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那些让我们后悔购买的图书
沧浪客
一、你为什么后悔
就个人的阅读经验，我觉得，读书是人类为数不多的几桩最私密的事情之一，犹胜饮食、男女，你喜酸甜，他忌苦辣，有好环肥者则必厌瘦燕……不一而足，且不足与外人道，反之亦然。正如那俗话所说，“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趾头知道”。任何人的脚趾头都不是其他人的脚趾头，所以，假若把书比喻为鞋子的话，那么眼下层出不穷的“鞋子”足以令人眼花缭乱，在卖家花样翻新的吆喝之蛊惑下，买错几双，让脚趾头的悲伤逆流成河，自己悔不当初，原属寻常。从这个意义上说，著名作家、《收获》杂志编辑部主任叶开在微博上将自己的“隐私”公诸于众，从而引发大面积网络吐槽，话题都是自己“买了就后悔的书”，也就不足为奇了。
事情的起因，是2013年11月4日16时45分，叶开在其马甲为“老虎不吃飯飯”的微博上发了这样一条：我去年买了最后悔的是《这个天国不太平》（小品文拼凑）和《南渡北归》（这部小说真烂）。前年最后悔的是东野圭吾的九部小说（上了流行的当，他就第一本《放学后》凑合，去年被我忘在杭州南山路牙买加咖啡馆了）。随后，编剧史航跟进，发微博说：刚才大家谈到各自购买或获赠的后悔书，我当然也有我的小名单。以前在我微博，试图征集一个“不必读书目”，结果引起很多是非，有人说你要是说成“非必读书目”，也许就没这么惹事了。那我能征集一个“由于自身水平导致的后悔书”名单吗？我自己身先士卒列出：《南渡北归》《沉默基因》《鲁迅的胡子》。
很惭愧，除了因为随后获得吐槽最多的《南渡北归》，在网上特意下载读了部分章节之外，叶开和史航所提到的书，我一本也没看过。但被网友们或嬉笑怒骂或“恶毒攻击”的几百本图书，我倒是读过不少。说实话，像大多数网友一样，“由于自身水平导致的后悔书”，我也拥有不少，但我现在若也跟风吐槽，那未免就太无聊了。不过，让我相当不解的是，在被网友吐槽购买、获赠或阅读后感到“后悔”的图书，除了类似《谁动了我的奶酪》、《运势速解大全》、《人生若只若初见》等畅销的“心灵激素蛋花汤”之外，为什么像《尤利西斯》、《瓦尔登湖》、《穆斯林的葬礼》、《洛丽塔》这样的经典，以及如莫言、余华、骆以军等作家的作品，也竟然名列其中，躺着就中了枪？难道，好锅歪锅，各有其灶，竟然真的就是真理？
纳罕之余，我搜索自己的书架，花了老大功夫，逐一清理那些让我后悔的书之来历，结果很悲哀地发现，正如众网友所吐槽的那样：大多是获赠的和因别人推荐之后跟风购买的。而自己唯一“特立独行”的是，我的“跟风”，有别于大多数网友，他们大多是因为“听说某本书相当畅销”而买，我却是因为“封面上有许多我所熟知的大家、名家联合推荐”而购置。虽然本质上是差不多同样的弱智，但我的脑残程度，可能更悲怜一些，因为很多年前，我就写过一篇题名为《有多少书需要戴套》的文章，说的是眼下书店里的极大多数图书，都用塑封死死地套着，只让你看封面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大家名家大腕儿们天花乱坠甚至品德无底线犹如王婆的鼓吹，并且那塑封，不买是不准拆的。不买怕错过，买了就后悔，整个过程，恰似口袋里卖猫……既然自己心里明镜儿似的，但这些年下来，为何自己还是买了这许多呢？
但，不管怎么说，叶开把自己的“阅读隐私”公诸于众，并引发大规模热议，我认为确是一桩值得称道的大好事。倒不是说，因为这种吐槽，能让人警醒，以后少买“坏书”，而是因此，我们可以大约领略这个时代的阅读品位、质量和时尚，从而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提供别样的文化出版的依据——诚如网友所言，买了《悲伤逆流成河》，他果然悲伤逆流成河，而看完梁实秋翻译的《沉思录》，他就开始沉思了……这虽然貌似一个冷笑话，但我们真的该沉思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书，好的和不好的甚至坏的，竟然让人买了就后悔？
二、哪些书让我们“很后悔”
记得早先，站在2008年的门槛上，从文化角度解读2007年的阅读事件，我写那篇《那一年悲伤的阅读》时，心情是非常晦暗的。当时我认为，人类的许多口味是一种训练的结果，某些东西，当别人都说好时，就没人敢说不好。大众的趣味具有高大的权威，就像组织部长对普通干部那样，说你好你不好也好，说你不好不好也好，阅读也是一样。但现在，当我把网络上与“买了就后悔的书”的所有吐槽综观一遍之后，心情大好，因为显而易见，眼下的阅读者们，大多有自己独立思考的“文化脑袋”了。
比如，在新浪读书上，谈及让自己拥有“很后悔”的图书的原因，就有网友留言说“真的是自己的水平问题”，也有“不对个人口味”，也有称是因为翻译不好所致。更有网友表示，虽然“有好多书没看完有些也看不懂”，但并不后悔。还有网友客观地评价说，每个人看书得到的感觉都不一样，并表示没有“由于自身水平导致的后悔书”，倒是有很多“由于自身水平看不懂的书”，且“读不下去的书又不全是坏书。”
甚至，就在新浪网上对“后悔书”如火如荼地吐槽时，天涯论坛上，马上就有人开坛热议“那些自己买了看了很多遍而不后悔的书。”其中，包括《长恨歌》、《飘》、《傲慢与偏见》、《理智与情感》、《诺桑觉寺》、《曼斯菲尔德庄园》、《劝导》、红楼梦》、《基督山伯爵》、《茶花女》、《安娜卡列尼娜》、《我的名字叫红》，张爱玲所有作品，三毛所有作品，北岛所有作品，金庸全集以及希区柯克系列……等等都名列其中。
我们或许无法完整地比对两个“榜单”，但从“很后悔榜”上出现频率最高的“四姑娘系列”（郭敬明所有作品）和安意如系列（安意如所有作品）可以看出，很多人的阅读趣味，的的确确，是在向着文化靠近。
饶有趣味的是，让人“最后悔”拥有的《南渡北归》三部曲，全景描绘了抗日战争时期流亡西南的知识分子与民族精英多样的命运和学术追求，其中涉及蔡元培、胡适、陈寅恪、傅斯年、梁思成、李济、林徽因、金岳霖、梅贻琦、冯友兰、董作宾、李约瑟、童第周、陶孟和、沈性仁、梁思永、蒋梦麟、闻一多、刘文典、罗庸、郑天挺、吴晗、吴金鼎、曾昭抡、曾昭燏、陈梦家、穆旦、向达、叶企孙、饶毓泰、吴宓、钱锺书等中国最后一批文化大师的群体命运之剧烈变迁，本应是最具文化元素的，却不仅被叶开称之为“这部小说真烂”，还遭遇了难以数计的网友的吐槽，但同时，也有人留言说：“《南渡北归》三本我居然都看完了，文笔确实有问题，但因那些年代那些人太过吸引就还是忍了。”由此也不难看出，在向文化靠近的同时，当下人们的阅读趣味，也正在与文学接轨，回归阅读最原始的本真：悦愉。
尤为可贵的是，虽然眼下坚持读书的人已然不多，但“阅读市场”却也日臻成熟。比如有个帖子，专门列出了这样三条购书注意事项，就觉得特别的靠谱：一、凡市面上的所谓“畅销书”都要擦亮眼睛谨慎购买，读书需要的不仅是书籍本身的成本（关于什么书值得买也是一个问题，除非你有的是钱，不然就先从久经考验的经典书买起，至少买了不会让你太后悔），更重要的自己的时间成本。现在“功利化阅读”愈发盛行，也助长了此类书的大量涌现，这些书大都不把精力放在书籍内容本身，而是放在宣传、封面、刷排行榜之类上。包括现在盛行的成功学、速成学、风水、养生、科普、伪科普类书籍。如《几天练就xxx》《几天搞定xxx》《xx圣经》之类；二、原版书籍尽量读原版，如果实在读不了，一定选准译本，不然读的会很别扭；三、封杀“伪造书”，伪造外国作者、伪造外国名人评论、伪造外国排行榜信息等（如2004年曾连续好几个月位居我国图书销售排名前列，并创造了上市8个月售出200多万册“惊人”业绩的《没有任何借口》，竟然是一部伪造作者、伪造宣传信息的“假书”！真正由中国社科出版社出版的《没有任何借口》，销量只有2万多册）。甚至有人发帖，以韦启昌翻译的《人生的智慧》为例，说看了前面两章，就感觉受骗了，但看得出原作写得很有深度，只是翻译成为中文后很失望，原因是该译者翻译水平姑且不论，里面排版很差，一段文字有好几页，让人看得喘不过气来；译者没做中文习惯处理，在一些用词上翻译得很生硬；译者没对文章做优化处理，重复啰嗦的东西好多；注释没有在当页显示，而是集中放在了每章的最后，不方便阅读……不得不承认，阅读翻译作品时，在这样的专业者面前，我自愧不如。
当然，本文一开头我就说了，读书是犹胜饮食、男女的人类极为私密的事情之一，不足与外人道，故而个人的阅读经验或者喜好，无论怎样的长篇大论，均只属于个体体验，无有普世之价值。并且，正如网友苏傻聪所言：“一本书不过十几二十块，买了不喜不看也罢。看了烂书也没必要后悔，没看过烂书怎知好书不易啊。有时候，烂书中也能有所收获。”所以下面一节，就必须交由所有的阅读者们共同来作了。
三、读者的口味你永远不懂
黄恽：好读书的人，为得到一本喜欢的书欣欣自喜，在网上晒一回以求旁人分享，却很少有人谈谈买得后悔的书，其实好书者买得后悔的书，应该比买到喜欢的书可能性大得多，盖垃圾远多于精品也。买到那种不能终卷的，错误满目的，读完毫无所得，看完终于不想再翻的书，对于读书人是常事，他们总是不声不响藏在书房里。
永远十七岁的一文鱼：并没有“由于自身水平导致的后悔书”，倒是有很多“由于自身水平看不懂的书”，例如各种哲学和心理学专著，我是抱着“说不定某天能读懂”和装逼给自己看的心态来收藏的。让我后悔买的都是肯定不会翻第二次的书和看了几页就觉得白痴的书，大多为乏善可陈的推理小说。
麻丝丝：不知道为毛，《南渡北归》看第一本前半部分特别激动，觉得好好，然后，下半部分就看不动哈，二三就扔一边了。上围脖看岳南算是准民国粉，最近竟然开始卖酒……无语。也许有一天我到了这名气也会代言吧，万事无绝对。
杨三：《南渡北归》深有同感。作者生生地把个激荡奔流的年代写得如当下的娱乐圈般八卦。上部没看完就放一边了。
蓝色神经末梢：强烈认同《南渡北归》，可归为烂书。另外，我也不太喜欢杨奎松这本“忍不住的关怀”。野夫的小说也不靠谱。
保sir_：《因为痛，所以叫青春》，这尼玛思想价值植入，还畅销书呢！以至于我现在对喜欢的作品被打上“畅销”两个字都受不了！
风为裳jw：高晓松的《如丧》，最近看过的一本。这个赖不得谁，我买书时总见它在眼前晃，我又无知地相信了销量。
苍山迷鹿：安意如的所有书，蒋勋的《孤独六讲》，野夫的《1980年的爱情》，匪我思存等各色流行爱情小说家的书（完全不记得名字），还有某些微博红起来能贫几句但写起书来就完全不行没底气的段子手的所谓的书。书，不是什么杂碎呀江湖骗子啊怪蜀黍怪阿姨都能写的，OK？
京城苗宝宝：蒋方舟的《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以及她的所有文章，冯唐的《十八岁送我一个姑娘》以及他的所有书，韩松《地铁》，余华《第七天》，维特根斯坦的所有著作（完全看不懂），这些书买了之后我都很后悔。
GraceZwang：《洛丽塔》。七、八年前开始每年都从头看一次，永远只能看到两百多页，就看不下去了。自身水平导致。
昆德拉妄想症：后悔的书单是读不下去的书么？但读不下去的又不全是坏书，手头一本《包法利夫人》，李健吾译本，据传是最好的，读了两次熬完第一部缴械投降了，看来很多书都是日后的事了。
莫奈的天边：《漫长的告别》、《麦田里的守望者》、《小王子》……超不对个人口味，硬着头皮看完，然后迅速忘光。
小跳LEE：《大设计》。我脑子到底进了多少水才会试图从霍金写的书里读懂宇宙存在的意义。随便摘一段就能蛋疼一夜：在统一弱力和电磁力后，20世纪70年代科学家寻找一种将强力加入到这理论中的方法。存在一些将强力和弱力以及电磁力统一的所谓大统一理论或GUT。有人愿意用肯德基半价桶换这书么？
桑葚在狂奔：看评论才知道不止我一个人觉得《穆斯林的葬礼》渣……还有《红与黑》，根本读不下去，不知道是翻译的问题么？
不叫懒惰：《追忆似水年华》。高二那年被书名吸引，语文老师负责学校图书馆的新书购置工作，姐一得瑟在书单上写了这个，结果20面都没翻到。《我的前半生》，以为是另一个视角的历史，结果把自己彻底定义为胆小怕事虚荣卖国而后经过改造真正做人的溥仪，姐真的绝望了，不带这么坑历史的。
一张狐皮：随机点几个声名在外的吧：《1Q84》，忍不了村上魔障般的喃喃自语。阿兰德波顿的《机场里的小旅行》，机场居然给他付费？至少英国政府该收他个乏味税。吉林出版集团集团的《罗马帝国衰亡史》，敬请观赏垃圾翻译之神席代岳先生，尤其是他拥有那么多人跪拜的“扬我大汉语之美”的译文风哦
平民百姓V：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英文版，虽然思想性十足，但他的英文没有任何美感，捏着鼻子读完。他跟同是奥地利德语背景的波普尔的英文水平天壤之别。
错认水-：自从看电子书之后郁闷感少很多，目前自身水平达不到看不进去的书：蒋勋的所有著作；《尤利西斯》；《深渊上的火》。
押沙龙：韦伯的《经济与社会》（翻译得临表涕零不知所云）。《历史并不如烟》（四大本，别人送的。被我扔了两次，又被我岳父捡回来两次但他也不看，只好堆在书架角落里）。安意如的《人生若只如初见》（脑子抽风买的，看了几页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南渡北归》英明地提前看了几页电子书，果断没上当。
那天Nora：现在有点后悔骆以军的《西夏旅馆》，但还在坚持，下卷进行中，也许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呢。
杜二小姐：读完觉得不够好也就罢了，我常想一本书哪怕有一句话打动我，我都觉得没白看，差就差在像《西夏旅馆》这样的书，看一百页不知道讲什么，完全看不下去啊。
三人行/必有我师娘：《思想道德修养》《马克思主义概论》……之类的大学教材，价格老贵，不买不行，上课还不用。关键是考试都不用，考试开卷打印PPT还得另外花钱……唯一的用处就是垫桌腿。
林春耀：韦伯的《经济 与社会》，我哭啊……当年还以为是自个阅读理解不及格，记得，是个复旦教授翻滴。
尘土于地：最近买的看的后悔书是《一号命令》《蒙古帝国之大断事官》，后者幸好只买了帝国系列中的这一册来试看。其实还有一本叫《我是开豆腐店的，我只做豆腐》，小声说出来，怕推荐人骂。我承认，这是由于自身水平导致的后悔书。
龙二312：很久以前有种带书进厕所，看完撕一页的陋习。前不久看到那多的《一路去死》，我边看边想笑，要是那种陋习还在，撕了书里的十几页的话，嘿，还真是本好看挠心的书咧！完整的话就算了，我推荐的是不完整版。
一统人民的币：我觉得这是受以往别人评论的影响总感觉这本书应该很棒的，不过书嘛也是每个人看的感觉都不一样，不过是要看了才知道的，也有人觉得这个很好看的。
沈三斯嘉：所谓“纪念版”《朗读者》。挺好的书，翻译得太太傻，看得消化不良了。
真鱼_：依然无法忘记《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带给我的伤害！由于自身水平有限，看不懂卡佛好么！虽然还有好多书没看完有些也看不懂……但都感觉没后悔。
看不见的烟火不挑衅：我都是先借书看，看完了觉得有价值才买。没买的书，只要有读书笔记留存就够了。
措别致：回复尼罗河渔夫：呵呵，其实我也一样，最近在看东野圭吾的幻夜，看看停停将近一个星期了，也才看了不到30%，每次一打开这本书，看着里面的内容我就想这和我有个毛线关系啊，但是我还是决定看完它，不一定有收获，但是一定没坏处。
四、盛名之下为何其实难副
上面摘编的让网友“买了就后悔”的书，其实只是在浩瀚网络里被吐槽的极小的一部分。事实上，有一个叫刘纯的网友，就很严肃地用最简洁的语言，借着这次“后悔热议”，把国内众多名家大家都给如此“数落”了一番：《我们的荆轲》：诺贝尔奖（获得者莫言）写戏剧连习作都不如；《风雅颂》：阎连科拿大学意淫，满地都是卫生纸；余华的《兄弟》《第七天》：力不从心的颓软；方方的《涂自强的个人悲伤》和曹征路的《问苍茫》都是主题先行。而韩寒的《像少年啦飞驰》《通稿2003》《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给她的感觉则是：亏我高中时喜欢……行吧，我进步了。其他被归纳入“庸俗历史类”的，《圣人请卸妆》：突破底线的狗血；《原来这才是春秋》：低俗的油腔滑调；《中国人的历史误读》：私货太多；《民国就是这么生猛》：粗鄙恣肆，烂糟流水账；《历史是个什么玩意儿》：说真的，袁腾飞的口才真排不上号。而“其实难副类”的《钱文忠解读弟子规》《再不相爱就软了》：钱太好挣了；《国文国史三十年2》：第一部好歹有点问题意识，第二部连走马观花都算不上；《身边的逻辑学》：除了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和装逼以外，没半点用处……以至于“我真不想承认自己读过这些书。”
像刘纯一样的网友当然还有很多，有的甚至更加“刻薄”，比如有人评价余秋雨的《借我一生》和《千年一叹》“挺大俩本，十分耗钱，充满无病呻吟矫揉造作。”评价一系列网络文学“都有很彪悍的逻辑和很诡异的道德观。”也有人“基本上羞于向认识的朋友提起”自己曾经购买过《谁动了我的奶酪》，而被当年班主任逼着人手一本的《哈佛女孩刘亦婷》简直就是“祸害”……仔细想来，但凡被提及的作者和图书，还真就没什么无名之辈。除了罗卜青菜各有所爱的“隐私”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值得人们深思的什么了吗？如果那些还在坚持阅读的网友是对的，那么名家和他们的作品为什么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如果是阅读者们错了，那究竟为什么会错？又错在哪儿？
作为个体阅读者，这些问题当然不是我能够给出答案的。但我说过，人类的许多口味，包括阅读的口味，都是一种训练的结果，大众的趣味具有高大的权威，虽然我极度不喜欢“引导”这个带有强迫性质的词汇，但是我想，如果所有的出版者都不只死盯着“经济效益”两眼放光，多出名副其实的好书，引领人们直奔那种高尚阅读的大前程，持之以恒，往后恐怕就不会拥有那么多的“后悔者”了。
2013年11月7日于昆明西坝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