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某杂志编辑部的一封投稿信
【笔者按语】:由于30多年来无数次遭到拒稿,而被迫在投稿信中逐步增加申诉和辩解的内容,致使这次投稿信的篇幅增加到6000多字。可能由于在其中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揭了某些人的老底,以致造成以下更严重的后果。这次投送的3篇稿件中,仅第②篇得到了投稿成功的通知书,其余两篇在网上在线投稿后杳无音信,估计是投稿的第一步的门槛都未能进入。收到第②篇稿件投稿成功通知书后的当天就收到了退稿通知书;其退稿理由是:【认为此稿对于本刊属于“来稿不审即退”一类】。其中列举了5种“来稿不审即退”稿件类型,让我自己对号入座;现按其原文将5种类型如实摘录于下:“(1)专业分类上远离刊物;(2)研究成果水平远低于刊物的要求;(3)其中少有(或没有)原创性研究结果的论文;(4)论文内容上是关于研究的设想多,而少有(或没有)研究的结果;(5)不以过硬的实验证据为依据, 质疑已经经过多年实验或理论检验早已确立的理论的论文”;我在下面再来分析稿件②到底属哪一种类型,才受到当天就被退稿的“优待”。 ㈠从该稿的标题就可看出,它明显属于该刊所属的天文学问题,内容也没有偏离主题,故不属于第(1)种类型。 ㈡其研究成果水平到底有多高,我不敢自己乱下结论。但其正文中有数理定量计算公式12个,所引用我自已撰写的3篇参考文献中有公式32个;这44个公式涉及流体力学、微分方程及积分方程的复杂演算,是我经过长期分析思考推导出来的;其最终理论计算结果与天文观测结果符合得非常理想。我认为要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要判断作为其立论基础重中之重的上述44个公式是否能够成立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么也就无法断定该稿的研究水平是否远低于刊物要求。所以也没有充分根据认定该稿属于第(2)种类型。 ㈢现在对该稿所述问题提出的解释及假说很多,其观点还存在很多分歧与争议,离最终破解的距离还很遥远。该稿在花了较大篇幅对其提出批驳和质疑后;提出了以数理定量或半定量计算为依据且更符合观测结果的全新解释,故没有理由也无法在几个小时内认定它没有原创性。故该稿也不属于第(3)种类型。 ㈣该稿有明确的研究结果,即用定量计算和大量观测证据,证明了行星质量、成分及密度的差异及分布现状,都是太阳原始星云及星云盘演化时,内部存在的角速度梯度所产生的内摩擦作用导致的角动量及物质的迁移引起的,而不是现在主流观点认为的那样,是太阳风对星云物质产生驱赶及分选作用引起的。故该稿也不属于第(4)种类型。 ㈤现在有关天文观测资料都是公开和全球共享的,研究者没有必要也不可能都亲自去作观测,而只需直接引用即可,所以也不存在所引用证据过不过硬的问题。对该稿所涉及问题至今不仅没有提出任何已得到公认的假说,更没有“早已确立的理论”,而且分歧意见还非常大,甚至连破解的路在何方都感到迷茫;何况,最近中科院发布的“《追求卓越科学》宣言”中明确指出:“不预设不受怀疑或批判的理论或学说”,其中当然也应包括某些人认定的“早已确立的理论”。所以该稿也不属于第(5)种类型。 因此我无法对号入座找到自己的座位,那么就要产生一个疑问,他们真正的退稿理由到底是什么?为此我只得根据事实和进行逻辑推理来解开这个疑谜。 如前所述,他们对于稿件②的真实情况并不了解,也来不及了解;对于稿①及③因已拒之门外,要了解其情况更无从谈起。他们可能了解到的唯一情况就是“我是民科”,因为我在投稿信中早已坦白交待;因此,唯一可能的退稿理由就是由于“我是民科”。 我国在过去是为适应“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需要,现在则是伴随腐败的滋生而形成像饶毅教授揭露的那种“逆淘汰”现象的流行,从而造就不少“在其位而不谋其政”的科研部门的掌权人。他们能做出将60%的科研经费据为己有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岂能容许“不在其位却谋其政”的“民科”得逞来损害其面子及既得学术利益?所以打压“民科”就成为他们的必然和最佳选择。 当今的“民科”的确存在明显的劣势及极为不利的处境;他们常是单枪匹马进行研究,没有国家科研经费的支持,没有进行科学实验或观测的物质条件。从科学发展史可知,大量重大基础理论的建立和发现,大都是一些科学大师在与当今“民科”几乎完全相同的研究条件下取得的;这说明,基础理论的创新和发现并不完全取决于科学实验或观测的技术水平及物质条件。现在一致公认,牛顿发现的万有引力和三大运动定律,奠定了此后三个世纪里物理世界的科学观点,成为了现代工程学的基础,并促使一系列重大基础理论随后相继建立和发现;因此可以说,掌握前人创立的基础理论知识,也是后人推动基础理论继续发展的必要条件。现在有不少人认为,过去那种科学大发现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的“民科”靠单枪匹马和简陋的实验条件来作出重大的科学创新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从而为扼杀和全盘否定“民科”提供了“理论依据”。但这种看法是十分片面的,它只适用于大型应用技术创新项目,对于基础理论创新未必都能适用。综上所述,对于基础理论创新的必备条件应该是:①一定的实验或观测条件,②较好掌握和应用已有的基础理论知识;但事实说明【参看题为《教育漫谈:中国优秀科研苗子为何难修正果》(载于光明日报,发布时间:2014-7-29)的文章】,还有一个更重要得多的条件,那就是对所从事的研究应具有强烈的激情、兴趣和好奇心这种非智力因素。对于某些对科学实验依赖性较小或无法依赖的研究领域(如太阳系物理学),“民科”不必都亲自去作实验或观测,有关数据大都能方便地从网上查到,所以这已不成为其研究的重大障碍。在庞大的“民科”群体中,并不缺乏具有扎实基础理论知识及高科学素养的人,其科研能力不一定都在“官科”之下;所以这也不是全盘否定“民科”的充分依据。“民科”最大的优势是几乎对科研都具有强烈的激情、兴趣和好奇心,这是为了自己的饭碗或奉命去创新的某些“官科”难以企及的。故从上述3个方面来权衡,“官科”创新的成功率不一定都在“民科”之上。所以现在如此全盘否定和打压“民科”是毫无根据的,是非常有害的,很可能将一些具有重大创新价值的观点扼杀在摇篮里。附在下面的投稿信及其它有关博文中,对更多细节已有叙述,在此不再赘述。 从各国获诺贝尔奖人数的排名榜可以看出,截至2013年,有近10个人口不足1000万的中等发达国家,科学诺贝尔奖获奖者在10人以上;照此推算,中国得奖人数应为2000人以上才对;但中国本土科学诺贝尔奖获得者实际上一个也没有。论经济发展水平及科研硬件条件,我国改革开放以来与它们应大体处于同一层次上,但其得奖情况却有天壤之别;与发达国家相比,更是望尘莫及。2014年公布的世界大学学术排名500强中,中国内地所有大学无一进入前100名。2014年亚洲大学排行榜中,北京大学由2013年的第4名降至第5 名,韩国的首尔大学则由2013年的第8名取而代之升至第4名;清华大学仍名列第6。2013年各国科技竞争力排名榜中,中国名列第14位。上述评奖或排名次的评定标准,并不是应用技术创新成果的水平与数量,也不是论文发表的数量,而是基础理论创新的质与量。因此,上述情况说明,我国的基础理论研究的现状是非常严峻与令人担忧的,也是与我国作为有13亿人口且为世界第2大经济体的大国地位极不相称的。 尽管我国在军工及航天等领域的许多应用技术创新项目已获得举世瞩目的成就,很多项目已处于世界领先地位,但我们应清醒地看到,基础理论创新是应用技术创新的源泉和动力,我国当前基础理论研究的落后状态是无法支持应用技术创新持续发展的。如果我们不能高瞻远瞩而只顾眼前利益,不改变上述落后状态,终有一天会再次拉大我国与发达国家经济发展实力的差距。 我国因科技落后而屡遭日本及西方国家侵略的惨痛历史还记忆犹新,现在又面临新的侵略威胁,这提醒我们每一个中华儿女对此千万不能掉以轻心。特将我撰写的投稿信登录于下,盼其中揭露的令人痛心和担忧的情况能引起大家的关注,并提高警惕、发奋图强来改变所述落后的现状,以促使国家实力持续增长来阻止及避免历史的悲剧重演。 |
《××××》杂志编辑部:
您们好!
现发送分别题为①《谈当前太阳系物理学研究的困境及其根源与出路》、②《对行星质量、成分及密度差异起因的定量新解释》及③《火山与地震成因的新观点及其新证据》的3篇稿件,请考虑是否采纳刊出。希望各稿能得到您们的支持、关注与宽容;其中若有不当之处请提出批评及修改意见。若这些稿件能有幸得以发表,我还有至少5、6篇针对该领域重大不解之谜的文章准备投寄贵刊。
前两篇稿件是我近期撰写完成的,从未向专业刊物投过稿。稿件③的初稿完成于上世纪80年代初,向各有关专业刊物投稿不下10来次,但所有审稿者对稿中涉及的大量个作为立论基础的数理定量计算分式,可能从未看过,也从未提出半点意见,都是以毫不相干的理由或不说任何理由而退稿;我在连遭挫折后决定不再向任何刊物投稿;但最近从电视上看到云南地震惨不忍睹的现场情况而感触很深,使我投稿的愿望又不禁死灰复燃。
稿件①是我对有关问题进行近40年业余研究心得的总结;其中的观点虽难免存在缺点和错误,但所述其面临的困境则是千真万确的,对其根源及出路的剖析与说明,也是从我长期探索实践经验的启发下得出的,故对今后的探索与研究也许有较大的参考价值。我觉得该稿属综合评述性质,故未提供标题、摘要及关键词的英文稿;必要时,我可补交。
稿件②所涉及的问题与稿件①有一定的连带关系。稿件①用解剖一只“麻雀”的方式,着重用定量计算方法揭露目前用太阳风的驱赶作用来解释行星质量、成分及密度差异,与观测结果之间存在的严重矛盾;稿件②则用新的机理并通过定量计算,较好地解释了行星上述差异的起因。
稿件③撰写及修改所经历的时间估计接近30年;它是在其中引用我自己撰写的11篇参考文献研究的基础上撰写完成的。我之所以对该稿下如此之大的功夫,一是因为感觉其研究的巨大期望价值,二是因为我愈深入研究觉得我的观点愈有道理,还因它得到近年来很多堪称试金石的新观测结果无可争辩的验证和支持,所以只得相继多次进行补充与修改。我觉得地震成因问题是如此复杂,经历30年研究能接近破解它的机理已经是很幸运了。但其中涉及的复杂数理定量计算公式多达60多个,有些公式的推导又要经历独特的创新手法,所以审稿者要判断其正确与否,也绝非易事。要像国外有些审稿者那样,对稿中公式全部重新推导一番,没有较深的数理知识功底、没有几个月审核的时间是无法办到的。我国的很多审稿者对所有理论计算公式都视而不见,这样虽然很省事省心,但该稿的下场就不言自明了。
由于稿件③及其中的11篇参文献涉及了很多力学和物理学的分析计算,所以我把它当作力学或物理学问题而投寄贵刊。由于前面所述情况,若再将它寄交地震学有关刊物,肯定会与过去一样,上午收到稿件下午就退稿。根据长期与他们打交道的经验,我敢断定他们确实没又足够的数理知识来评审这样的稿件(您们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举出许多实例来加以说明);所以恳请您们给以受理;否则,我只有把它丢到垃圾堆这一条路可走。我想该稿难免存在缺点和不足,但我敢说它比现有别的地震成因假说的理论证据和观测证据要充分得多,从而成功揭示地震成因的可能性也要大得多;因此,退一万步来说,它也应该具备作为假说发表的条件,何况它具有可谓价值连城的潜在社会价值,所以冒一点风险去说外国人没有说过的话也是值得的。但愿我以上看来十分狂妄和自大的诉说,能得到您们的谅解和支持,而不要招来反感与鄙视。
历年来我撰写的有关假说或论文大约有几十篇,但除了在中科院为“民科”创办的论文发表平台,即《中科院科学智慧火花栏目》上发布33篇外(扣除一些参予辩论的文章,实际的论文篇数大约为20来篇,其中绝大多数为地球物理方面的论文),被其它专业刊物采纳及刊出的一篇也没有。究其原因,我认为就是大多数专业刊物出于维护本专业既得学术利益的考虑,而拒绝采纳与他们定为一尊的传统观点相对抗的稿件;其退稿的主要借口之一就是现在的主流观点:【“民科”是缺乏基础理论知识,科学素养差,没有作科学实验的能力和条件而只会胡思乱想的人群,要作出什么科学创新成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在评审稿件时,其考核标准并不是稿件本身的科学价值与质量,而是作者的身份,只要发现作者是“民科”就可作为退稿的充分理由;但这仅仅是借口而已,对真正的专家也不例外。例如,著名地质学家傅承义先生撰写的,对地震成因“断层说”提出4点强烈质疑的文章,就未能发表在有关专业杂志上,而是发表在综合性的《科学》杂志(见1988年32卷2期)上,而且随后也未获得应有的关注与认可。奇怪的是那么多有关专业刊物,怎么就容不下这么一篇如实反映当时地震成因研究重大成果的重要论文。傅先生在文中委婉地指出:“现代地质学的理论和方法有不少是在断层成因的思想指导下发展起来的,而且已经发展得很深、很远”,其中也可反映他无可奈何的心情。现代地质学为什么能沿着错误方向发展得很深、很远,不可能用他们对如此之多的矛盾现象视而不见来解释,我想其中必然有利益的驱动;因此,他们将竭尽全力来维护这种错误方向及既得利益就都在意料之中了。著名专家对传统观的地震成因“断层说”提出异议的稿件尚且遭到如此待遇,我这种无名小卒撰写的同类稿件遭到那样悲惨的下场就不足为奇了。
上述现象与我在1955年大学毕业时分配工作的情况非常相似。尽管我的基础理论课考试成绩几乎都在90分以上,在班上名列前茅;我对自然现象又具有广泛及强烈的好奇心,在与同学交流与辩论中,常显现我更善于灵活应用所学理论知识,对很多问题有更独到及深刻的理解;但当时分配工作根本不看你的特长、能力和成绩,而只看你的家庭出身。我因家庭出身不好,就成为不能进科研院所的充分理由,最终被淘汰成了“民科”;而现在“民科”又成了“无知”的代名词。这种“优汰劣胜”或称“逆淘汰”现象在我国已持续了几十年,至今也远未绝迹,像我这样被淘汰的人绝不是少数而是一大群;否则,我国作为具有13亿人口及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大国,何致于悲惨到本土获得科学诺贝尔奖的人数为零的程度。
最近秦春华撰写的题为《教育漫谈:中国优秀科研苗子为何难修正果》(载于光明日报,发布时间:2014-7-29)的文章中,在介绍了中国优秀科研苗子难修正果的严峻形势后,谈及其重要原因时还指出:“可能是他们对于所学的专业或未来从事的领域缺乏真正的兴趣和狂热的激情。……科学研究中最为看重的兴趣和好奇心等非智力因素恰恰无法通过标准化的大规模考试考核出来”。由此可见非智力因素的兴趣和好奇心对科研人员来说比考试成绩及智力水平更重要得多。我对太阳系演化、太阳物理及地球物理的业余研究,之所以能坚持至今近40年之久,完全缘于强烈好奇心与兴趣的驱使。开始我只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对有关的不解之谜进行数理分析计算与探讨,随后在一些初步研究成绩的激励下,感觉兴趣和信心愈来愈大,从而形成正反馈循环,以致最后感觉这种探索的本身就是一种精神享受和回报,从而乐此不疲并毫不顾及成败得失。如果是为了追求功利,以我机械设计本职工作的有利条件,可有很多更好的选择,绝不会愚蠢到付出那样多精力与代价去研究这种毫无功利可言而失败风险又极大的世界难题。也由此可见,我的非智力因素也许在研究探索中起到更决定性的作用。
钱学森先生曾惊呼,建国以来为什么没有培养出杰出的科学带头人?他还指出,在我国科研界“……别人(注:指外国人)说过的才说,没说过的就不敢说,……”这是我国迫切需要解决的大问题。这种现状是包括上述情况的多种历史原因造成的,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国的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有巨大差别。我国的传统文化是,往往不需任何证据,也不经任何推理,仅凭直觉就可对自然现象提出某种观点,一经提出也可不接受任何实践检验而流传几千年不变,也从来无人自觉或敢于提出质疑,不少人都深信老祖宗的观点是绝对正确的。这就是我国对基础科学理论发展的贡献无法与西方相提并论,几乎是一个旁观者的真正原因所在。近代中国的科研界较多地继承了上述负的历史遗产,并进而促成了民族自卑感和崇洋迷外思想的盛行;才最终导致钱学森先生指出的那种令人痛心疾首的现状。
最近(即2014年5月26日),中科院学部主席团发布了《追求卓越科学》宣言。宣言中有以下两句话使我感到特别激动和鼓舞:【科学家要通过自由探索发现新知识,通过平等交流激发新思想;要坚持理性怀疑的态度,不预设不受怀疑或批判的理论或学说,不承认不受怀疑或批判的绝对权威……】、【追求卓越的科学,离不开科学家理性地挑战传统科学范式的勇气和信心,要保护科学家创新的热情,激发科学家创新的动力,宽容科学家探索过程中的挫折与失败】。这两句话很像是针对钱学森先生指出的那种情况而提出的。而这种情况正是不敢质疑外国人提出的理论,而对国人提出的质疑或新理论过于苛刻及缺少宽容造成的。该宣言说明我国再次吹响了向科学进军的号角,殷切希望它能改变我国当前科研界不尽如人意的现状,迎来真正的科学春天。
我觉得我国“民科”群体的总体研究水平的确较差;其中很多人大胆怀疑的精神有余而理性态度则明显缺失;以致在怀疑旧观点和提出新观点时,常表现得过于轻率、片面和鲁莽。其主要原因是由于他们缺乏必要的现代基础理论知识和严谨的符合逻辑的科学研究方法。但“民科”与“官科”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界线,有些“民科”并不是因自身能力问题而从“官科”被“逆淘汰”下来的,有些则是其他种种历史原因造成的。“民科”往往是在强烈好奇心及兴趣驱使下进行科学探索的,在这方面较之“官科”还可能具有某些优势,使其创新能力不一定都在“官科”之下;他们在某些对科学实验的依赖性较小或无法依赖的科研领域里(如对太阳系物理的研究),作出一些研究成果不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们一概斥之为“无知”,对所投稿件一概加以否定,是极不公平和有害的。
正确的数理定量计算有一种语言无法代替的功能,那就是可揭示自然现象的内在机理和规律。对于某些复杂的现象,光凭实验、观测或人脑想象,对其机理及规律是无法正确理解的,要作出定量描述更无从谈起。例如,在太阳系物理学方面的观测资料现在已浩如烟海,按定性描述所得出的假说要数以百计,但至今仍未得出任何能经受实践检验及公认的理论体系;这就足以说明上述判断的正确性。如果把科学探索比作火箭发射,数理定量计算就是科学探索的导航系统;若比作航海,那它就是指南针;有了它就能大大提高射击的命中率,就不致迷失方向。在探索复杂的自然现象时,不依靠它就有如大海捞针、无的放矢,成功的可能性就极小。因此,数理定量计算再通过反复接受实验或观测结果的检验,就有可能从众多初步设想中筛选出最符合实际的观点,否则产生误判的可能性极大。现在全国从大学理、工院系学过基础数理课程的人恐怕要数以千万计,但有兴趣及好奇心去应用所学数理知识来认识太阳系物理现象的人却极少,应用数理定量计算方法来进行有关研究的人就更为罕见。即使是从太阳系物理有关院系毕业并从事有关研究的人,也极少应用数理计算方法;从而造就了一大批“在其位而不谋其政”的人;这种情况与上述优秀科研苗子难修正果的严峻形势一样令人痛心和担忧。
如前所述,我撰写的大量有关假说或论文,在长期投稿过程中,几乎所有专业刊物对稿件中作为立论基础重中之重的数理定量计算部分只字不提,而找出各种无关的理由来退稿,近年来甚至发展到什么退稿理由也不说,对稿件看也不看就立即退稿。这种情况与《宣言》中指出“要保护科学家创新的热情,激发科学家创新的动力,宽容科学家探索过程中的挫折与失败”的要求,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可能有人会说,你不是科学家而是“民科”故不能受到这种待遇;所以我有必要在此辩解一下。我的职称是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是中国机械工程学会高级会员,曾设计了很多有较高创新价值的关键机械设备,历年来撰写和发表了机械设方面的科技论文20多篇,其中有5、6篇以确凿的数理计算结果及实验证据,冲击、纠正甚至推翻了一直在全世界流行的有关的权威结论;这都是有据可查的,必要时我可提供具体的证据;这应能说明我有一定的科学研究能力。可能又有人会说,这也只能算作是工程技术人员,称不上科学家;所以我只得又冒着禁忌来自我“吹嘘”一下。我在15年前发表了题为《渐开线直齿圆柱齿轮接触强度和油膜厚度计算》(载于《机械设计与制造》1999年第3期)的文章,因其中用大量实验结果证明,所推导的两个公式分别比在全世界已应用一个多世纪的赫兹公式及已应用近半个多世纪的道森公更符合试验结果,其计算精度也更高,故被邀请出席由中科院牵头举办的2002年“首届中国科学家论坛”。更巧合的是,该稿及上述其它稿件所应用的流体力学、热力学、传热学等知识几乎全部可直接用于太阳系物理学的研究,并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指导作用。这起码说明我在太阳系物理研究方面,应具有较低层次科学家的资格。我撰写的大量有关论文所提出的创新观点,长期无法得到认可,迫使我尴尬地对自己的身份来自我“吹嘘”一番,真感到无奈与悲凉。这样伤害的虽只是像我这样一些个体,但最终殃及的则是整个国家。
鉴于上述情况,我建议您们打破常规,对所投寄稿件不要聘请有关太阳系物理学研究院所的专家来评审,而最好聘请有较高水平和创新精神的大学力学系教授来评审。我从网上了解到,最佳人选是北大力学系已退休的武际可教授,他精通力学又具有广泛的爱好和兴趣,对很多力学问题有独到和创新的见解。我之所以提出这种建议,是因为太阳系物理学实际上都是普通物理学问题,其中又主要是力学问题。例如,太阳系中任何物质的活动都不可能偏离牛顿力学定律、理论力学、流体力学、热力学、材料力学及分子运动学所描述的规律,而这些学科正是高等普通物理学所涉及的内容。所以只有精通各种力学才有条件对这一类稿件进行真正的评审。但据我了解,由于当前科研分工太细,致使太阳系物理学方面的大多数专家知识面较窄,而缺少的正是扎实的力学知识和数理定量计算的能力;否则,无法解释我在近30年投稿过程中,没有任何审稿者对稿中数以百计的公式提出过半点意见。至于用作观点验证的太阳系物理学的专业知识,无非就是一些观测资料;在网络技术普及的今天,这些资料都容易找到,对于具有基础数理知识的人,要对其消化、理解和应用都不存在困难;所以有关专家在稿件评审方面并不存在任何优势,而因受传统习惯思惟的束缚又出于维护既得学术利益的考虑,其劣势却非常明显,有时甚至有可能成为创新观点的绊脚石及克星。该领域至今几乎所有被长期研究过的问题都成了不解之谜,就足以说明全世界有关研究者不是迷失了研究方向就有不作为的嫌疑。西方有人在评价首先提出《大陆漂移说》的魏格纳时说:“因为他不是地质学家,不受传统成见的束缚,所以他能提出这样一个带有革命性的地质学说”。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魏格纳的优势也许就在于他是“民科”;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我国如此歧视“民科”是没有道理和有害的;希望您们带头打破“唯身份论”这一作茧自缚的现状,按照上述《宣言》的精神,改变以往对“民科”所投稿件全部加以否定而一律退稿的作法,而是对它们进行区别对待,并给以适当关注与宽容。
我认为以上的叙述和观点是有较多事实依据的,但也难免存在缺点、错误和片面性;其言词也可能有些直率和尖锐,可能会得罪很多有关方面的人员而遭到回击。鉴于我国基础理论研究环境之严峻已接近无以复加的程度,不禁忧心忡忡而冒昧地将心理话表述出来。迫切希望能得到您们的谅解、支持、宽容、保护和批评指正。谢谢!
赵菊初201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