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是古龙的早期作品,幽灵宫主白飞飞外表娇柔可人,内心却充满了复仇情结,王艳坦言这是她所有角色中压力最大的一个,也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在里面。“当初《武》剧的制作人找到我时,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我过去接的所有戏中,无论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那些女孩子都是单纯温柔的,但白飞飞完全不同,她那种倔强的性格和悲惨的人生经历,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而且她又是一个集怨与绝、爱与恨于一身的矛盾人物,所以我觉得自己不可能演这样的人物。可是制作人说这就对了,就是因为你自己觉得不可能演,我们才想让你来演,不可能杀人的人杀了人,那才可怕、才有外表和内心矛盾形成的张力,才叫人毛骨悚然、难以忘怀。后来看过了剧本,白飞飞那种无法选择的悲剧命运深深打动了我,和沈浪的爱情成了她不真实的一生中惟一真实的东西,这让她的命运更显得特别悲惨。当时我演了太多像晴儿一样完美得吓人的雷同角色,真的有些厌倦了,所以也想挑战一些不同性格有激情的角色,而且我又符合中白飞飞那种楚楚可怜谁都想保护的外型,只要把她内在的心狠手辣表现出来就可以了。不过当初我接这部戏时很多朋友都反对,怕破坏了晴格格的美好形象,可是我觉得这么复杂的角色演起来一定很过瘾,所以还是接了下来。其实刚开始演时压力挺大的,心里没什么把握,白飞飞温柔的一面没问题,但她那种仇恨的感觉不太好把握,她内心的矛盾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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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说,刚开始她找不到白飞飞的内心感受,原因是没有过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因此老担心自己的表演不过关,每拍完一场戏都会看导演的表情,可导演似乎一直都很满意,还经常称赞她演得不错。导演的肯定让王艳放下心来,随着对剧本的不断揣摩,她开始慢慢进入了白飞飞那种爱恨纠缠的复杂心态中,一有时间她就躲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练习白飞飞那种寒光一闪、冷若冰霜的眼神。有一天,要拍一场飞飞和沈浪的对手戏,戏中飞飞刚对沈浪表现了柔情,转身后眼中就露出寒意。拍这场戏时,王艳完全融入了飞飞对沈浪那种爱恨交织的情感中,表演相当到位,可戏拍完了,导演却没喊停,王艳只好继续保持戏中的表情和眼神,过了一会儿眼睛都酸,导演却还是没出声,王艳只好偷偷地瞄了他一下,这下导演才好像突然惊醒似的大叫“停!”原来,连他都被白飞飞那种怨恨的目光吓到了!
拍摄《武林外史》那阵子,因为太过投入,王艳的心情也如白飞飞一样压抑郁闷,经常阴晴不定,脾气也暴躁起来。王艳自己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所以她说拍完这部剧后对自己有一个很大的发现: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非常理性的人,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挺感性的。记者也记得从前采访赵文卓时,赵曾力赞王艳脾气好,怎么也不会生气,拍《一剪梅》时,剧组的人都以惹王艳生气来打赌,但是从来没有人赢过,那么现在看来,白飞飞真是影响了王艳不少。不过王艳笑说,如今已慢慢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了,而谈起自己塑造的白飞飞,王艳很认真地说:“这是我进入影视圈以来突破性和挑战性最大的一个角色。飞飞的本质其实并不坏,只是命中注定特别痛苦。她一生都活在别人的仇恨中,身上背负了太多不能抗拒的痛苦和遗憾,生命中唯一的快乐就是对沈浪的感情,可惜最终仍错身而过,这是一个真正的悲剧人物。虽然她的性格有扭曲的一面,但她毕竟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内心同样渴望幸福,面对爱情也会楚楚动人,所以除了她的恨和绝,我更想展现她温柔痴情的一面。”
除去形象上的娇美与内心的阴沉外,为了展现白飞飞飘逸秀美的身手,王艳也吃了不少苦头,尽管毕业于舞蹈学院的她频具功底,学几招几式并不难,拿刀拿剑也有模有样,但第一天的武戏还是给了她一个下马威。那天王艳从高处往下跳,没想到下面弹床的弹力非常大,结果把脚给崴了。“脚崴了我没敢声张,怕大家笑话,那天的戏就坚持着拍了下来。晚上回去一看,脚肿得老高,幸好第二天没有我的戏,这才得以休息。”还有一次拍摄白飞飞被母亲鞭打的镜头,鞭子好几次真的抽在了王艳身上,疼得她一下子弹了起来!“那段时间不是扭了脚,就是伤了腰,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尽管如此,王艳还是挺自豪的:“为求真实,除了特别危险的动作由替身完成外,其余的全是我亲身上阵!”《武》剧导演在谈到王艳时也大为称赞:“王艳的家境比较殷实,她演戏从来不计较报酬,纯粹是喜爱表演。那段时间常常是后半夜3点才拍完戏,又让她早上6点化好妆在现场等下一场,对此王艳从来没有怨言,的确十分敬业。”
至于这次演出最后的效果如何,王艳表现得很谦虚,她认为自己在表现白飞飞对沈浪温柔的一面时,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在表现白飞飞作为“幽灵宫主”冷酷的一面时,估计还比较弱一点,但是她已经非常努力地去表现这份阴沉了,希望观众能够接受。她也等待着那些一如她一样喜欢古龙的人们,去评说她是否是他们心目中的白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