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心樵就是俞心焦,不是错别字,俞心樵是本名,俞心焦是笔名。前几天,在潘维家,俞心樵说他喜欢别人叫他俞心樵。俞心樵是什么人?浙江的诗人大多知道,当然80后诗人知道的比较少。因为俞心樵早在1998年,就进了监狱,直到上个月才重返人间。八年的牢狱生活,想一想有点可怕。记得在2003年的时候,因为楼上有人被认为是疑似非典,我被隔离了六天。到了第三天就受不了了。而我还有电话、电脑可以消遣。所以我有时候聊天时说:千万不要犯法。这一点我在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就坚定地意识到了。那时我因为触犯了纪律,被判“开除,留校察看”。高一的时候,在县城街上看到一辆高大的军车呼啸而过,上面站着全副武装的战士,前面是三个五花大绑的人,其中有一个漂亮的少妇。他们背后插着一块牌子,这牌子,我曾在电影电视上看到过。据说是因为贩毒。由此更坚定了我的思想:如果穷,饿几顿也不要去偷盗;如果发不了财,就老老实实地干活挣钱糊。生命只有一次,也很短暂,如果被提前结束,或者被“隔离”几年,完蛋了。俞心樵的名字我来浙江后不久就听说过。他入狱的真实原因,浙江诗人都知道。所以不提也罢。那天在潘维家,我们都不主动去提及俞心樵的往事。只是潘维语重心长地说:诗人不要去搞什么政治。是啊,这不是一个搞政治的时代。何苦来哉。我还厌恶那些所谓的“民运”分子,他们的目标无非是想自己得到政治地位,不可能指望他们来关心人民大众,一有风声了,就往国外跑,申请政治避难。孬种一个。真有气概,不成功则成仁罢。俞心樵说他以后不会再涉足政治,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这让我们欣喜。他接下来的打算是在北京和杭州办个人画展,最后在北京买一所房子安居。在狱中,他写了厚厚的一本《狱中诗抄》,都是写给朋友的。这几年,不断有诗友去看望他,或给他写信,寄钱。这多少是一种慰藉。所以,看上去他的气色很不错。那天同在 潘维家的还有他的学弟韩星孩(他们都是浙江师范大学毕业)、泉子、道一、陈剑冰、任轩、江离、方石英以及三位MM。俞心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