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尽的川藏线,古茶马道的驿站雅江城
国道318线,一条横贯中国东西的交通大动脉,从上海滩起,一路逆长江往西,直抵西藏与尼泊尔边境处的樟木口岸。它像一个串起翡翠珍珠的线,把各色美景连在一起。
从成都开始,它被称为川藏线。从成都到拉萨,从平原到高原,从世俗到宗教,从笃定到虔诚,蜿蜒在雪山间的川藏线,述不尽的尘世与喧嚣的错杂与迷幻。
川藏线承载了很多年轻人的一种理想,汉人用从头到脚的行头装备,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怀着敬畏之心,从成都踏上征程,心中都是那2000多公里外的圣地拉萨和布达拉。或自驾,或摩托,或骑自行车,或徒步,丈量着川藏线上的蓝天与雪山。藏人的心从出生时就融化在茫茫的雪山中,浸泡在奔袭的大江里,他们比汉人更敬畏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丈量土地的方式往往是磕拜,双手合起,长跪不起,没有一丝懈怠,毫厘的土地都被丈量个清清净净,彻彻底底。
无论是开车、骑行还是磕拜,翻越川藏线上一座接一座的雪山是最基本的丈量。日前,一次灾害新闻的采访,让我再次翻越川藏线的几座雪山,过了折多山,再上高尔寺,秋冬里的川藏线已经褪色,雪山反衬的日光刺射人的双眼,4500米垭口上狂啸的冷风和漫天飞扬的尘土,让人领教川藏线的另一种景致。
目的地是雅江,一座因雅砻江而得名的川西高原小县城。雅砻江,四川横断山间的一条著名的南北走向大江,是长江的一级支流,在钢城攀枝花汇入金沙江。雅砻江被中国国家地理称为母性的大江,在雅江的下游到了凉山彝族自治州盐源县,雅砻江孕育了一支几百年前从漠北征战与此的蒙古人,蒙古人在这里和当地民族融合,形成今天走婚习俗、母系文化的摩梭人。
但在雅砻江的上游,包括在雅江境内,它却是雄性十足的大江,两岸的峡谷如削如劈、绝壁千刃,蜿蜒的大江曾经咆哮了亿万年,直到近年来才被水电站割断了怒吼声。
雅江城就简是江边的半山腰上,是四川为数不多的垂直型县城。之所以在不为平地的山上硬是建出这样的一个城市,必然有它的辉煌历史。曾经的茶马古道,汉人和藏人交换茶和马匹的通道,过雅砻江是其中的一关,曾经的商人们就从这里过江,慢慢发展成了一个著名的码头驿站,最终成为一个建制县,也就不足为奇了。
11月28日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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