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美吗?
——评严歌苓长篇小说《老师好美》
文/宸之韬
很久没有读到过如此压抑、如此缠绵、如此凄惨的小说了。
读了严歌苓的长篇小说《老师好美》,我感觉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真正动起笔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写,该如何来评价————这部长篇小说。《老师好美》生动地描述了刘畅、邵天一两个少年同时爱上了他们的班主任老师丁佳心的凄美故事,因为少年懵懂的爱恋,因为爱情的自私性和排他性,因为丁佳心的孤独和空虚感、暧昧和满足感,就将这两个花样年华的少年害了:刘畅用刀将邵天一杀死,自己也成为了死刑犯,丁佳心自己也被邵天一父亲的徒弟们暴打致死……
虽然《老师好美》的故事跌宕起伏,语言很优美流畅,心理活动描写得很传神,但是,我还是要写出自己心里的疑问:丁佳心老师这样的美也能叫美吗?
首先,看看丁老师的外貌:“丁老师有张恨小的脸,有点儿像猫咪的脸形,短短的,敏锐的,眼睛很大,但有点儿无神,那么大的眼睛太有神会显得凶,真就成了猫类了”,实在是貌不惊人,又美在哪里呢?
其次,看看丁老师的师德:作为一名高中班主任老师,作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丁老师理应勤奋检点、教书育人,可是却同时周旋于刘畅和邵天一两个少年之间,用暧昧的短信、挑逗的言语、撩人的眼神,俘获了两个少年的心,让两个少年争风吃醋,酿成了无可挽回的悲剧,给三个家庭都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痛。有人会说,他们的感情是刘畅和邵天一先挑起来的,但是我们应该知道他们是两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见到成熟的女性有些想入非非是很正常的,“自古至今,多少个少年为成年女性神魂颠倒过?”问题就出在丁佳心是已经离异的单身女性,问题就出在丁佳心的暧昧短信回应,问题就出在丁佳心的“劈腿”行为激怒了两个单纯的少年。你说,这样的老师,也能叫做美吗?
再次,看看丁老师的心智:一个教语文教得这么好的老师,一个读过如此多文学作品的老师,一个经历了婚姻并有了自己女儿的三十六岁了的成年女性,难道一点都看不出学生对自己的异常言行举动,而要任由事态发展呢?因为和刘畅出去了一个晚上被邵天一知道,就任由邵天一性侵,而且还要让刘畅知晓,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不是一个傻瓜就是自己有意识的让他们吃醋去“竞争”,自己好得到意淫的满足。这样的女人,又美在哪个方面呢?
最后,看看丁老师的责任:一个人自己犯了错,就应该有敢于承担责任的勇气与改过的行动。知道刘畅杀人后,丁老师不是认识自己的过错主动去说清情况,协助警方搞清真相,帮助刘畅减轻罪责,而是在被学校开除后就逃到云南山里去了,去当代课老师去了。要是真的让这样的老师在农村继续教书,我们是不是又要担心会害了山里的那些“刘畅”们呢?如此不负责任的丁老师,又美在什么地方?
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应该能给我们振奋,给我们精神,给我们正能量。只有主题鲜明、思想健康、故事感人、语言优美的文学作品,才是真正的精神食粮,才是社会真正所需要的,才是受读者欢迎的。而《老师好美》传递给我们的,却是畸形、是暧昧、是丑陋、是负能量,又谈什么美感呢。
其实,我认为写畸形、丑陋并不是不可以,但是应该带着批判的眼光、犀利的笔触来写,不应该带着同情的思想、悲剧美的心理来写。照搬生活、复制社会的文学作品不是好文学作品,没有是非、没有取舍的文学作品更不是好文学作品。所以,我认为《老师好美》是一部不成功的小说,愿丁佳心这样的老师越少越好。
(《老师好美》,严歌苓著,原载《小说月报·原创版》2014年第9期、第10期)
2014年10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