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说,檫树开花很漂亮 的,于是我就期待着。
昨天,寒假开始,晚饭后,我耐不住又往西溪谷跑。到了报先寺西面檫树的领地,天已全黑,我模模糊糊感觉到檫树的花开了,可又不能完全确定,心就一直不踏实。早上一大早,不顾灰蒙蒙的雾霾,骑上公租自行车就往西溪谷游步道赶。
远远的,就看见檫树枝梢上一簇簇的黄。檫树真开花了,枝梢的顶上,一簇簇朴素的黄,颜色像腊梅花,只是闻不到腊梅的芳香。
我期待了一个多星期的檫树的黄花,就那么在光秃秃的枝梢上,静静地绽放。腊梅,只是一丛丛地在墙之角,园之隅,傲霜雪而怒放;而檫树的花,则绽放在高达二十多米的挺拔刚劲的檫树枝上,给人一种高不可企的感觉,也在颠覆一般人对花的认知。花,只能开在灌木或小乔木上,让人们站着悠闲地欣赏,如桃,如海棠,如樱花,可怎么能开在这么高耸的树上呢?树上的花叶见过,如泡桐,如鹅掌楸,如乐昌含笑,可那是在春天里,在百花争奇斗艳季节里,而在这冬天的尾巴上,这么寂寞地开着花的,我第一次目睹!
其实,檫树的花也不孤寂的,山坡的灌木丛里,四川山矾的花也开了,花蕊也是黄色的,算是对檫树的呼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