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不及格邻居 作者：阕凡
不及格邻居-17
夏季，是学生等待放暑假的季节，也是学生准备毕业的季节。
身为大四生的樊念实面临的就是毕业的季节。
而且，身为视觉传达设计学系的学生，必须在毕业前夕做出毕业展的成品。
也因此，这段时间的她特别忙碌。
这天，刚与同组的人讨论完，从学校回家的她，漫步走在巷子。
叹口气，为这几天的忙碌。
有多久没在正常时间回家。
樊念实只知道最近都是如此。
又再叹了口气，心里有个地方总是闷闷的。
说不上来的感觉。
却随着日子一天天往前，一天天扩大。
而这情形似乎也是最近才开始。
走到公寓门前，曾经见过的画面又再出现。
公寓门前，停了一台车，名贵跑车。
车前一男一女交谈着，似乎不是太过愉快，女人脸上露出浅浅困扰。
樊念实一眼就认出两人的身份。
快步上前，一手将女人拉到自己身后，一手用力推开男人，口气凶恶「你又来做什么？」这个死变态。
是的，女人是连夏澄，男人则是上次厚脸皮又自恋的家伙。
看见樊念实，连夏澄十分开心。
她们好久没见面了。
两人的忙碌让时间无法配合。
虽然依旧有用短信联系，却无法抽空共进晚餐。
她好想她。
被推了一把，男人脸上有吃痛的表情，却没有上次的跋扈，反而有些讶异。
因为现在他才知道，上次阻挠自己的小子，是个女人。
微弯腰为自己的到来解释「抱歉，我这次是有正事找夏澄小姐，没有恶意的。」
我才不信。
樊念实依旧一脸戒备，想将男人赶离。
但手中握的柔荑微微施力，将自己拉住。
疑惑的回头，却见她对自己摇摇头，然后往前一步走到自己身旁。
连夏澄将笑容收起，换上一张严肃的表情，「李先生，与其来求我帮忙，不觉得回去修改一下企划书会更好？整份企划看到的只有你们公司的利益，这样谁愿意合作。」
被说的哑口无言，男人无法反驳「这…」
叹了口气，连夏澄也不愿咄咄逼人，但那份企划太过离谱，就算不懂这个行业的人来看，也会说出同样的话。
「你们要知道ROSS肯跟你们合作对长期而言有利无害，而且能够马上提升你们在业界的知名度，肯定能为你们招来生意。然而，你们的企划却都只顾自己，别说总编拒绝，就连我都不可能接受的。」
男子彷佛泄气的球，一改当初给樊念实的恶劣印象，现在的他颓废的一厥不振，一碰就破。「我知道了，对你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是我的不对，很抱歉，打扰了。」
再次叹了口气，连夏澄突然觉得自己被同化的太过度，竟然有些心软。
若是以前，弱肉强食的世界，对於这种人要是有多馀的同情，就是对自己残忍。
被背叛之后，更能体会这一点。
只是，现在却心软了。
稍稍偏过头瞄了樊念实一眼。
她的温柔感染自己。
又再叹了口气，回头对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连夏澄说了这番话，「我说，如果你愿意回去修改企划书，或许，我可以替你们争取会面的机会，如何？」
这句话有如溺水者的稻草般，给了男人一丝希望。
露出开心的表情，男人冲上前想握住连夏澄的手表达自己的谢意。
然而，却看见樊念实档在两人之间，狠瞪着自己。
明白樊念实眼中透漏的讯息，男人打消了原本的念头，恭敬的对连夏澄弯腰道谢「太感谢你了，我一定会回去修改企划书，一定让你们满意，谢谢，太谢谢了。」
再说了最后一句保持联络后，男人快速的上车离开。
看着男子离去，樊念实松了口气。
这时，手臂突然感到一股重量。
连夏澄挽住了自己的手。
「念实，我好想你哦！」
撒娇的语气，甜美的笑容。
发自内心的。
从没想过，原来分开这么久的思念，竟是如此强烈。
低着头的关系，樊念实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但那语气却让人酥软。
脸悄悄的爬上红晕，仅只以一个音节回应。「嗯…」
害羞的用指搔了搔脸颊，「那个…刚刚…那男的又跑来做什么？」
还好让自己碰上，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想起刚才的保护举动，连夏澄又再感一丝喜悦，「那人啊！是来求我帮忙的。」
再次露出一脸戒备的表情，几近发怒的语气「有什么好帮的。」讨厌的家伙，不要脸。
伸手戳了戳樊念实的脸，「别这么严肃嘛！好可怕哦！」想让她紧绷的脸颊放松一些。
虽然说着可怕，可却没在女人脸上看到害怕。
怀疑，却又因她的话想放松，只好嘟了嘟嘴说着「哪有可怕…」
真别扭。连夏澄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却强忍了下来。「因为合作案被筱玟拒绝了，所以他才来找我帮忙，要我替他们求情。」
樊念实露出一脸不削「哼，当初不是挺嚣张的，现在才知道后悔，谁管他啊！」
挑了眉，连夏澄对於她说的话倍感认同，「没办法，他爸经营的公司，模特儿一直跳槽，已经有点不行了。上次是他不知道，这次会来求我，八成也明了状况了。」
樊念实啧了一声，心里泛起同情，「这样啊！也就是说，不找你们帮忙，他们就会倒闭罗！」
耸耸肩，连夏澄回道「是啊！如果没有ROSS帮忙打知名度，再过几个月，不倒很难。」
很能明了男人愿意低声下气的理由。
毕竟她也了解ROSS所拥有的地位，「所以，你真打算帮他？」
「嗯。」连夏澄点了点头，「不过决定权不在我，我顶多只能说说好话罢了。」
边走边聊，两人也已回到家门。
尽管不舍，连夏澄还是得这么说「那，晚安，掰掰。」
「啊！嗯~」樊念实点了头同样说道「晚安，掰掰。」
同时开了门，关了门。
回到家的樊念实决定先洗个澡，洗去一身疲惫。
看着莲蓬头喷刷下来的水，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道夏澄在干么？」
说完，樊念实瞪大双眼，单手捂上自己的唇。
看看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才分开不到十分钟，竟然就对女人念念不忘。
然后，她发现，一直感觉心中烦闷的开始，就是从见不到女人开始。
樊念实异常困惑。
抛开困惑，匆匆的洗了澡。
突然听到门铃声响，皱了眉。
谁啊！这个时间按门铃。
随意的用浴巾擦拭后，穿上衣服。
开了门，看见连夏澄挂着微笑，手拿礼盒，「念实，来吃宵夜吧！」
不及格邻居-18
关上门，斜依着门板，她站在那好一段时间。
心里泛着的失落感强大到能吞食自己。
她知道自己不愿意就这样分开。
好几天的不相见，怎能只用这几分钟的时间就抵销。
好想，好想。
伫立了好久，连夏澄终於下定决心，拿起前些日子公司送的礼盒出门。
站在樊念实家门前，手停在门铃前，连夏澄深吸几口气后，按下。
露出完美的笑容，将礼盒端在胸前「念实，来吃宵夜吧！」
有些惊讶，随后却因为看到那张颜而绽开笑容。
让开了路让女人进屋，却对她手上的东西有些好奇「喜饼？哪来的啊？」
大剌剌的直接走到沙发坐下，随口回着「工作人员结婚送的。」
点点头，樊念实转身绕进厨房，「哦~结婚啊！」
不冷不热的语气，让连夏澄不禁想问，也问着「怎么，念实不想结婚？」
端着泡好的红茶走出，轻放在桌上，然后一股恼的将自己抛在沙发上，「嗯！麻烦死了。一点都不想。」
对於樊念实的发言，连夏澄的神情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以为一个女人向往的是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然后结婚、生孩子，共组一个幸福的家庭。
以前的自己也曾经这么想过，不过，那人对自己的伤害一辈子都会记得。
虽然会被治愈，也已经被治愈，但是，已经不觉得结婚是件重要的事。
可她没想到连樊念实都这么想，「为什么？结婚不好吗？」
偏着头「也不是，怎么说呢！因人而异吧！我并不想结婚。」如果每个男人都像那家伙一样，那我宁可孤单一人。
想起那家伙，身体不惊兴起一股恶寒，厌恶感由心而生。
不想再忆起那段过往，於是樊念实反问着「夏澄呢？想结婚吗？」
没想到连夏澄竟然也摇了头，发表着与自己无异的答案。
「不想呢！已经不是以前的傻女孩了。结婚什么的，不重要。」
脸上露出微微苦涩，看来自己还是对以前的事耿耿於怀，放不开心。
然而，下一秒，身子微微倾斜。
头靠上一股温暖，一只手轻轻的围绕自己，清香的肥皂味窜进鼻尖。
温柔的语调，温柔的话飘散「没事的，你还有我。」
轻轻的闭上眼，享受那孩子的温柔。
脸上挂着微微浅笑。
会做出如此动作，全拜女人脸上的表情。
刺的她胸口隐隐作痛。
不希望那张容颜有如此神情显露，却不知原因何在，不知如何安慰。
只好将她揽进怀中，轻柔的如此说着。
发自内心的，只是希望能够消除她心中的苦涩。
就这样相依偎了一段时间，手渐渐感到麻痹，不得已的动了动手。
这一动惊醒了正陶醉在温柔中的连夏澄。
忘情的举动让自己显得有些尴尬，「抱歉。」急忙的坐起身子。
在听到那声抱歉，樊念实反倒显得尴尬，毕竟是自己先开得头，「不…抱歉什么的，不需要…是我自己…。」
词穷的令樊念实更加窘迫，只好转移目标「那个，吃东西吧！」
手忙脚乱的拆着包装，总算如她所愿的看到内容物「哦，挺不错的嘛！饼干跟红茶很搭的。」
总算，那尴尬的气氛有稍稍的缓和。
两人边看着电视，边吃着应该是下午茶的宵夜。
漫不经心的，连夏澄突然开口「呐，念实，如果未来我们都没有结婚，可以…做一辈子的邻居吗？」
在得知樊念实也不打算结婚时，心里着实有些高兴。
虽然未来带着不确定性，但是这表示她不会被任何人抢走，有机会能够一直待在她身边。
享受她的温柔，享受她的体贴，生活在她的呵护之下。
所以，大着胆向她开口如此要求。
因为她需要她的存在，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有些惊讶的转头，口中带着不确定的疑问「一辈子？」却看到那双认真的眼神。
只是，当自己说出这句话后，却看见那双眸微微闪着胆怯。
连夏澄有些害怕。
她知道这个请求太过自私，就算樊念实拒绝也是理所当然。
但就是不想放手，不希望她离开自己身边。
带着胆怯，连夏澄回着「嗯，一辈子，不行吗？」
那看似快哭得表情，震的心头有些发疼。
一直以来，为了生活而忙碌，上学、打工、睡觉，占了人生大半的时间。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但真正熟识的却没几个。
倪芷惟是一个，扣除掉其他大学同学，跟自己最紧密的就是这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邻居。
她的请求或许遥远了点，但是，尽管是不可预见的未来，却还是有些心动。
偏着头，露出难得的调皮神情，樊念实调侃的说着「可是啊，你老是给我制造麻烦，要是一辈子都当你的邻居，我可能会操劳过度呢！」
虽然没有明显的回答是或否，但连夏澄却听出话中的意思。
樊念实答应了她的请求。
藏不住的开心，全表现在脸上。
即使不会实现，即时一辈子太过飘渺，至少她拥有这一刻。
尽管表情已经出卖她的心情，脸上却不改俏皮「拜托，要不是有我这个麻烦，怎么能凸显你的好。」
认同似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得好好的感谢你才行。」
而她则是理所当然的得寸进尺，「那当然，而且你的邻居，我，还是个超级大美女呢！」
看着女人一脸不害臊的说着最后三个字，樊念实对她的自信心感到佩服。
不过，这却是事实。
笑了笑，樊念实假意的叹了口气后说「看来，我得用一辈子来还你的恩情了！」
连夏澄伸手抓住樊念实的手举起，放在两人面前，「当然，你一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手掌心，我最及格的邻居。」
「唉，」樊念实认命的叹了口气，「那我只能认命了，我的不及格邻居。」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为双方的默契，以及最后的评语。
想起许久不见的原因，连夏澄问道「对了，念实，你毕业展用的怎样了？」
「哦，差不多了，就等厂商将成品做出来，就剩展场布置了。」想到忙碌之后，总算有所收获，脸上虽然疲累却也露出欣喜。
伸手揉了揉樊念实的发，夸奖孩子般的说「辛苦你啦！我想成果一定很棒的。」
被孩子般的对待，却没有极力反抗。
有些怀念这样的感觉，樊念实露出浅浅的笑容。
从那人离开之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感受。
成熟的都快让自己忘了，年少时期有多需要这样的对待。
连夏澄对於那样浅淡的笑容有些失神。
不是没看过，但这样的笑容中透着满足，让自己舍不得，却又不得不收手。
「念实，毕业展是什么时候？」
梳了梳被拨乱的发，樊念实回道「下礼拜三开始，持续三天。」
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继续问着「那，你都会在吗？」
偏着头看向连夏澄，心中有某种答案，对於她的问题，「都在，怎么，你想来？」
露出笑脸，连夏澄回着「嗯，我想去，可以吗？」
我说，这不用征求我的同意吧！
心里小小地吐着嘈，但却有些开心。「可是，你有时间吗？不用工作？」
为难的嘟着嘴，有些怨怼「是这样没错，可是，我想去嘛！」
哀怨的表情，不知为何看起来十分可爱。
樊念实轻轻一笑，「好吧！我知道了，到时后会给你邀请卡，你有时间就来看看吧！」
眼神一亮，连夏澄开心的看着樊念实，「真的，太好了。一定要给我哦！」
樊念实拍拍胸口保证的说「放心，一定给你。」
然后，这样的夜晚，在两人相谈甚欢之下，对彼此有更深的认识之后，悄悄的过去。
不及格邻居-19
讨论完会场布置，总算拟定出一个雏型。
在过了放学时间好几个钟头后，才和众人说着再见，和倪芷惟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同一个方向离去。
走在月光洒落的步道上，倪芷惟边看着手上的卡片边说着「唉，这次的邀请卡看来又只能给家人了，怎么每次这种时候都没有男人在身边阿！」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吼的说出口。
好险的是，这个时间，只有三、二个人还在校园走动。
樊念实摆着无奈的表情看着身旁好友，「谁叫你每次都在这个时间跟那些人分手，你不会特地拖着，等到展览结束再提阿！」
对她的意见表示不同意的摇着头，满腔无法接受的说「才不要勒！那些家伙一个比一个自私，多拖一秒钟都是折磨，与其这样，还不如爽快分手。而且啊！其中一个还要我不要跟你来往，说什么你太帅，让他没有安全感，气得我当场给他一巴掌，提早说再见。竟然敢要求我不要跟你来往，找死嘛！这家伙。」
耸耸肩，樊念实疑惑的问着「既然你明知道这些人都自私，为什么还要交男朋友？」
一脸被打败，倪芷惟回着「拜托，当需要人帮忙时，多一个人使唤有多方便阿！」
嘴角抽搐，樊念实忍不住吐嘈「有这种理由的吗？要是被你历任男友听见，不晓得会有多大的骚动。」
摆摆手，倪芷惟不在意的说「不会啦！别说这个。你呢？今年的邀请卡又是出去一张？给你的母亲。」
深知樊念实家中状况，也知道她对另外一边的人有多么恨之入骨。
所以每年的邀请卡除了一张，其馀的都进了垃圾桶。
虽然明知今年也相同，却还是询问着。
点点头，樊念实回着「嗯，给母亲。反正，就算给了那个人，也是进垃圾桶。不过，今年应该会多出去一张吧！」
张大双眼，彷若看到来自第三空间的朋友般，露出惊恐的表情「真的假的，你不是骗我的吧！」
看着好友的脸色，樊念实老早就猜到。
毕竟，这种机率根本微乎其微。
除了母亲，其他所谓的家人，根本不需要知道自己的状况。
「我说，没这么夸张吧！就是给…」
一点都没打算隐瞒另外一张的去处，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只见倪芷惟伸手阻止樊念实，「你不用说，我知道。」
「啊？」对於她的发言，樊念实楞了楞，「你真的知道？」
虽然倪芷惟很了解自己，但，没道理啊？
果断的点着头，露出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当然，我知道。」
好吧！既然她这么坚持，樊念实也就任由她去，不再说话。
反倒倪芷惟按耐不住的说「你不问我，我怎么知道。」
撇了她一眼，樊念实回道「反正，我不用说，你知道嘛！」
放肆的笑着，完全没有甜美可人的模样。
倪芷惟边笑边说「你好逗趣哦！要是没你这朋友，真无聊。」
逗趣的是你吧！
这样的发言，樊念实不禁脸冒黑线。
总算笑到停下，倪芷惟才说「你要给的人…是现在住你隔壁的吧！」
果真被猜中，樊念实不解的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噗嗤一声，倪芷惟又笑了，只是这次没这么夸张，「当然知道，你身边除了我，跟你最好的就剩连夏澄了吧！除了她，我猜不出还能给谁。」
努着嘴，樊念实不满意的说「就不能是以前同学？」
挑着眉，怀疑的回问「你这么忙，还有时间联络以前的人？」
叹口气，倪芷惟说得是事实。
那段时间，为了自己的生活，忙的同学都不认识几个。
要不是最后一年为了顺利毕业，这个时间搞不好还在某个地方打工呢！
倪芷惟突然又开口说着「老实说，我真的很怕你被自己累死。————睡觉、上学、打工，每天每天一直循环，又不多认识其他人，也没有休闲娱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不过，你总算多认识了人，总算有自己的时间，你可别又回到以前的生活啦！」
这个朋友，虽然是大学时期才认识，但她是真的时时刻刻为自己着想，怎能不感动。
「谢谢你。」
没想到，如此感性的一句却换来一个巴掌击在背上。
只见倪芷惟一掌打在她背上，做着扭捏的动作，却露着灿烂的笑容「三八啦！要是真的谢我，请我吃宵夜吧！」
无奈的看着得寸进尺还不害臊的家伙，樊念实也只能无奈「好啦！好啦！走吧！」
两人就此踏上宵夜之路，虽然现在也不过九点而已。
一早来到ROSS，连夏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杜筱玟面前，「筱玟，下礼拜三到礼拜五，我有什么行程吗？」
带着奇异的目光看着眼前人，杜筱玟满是疑惑。
这个人从来不问未来的行程，最多只会记住隔天，了不起两天。
对於这异常的行径，虽然问号挂脸上，但还是查找着。
总算翻到，杜筱玟将本子放下，仔细端倪着连夏澄的表情「哦！有哦！是和相机公司合作的，除了平面以外，还要拍一分钟左右的广告，合作期间正好是你说的那三天。」
一脸大失所望，连夏澄丧气的乌云密布，「怎么这么刚好…」
这样就去不了了，真可恶。
心里不断碎碎念，却没发现杜筱玟脸上闪着的狡讦。
直到觉得看够了，杜筱玟才说「不过，如果动作快点，拍摄情况顺利一点，说不定两天就能结束了吧！」
有如一道曙光般照射，连夏澄开心的大吼着「真的，太好了。这份工作，只有我一个人吧！」
好笑的看着多变的表情，杜筱玟对於她的反常越来越感兴趣「是啊！只有你一个。」
打着盘算，连夏澄自言自语的说着「只有我一个就简单了，一定能顺利解决的！没问题。」
眯着眼，杜筱玟问道「所以，你这么在意那段时间的行程，是为了什么啊？」
被盯的头皮发麻，连夏澄不自觉的吞着口水，「呵呵…没什么啦！」
然而，杜筱玟根本不吃这套，「你的眼神往右上角飘罗！少给我打哈哈，最好从实招来，不然，哼哼，别怪我不留情面。」
这威胁的口气虽然没什么魄力，但是连夏澄却十分害怕。
怕的是，杜筱玟故意在那天安排别的行程。
嘟着嘴，不情不愿「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下礼拜，我邻居，她有个毕业展，我想去看。」
断断续续的说着，断断续续的听着。
杜筱玟脸上毫无任何表情，「夏澄，你是认真的？」
完全不明白杜筱玟指的是什么，连夏澄一脸迷惑的回着「啊？什么认真的？」
叹口气，真不晓得到底是那件事之后蠢到了，还是不想承认。
抱着认真的口吻，杜筱玟问着「我说，你对这个邻居会不会太在意了点？」
偏着头，连夏澄思考着，「嗯，还好吧！朋友不就是这样吗？」
你难道不知道上次的互动有多暧昧吗？
忍不住在心里吐嘈，却又不知道到底她是装傻，还是真的没有自觉。「唉，没什么，你当我没说过吧！」
不明白的耸耸肩，连夏澄回应后便离开。
满心期待着，那天到来。
不及格邻居-20
为期三天的展览，让整个校园充满了人潮。
除了主要的毕业展外，还有其他各学年的成果展示。
每个学生都为了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为了家人、朋友、爱人，甚至只是来参观的路人。
今天，是展览的最后一天，人潮更是汹涌。
位於会议厅里的毕业展，几乎挤得水泄不通。
直到中午过后，人潮才慢慢退去。
总算有时间喘口气，倪芷惟累到快摊掉的挂在椅上「我的天阿！我觉得我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倚靠在展品桌边，樊念实也附和的点着头「是啊！好累哦！」
突然，倪芷惟的嘴角带点奸诈的笑容「你从早上开始就东张西望的，是不是在找什么啊？」
明知故问。
樊念实脸上挂着，废话，二字。
那张邀请卡在拿到手的当天，就交给了连夏澄。
还记得那女人开心的往自己身上扑来，不停的大喊着她一定会到。
还说她已经乔好时间，空出了一天，将行程排开。
所以，今天一早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四处观看，期望能发现女人的身影。
看到樊念实的表情，倪芷惟又笑了，笑她太过诚实，表情都写在脸上。
转过头，不再看着那只想耍弄她的好友，樊念实有些无奈的说「看来，应该是来不了吧！」
不再开玩笑，倪芷惟认真的问着「你很期待吧！难得有人能来。」
点点头，樊念实脸带失望「是啊！难得有人能来。不过，也无可奈何吧！她的工作没办法准时，也不能任性的要求啊！」
跟着叹了口气，倪芷惟打气的说「不过，至少她有心要来，也算少了份遗憾吧！」
认同的点点头。
大学四年，每一次的展览或活动都只能看着别人的家人来参观，虽然早已习惯，但心中却免不了一阵失落。
终於，最后一年，有个人开口跟自己说，她想来。
至少，最后一年，有个人开口跟自己说，她要来。
「是啊！的确少了份遗憾，也该满足了。太过要求，会遭天谴的。」
对着倪芷惟笑了笑，表示自己的释怀。
然而，内心的失落，却依然。
强打起精神，为这最后一天划下完美的句点。「好了，别摸鱼了，加油吧！」
看着好友努了压下心中感受，倪芷惟也不愿板着张脸，「好！加油吧！」
就在两人决定奋发向上时，一个清脆的呼唤声从入口处响起「念实。」
忘不了的声音。
樊念实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僵硬，甚至大脑一片空白，身边的噪音彷佛消失，完全听不见。
只剩一种感觉，想哭。
然后，听见那人又再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后，才恢复知觉。
转过身，才刚站稳，便看见一个身影往自己身上扑来。
原本打算按计画行事，发挥最大的专注力，让行程在两天内结束。
没想到却发生了意料不到的事。
拍摄的机器发生故障，一耗就是两小时。
找不到替换，维修的人一度又找不到原因。
气的她差点没了形象，破口大骂。
结果，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