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会把你们变成奴隶变成虫子,然后踩死!”
——《自己去看》
二战时的白俄罗斯,共有六百多个村庄在纳粹的进攻被夷为平地。随着那些村庄同时被毁灭的,还有每个村庄中的几乎被屠杀殆尽的农民。
在这部影片中,我们可以看到其中一个村庄被毁的过程。人们被赶进在村庄中的一间巨大的空房子里,老人和小孩子,以及少数的年轻人们。纳粹们锁上大门,从窗子中扔进炸弹,然后以倾听被炸的人们悲惨的呼喊声取乐;他们隔着木板的墙壁向屋中倾泻子弹,最后点燃房屋,将未被炸死和子弹射的人全部活活烧死。
整个村庄中所有的房屋都被点燃了,牛羊和鸡鸭等牲畜被洗劫一空。几乎全部的人遇难,除了一位无法动弹的老奶奶被搬到大路上等死。
战争是真实的,并且无比残酷。但在这个悲惨世界里,依然有那么多的战争狂人和野心家们,千方百计的在推动和谋划战争。他们忘情于自己伟大的豪赌和博弈,却从来不去想想这些豪赌和博弈的代价是多么的沉重和残酷。当然,这是很正常的,因为,这些代价并不需要他们亲自去付出,他们只需要操控治下的人民,人民,会为他们的赌注买单。
影片开始后不久男女主角在泥沼中艰难挣扎,寻找男主角村庄中的人们的镜头尤其具有象征意义。的确,在战争这个恐怖的泥沼之中,所有的人都在苦苦挣扎,九死一生。不独普通百姓如此,交战双方的军人们也同样如此。
在影片的后半部分,一伙纳粹被游击队俘虏。纳粹们振振有辞的自我辩解令人瞠目之余,又不免令人深深为其人性之泯灭而惋惜和遗憾。我曾经说过,在独裁者的绑架和操弄之下,人民大多会沦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从而成为独裁者的帮凶和同情者。看来,我的论断并没有错误。希特勒、斯大林、毛泽东......以及今日朝鲜的金正恩,在他们的绑架和操弄之下,人们大部分都成为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但人性并不因此而完全灭绝。我们看到,在射杀村民的镜头中,一民纳粹士兵一边开枪,一边抹去悲痛的泪水,在这群灭绝人性的暴徒中,他是纳粹仅余的良心所在。在整个纳粹集团中,这样的良心虽然稀有,但并不缺乏。只是,他们是无力改变由绝大部分人所造成的事实的。
影片的结尾,男主角向被纳粹军队遗失在水中的希特勒画像开枪;在枪声中,那些被摧毁的建筑、死去的人们和正在走向战场的士兵、以及正在向希特勒欢呼的民众不断倒退,企图回到战场前的正常状态。然而,在现实中,这当然是完全不可能的--。因此,也就只能作为人们面对战争后的痛苦和忏悔的一种表达而已!
201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