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淀医院看完病后,地铁口那里传来歌声,有人在演奏“同桌的你”。调转了车头,停在离歌声最近 的空地,静静地听了一个小时。
他们叫桶子鼓乐队,甚至不能称为一支乐队。与我一样是北漂。乐器简单地出人意外,一把吉他,几把口琴,塑料桶、铝桶、铁桶、不锈钢盆、铁锅组成的“架子鼓”。乐器简单,有些低音倒也还能听。他们大多是翻唱,很久才听到一首他们的原创歌曲,不是很出彩。最打动我的除了最初吸引我的“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外,还有“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竟把这句唱得那样绝望。
听他们二人努力地演奏、演唱,我想,有梦想,不绝望,大概如此。想起之前上班的早上,经过天桥下时,总要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卖桃子的,卖新鲜活鱼的,卖蔬菜的,卖小白瓜的……偶有例外,他们遇城管来袭时,一样的兵荒马乱,之后一地的残瓜败果。下雨还是烈日,他们一般都在那里。早上看不见他们时,也会“偶有叹息”。
北漂的人群,各有各的不易。想想天桥下的菜农,海淀医院旁边的乐队,除了更努力完成梦想,有什么可抱怨的呢。嗯,有梦想,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