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看了一个唱歌的视频,《一个歌手的情书》。歌词很简单,浅白如水,大意是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唱歌,寻觅着心上人,可是世界又变化太快,自己没有什么存款洋房,日子过得紧张,一直期待着心上人的出现,却又一直没有找到。
演唱者周三的唱功看起来也很一般,没有过多技巧。解释这首歌时,他说自己27岁之前是一个高速公路收费员,还有许多阿姨给他介绍姑娘。27岁之后,他辞掉工作,带上吉他出门唱歌,身边的姑娘愿意和他谈恋爱,却不愿意结婚,似乎都不相信他这样的人可以带来幸福。
周三的演唱打动了台下的评委,也打动了我。蔡健雅听哭了。杨坤说歌走心,他想起了自己,周三经历过的他也经历过了。刘欢说这首歌不需要什么技巧,最简单的也是最直击人心的。13年上半年,还偶然在先锋听了李寿全现场的《张三的歌》。这也是一首简单的歌。都有着简单的旋律,朴实的唱腔,有爱就说爱,有恨就说恨,没有太多的起承转合,也没有什么华丽的配乐。即使世界如此复杂,也总还能有人用最单纯的技巧,逼视人心。
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人是专门负责提供故事,提供情绪的人。我们把他们叫做文艺青年。他们在用自己的眼光去打量这个世界,坚持对这个世界的敏感,将秋天的高粱酿成可以熬过冬夜的醇酒。
这些天我甚至读起早就扔掉的青春文学。一个快三十岁的人看着这些青春的故事,还流出眼泪,这不是矫情,而是我们知道这些岁月我们回不去了,坚硬的现实下面,还有一颗柔软的心。可以确认的是,那些初心强烈的人,总会找到一个方式发泄出自己的情感。唱《红日》的郑微其实就是赵薇;而九把刀去拍《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就更不必解释了。
从少年到青年到壮年,最后暮年,这几十年,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成为了自己当初没有想到,甚至是不想成为的人。你最后并没有娶那个陪你在午夜绕操场的女孩,陪你上自习,为你哭的女孩子,她也没有嫁给那个为她醉酒,深夜痛哭的男孩。
用北岛的话说,也许就是: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唱《一个歌手的情歌》时,周三还吹了一段口琴,听起来就好像初春里有细风吹过河面浮冰,淡淡地暖,青草河岸正在发芽。周三说,2010年写完这首歌没多久,他就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祝我们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