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民营企业家的法律保护，一直是法律界热议的话题。凡是了解郑俊怀的人，皆知其生活简朴、律己甚严、不谋私利，他的那场牢狱之灾，始终是企业家们放不下的话题。人生沉浮，冷暖自知，而需要反思的，是企业家如何规避法律风险，如何完善公司法人结构，如何依法治企，法律如何公正地对待每一个人。
《沉思郑俊怀》专题报道之一
中国乳业教父的东山再起
█本社记者 李蒙
即使在零下30度的清晨，在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北山公园，也能看到一个身材不高的老人在健步登山。他呵出的热气，迅速在胸前的羽绒服上凝结成冰。登上北山山顶，眺望牡丹江市的山岭、河流、草场和市区，这位老人会“嚯嚯嚯”地发出一声声喊叫，似乎把胸中郁结的烦闷都发泄出来了……
这位64岁的老人就是郑俊怀，现任黑龙江省牡丹江市红星集团食品有限公司CEO，原内蒙古伊利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曾被尊称为“中国乳业教父”，同时也是一名劳改释放犯。
2014年12月初，在本社记者与他一同在严寒的清晨登上北山时，郑俊怀说，他有三个故乡，一个是伊利，一个是监狱，一个是红星。
狱中磨炼身体感悟人生
2004年12月17日下午，包括郑俊怀在内的伊利5名高管，被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检察院以涉嫌挪用公款罪刑事拘留。那年，他54岁，在伊利公司已经干了22年，一直是一把手。
进入看守所的郑俊怀开始是很想不通的，他觉得自己为企业、为内蒙古、为国家作出了这么大的贡献，又从来没为自己和家庭谋过任何私利，“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呢？”当时他还具有内蒙古自治区第十届人大代表的身份，为此也反复抗争，但无效。
郑俊怀的代理律师刘爱国回忆，在包头看守所初次会见郑俊怀时，正值隆冬，天寒地冻，气温低于零下20度。郑俊怀的双手被铐在铁栏杆上，两人只能隔着窗户说话。刘爱国在室内，郑俊怀在室外，刚说了没几句，郑的嘴唇就冻得发紫了。刘让郑赶紧说要点，郑觉得自己很冤枉，一定要从头慢慢说起，刘只好向在场的侦查人员抗议，说这样下去人要冻坏的，经过半天交涉，郑俊怀终于被允许进入室内，半天才暖和过来。
通过代理这个官司，刘爱国发现郑俊怀是他在大企业的领导人中看到过的最干净的人，入狱不久，郑家就因官司入不敷出。二审之后，20万元的律师费，家里出不起，勉强凑够了10万。郑妻想到呼和浩特市政府曾奖励过郑俊怀50万，卡拿出来一看，才几千块钱。刘爱国探监时帮郑妻问这钱哪儿去了，郑说，有一年给退休老职工买了辆车，又组织他们玩了一趟，这钱就没了。
郑俊怀在看守所理呆了1年7个月，体重从160多斤降低到130多斤。当时心情不好吃不下，看守所的伙食也比较清淡。这一减，反而把郑俊怀身上的胆囊炎、高血压、高血脂等8种病给减没了。在外面的时候，郑俊怀每天工作到凌晨2时，身体在高负荷的运转中，虽然查出了这8种病，但没有时间治疗，一直拖着。如果不是进了看守所，病情在繁重的工作中继续发展下去，八成也要进医院。临出看守所，管教问他这1年7个月有什么感想，郑俊怀只说了一句：“这里是个减肥的好地方啊。”
郑俊怀对记者说，上世纪90年代有一次在海南，他遇到了一位僧侣，当地人都说他能掐会算。郑俊怀就让他给自己算一算，那和尚说，你出身贫寒，年轻时受过苦，中年很辉煌，50多岁时有一场大难，要么医院，要么法院。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当时郑俊辉付之一笑，但2004年，这个和尚的话还真应验了。这场牢狱之灾，意外地让郑俊怀从繁重工作中解脱出来，开始了有规律的作息生活，加之良好的减肥效果，8种疾病离他而去，使他不用去医院了 。
郑俊怀回忆，在看守所里，他与各种各样的犯人关在一起，盗窃犯、抢劫犯、吸毒的、强奸犯，看人看事物的角度都变了。有一个杀人犯也与他关在一起，还帮他理过发。进看守所之前，做梦也没想过会碰到这些人，能够了解他们，还能成为朋友，使自己增添了许多人生感悟，看守所和监狱都是大学校。
判刑之后，郑俊怀从包头看守所转入包头市萨拉齐监狱服刑，开始在一个堆放五金电料的仓库担任管理员。当时仓库内的物品堆放得杂乱无章，打开门连脚都伸不进去。郑俊怀和两个老犯人一起整理，一周后，仓库变得井井有条，物品都分门别类贴好了标签，从无人愿意去的岗位变成了肥差。
一年后，郑俊怀因病申请保外就医，当时他有严重的胆结石，本来是够条件的，但没有办成。等他从医院回到监狱，肥差已经被人顶替了。监狱管教觉得他年纪大了，说他不用干什么，可以就在监舍里呆着。郑俊怀想，我在看守所已经憋够了，哪能再整天呆在监舍里。他主动请缨去种菜。
监狱的菜地有两亩左右，主要种西红柿和黄瓜。郑俊怀出身农民，少小时就是种菜的好手，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他起早贪黑，除草浇水，硬是把一片少有人关注的菜地拾掇的焕然一新。他种的地里没有一棵杂草，没有土块石头，土壤平整细密，田垄笔直延伸到尽头，仿佛是经过准确的测量一样，并且在过人的地方用栅栏挡住，防止人们误入菜地，踩踏坏了。
六七月份太阳正毒，他依然流着汗埋头苦干，看到地里的庄稼茁壮成长，郑俊怀感到无比欣慰。通过这样的耕作劳动和紫外线暴晒，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有探监的亲友问他，你在里面能淋浴吗，郑俊怀说：“能淋浴，比你们的桑拿浴还高级，是日光浴。”
因为表现良好，郑俊怀被减刑一年。减刑前要进行一个监规考试，管教考虑他年纪大了，准备让他开卷。郑俊怀却要求与其他犯人一样，自己一天背一条，很快把监规背得滚瓜烂熟了，考了98分。
2004年出事时，郑俊怀的老娘已经92岁。他自幼丧父，与老母亲的感情极深，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孝子。入狱服刑后，监狱每到春节批给郑俊怀三天假期，让他回土默特左旗老家陪老娘一起过年。2008年春，96岁的老娘去世，离郑俊怀出狱只剩下半年，他没能见到老娘最后一面，这成为他一生最大的憾事。
2008年9月，郑俊怀和其他两位狱友一起发明了一个节能装置，“动力自给式电动阀门”，获得了国家专利，再次被减刑一年四个月。这项发明是在管理仓库时产生的创意，发明成果能解决仓库的电源开关线路混杂的问题。从2006年9月到2007年4月，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发明成功，解决了监狱管理的一个实际问题，也可以推广到很多企业应用。
在监狱时，曾有不少朋友前来看望他。牛根生1999年离开伊利，创立蒙牛集团，成为郑俊怀最大的竞争对手。但在郑入狱服刑经济困难时，牛根生与原蒙牛高管资助他的孩子在海外留学。
离开监狱时，郑俊怀的菜地绿肥红瘦，以前监狱自己种菜不够吃还要去外边买，现在实现了自给自足。临走时，管教跟他开玩笑：“你走了，菜谁种啊？”郑俊怀说：“要不我留下来再种一年菜？”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红星闪闪，誓做全球第一的婴儿奶粉
在监狱的最后半年，全国各地已经有不少以前熟识的朋友来探监，邀约郑俊怀出狱后到自己那里去工作，继续从事乳业。有的还是省部级主管一省农业的领导，但郑俊怀都婉言拒绝了。他当时还只想着自己的案子怎么平反，对于要不要再干老本行，还拿不定主意。但人算不如天算，出狱没几天，两件事让他有了归队的想法。
郑俊怀是2008年9月4日出狱的，5天后的9月9日，中国奶业史的最大丑闻“三聚氰事件”爆发了，郑俊怀立刻意识到：三鹿完了。闻听他的好朋友三鹿集团董事长田文华锒铛入狱，郑俊怀还想，伊利、蒙牛这下好好做婴儿奶粉，可以填补三鹿留下的市场了。直到今天，郑俊怀还对伊利有着深沉的爱，毕竟是他花费了22年心血打造出来的企业，就像是自己养大的一个孩子，永远都希望它好。没想到，国内其他乳品企业也相继被查出三聚氰胺严重超标，中国的婴儿奶粉市场拱手让给了国外品牌。
另一件刺激他的事，就是他的小孙子呱呱坠地，却喝上了从日本进口来的“明治”奶粉。自己还被称为中国乳业教父，连自己的孙子都喝国外进口奶粉，郑俊怀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可想而知。他也发现，许多乳业企业的职工都不让自己家的孩子喝自己的产品，连自己都自己的产品都没有自信，怎么能够取信于国人？这件事对他的刺激，甚至超过了三聚氰胺事件。
出狱后，郑俊怀陪妻子辗转山东、北京等地看病，也不断接到一些公司邀请他担任顾问的邀请，迫于生计，他也出任了一些公司的顾问。他在伊利公司的股权在看守所期间被迫转让，2003、2004年两年的工资至今未补发，至今也没有办理退休手续，无法领取退休金、养老金。他已经到法院提起了多起诉讼，但一直没有判决结果。为了生计，只好出任一些公司的顾问。
刚出狱后的两年，郑俊怀的手机号码经常变换，人也行踪不定，他对一些熟人和朋友说：“你不要记我的电话，也不要问我在哪里，如果需要你的时候，我会跟你联系。”直到2011年5月，他就职于黑龙江红星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但当时身份并非总经理，还是顾问。
按照《公司法》规定，因贪污、贿赂、侵占财产、挪用财产或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等被判处刑罚、执行期满未逾五年者不得担任公司的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因此，郑俊怀无法担任公司的总经理，但实际上行使着总经理的权力，负责公司的全面经营管理。2013年9月以后，郑俊怀可以正式出任红星公司高管，人生沉浮，他又一次浮出水面了。
当时邀请郑俊怀去二次创业的，在西北、西南和东部沿海，有不少企业。面对全国各地众多的邀请，郑俊怀为什么就看上黑龙江的红星公司，选择这里作为自己东山再起的地方呢？用郑俊怀的话说，这里有“天时、地利、人和”。
“红星”奶粉生产企业成立于1952年，是在原苏联的援助下建立的中国第一家大型机械化乳品生产企业，是国家第一个五年计划156项重点建设项目配套工程，在这里，生产出了中国的第一代奶粉。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红星奶粉曾被国家列为军需奶粉和中南海专供奶粉，许多老革命家里的“红二代”都是喝着红星奶粉长大的。当年，红星奶粉行销全国20多个省市，曾获得中国乳品行业第一个产品最高奖银质牌奖，1997年以66%的绝对优势击败雀巢、宁可、乳牛、子母等世界品牌，获得国际乳品擂台赛冠军。
第一个厂，第一袋奶粉，国际乳品擂台赛第一名，对于被称为“中国乳业第一人”的郑俊怀，自然有特殊的吸引力。而郑俊怀更看中的，是“红星”这个品牌非常干净，没有污点，从来没有出过安全生产事故，在当年的三聚氰胺事件闹得举国震荡的2008年，经过国家权威部门质量抽检，红星品牌所有批次的奶粉三聚氰胺的含量均为0。
62年的品牌效应，使得红星品牌不仅在东北，还在北京、天津、上海等许多大中城市，以及更多的二三线城市，直到今天还有非常稳定的消费群体。而对于眼下的中国婴儿奶粉市场，郑俊怀也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断。由于国内婴儿奶粉已经失去了消费者的普遍信任，使得国内没有一家乳品企业可以占据5%以上的市场份额，这恰恰是红星的机会。
在郑俊怀看来，红星现在要做的，不是追求生产规模，而是要做规模较小的领袖型企业，做引领产业链龙头的事，那就是要生产出全球第一的婴儿奶粉，让中国的宝宝能喝上中国人自己生产的世界上最好的奶粉。而经过四年的奋斗，2014年9月，“启冠”奶粉已经生产出来并且推向市场了，形成了日产40吨、年产1.2万吨的规模，初步实现了郑俊怀让中国宝宝喝上世界上最好的奶粉的“中国梦”。
说起“地利”，世界著名的牧场日本北海道牧场、美国威斯康星州牧场、加拿大阿尔伯达州牧场……无一例外都集中在北纬45°附近。而红星的奶源产地牡丹江，位于北纬43°24′到45°59′，与荷兰、英国、法国、美国、日本等国的优质牧场处于同一纬度，自然环境和气候条件极为相似。北纬45°区域属于北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降水适宜，日照充沛，土地肥沃，有着丰富优质的牧草资源，而这些都是确保奶源品质的重要条件。
东北的黑土地，土质肥沃，富含氮磷钾，有机质含量在5%-6%之间，性状好、肥力高，非常适合植物生长。从黑土地生长出的苜蓿、玉米青贮等是奶牛的上好饲料。东北冬季寒冷，气候干燥，能起到很好的杀菌作用，保障了牧草生长的良好环境。工厂目前使用的外部奶源出产自现代牧业集团尚志牧场，该牧场距离黑龙江红星乳业奶粉工厂仅100多公里。而红星已经即将建造成功自己的牧场，已经从澳大利亚签下了进口一万头奶牛的大单，每头奶牛的价格在两万元左右。
说起“人和”，红星公司目前的投资主要是冲着“郑俊怀”这三个字慕名而来投资的。当时网上曾经传言，郑俊怀得到了40亿的投资。2011年，入股红星的投资已有3个多亿。之后，又不断有人慕名而来投资。有一位全国著名的“散户牛人”郑文平，得到消息后，通过黑龙江省公安厅、牡丹江市公安局，最终找到了红星公司的联系方式，投资2000万。当年牛根生的蒙牛创业时，他曾投资50万，后来股份卖了10个亿。一听说郑俊怀在二次创业，他想都没想就来投资。几个为郑俊怀代理诉讼的律师，少则几十万，多则一两千万，也都投了资。还有一些朋友，开始是为郑俊怀拉投资，拉着拉着，索性自己也投资了，“伴娘成了新娘”。
2011年5月，郑俊怀负责红星公司的全面经营管理后，郑俊怀告诉大家：“我们一定要打造全球最好的婴儿奶粉，不仅要是全国最好的，而且必须是全球最好的。”他的这一思想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也得到了黑龙江省、牡丹江市许多领导同志的支持。当地政府从政策上给予了许多支持，市主要领导都与郑俊怀保持着热线联系，郑俊怀只要有事随时可以找得上领导。
在今天的红星公司，引进的高级管理人才都是国际国内一流的。尤尔根（Jürgen），德国婴幼儿奶粉技术专家，曾任职于瑞士、德国等多家国际知名品牌婴幼儿配方奶粉工厂总经理，欧洲许多婴幼儿奶粉厂都是由他建立的。他与郑俊怀相识于1999年，一见如故，成为至交好友，尤尔根很佩服郑在市场方面的独到眼光和判断能力。郑俊怀2004年被抓后，两人失去联系，再见面已经是2012年，一见面就抱头痛哭。
哭完了，尤尔根问：“你都这么老了，不好好休息，怎么又开始创业了，不怕再被抓进去？”
郑俊怀说：“我不图名不图利，就是想为中国宝宝生产出一个好奶粉，中国的爸爸妈妈就不用到你们欧洲去买奶粉了。名，我成名已久，也从来没为自己和家人谋过什么利，但中国的宝宝喝不上好奶粉，我作为一个搞了一辈子乳业的人，心里难受。”
尤尔根说：“是啊，我们欧洲的奶粉是按照婴儿的需求生产的，都被你们中国人买走，我们的孩子吃什么呢？”
郑俊怀说：“那你就到我这里来，帮帮我。”
尤尔根还是担心，如果按照自己的标准要求中国的员工，员工们能受得了吗。郑俊怀说：“我们就是要做世界上最严的标准，否则怎么生产出世界上最好的婴儿奶粉？”就这样，尤尔根来到了红星，全面负责工厂的品控和生产。
员工们说，在这个60多岁的德国老头的字典里，只要“行”和“不行”，没有“差不多”“说得过去”这样的字眼，他对生产管理每一个细小环节的严格要求，对员工们的心理冲击是巨大了，使他们明白了，世界上最严格的婴儿奶粉是按什么标准生产出来的。
有了天时地利与人和，郑俊怀前半生奋斗成功的经验，又可以在东北黑土地上尽情施展了。
怎样才能生产出全球第一的婴儿奶粉？
记者没有问过郑俊怀“启冠”这个品牌的涵义是什么，但猜得到，应该是“创造第一”的意思。
在郑俊怀的主导下，红星完成了我国第一家按照"欧盟标准"设计和管理的婴幼儿配方奶粉工厂的全部建设，主要生产设备全部来自德国GEA集团公司，硬件设施吸收了国际乳业科技近5年来的最新成果，达到国内领先、国际一流的水平，相当于把最先进的德国婴儿奶粉企业完整地搬到了中国。
红星采用德国企业管理模式，原辅材料采购国际招标；在质量方面采取国际第三方质量检测，质量追溯信息真实可查；红星原奶中的农药、兽药残留量比欧盟限制值低至少10%，婴幼儿配方产品标准比欧盟高10%。德国的GEA高塔（TFD）喷粉技术，更低低温进风，用来脱去浓缩奶液中的水分，最大限度减低脱水成粉过程中的营养成分损失，可以让红星奶粉的营养成分更加丰富。
在中国乳业界，谁都知道郑俊怀有句名言：“得奶源者得天下。”红星原奶要求采用欧洲标准，使用的鲜奶价格，要比市面普通鲜奶价格高出20%，奶源是本，奶源的质量直接决定奶粉的质量。
企业成立之初，需要引进一套除芽孢菌设备，一套设备的除菌率达到99%以上，如果增加一套设备，除菌率可达到99.99%，但成本增加了一倍。为了增加0.99%的除菌率，在郑俊怀的主导下，公司高层一致决定购买两套设备。在按照最好的标准引进设备方面，郑俊怀非常大方，为此多花了数千万元，他觉得值。
婴幼儿奶粉中需要添加DHA、AA成分，将导致奶粉变腥，婴儿不爱喝。采用了营养包埋技术，在DHA、ARA的外面形成一层有效的保护膜，最大限度的避免营养物质在加工过程中的破坏，并可有效防止营养成分氧化流失，减少奶粉腥味。
2014年9月，启冠奶粉终于生产出来开始销售，红星全厂职工的小孩生下来后，都喝的是启冠奶粉，甚至每逢公司搞优惠活动，有的职工会让家属以普通消费者的身份在网上购买。郑俊怀高兴地告诉记者：“我孙子没赶上喝启冠奶粉，不久前刚出生的外孙女已经喝上了。
记者参观了红星公司的生产车间，透过玻璃窗，奶粉生产的全过程都能用肉眼直接看到。在参观中记者发现，检验科的检验工人，居然比生产车间的生产工人要多很多。每袋奶粉在出厂前都要经过比欧盟标准更严格的检验，决不让一袋不合格的奶粉流入市场。
郑俊怀说，他们经常组织牡丹江市的消费者来厂参观，也欢迎全国的消费者都来参观：“把自己全裸地暴露给消费者，人家不就相信你啦？”
在每一罐（盒）“启冠”奶粉的外包装上，都有一个二维码，它就是产品的“追溯码”。消费者只要扫码，就可以看到这罐奶粉的全程记录，从原料品质、加工细节、检验结果、物流配送，各项数据都透明地展现在消费者面前。
谈起自己的产品，郑俊怀永远滔滔不绝，如数家珍：红星奶粉做到了2小时新鲜采集，在红星天然牧场，从"牛体清洁"至"机械挤奶"，时间严格把控在1小时之内，奶液温度始终保持在2-7℃，确保原奶的活性及新鲜。做到了5秒瞬时闪蒸，在红星透明工厂，用洁净蒸汽与奶液相接触，进行瞬时高温杀菌，尽可能减少对于新鲜牛奶中营养物质的破坏。做到了1次定性成粉，红星采用国际顶尖技术干湿复合工艺，杜绝使用"脱脂奶粉"或"全脂奶粉"造成的二次加工污染，让鲜奶一次成粉入罐，最大程度保留营养价值。做到了24小时鲜活预定，全天24小时在线，随时接受预定，全程数据追溯，可保证每一罐奶粉营养、安全，鲜活看得见。
战胜国外品牌的秘诀——新鲜
不少人担心，红星生产的“启冠”奶粉如何与国外婴儿奶粉竞争，能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占据一席之地。对此，郑俊怀并不担心，因为“启冠”奶粉的品质已经达到或超过了国外婴儿奶粉，而在价格上比国外奶粉还是有竞争力。
“其实当年在伊利研制生产高温奶的时候，国内高温奶市场也全是国外品牌，但后来，伊利的高温奶在质量上达到或超过了国外产品，在价格上又比国外奶粉低很多，很快就在市场上站稳了脚跟，不过一两年，就将国外高温奶全部挤出了国内市场。”
有过与国外乳品商战的丰富经验，郑俊怀在这方面充满了自信。他还找到了国外婴儿奶粉的软肋，那就是从生产到销售的周期很长，奶粉不可能像“启冠”那么新鲜。只要在“新鲜”这方面突出启冠的优势，消费者就会转而购买启冠奶粉。
郑俊怀是个对市场极为敏锐的人，他说，“现在刚生育孩子的年轻的爸爸妈妈都是80后90后，熟悉、喜欢网购，网购已经成为他们消费的主要方式。所以在启冠如何投放市场方面，我们主打的是电子商务牌。”
传统的奶粉流通路径，走的是"工厂--总代理--经销商--分经销商--消费者"。层层的代理商、经销商、分销商，都需要利润，产品要想进入超市，超市也需要利润，这些都是成本。国内奶粉市场已经有了一定的格局，红星不想与一些大的乳品企业在超市的货架上去恶性竞争，厮杀起来对红星不利，也没必要承担“代理商、经销商、分销商”那么多中间环节的费用，应该把这部分成本省下来，让利给消费者。
消费者无论超市或者是专卖店购买奶粉，或者是从海外进行代购奶粉，当奶粉拿到手中的时候，往往已经出厂几个月甚至是半年以上了。海外奶粉需要长途运输，需要过海关，再经过层层分销，最后才能摆上商场货架，在货架上还需要放置一段时间，消费者才能买走，这就使得奶粉不够新鲜。
婴幼儿奶粉离出厂日期越长，奶粉的营养成分流失得就越严重。出厂6、7个月以后的产品，它的营养性就会发生明显的变化，营养流失的程度最高可达30%左右，尤其是奶粉配方中的DHA和ARA，属于不饱和脂肪酸，更容易氧化流失。同时，奶粉制作过程中各个环节都有可能因为存储时间过长或其他原因导致细菌大量滋生等问题，给孩子的安全带来隐患。
如果奶粉是国产品牌，又能紧密利用电子商务，就可以极大提升奶粉的新鲜度，使得国外奶粉在新鲜度上同启冠相比望尘莫及。具体的做法，就是红星现在倡导的"F2C"奶粉网络直销模式。
2的英文是“two”,与”to”谐音，"F2C"的英文全称是"Factorytoconsumer"，也就是“从工厂到消费者”，工厂直接将产品卖给消费者，既节约流通时间，又减少流通费用，并将节省下来的费用让利给消费者"。
郑俊怀说，我们现在的口号是，“工厂到家一个月”，从鲜奶进入红星的工厂算起，到最后消费者拿到奶粉，缩短在一个月内，最大限度地保证奶粉的新鲜度，让中国宝宝喝上最优质最新鲜的奶粉。
从生产流程来看，鲜奶进入工厂后，经过喷粉生产、添加微量元素，再经过7天时间的检验，出厂最短需要15天。另外的15天，就是消费者网上下单、工厂发货、物流运输的时间。"F2C"的实质，是消费者先在网上订购，相当于预订，然后红星工厂根据订单进行生产，这样的定制化生产，就完全可以做到“工厂到家一个月”。
与记者分别时，郑俊怀说：“明年你再来，我们的牧场就建成了，再经过三年时间，我们就会生产出纯天然的有机奶粉。而‘F2C’模式，那个‘F’也不再是工厂了，而是牧场，也就是‘Farm’，‘牧场到家一个月’，奶粉的新鲜度，比现在还要好，将在品质和新鲜度上，将国外品牌远远甩在后面。再加上价格优势，启冠奶粉一定会在中国大行其道，不信走着瞧！”
郑俊怀又变得雄心勃勃了，中国乳业教父的自信，已经找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