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谭合成《血的神话》一书“几点说明”的说明
谭合成在《道县血的神话》一书的“几点说明”中说:“湖南广播电台、电视台驻零陵记者站站长zmh先生和我一起参与了采访。在这次‘世界观和人生观经历了唐山大地震一样的震撼’(zmh语)的采访结束时,我与Z先生约定,这篇纪实文字由我来执笔,我们共同对文章可能产生的一切后果负责。”这实际上是公开说谎。事实是:1986年夏秋之交,谭以《芙蓉》杂志临时聘任编辑的身份来零陵组稿,要组写一篇关于道县文革大屠杀的报告文学。我们相约共同采访,由我写初稿,(因他不懂当地方言,笔记记录不清),由他加工润色后,共同署名发表。我写成六万多字的稿子后,他加工润色一遍,最后写成近十万字的初稿,取名“血的神话”,署名是我们两个人,他的名字在前,我的名字在后。(现在我还保留着当时的初稿手稿、采访记录以及许多原始文件资料的影印件)。之后,《芙蓉》杂志社编辑钟铁夫编成八万字的定稿,并由总编兼湖南文艺出版社社长黄起衰审定签发。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最后未能在刊物上公开发表。(当 时,杂志社的许多同仁都知道此事并看过初稿)。后几经周折,辗转北京《开拓》杂志、工人出版社以及海南、黑龙江等省出版社,均因同样原因还是未能面世。出于种种考虑,我对此稿是比较慎重的,我的本意,这本书只能站在否定文革的立场在国内发表,由于时机不成熟,便渐渐将此事搁置下来了。后来我在互联网上发现,香港《开拓》杂志刊登了此稿。我曾到该杂志交涉过。得知是谭合成违反约定,不经我同意,擅自以“章成”的笔名拿去发表的。(他当时还有些顾忌我的追查,署名中用了一“章”字,他可以辩称是与“z”同音)至于他把文字拉长,以个人署名在香港天行健出版社出版此书,我也是从网上得知的。按照他在“说明”上的说法,名利由他独得,我却要与他同负一切责任,可见他是何等聪明。他在书的内封面上自我介绍,他当过农民、工人、教师、公务员、记者、编辑、商人和作家,我与他交往了不少时日,不知他在哪家新闻单位就过职,只知他的主要身份是长沙黄泥街的一个书商,他具备了商人的最大天赋:不择手段地追求利益的最大化。联想到那次合作采访的一件小事,我更坚信了对他的这种认识。他说他要为一个电视剧拉广告,要我陪他去7319工厂(现在的长丰集团),我介绍他与我的朋友李建新厂长认识,在我的促成下他顺利的搞到一万元,(在当时可算是一笔巨款)可后来却毫无结果不了了之,弄的我屡遭李的耻笑,说我是“骗子”。众所周知,纪实文学的基础是事实。凭他当时的身份,既不是党员,又不是记者,当地党委和政府根本不会接受他的采访。如果他当时可以随意采访,是绝对不会找我合作的。事实也是如此,如果没有我的合作,他不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又不懂当地语言,要想得到真实情况,尤其是接触到相关文件和材料,那是比登天还难的。按照他的说明,作为专职新闻记者,我花费了几个多月的时间和大量精力,且担着政治风险,主动放弃采写发表作品,而是尽义务去陪同他,读者诸君相信吗?何况我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他曾对我说过,我们要把此书写成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巨著。现在他尽量发挥演绎,凑成了50万字,可谓“巨著”了。有了巨著,还必须争第一。所以,为了证明他是第一个在世上披露道县血案,他在“说明”中说“10年、20年、30年、40年过去了,类似回忆录、研究文章始终没有出现。”事实真是如此吗?《血的神话》是2010年12月出版的。在此之前,他自已在《开放》捅出此案,就是早了9年的2001年;稍后我以"之舒"的笔名,编写成道县文革大屠杀来龙去脉及前因后果的报告文学,于2006年9月在分别由北京和香港出版、限量发行的《领导者》杂志发表了;2009年,我经过改写增补,又较详细地从杀第一人到最后一人的事件全过程(全文13万多字),并以《喋血潇水》为题,张贴在新浪《苍梧樵夫的博客》上。只要各位读者阅读后对照比较,就能发现基本事实完全是相同的。此外,还有业余作者早在1986年以前便在《东方纪实》上部分披露了这一事件。对于这种追名逐利,独自占有我们共同享有的素材的行径,我并不感到惊讶,在相继出现小悦悦、郭美美事件,以及三聚氰胺、地沟油、有毒有害食品四处泛滥,诚信缺失、道德滑坡的大环境下,我有什么理由苛求我的朋友谭合成呢?他的见利忘义使我感到气愤、鄙视和不屑,却又有些可怜和同情他。我曾经闪过要诉诸法律,与他对簿公堂的念头,但仔细一想,又很快宽容和谅解了他。因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毕竟是把道县文革大屠杀的真相在更加广的范围内披露出去了。想到那些屈死的冤魂,能为他们申诉,能给他们正名,我有什么值得去计较?有什么不能牺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