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沦为阶下囚:专宠奴后 悍妻当家:娘子,轻点打

第001章残阳似血

残阳一线,大戈壁上的炙热褪去,竟然显出丝丝寒意。甘以罗赤足踩着烁石,强忍脚下尖锐的疼痛,踉跄而行,脚镣拖拽于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响。身后,铁链的哗啦声响成一片,间或,皮鞭的抽打声、愤怒的斥骂声,一声声传来……

甘以罗微微闭目,心,抽的生疼。是她的错,她不自量力,亲率三万将士出征,却将他们送上不归路。

“快点!”腰间牵系的绳索骤紧,甘以罗一个趔趄,向前冲奔几步,勉强站稳。脑中,仍是掠过昨日沙场上,那惨烈的画面。

两军对垒,她自主中军,命两翼包抄……本以为,可以与前两个月一样,轻易惑动敌人,然后,她中军出击……阖上眸,甘以罗轻轻摇头。她错了,是她的轻敌,令三万将士血流成河,全军覆没。况……还有那一千追随她身后的女兵,竟与她一同,沦为北戎国的阶下囚。

是的,北戎国!那个长年与南绍国对立的国家!以它强悍雄健的兵甲,在诸邻国国土上纵模践踏。

甘以罗一度以为,她能以智搏勇,以弱胜强。而,将士们的血,将她唤醒。

是的,血!那殷红刺目的颜色……

一抹凄清的苦笑,掠上甘以罗唇角,双脚,仍在兵士的拖拽下前移。血,慢慢自足底渗出,于戈壁滩上,留下一个个,色泽暗红的足印。身后,是默默跟随着她的,她的将士、她的兄弟、她的姐妹……用他们的血,将她的足迹抹去,踏出一条暗红的血路。

“跪下!”一声呼喝,来自身畔牵引她的兵士。甘以罗愕然停步,但觉膝弯一疼,身不由己,向前扑跌而出。手上镣铐“哗啦”声响,连同手肘,撞上面前木阶,生生的疼。

身后,呼喝声大起,铁链撞击声,愤怒的斥骂声,又再响起。终于,在皮鞭的抽打声中,归于沉寂……

甘心罗暗暗咬牙,勉强撑起,却觉双肩一紧,身子已被人拎起,跪于阶前。后颈,有物重压,将她的头,向地面按去。“不!”甘以罗心底暗吼,不!她是南绍国的公主,怎能给敌将磕头?

腰身奋力挺直,与后颈的压力强抗,奋力仰起头,甘以罗向阶上望去。夕阳余辉,直直射入她的眼眸,令她目为之眩。隐约中,那高台之上,似有条人影,端然独坐,却无法瞧得清面目。

一个兵士奔向高台,单膝脆于台下,一手抚胸,向台上躬身见礼,“王,众囚犯均已带到!”

“王?”甘以罗微微皱眉,难道,他是端木赞?北戎国的大王子,号忠武王的王子赞?微微侧脸,避过刺目的夕阳,甘以罗双眸凝注,向台上望去。

“嗯!”台上人微微点头,一手轻摆,令兵士退去。缓缓起身,慢慢行至台前。夕阳自他身后射来,为他高大的身形,踱上一层金边。含威双眸纵目而视,一丝浅淡的笑容,自棱角分明的唇边漾起。目光回移,却在对上甘以罗的目光时,瞬间消失。

“甘以罗!”淡漠的声音,带着丝嘲讽,准确的唤出她的名字。“南绍国的永和公主,甘以罗!”一字一顿,道出她的身份,一步一步,向台下行来。“南绍国的摄政公主,甘以罗!”立于最后一级木阶,眸光下视,带着一丝轻蔑,“甘以罗,如今,你已是我端木赞的阶下囚,还用什么,与我一战?”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砸入甘心罗的心中。

高大魁伟的身形,遮去刺目的阳光,令甘以罗更加清晰的看到他英挺坚毅的面貌。是他!昨天沙场之上,将自己一枪挑于马下之人。

“端木赞!”甘以罗心底一寒。他果然便是端木赞,那个横扫北戎周边各国,从无败绩的大王子端木赞,被北戎王封为忠武王的端木赞!

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对上的,是这样一个强敌。不能知己知彼,如何能够不败?

除去战甲顶盔,跪在自己脚下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娇小的身躯。端木赞垂目而视,心中,带着浓浓的讶异。轻蔑的神情,不屑的语气,掩藏着心中的惊诧。俯下身,大手一伸,狠狠捏上她细致的下颚,迫使她仰起头来,冷声问道,“你不怕本王?”细嫩秀美的脸上,却有着这般冷冽镇静的眼神,怎么可能?

“怕?”甘心罗唇角泛上一抹冷笑,冷冷向他逼视,冷声道,“端木赞,我只恨不能将你首级,亲手呈于南绍王!”清越的声音,朗朗而语,带着无比的冰冷。

第002章南绍公主

“好!”

“公主千岁千千岁!”

“公主!公主!”

……

一语出口,身后被俘的南绍将士一片喝彩声,声音中充满敬服,充满祟敬!

“闭嘴!”

“闭嘴!”

……

怒喝声四起,皮鞭声、喝骂声,又响成一片。

端木赞微微一怔,不禁仰天大笑,“你想要本王首级?”笑声一扬而止,犀利的眼神,直直注视着甘以罗傲然的神情。缓缓直起腰身,抬起右足踏上她的头顶,慢慢说道,“甘以罗,本王便留你在身边,做本王的奴隶。本王倒要瞧瞧,你如何取本王的首级!”幽冷的语气,自齿缝中一字一字迸出,足底使劲,将她的头向地面踩去。

“公主!”

“公主!”

……

愤怒的呼声大起,战俘们一片喧哗,便有百余人暴起,向前疾冲而来。他们信服景仰的公主、高贵端庄的公主,如何受得了如此羞辱?

“跪下!”

“跪下!”

……

怒喝声夹着皮鞭的抽打声响起,北戎兵士跃身而起,铁链横拖倒拉,将暴起的南绍将士拖回,皮鞭劈头盖脸挥下,鲜血溅出,良久方压了下去。

甘以罗的身子慢慢躬下,双手据地,咬牙强撑,不令自己额头触地。双目所及,是他越来越近的长靴,双耳所闻,是自己将士们的呼声。

甘以罗狠狠咬牙,心底大声呐喊,“不!不!”她是南绍国的摄政公主,她代表的是整个南绍国的荣辱!这个头磕下去,颜面荡尽的,会是整个南绍国,整个的南绍朝廷,而不只是她甘以罗本人!

满腔的愤恨,令她强撑着一口气,却无法再喝骂出声,只是双臂强撑,拼尽全身的气力,挺直背脊,挺直脖颈,倔犟的、慢慢的挺起身来。

料不到,如此娇小的身躯,有着如此强韧的毅力,如此纤细的身子,有着如斯的傲骨。端木赞浓眉微挑,注视着足下这娇小纤弱的女子,鹰隼般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一丝赞赏。

便是面前这小小的女子,亲率三万大军,两个月之内,连夺三城,斩七员大将于马下,令整个北戎王廷为之震动。

这是北戎国有史以来,从不曾有过的败绩!

南绍国的永和公主!

南绍国的摄政公主!

甘以罗!

三年前,南绍王驾崩,王子年幼,王位为外戚觊觎。年仅十三岁的永和公主甘以罗挺身而出,先招新科状元、当朝宰相之子伍伯玉为驸马,稳定朝堂。又外联两位姐姐,说服手握兵权的两位姐夫,拥立弟弟登基,自封为摄政公主,统理朝政。

短短三年,将一个四分五裂的南绍朝廷尽皆收服,虽不能扬威疆域,却足以牢固国本。一时间,甘以罗的名字,在诸国之中,名声大躁,竟与他端木赞齐名。

端木赞右足微收,任由她挺身而起,双眸下睨,淡淡道,“甘以罗!本王会慢慢令你屈服!”沉厚有力的声音,像在宣布一个誓言。

不错,眼前这小小女子的倔强,已勾出了他野性的征服欲。而,他心中亦知,此时强压她磕头不难。但,她身后那两万将士,势必会群起反抗,这大戈壁上,再一次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对人烟稀少的北戎国来说,活着的奴仆,永远比死了的敌将重要!

转过身,端木赞步上木阶,鹰眸向台下一扫,朗声喝道,“各族将士,昨日一战,得战囚两万,战马五千。此皆众将士之功。今日暂且休兵,明日班师返程!”

“好!”

“好!”

“好!”

霎那间,欢声雷动,北戎将士手中兵刃高举,眸中皆是胜利之后的光彩,整个戈壁滩上,一片欢声。

两万!

甘以罗心中一痛,双眸骤然阖上。

战囚两万,那么,战死的,便有一万人了?闭上眼,敌兵欢呼声中,仍然可以听到自己将士压抑的低泣。

战败身辱,沦为敌奴,自此远离家园!

端木赞双手轻压,众军顿然一静,齐齐向台上仰注。端木赞眸光于众囚身上扫过,唇角,掠过一抹残酷的笑意,说道,“此次所有战囚,皆归各人为奴!”闻台下依旧无声,微微一笑,继道,“女子亦然!”

“忠武王千岁!”

“王子千岁!”

……

一语出口,台下又是欢声雷动,呼声如潮。

为奴?

甘以罗但觉喉间紧窒,胸闷难当。她的将士,她的姐妹,只因她的错失,竟然沦为异族之奴。而此时,她除了咬牙沉默,竟然做不了什么!

第003章戈壁凄寒

夜,给大戈壁带来一片凄寒。甘以罗双手反缚,绑跪于端木赞帐中木桩上。肩颈处,压以几十斤重的石锁,几乎令她骨为之折。冷风,自大帐缝隙中渗入,彻骨冰寒。甘以罗牙关紧咬,苦苦支撑,向帐上稳坐的端木赞怒目而视。

公主沦为阶下囚:专宠奴后 悍妻当家:娘子,轻点打

触上甘以罗燃火的眸子,端木赞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淡道,“怎么?公主,想是不服?”端起碗来,大大喝了口酒,眸光在甘以罗身上游移。

肥大的囚衣,松松挂上娇小稚嫩的身躯,使她越发显的单薄。而那燃火的眸子,傲然的神情,竟与这身躯有着同一个主人。端木赞不知,是何等力量,令这小小女子如此坚韧?

紧闭的双唇,燃怒的双眸,带着默默的抗拒。甘以罗知道,今夜,必有一番羞辱,但,她不知,他要用何种方法?

见她不语,端木赞端着碗酒,起身向她行来。犀利的眸光,捕捉到她的颤抖,唇角,不觉掠过一层笑意,“公主,是觉得寒冷?”口中低问,已伸手捏上她的下颚,“饮一些酒,或许好些!”端着酒,向她唇上凑去。

甘以罗牙关紧咬,只是向他怒目而视。整整一日,她水米未进,此时,饥寒交迫之下,得一口酒,或许会好受一些。只是,如何能令这恶魔如此嚣张肆意?

“不饮么?”端木赞挑眉,“啧啧啧!”轻轻摇头,眸光下视,语气中一片轻蔑,“沦为阶下囚,仍是端着公主的威仪!”仰首将酒饮尽,冷道,“我北戎国规矩,战场之上,亲手所俘战囚,皆为本人奴隶。所以,你!甘以罗!便是我端木赞的……女奴!”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吐出最后两字,转身回入内帐,“且让本王磨了你的棱角,再令你服侍罢!”再倒一碗酒,一饮而尽,残酷的笑意扬起,浓眉微挑,淡笑道,“本王不急!”

夜,渐深!

帐中,最后一支牛油巨烛发出一声“噼剥”声,闪了一闪,便即熄灭。帐中,唯有端木赞绵长均匀的呼吸声。甘以罗咬牙忍耐着肩背上的重压,一颗心,却绞得生疼。

“为奴?”她一人之错,令一万将士丧命,两万将士为奴。更,还有那一千女兵……北戎族人,一向奸淫掳掠,无所不为,落入他们手里,会有怎样凄惨的遭遇?

心,疼至无法呼吸,甘以罗阖上双眸,不敢再想。耳畔,却似仍然可以听到,那皮鞭的抽打声,北戎兵士的喝骂驱赶声,和……女兵们的哭喊声。

疲累至极,甘以罗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竟不觉帐外微显的天光。一阵巨痛,令她骤然惊醒。张眸望时,却是端木赞正抽去她手脚的绳索。

“醒了?”见她张眸,端木赞含笑而问,手指,却用力疾拉。绳索划过她裸露的肌肤,带起一条条血痕。甘以罗脱却束缚,僵麻的身体无力支撑,直直摔入地上坚石,却紧咬双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啧啧!永和公主,果然好骨气!”端木赞含笑赞叹,一臂将她身子夹起,向内帐而来。

甘以罗心中骤紧,不禁出力挣扎,喝道,“畜牲,放手!”顾不上手臂的僵麻,并指如戳,向端木赞腰间袭去。

端木赞手臂轻抬,避过一指,手臂向外力挥,将她身子掷于榻上。甘以罗重重摔入羊皮被褥,饥饿加上疲惫,只觉得眼前一阵昏眩,却并不敢停,双手在榻上一撑,一跃而起。双腿的酸麻,令她无法站立,一个踉跄,又向前扑跌下榻。

端木赞发出一阵欢愉的笑声,踏步上前,一把将她拎起,掷回榻上。不待她有所动作,便即俯身压上,高大魁伟的身形,将她娇小的身子密密包裹。

“滚开!”甘以罗怒斥,双手挥打,向端木赞身上招呼,却已不成章法。

端木赞轻易将两只挥舞的手臂钳制,满意的注视着甘以罗眸中闪过的惧意,“怕吗?”低声笑问,双唇已向她面颊凑去。

“放开我!”甘以罗怒喝,身子拼命力挣,全身却已陷入他的掌握,挣之不脱。眼见他面孔愈来愈近,唯有咬紧双唇,拼命摇头,避开他凑来的双唇。

“呵呵!”端木赞发出一声轻笑,不再靠近。却是腾出一只手,抚上她的领口。“嘶”声轻响,衣襟半垂,雪白颈项瞬间暴露无遗。端木赞心神微晃,俯身吮上,慢慢啃啮。

甘以罗身躯微颤,心中,袭上浓浓的惧意。任何折磨,她均可忍受,唯有这样的羞辱,令她如何承受?

第004章无缘回乡

脖颈上微疼的啃啮渐趋向下,一只微凉的大掌,探入衣底。

甘以罗心脏狂跳,却倔强的忍下冲眶而出眼泪,不使滑下。挣扎间,但觉后颈一疼,肚兜已被他拽去,胸前一片冰凉。

“嗯——!很美啊!”端木赞惊叹声中,大掌已袭上她一侧高耸……

唇间,泛上淡淡的血腥,甘以罗紧咬的牙齿,仍未放松。渐渐无力的身体,只是不甘而绝望的挣扎,而身体上的凌虐,并不因此有片刻的停顿。

望着眼前倔强的小脸,端木赞抬手,狠狠捏上她的脸颊,欺身而上,将她两瓣带血的唇含入口内,啃啮吮吸,品尝她唇上血腥,不含一丝怜惜。

肆虐的双唇,令甘以罗莫名的颤抖,挣扎抗拒却更加强烈。只是……又如何挣得过一双铁臂的钳制?

良久良久,手臂的钳制放松,端木赞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甘以罗!”冷漠的声音,带着刀锋般的锐利,“你最好顺了本王的意,否则,本王会让那两万奴隶,血流成河!”将她身子拎起,掐上她细嫩的脖颈,冷声道,“明白吗?”双手推出,将她掷回榻上,冷道,“穿上衣服罢!本王今日不要你!”身子一转,已挥帐而去。

甘以罗无力倒下,大口喘息,耳闻端木赞大步离帐,撑着身子慢慢坐起。

他不要她!

不错,她的身体,布满他施虐的痕迹,却不曾有令她深深恐惧的羞辱。轻轻松了口气,眸光,扫过满榻的布片,她原本的衣衫,已被片片撕裂。甘以罗微微咬唇,只得将印有“囚”字的肥大囚衣,勉强挂在身上。

隔了片刻,两名兵士手捧镣铐奔入帐中,又将她锁上,一左一右拖出帐去。抬头一瞬间,甘以罗的心,骤然收紧。前面不远,密密麻麻跪着她的将士,均向她默默注视。

破碎的衣衫,凌乱的长发,踉跄的脚步。衣襟偏垂,露出一侧雪白颈项,衣袖撕裂,莹白手臂满是伤痕。裸露的肌肤上,尽是青紫印迹与暗红齿印。

他们的公主,究竟受的是何等羞辱?

将士们伤痛的眸光,撼动了甘以罗,她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轻轻摇头,张了张唇,却无法成语。

数步之远,端木赞唇含冷笑,端坐骏马之上。侧眸瞧见甘以罗的神情情形,双眸掠过一层讥讽。回头向身旁兵士一挥手,兵士领命,大声喝道,“大军开拔,大木上肩!”

如山呼声,齐声领命,皮鞭抽打声骤起。南绍国被俘将士每十几、二十人不等,均被锁在两人合抱的大木之上。此时,正在皮鞭的驱赶下,将大木抬上肩头。

“女奴上木!”兵士再喝。一旁营帐中,被俘女兵被拖拽而出,分处锁了,却是骑坐在大木之上。

“起!”兵士再喝。皮鞭抽打声再起,众俘踉跄着奋力站起。

兵士见众奴皆起,躬身复命道,“王!”

端木赞轻轻点头,挥手道,“开拔!”浑厚的声音,于大戈壁上远远送出。众将士齐声应命,分作十几队,驱赶着奴隶,齐齐转而向北。

甘以罗挺身静立,静静注视着将士们脚下的路,又渐渐变成暗红。还有,大木之上的女兵们,个个神情憔悴,昨夜……可曾经历些什么?

心,一阵阵发疼。此一去,便是深入北戎国境内,这一生,这些将士,怕是再也无缘回家乡了罢?

行军队伍走过一半,端木赞转首望向甘以罗,“公主!”略含讥讽的声音淡然而呼,“在我北戎国,纵是女奴,亦无须受那跋涉之苦!来吧!”一声低喝,纵马奔近,俯身疾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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