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名人墓2——印山越国王陵 绍兴印山越国王陵
印山越国王陵,今位于浙江省绍兴市绍兴县兰亭镇里木栅村,印山越国王陵文化旅游区内,2008年2月9日下午寻访,停车免费,门票18元(含徐渭墓园)。1995年6月10日,“木客大冢”被绍兴县人民政府公布为第二批绍兴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96年8月-1998年4月,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主持对该墓进行了抢救性发掘。1998年,“印山越国王陵”当选年度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2001年6月25日,“印山越国王陵”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从前、后两次公布的文保单位名称不同,体现出对于墓主的认定是存在学术争议的。从南大门入园后,正对印山的南麓山脚下,立着国保碑。国保碑后,有一条台阶小道可以上山,但由于被前些日的大学覆盖,不便攀登,只得顺着车道绕向印山东麓。印山东麓的展厅入口处,上方镶嵌有“木客大冢”四个大字的金字招牌,可惜“冢”已不存,空留“木客大”三字支撑着门面。这里需要解释一下,为何一会儿将该墓称为“木客大冢”,一会儿又称为“印山越国王陵”?“木客大冢”之名,源自方志鼻祖《越绝书》的记载:“木客大冢者,句践父允常冢也。初徙琅琊,使楼船卒二千八百人伐松柏为桴,故曰木客。去县十五里。”如果该墓是木客大冢的话,换句话说,墓主也就明确了,即著名的春秋晚期霸主越王勾践之父——越王允常之墓。认为这里是木客大冢,即越王允常墓的论文有:《浙江绍兴印山大墓发掘简报》、《“木客大冢”墓主人考》、《绍兴印山大墓墓主考》、《浙江绍兴印山大墓墓主考证》、《越王允常陵墓考》、《再论绍兴印山越王允常陵——兼对各家观点评说》等。迄今为止,尚未见到有力论据,能够肯定这里就是木客大冢。而且,简报中一口一个“我们认为”,语气甚是肯定,毋庸置疑。但参与该墓发掘的绍兴县文物保护管理所的葛国庆先生,后又撰文表达了自己的不同观点。内部尚未统一认识,又怎能期望文章观点打动读者!
由于历史文献记载和出土文物的匮乏,这里究竟是不是木客大冢,还有争议,然定为越国王陵,却是毫无疑问的。认为这里不是木客大冢,只认为是越国王陵的论文有:《关于绍兴印山大墓墓主问题的探讨——兼说绍兴306号墓的国属问题》、《绍兴印山大墓的若干问题——读<印山越王陵>札记》、《印山大墓应是越王勾践自治冢——绍兴印山越国王陵陵主新考》、《走近印山越国王陵》等。至于是哪位越王,还有待考证。其中一项重要依据,--就是陵园四周分布的“隍壕”,如今从卫星地图上依然清晰可辨。隍壕分布在印山四周,系人工挖掘而成。平面近长方形,四边整齐,转角规整。除西南边隍壕因现代修筑水库而被扩大外,其余保存完好。值得注意的是,每面隍壕中间,均留出40-60米宽的一段未挖通,作为陵园东、西、南、北四面通道?卫星地图上甚至可看到,园方煞费苦心,在南门入口处的草坪上修成了“木客大冢”四字图案。
在展厅入口处的门外,还放着几根“墓室斜撑木”。此时,可能还对于该墓室形制没有一个直观认识,马上步入展厅,才发现真如介绍牌上形容那样,令人叹为观止。对于该墓的具体情况,本文就不再赘述了,有兴趣的可以查阅《文物》1999年第11期上发表的《浙江绍兴印山大墓发掘简报》。
参观是日,游客稀少,园方舍不得开灯照明,仅靠屋顶采光。展室内陈列了几件文物,展柜的玻璃外壁长期无人擦拭,模糊不清,加上室内光线昏暗,匆匆扫过,也没看清是出土实物还是复制品。只好把主要精力集中在了墓室上。
步入展厅,入口处前一段,犹如矿道一般,黑漆抹乌,只管低头摸索前行。不久,即到达主展厅,也就是墓室核心位置,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造型异常独特、体量巨大的“人”字顶木椁墓室,展现在面前。这也是有记载的我国发现的第一座该类型墓葬,在中国墓葬史上意义重大。(上图摘自张学锋老师《中国墓葬史》)
按《“人”字顶木椁墓墓主族属的初步研究》:之后,2003年,浙江东阳前山发掘清理一座春秋末期越国贵族墓;2004年11月-2005年1月,浙江安吉龙山抢救性发掘一座战国早起越国贵族墓;2005年,江苏溧阳沟西发掘土墩墓D4;2005年,江苏句容浮山果园发掘西周晚期D29M45、句容天王东边山2号墩1号墓、句容天王寨花头2号墩、寨花头5号墩建筑。以上发现,均为先秦时期,墓室或建筑构造与印山越国王陵基本一致。西汉以后,类似的葬制在闽越(福建武夷山)和南越(广州)地区也有发现。
陈梦家先生说:“上古之越,其族散居于江、浙、闽、粤。”通过以上列举可见,“人”字顶木椁墓基本上发现在以浙江为中心的东南沿海这四个地区,是越人曾经统治、居住及迁徙的地方,说明这是越人独特的葬俗。而春秋战国时期浙江正是越文化的中心,印山大墓又是其中最高等级的越国贵族墓葬,当是越国王陵无疑。
最后,让我们结合卫星地图,看看印山越国王陵的地理位置。墓的东、南、西、北四面,远处是四座海拔超过百米的大山。东面远眺著名的会稽山;南面为东西相连的笔架山和纱帽山;西面为兰渚山;北面为棋盘山。可见,墓地所在印山,夹杂在大山之间形成的一条东北-西南走向的山谷地带中。在这条地带中,除了印山外,自东往西还依次分布有姜婆山、鲶鱼山、大潜蟒山、小潜蟒山、木鱼山等五座海拔在30-40米左右的小山。经考古调查,这些所谓的小山上,都分布有前秦古墓,很可能是一片越国贵族墓葬区,以印山越国王陵随葬墓的可能性大。根据资料显示,印山实际上是相连的南北两个山头,越国王陵位于陵园横轴以南的南部山头。而对称的北部山头,应该很有可能还有一座大墓。假使北部山头不是墓,或只是享堂等建筑基址,在印山西侧紧邻的姜婆山,也就是徐渭墓所在的那座山,从地图上看也很有“型”。是否还应有一座越王或王后墓存在其周边?正所谓同茔异穴。PS:感谢蓑笠翁兄提示,该墓出土文物在绍兴县城的越国文化博物馆展出。请点击参看《【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印山越国王陵》。下一处,徐渭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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