被蓄意误导了多年的虚假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