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花子的审美
半夜,为莫言得诺奖激动得睡不着,搜肠刮肚的写了篇感悟《肉眼凡胎得诺奖》,写过之后,心平和了许多,看看天已渐亮,又躺回被窝睡了一觉。
中午,约几个网友在一家鲁菜小馆,点了几道小菜,然后举杯为中国、为文学、为莫言痛饮。餐馆里,这桌那桌都在议论莫言获奖的事情,莫言获奖可能又让举国上下有了中华已经振兴的兴奋,就像前些时,日本预图钓鱼岛,举国上下摩拳擦掌想发颗原子弹一样。
为了莫言获奖,老齐多喝了二两那烈性二锅头,然后踉跄着爬楼回家睡觉了。年老的老齐,现在每到激动的时候,就是半夜不睡,白天不醒。
天渐黑,老齐醒了。酒醒的时候,特想吃碗面条,又不想CIY,腿儿着来到卫生A级的白魁老号,吃了碗12元的羊肉汆儿面,还别说,酒醒时分,吃碗白魁老号的羊肉汆儿面真香。
抹抹嘴,走出白魁老号,想起今天是周末,每个周末,老齐都想 理发,老齐给自己定的理发规矩是非周末不理,这么想来想去,居然想了两个多月的周末,那一头的高粱花子已经到了秋凉干黄的模样了。
腿儿着到了东四路口南,看到了审美。审美机构,审美是理发的地方,可是人家不叫发廊、不叫理发馆,人家叫机构,透着那么的大气。审美橱窗上有个大大的“30元”的广告,看到这,老齐有些心动,审美这门面,也是老齐仰望星空的地界,30元能理个发吗?
推开那扇一尘不染的大门,门里站着两排俊男靓女,夹道欢迎着一脑袋高粱花子的老齐,齐声低呼“晚上好”,老齐忙不迭的回答“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接着马上就问,“门外橱窗的30元是理个头发的钱吗?”有迎客生回答:“是体验价,30元洗剪吹。”老齐指着自己的高粱花子说:“30元,这个能给收拾干净了?”迎宾女生说:“可以!可以!”接着,冲里面招呼助理,招呼技师。
反复确认只收30元钱的情况下,老齐被那称为技师的帅哥体贴的穿上一件日式罩衣,在对压衣襟的时候,老齐还问了句哪边压哪边,因为在日本泡过温泉,老齐穿浴衣的时候,有人反复嘱咐一定要左压右,右压左是亡人穿法。技师帅哥笑了,同时在洗头的几个美女也笑了,帅哥说,这里是中国,没有那多讲究的,咋压都行。
躺在洗头盆前,冷热适宜的水流,软硬适度的手劲,技师一边洗着那高粱花子,一边还关心的问那水温和手劲是否合适。
开眼了,审美的每个理发工作台都是一个单间,那单间老齐觉得特像糖果、麦乐迪那样的KTV包间。在审美,理发师被称为发型老师,给老齐做发型的老师“免贵姓康”,叫金生,老家是哈尔滨的,月薪能够达到万元以上,老齐心想,这一万元要是做老齐这样30元一位的,还不得累死。
在审美理发,还有免费的可乐、雪碧、茶水和咖啡喝。点了一杯有情调的咖啡,享受着审美机构的高档发型体验,老齐觉得不是自己了,有些像莫言了。
洗出了一盆泥汤子,把那高粱花子修理成了台湾名人谢长廷那样的发型,再洗一遍把头发茬除掉,然后再进包间暖风吹干,这套流程老齐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结账了,老齐大方的掏出一张百元票子,收银员找回的却是40元,老齐问:“说好的30元。”陪同结账的技师说:“那发型老师是60元级别的。”老齐生气的说:“去问,一定是30元的!”收银员见状,不等技师再问,笑着重新找回了老齐70元。
哼着小调儿,腿儿着到家楼下的时候,发现忘记带家门钥匙了,哪个电话打过去,都是无人接听。来到2路汽车站那昏黄的路灯下,老齐掏出小本本,写下了这一天的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