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汉语拼音方案》应该修改了
湖南江永谢明月
1958年2月11日，由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正式批准实施的，于同年秋作为小学生必修课程进入全国小学课堂的《汉语拼音方案》，已使用整整半个世纪。这个方案作为学习汉字和推广普通话的工具，在这风风雨雨的五十春秋里，充分发挥了它应有的工具作用，为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的不断进步和繁荣，为中华民族荣立世界民族文化之林，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正如全国人大《关于汉语拼音方案的决议》所说，《汉语拼音方案》应在实践过程中进一步完善。由于时代局限，这个五十年前的方案本身存在的诸多不科学性，已越来越显露出它与日新月异、科技腾飞的信息时代不相适应的缺点和弱点。因此，修改它，完善它，已是十分必要。
一、方案缺陷
（一）框架设置不完整
现行方案由字母表、声母表、韵母表、声调符号、隔音符号五部分组成，这个框架设置有一个重大的缺陷致使方案很不完整，这就是没有音节设置。从方案的目的和作用看，音节是十分重要的内容。它是方案体现作用、展示价值、实现目的的唯一平台，是汉字读音的唯一书面载体，是汉字注音的唯一表现形式。方案利用拉丁字母创设声母和韵母的主要目的是配上声调组成音节为汉字注音，声韵调的最终落脚点在音节上。能为汉字注音解决汉字读音问题的只能是音节，字母、声母、韵母、声调本身都做不到。如果把拼音方案比作一个建房方案的话，字母就是砖石、钢木、水泥等材料，声母、韵母、声调就是墙体、楼板等预制件，音节才是房子。只有材料和预制件，没有房子的整体设计方案，如何建房并实现最终目的？从方案的实际运用看，音节到底是多少个，没有统一的定论。根据对《辞源》（广东、广西、湖南、河南辞源修订组和商务印书馆编辑部编，商务印书馆，1979年，北京）、《辞海·词语分册》（辞海编辑委员会编，上海辞书出版社，1980年1月）、《新华词典》（新华词典编纂组编，商务印书馆，1982年，北京）、《新华字典》（商务印书馆，1993年，北京）、《新编学生新华字典》（延边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现代汉语小词典》(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1980，北京)、《新法编排汉语词典》（万启智、闵凡路、俞濬民、吴特珍编，新华出版社出版，1985年2月第一版）、《三角号码字典》（陈以强编著，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1983年8月第一版）等字辞书统计，音节数量分别为398个，427个，409个，416个，401个，418个，420个，404个。（见表一）所以，音节内容应该象字母、声母、韵母一样集中汇总列表设定和加注说明，方案才能首尾相应，浑然一体，音节数量才能有一个统一的定论。关于音节问题现行方案存在以下问题：第一、具体音节无设置。以《现代汉语小词典》为例，418个基本音节(见表二)由哪些声韵母组成，方案没有设定。从声韵组合的产音能力看，基本音节有860多个，这意味着一半以上音节排不上用场，哪用哪不用这就涉及到音节设定问题。再从具体音节的产音能力看，音节成音与汉字读音并不一一对应，有形异而音同的音节存在。如唇音声母跟开口呼韵母组合的音节和与开口呼韵母对应的合口呼韵母组合的音节拼音结果是一样的，舌面音声母跟开口呼韵母组合的音节和与开口呼韵母对应的齐齿呼韵母组合的音节拼音结果也是一样的，如bɑnɡ=buɑnɡ、bei=buei、jiɑ=jɑ、jiɑo=jɑo。（见表三）所以400个左右基本音节，哪些音节为哪些汉字注音是有选择的。比如“巴”是bā还是buā，“江”是jiānɡ还是jānɡ？这说明音节必须设定。没有音节方案，学习者在选择音节为汉字注音这个实际运用过程中的最关键环节，就会各行其事而无章可遵。所以，方案无系统的音节设定，严重地损害了方案的完整性。虽然字词典、理论著作里明确了具体音节的设置问题，但这毕竟是方案之外的场合。第二、规则散乱有弊端。方案关于音节内容的设置散乱出现在三个地方，即韵母表后罗列了6条附则，方案第四部分阐述了声调符号规定，第五部分阐述了隔音符号规定。这种散乱零星的设置，不但没有完整感，不能集中突出方案的目的和作用，而且有如下弊端：一是张冠李戴。韵母表后的6条规则作韵母内容的补充是不正确的，因为每条规定的内容都属音节范畴。如第6条“在汉字注音的时候，为了使拼式简短，nɡ可省作ŋ”的规定作韵母内容的附则说明，算是6条规则中最靠近的一条，然而，语句强调的是在“汉字注音的时候”才省，这说明还是要在音节范畴里才执行这个规定，也就是说是音节的规定，不是韵母本身内容的补充。其它5条附则更是赤裸裸的音节规定。方案把这样多关于音节的规定附在韵母表的后面，实属张冠李戴，搞错了对象。二是蜻蜓点水。声调符号和隔音符号虽然是音节的重要内容之一，但方案只对这两点进行设定，使音节内容得不到总体、全面、集中、系统的表述，不能很好突出音节的地位和作用，有蜻蜓点水之嫌。上述说明音节内容必须设定。既然这样，方案就没有理由不设置音节专目了。
此外，方案的名称“汉语拼音方案”也不够确切。汉语是汉民族语言，包括普通话和方言。这个方案属普通话语音方案，“汉语”一词太宽泛了。
（一）字符设计不完美
字符包括字母、声母、韵母和其它字符共89个，其中拼音字符63个（见表4）。字符的设计涉及读音、形态、作用等，方案对字符的这些要素设定不尽完美。
1、字符释音不完满。方案在注释声母、韵母读音时，采取注音字母注音和汉字注释两种释音方法。这两种方法有很大的局限和缺陷，很不完满。第一，汉字注释有缺陷。汉字注释虽然对入门学习者学习声韵母读音起了方向性引导作用，对领会大体读音具有实用性价值，但是它不能代替声韵母标准注音。为什么？一是理论上讲不通。拼音字母的作用是为汉字注音，而它的读音又用汉字来标注，理论上矛盾。二是实际上行不通。有的声韵母读音只有极个别十分生僻的汉字对应，注与不注一样，如enɡ音只“鞥”字，n音只“嗯”字；有的没有阴平字，如m音只“呒”“呣”两个阳平字；有的声韵母的读音本身就没有相应的汉字对应，如onɡ就只能释为“轰的韵母”，l也如此。所以m、n、r、l只有选靠边的汉字“摸”“讷”“日”“勒”来注释。声母读音还有清浊之分，清音字母发音时声带不振动，发音不响亮，不产生乐音，汉字里就找不到这样的例字。21个声母中17个清音字母的汉字释音其实是呼读音。第二、注音字母有缺陷。注音字母是汉语语音学的历史功臣。它从1918年国家正式颁布实施到1958年在祖国大陆停止使用，40年赫赫功劳不可磨灭。但是它因为受历史的局限存在缺点，而被比它更先进、更科学的具有国际化、音素化、标准化特点的汉语拼音字母所代替。因此，拼音字母凭注音字母解决读音问题是不够的，也是不科学的。注音字母的主要缺点是没有音素化，不能精确标注已音素化了的拼音字母读音。如ㄨㄥ既是uenɡ的释音又是onɡ的释音，无法区别uenɡ、onɡ。ㄞ、ㄟ为ɑi、ei的释音，无法辨别音素i。拼音字母的理论基础是国际音标，只有国际音标才能准确地为它释音，然而方案偏偏没用。在50年前的社会历史背景状况下，应该三种释音方法同时加注才更完满。因为它们各有用处，可以适应各种层次、各种需要的人。如文化层次低的人可凭汉字标注法入门，外国人可凭国际音标学习。
2、字符设音不完满。第一，字母设音不完美。字母表是借用拉丁字母设置的。每个字母都设定了一个读音，用注音字母标示，但当它们用作声韵母时又有另一套读音。不统一的理由是声母属辅音字母范畴，辅音字母大多发音不响亮，称呼起来不易听清。所以字母要另设一套读音便于称呼。同一字母，在字母表、声韵表和将来的英语课里读法都不一样。重繁变换，浪费精力，很不理想。如b、c、d在字母表、声母表和英语字母表里分别读[pɛ][p][pi:]、[ts‘ɛ][ts‘][si:]、[tɛ][t][ti:]等等。再如y、w在字母表里读[iA][uA]，在英语字母里读[wai][dΛblju:]，在音节里读[i][u],与韵母表和字母表的i、u读音相同，真苦煞人了。（见表5）这26个字母的读音，要么与声韵表里的字母读音统一，至于辅音字母的读音按声
母表设定的呼读音呼读；要么按英语字母读音设定，建立知识间的关联，便于学生今后学习英语和外国人学习汉语拼音，使方案更蕴涵国际价值。第二，zh、ch、sh、nɡ不完美。4个字符的字母组合设计不科学，字母间语音上无亲缘关系。h的发音不论在国际音标还是汉语拼音里与舌尖前音z、c、s相距甚远，无任何根据和关联与z、c、s组合成为[tʂ][tʂ‘][ʂ]的发音。倒是r与它们组合使z、c、s卷舌还可靠点边。nɡ中的ɡ也是一样。zh、ch、sh、nɡ的字母组合方式不同于其它30个多字母拼音字符的设定，与方案音素化特点不相容。（见表6）第三，韵音涵盖不完满。39个韵母未完全涵盖普通话所需韵音。如“哟”“唷”音yo，根据i行韵母自成音节规定推理，yo应是io自成音节，然而韵母里没有设定io，“哟”“唷”等字注音缺乏依据。io韵不应隐弃。
3、国际标准比率低。语音的国际标准就是国际音标。方案63个拼音字符的音形设定与国际音标完全相同的只15个，比率相当低，与国际标准相距太远，不便于国际沟通。要提高这个比率，应该还有很多的磋商余地。第一，声母p、t、k、x与b、d、ɡ、h的商榷。p、t、k属送气清塞音，国际音标是[p‘][t‘][k‘]。在汉语普通话里还有一组与之对应的不送气清塞音[p][t][k]，汉语拼音分别用b、d、ɡ设定。这两组音若换位设定，可使声母p、t、k的形态和语音完全与国际音标一致，h、x也是。但这样设定需要解决以下问题：即将发音部位分别与双唇音[p‘]、舌尖中音[t‘]、舌面后音[k‘]相同的不送气浊塞音[b][d][ɡ]的字母b、d、ɡ设定为送气的清塞音[p‘][t‘][k‘]，将发音方法与清擦音[ɕ]相同的声门音[h]的字母h设定为舌面前音[ɕ]。方案在选用字母设定读音问题上与国际音标的联系有这样一个规律：即不送气的浊辅音国际音标字母，在汉语拼音里可设定为不送气的清辅音，不送气的清辅音国际音标字母可设定为送气的清辅音。如字母b、d、ɡ、j、z在用作国际音标时为不送气的浊辅音，在汉语拼音里就被分别设定为[p][t][k][tɕ][ts]等不送气的清辅音；p、f、t、k、q、c分别设定为[p‘][f‘][t‘][k‘][tɕ‘][ts‘]，就是不送气的清辅音国际音标字母设定为送气的清辅音。这个规律是不是金科玉律？国际音标中不送气浊音字母是否可以设定为送气清辅音？我想应该是可以的。字母的音形设定是人为赋予的，没有什么与生具来的天份。为了需要，你要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就象父母给婴儿取名。虽然约定成俗的习惯不能轻易改动，但也不应是亘古不变的教条，这又象是婴儿大了要更改父母取的不满意的名字。至于不同发音部位的国际音标字母间要素的互设，那肯定是可以的，如现行方案中c可设定[ts‘]的读音，h的读音为什么不可以设为[ɕ]呢？第二，o与u、ü与y的商榷。o、u在音位组合构成新韵母时，有形o而音u的现象，如ɑo音[ɑu]，onɡ音[uŋ]。如将o换成u就与国际音标一致了，ü、y也是一样。
4、音位划分不完美。第一、划分过细。一是韵母o、uo划分过细。其一，o、uo语音近似。o是后圆唇单元音，uo是后响复元音。发uo时，从u出发，然后滑向o。u音起兴，短促而含糊；o音收尾，响亮而清晰。这个发音特点决定了o与uo语音极为近似。人们对此差别反映极不敏感，听起来几乎一样。其二，o、uo运用互补。它们一般不跟同一声母拼合。l虽跟o、uo拼，但拼o只一个语气词“咯”。它们自成音节时，o音的“噢、喔、哦、嚄、哦”等叹词与uo音21字中的20个实词不会有意义上的误会；另一拟声词“喔”（wō）与“喔（ō）”合并也不会有意义上的不便。所以，o与uo在语言交际领域不会有意义混淆现象。其三，o韵适应广泛。方案o只拼唇音，lo算特例，其实o音位组合适应性广。发o音时，口唇自然圆合，口形半闭半开，伸可撮口，收可扁平，是一个纵横捭阖、灵活自如的良好形状；舌尖位居后部，舌体高低居中，又是一个上下前伸、活动自由的良好位置。所以它跟开齐合撮四呼韵母组合顺当，跟唇舌鼻各类辅音拼合自然。鉴于o与uo发音上的相似性、运用上的互补性和o音位组合上的广泛适应性等特点，o与uo符合合并条件，没必要划分。二是平翘舌音不必划分。平舌音是舌尖与齿背接触，使气流受阻发出的音。发平舌音z、c、s时，舌尖处位状如休息，无复杂的动作程序，发音轻松愉快。翘舌音是舌尖向上翘起、略向后卷、抵前硬腭，软腭上升、封闭通路、节制气流、积蓄待发，然后舌尖微离硬腭、形成窄缝，气流从窄缝中摩擦泄出而成的音。发翘舌音zh、ch、sh前，要有上翘、后卷、抵腭、升腭、闭路、蓄气、松舌等一系列准备动作，说话人由非翘舌音转向翘舌音要有一定的时间准备。这种现象困厄了语言表达,是语言流畅交际的障碍，如资质(zīzhì）、辞职(cízhí)、死尸(sǐshī)。特别是平翘舌音连续交错出现时，拗口难说，屡屡出错，如“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由此可见，这种翘舌音位的设定是一种痛苦的选择。人类对生活的选择总是千方百计寻求快乐的，从来没有偏偏放弃随手可得的快乐而去艰难选择痛苦的举动。语言文字是人类社会生活的产物，它从来就是为人类生活服务的。作为语言文字的语音工具拼音字母，自然也是为人类生活服务的。拼音字母是我们运用语言文字时的使用工具。人们操作使用工具总是喜欢程序简单、操作方便的。虽然语言文字是社会生活的反映，但它作为人类操作使用的具有指导意义的规范性工具，应该高于生活，也就是说它应该是一种最简洁、最适合人类使用、使用起来最使人感到愉快的工具。因此只有我们选择它，不能让它束缚我们。所以，翘并平音应该符合人们心理和生活的需要。更何况只有语言学家、播音员、演员、高级教师和有关专业人员等少数人才去清楚地区分平翘舌音，普通人是不认真区分的。如人们就常说：“你要支持（zīcí）我。”听者自然明白其义，就是很认真区分平翘舌音的人听了，顶多也只觉得发音不地道，不至于听不懂。这种社会基础也为翘并平音酝酿了可能。第二、归并太粗。在韵母的诸音位中，有归并关系的/ɑ//e//i/分别属于/ɑ//A//a//æ//ɐ/、/e//ɣ//ə//ɛ/和/i//ɿ//ʅ/等音位变体的音位代表。39个韵母涉及音位归并的28个，与/ɑ/有关的14个，与/e/有关的11个，与/i/有关的3个。在14个含有ɑ的韵母中，单韵母ɑ属 /A/,ɑi、ɑn、iɑ、uɑi、uɑn中的ɑ属/a/，ɑnɡ、iɑnɡ、uɑnɡ、ɑo、iɑo、uɑ中的ɑ属/ɑ/，iɑn、üɑn中的ɑ属/æ/；11个含e的韵母中，单韵母e属/ɣ/，ei、uei中的e属/e/，en、enɡ、uen、uenɡ、er中的e属/ə/，ie、üe中的e和ê属/ɛ/；3个含有i的韵母中，i属/i/，-i(前)属/ɿ/，-i(后)属/ʅ/。有音位归并关系的一些韵母存在诸多问题的根源就是音位归并粗糙。一是释音处理不完美。音位归并后，如何区分各音位变体，从而精确呼读有音位归并关系的韵母？方案是采用注音字母标注韵母读音的，很不完满。如ɑ、iɑ、uɑ注音字母注为ㄚ、ㄧㄚ、ㄨㄚ，/A//a//ɑ/在这几个韵母中成了同一音位变体。ɑn、iɑn、üɑn注为ㄢ、ㄧㄢ、ㄩㄢ，没有区分/a/和/æ/两个读音差别很大的音位变体，iɑn、üɑn被简单地理解为i+ɑn和ü+ɑn，使人误为[ian]和[yan]。这个误认在实际教学中贻害很大，特别是iɑn，很容易与iɑnɡ混为一谈。e、ei、en、ie分别注为ㄜ、ㄟ、ㄣ、ㄧㄝ，e在ei、en里各代表什么音位分不清。o、onɡ、ionɡ分别注为ㄛ、（ㄨㄥ）、（ㄩㄥ），o是ㄛ，onɡ里的o是ㄨ、ionɡ里的o根据推理应是ㄨ。同是/o/，这里读ㄛ那里读ㄨ，不统一。二是音位归并不彻底。如/ɛ/并入/e/，当ɛ单用时却在归并后的字母上加“∧”写成ê。这样就造成了ɛ在某些情况下用e，某些情况下用ê，仍存在两个音位，归并得很不干净。三是字母格式不统一。ɑ不是拉丁字母A的印刷体小写字母，它的小写字母是a，方案字母拉丁化格式不统一。这个不统一存在一个麻烦，即电脑键盘输入的是a不是ɑ。输ɑ要到插入功能区去选录，严重影响了输入速度。ɑ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字母，它的使用频率很高，根据《现代汉语小词典》统计，167个音节3464字和14个韵母涉及到它，仅次于涉及音节190个、汉字3706个、声韵母17个的n（见表7、8、9）。当年音位归并时，/ɑ/系音位变体选ɑ作代表，或许是考虑手工书写比a方便。然而，今天的ɑ因时代的局限已不适应现代办公条件的需要了
5、创形设计不完美。创形设计主要指方案中字符的形态、结构、数量的设计和规定。形态异样玷污纯美，结构冗长影响简洁，数量过多造成臃肿。方案在这些方面的设计和规定存在诸多不完美。第一，异形字符污染。方案中的ü、ẑ、ĉ、ŝ、ŋ、ê、-i(前)、-i(后)8个异形字符字母表里没有。字母表是方案的总纲，是设定声韵母时选料的仓库。仓库里都没有的“货”，门市冒了出来，来路不明。据说当年制定方案时，大多数人不同意在26个拉丁字母外借用字母设定。今天电脑办公的事实证明，当时的意见是多么的高瞻远瞩！然而不管怎样还是有这么几个异形字符混了进来，玷污了汉语拼音队伍的纯洁性。特别是ü，它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韵母，是四呼韵母中撮口呼系列的总代表，国际音标是[y]。方案在设定字母时放弃了y的国际音标功用，而域外借用ü，仅将y放在齐撮两呼韵母前分隔音节，这种用非所能的设置是一种埋没，其实分隔音节v无何不可。方案一方面闲置v，一方面埋没y，一方面借用ü，实在是资源整合利用的一大错误。况且ü上两点的省留规定烦琐，省后又与u面目相同，增加了理解和记忆的难度。它与现代电脑办公极不适应，键盘无法输入，只好无奈地以v代之。还有ẑ、ĉ、ŝ、ŋ规定作zh、ch、sh、nɡ的省写字母实属画蛇添足。ẑ、ĉ、ŝ虽然简短了拼式，但是仍未简省笔画，手工书写时还不如zh、ch、sh顺而快，电脑录入更是这样。第二，字符结构冗长。韵母字符中字母有达4个的，如iɑnɡ、uɑnɡ、uenɡ、ionɡ。还有更长的-i(前)、-i(后)，虽然在音节里它们省成i，但单独书面表达时，竟包括5个部件，书写笔画竟达11画的14画。统计显示，4、3、2、1个字母的韵母分别为4、12、14、9个（-i[前]、-i[后]、ê算单字母），3-4个多字母韵母占41%。韵母字母过多致使音节字母过多，书写费时，电脑拼音输入法速度很慢，远不如五笔快捷，印刷出版也浪费极大。第三，韵母数量过多。齐合撮三呼韵母中20个多字母韵母可不必设定。它们是韵头i、u、ü与开口呼韵母组合而成的，如“雍”是i和onɡ的组合，“翁”是u和enɡ的组合，“冤”是ü和ɑn的组合。这种组合关系比较松散，象音节中的声韵拼合。这种关系的存在为我们精简韵母、简化表格提供了条件。此外，字母表后规定“字母的手写体依照拉丁字母的一般书写习惯”，很不具体。拉丁字母是外国字，字母表未列手写体，一般书写习惯是怎样的中国人不很熟悉。“一般”概念模糊，初学者琢磨不清。
6、职位设置不公平。方案63个拼音字符中，有7个字符的职位设置不公平。有的在职能设置上厚此薄彼，有的在置位安排时重甲轻乙。第一，职能设置不公平。nɡ在方案里的身份是后鼻浊辅音，是一个音素。它与m、n、l、r一样具备了声母条件却不能象它们一样拥有声母资格，拥有高贵的身份和尊荣的地位，以至不能列入正表。由此可见，方案对nɡ是有偏见的。第二，置位设置不公平。-i(前)、-i(后）、er、ê未入正表，在表后用附加规则设定，象是次要韵母。特别是-i(前)和-i(后），规则说“知蚩诗日资雌思七个音节的韵母用i”，连“知蚩诗日”的韵母是-i(后)、“资雌思”的韵母是–i(前)都未名之，便用i取代。堂堂韵母无位无名，学习者只知有汉，无论魏晋。这4个韵母与其它韵母一样，承担着它者无法替代的职责，独领着它者无法领略的风骚，理应荣登大雅之堂。有说它们属特殊韵母，何以特殊？如因字母表没有它们而特殊，那韵母ü也很特殊，况且er并不在列。如因它们涉字不多而特殊，那-i(前)、-i(后)涉字不少,39个韵母涉字多少的排位中，-i(前)29位122字，-i(后)19位246字，倒是正表的uɑ、ionɡ、uɑi涉字很少，uenɡ才12个(见表10)。如因它们是方言不
是北京语音的韵母而特殊，那就是歧视方言。如论读音就更不叫特殊，正因它们与别的读音不同，才要与其它韵母一样独立门户，使方案全面科学地概括汉语普通话丰富多彩的韵音。试看韵母表中35个韵母，哪一个韵母的读音不是各自一个样儿呢？就算它们是有某些特殊，也不应逐出正表，给人以可有可无的印象。此外，onɡ、ionɡ也应分别列入合口呼和撮口呼。
（三）音节规则不完好
方案不但对音节内容缺乏总体的规划设计，而且对具体规则的设定也欠科学完好。
1、整体认读不科学。现行方案的音节呼读除直读和拼读外，还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情况，即本属声韵拼合形式的音节却不能拼读，本属韵母自成的音节却偏在前面加改y、w搞成无法拼读的拼合式结构，这就是整体认读音节zhi、chi、shi、ri、zi、ci、si、yi、yin、yinɡ、wu、yu、ye、yue、yuɑn、yun。这种整体呼读音节的方法很不科学。第一，破坏了音节呼读规则。前7个音节的韵母i是/i//ɿ//ʅ/等音位变体归并后的音位代表，与zh、ch、sh、r拼合的是/ʅ/，与z、c、s拼合的是/ɿ/。三个音位变体外形一样却读音差别大。/ɿ//ʅ/是舌尖不圆唇元音，发音时口唇微展，舌尖抬起，音在舌尖；/i/是舌面不圆唇元音，发音时口唇扁平，舌尖触下齿背，状同休息，舌面隆起，音在舌面。因为在音节里哪是/ɿ/、哪是/ʅ/、哪是/i/，现行方案未明确任何区分方法，如果按/i/发音，拼出的音就不是要设定的本音，所以本来可以拼读的这7个音节，干脆不拼，整个地就设定那么个读音。于是整体认读音节应运而生，声韵组合式音节呼读方式的一元化被化分，音节拼合规则的统一性被撕裂，权威性被削弱，严肃性被淡化。后9个音节拼读起来，要么同音重复，尴尬可笑，如yi、wu；要么无法融合，难产新音，如yin、yüe；要么相拼失真，背离本音，如ye。于是它们又无可奈何地走进了整体认读音节的魔圈。第二，增加师生教学难度。学生学了单韵母后懂得了音节直呼法，学了声母后懂得了声韵拼读法。按理有这两种方法就可以解决音节呼读问题。然而，整体认读音节的设定，又增加了一种呼读方法和16个整体认读音节的学习。由于整体认读音节是拼读法形式的音节用直呼法呼读的古怪精灵，所以它常使学习者产生误解，导致错误。如zhi有的这样读：zh[tʂ]-i[i]-zhi[tʂi]，象是“支-衣-机”；有的这样读：zh[tʂ]-i[i]-zhi[tʂʅ]，象是“支-衣-支”。yi读成“衣-衣-衣”，yuan读成“衣-冤-冤”等等。要真正纠正错误，让学习者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势必要将语音学诸多深奥的理论知识，浅显形象地运用于教学中，这就无疑要增加教和学的任务和难度。总之，整体认读音节的发明不是高明的创举，而是方案的痔瘤。
2、加改y、w不科学。韵母表后关于i、u、ü行23个韵母没有声母即自成音节时，前面加改y、w的规定引出了许多问题，很不科学。第一，音位不伦不类。搞这个规定冒出了y、w两个音位，从在音节中所处位置和所起作用看，它们象声母，小学教材更是明确地将其作声母教学，然而声母表却没有它们，实属不伦不类。第二，隔音设定多余。方案设置y、w的目的是分隔音节，避免连写时界线混淆，然而与方案第五部分“隔音符号”的设定重复。同一方案搞两套不同的隔音规则，这种处理隔音的方法不科学。第三，孳生整读音节。齐合撮韵母前面加改y、w孳生出了yi、wu等9个整体认读音节。第四，人为增加负担。将i、u改成y、w，使iɑ、uɑ等15个音节改变本来面目，增加认识难度和学习负担。第五，误解字母体例。为了与i、u区别，常管y、w叫大y大w，i、u叫小i小u，让人误解i、u的大写字母是y、w。由此可见，y、w加改规定实属作茧自缚。
3、调符规则不完好。音节共设五个声调，其中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分别用“-”“ˊ”“ˇ”“ˋ”符号标记在音节主要音素上，轻声不标记符号。这个规定存在弊端。第一，有符标记的弊端。阴阳上去四种有形符号标记存在着局限性。一是时代局限性。这种标记曾经或许优越，但今天就不适应现代化办公条件了。电脑录入拼音字母时，每个音节都要用鼠标到窗口“插入”功能区去选择标有声调的字母，按“插入-特殊符号-拼音-选字母-确定”的步骤，点击5次鼠标，才完成一个字符的录入，大大减慢了速度。二是意义局限性。声调符号是对整个音节读音高低和曲折变化的标记。它标记在音节的某个字母上，外观上给人感觉好象是某个字母的读音变化，不能宏观地体现声调管音节的意义。第二，无符规定的弊端。一是与概念矛盾。音节是语音结构的基本单位，包括声母、韵母、调号，其中调号是构成音节的必需要素。轻声音节不设调号就会使其失去本质属性而不成其音节，与音节概念矛盾。二是易引起误解。轻声音节不标调号，有些音节就会与韵母形态一样，在某些场合容易混淆和产生歧义。如Kuàidiǎnxiěɑ的ɑ可理解为音节，即“快点写啊”；也可理解为字符，即“快点写‘ɑ’”。如果这种情况的ɑ用上引号还可解决歧义产生的话，那“‘ɑ’ wǒbùhuì
niàn”就不好分辨了。是音素“ɑ”的发音不会念，还是轻声音节“ɑ”不会念？三是失地位公平。其它声调有声有形，轻声也是声调，有声而无形，有厚此薄彼之嫌。
4、《隔音符号》有错误。方案不但在音节本身方面存在诸多问题，而且在与音节有关的内容方面如《隔音符号》里也存在问题，如“pi’ɑo(皮袄)”引例错误。看似与piɑo(飘)混淆，然而有拼音知识的人就不会误解，因为加上声调就能看出pí、ǎo两个音节。即使“袄”读轻声也不混淆，因为有“皮”的阳平声调标在i上，仍能分辨；假如píɑo不是两个音节，声调就应标在ɑ 上。至于词语开头的pí无读轻声的情况。倒是有易混的它例没有列举，如tāyàofǎnɡào，是“他要访澳”还是“他要反告”？这才是真正需要将“fǎnɡào”用隔音符号隔开。再如tāzài ɡuǎnɡān(广安、管柑)、tāshìxìnɡē(信鸽、姓阿)、等都是这样。其中ɡuǎnɡān与xìnɡē用隔音符号隔开，不但能具体明确本身的意义，而且还能明确前面词语的意义。如ɡuǎnɡān若是“广安”，它前的zai就是动词，在句子里做谓语；如果是“管柑”，那zai就是副词，在句子里作状语。xìnɡē就更是这样。如果是“信鸽”，那tā就应是“它”，shì就是判断动词，在句子里充当谓语；如果是“姓阿”，那tā就应是“他”或“她”，shì就是副词，在句子里充当状语。
此外，鼻边音节太类同。n、l都是舌尖抵住上齿龈，造成阻碍，同时振动声带发出的音。它们的发音部位和方法有相同之处，所以与同一韵母组成的音节读音极为相似，日常生活交流中基本上不区分。不妨鼻并边音，异归大同，其经济音节、简化读音、减轻负担之效，与当年尖并团音异曲同工。
综上所述，要想弥补现行方案的缺陷，以适应现代社会发展要求，就必须对它进行修改。
二、修改意见
（一）声母的修改
1、合并。zh、ch、sh分别并入z、c、s，可使418个音节减少11.2%。（见表11）
2、调整。p、t、k、x与b、d、ɡ、h换位设定，可使p、t、k、x与国际音标一致。
3、更换。ɡ更换成g。电脑键盘输入G的小写字母是g不是ɡ。
4、新设。增设一个声母v，音[ŋ]，为后鼻韵母精简字母创造条件。
（二）韵母的修改
1、合并。第一，uo并入o。它们合并符合音位归并原则，可使15个音节319字简化音节字母。（见表12）第二，ê并入ei。音ê的汉字只“欵”一个叹词，《新华词典》就将ê并入ei。这样可以解决/ɛ/并入/e/不彻底的弊端和电脑键盘输入“欵”字的困难。
2、改换。第一，ü、ɑo改成y、au，与国际音标一致和相似，y还避免了诸多矛盾。第二，ɑ改成a，便于电脑录入和统一字母拉丁化格式，ɑi、ɑn也与国际音标一致了。第三，-i(前)改成ir，与er一起列入正表。将/ɿ/从/i/中分离出来，在韵母表里自立门户，便于单独引用时文字表述，便于音节拼读，避免了整体认读音节，使方案保持声韵拼读的统一性，也公正了它作为韵母的地位。第四，后鼻韵母的韵尾nɡ改成v，可使8个韵母减少1个字母，从而使80个音节1526字提高录入速度。（见表13）第五，onɡ、ionɡ改成uv、yv。使本为合撮韵母的onɡ、ionɡ，还原了本质，经济了字母。
3、析设。析i、u、y设立介母。介母是介于声母和韵母之间并能与之拼合成音节的字母。它们可自成音节，可媾附声母形成音节，也可拼合韵母组成音节。它们的地位和作用与韵母相似，析立它们，让其在汉字注音的应用过程中，与开口呼韵母自然组合形成介韵合母代替齐合撮韵母。这样可以省设20个三呼韵母，减少51.3%的韵母学习量。
4、删减。取消-i(后)。因为zh、ch、sh已并入z、c、s，ri也另有归并。
（三）音节的修改
1、新设。设定具备了音节条件的声母l、m、n、r、v自成音节，l目前无汉字对应，留待以后有什么新的发现和发明。
2、省写。介韵合母ien、iev、iou、uei、uen、yen省写成in、iv、iu、ui、un、yn。
3、替换。舌面音声母j、q、h不拼介韵合母ia、iau、iav，分别换拼a、au、av。ri由r自成音节代替。
4、归并。鼻音声母n与介母、韵母、介韵合母组成的音节，分别对应并入边音l与介母、韵母、介韵合母组成的音节。考虑n、l单独呼读差别较大，n自成音节保留。
5、废除。第一，呼读方法的废除。废除整体认读，实行直读和拼读两种方法。第二，书写方法的废除。i、u、ü行韵母前面没有声母时加改y、w的规定废除。
综上所述，通过对声母、韵母、音节的整合修改，声母、介母、韵母等字符的音形与国际音标相同的比率由原来的23.3%提高到43.2%，音节由418个减少到345个，87.8%的音节、90%的汉字集中在三字母以内音节里，5-6个字母的音节消失了，4、3、2、1个字母的音节分别是42、202、91、10个，涉及汉字分别为947、4811、3351、438个，4字母以上音节由现行方案占36.1%降至12.2%，涉及汉字由32%降至10%。
（四）调符的修改
1、符号修改。阴平、阳平、上声、去声、轻声分别用1、2、3、4、0标记在音节末的右下方，er用作韵尾儿化时不标声调。如biāotíɡǎijìnlɑ记作piau1di2kai3jin4la0；“白面儿”注作pai2mian4r。这样修改有几个好处。第一，符合规律。人们认识音节总是先认识声母，后认识介母、韵母，再认识声调的，符合人们认识事物的思维顺序。第二，易学易记。1、2、3、4、0不论是字符还是字序的认识都很简单。小学生在语文里学拼音遇到这5个字符与在数学 里学这几个数字基本同步，没有矛盾，也符合人们平常称呼阴阳上去为第一、二、三、四声的习惯。这5个数字笔画简单连贯，又标记在音节最后，便于手工书写。电脑录入下标数字时，用鼠标操作只需三步，比现行方案录入一个带音标符号的字母少两步。用键盘操作虽然也是五步，但比鼠标操作的五步要方便快捷。第三，分隔音节。这种方法使连写音节的界线清晰明朗，一目了然，调号调值管音节的整体感强，避免界线混淆。方案第五部分《隔音符号》废除。第四，区别er、r。er儿化时不标声调，便于与r自成音节区分。
2、表述修改。设置调符表，把现行方案的文字表述形式改成表格表述形式，与修改方案的表格表述化相一致。
（五）读音的修改
1、采用英文读音。字母表26个字母采用英文读音更适合时代发展，便于儿童将来学习英语，避免重复，减轻学习负担，腾出宝贵时间，学习更多新知识，也便于外国人学习。
2、加注国际音标。国际音标是世界上通用的记录语音的符号，它一符一音，能精确地标注语音。字、声、介、韵母和调符加注国际音标，能更准确地揭示以国际音标为基础的汉语拼音字母的读音以指导学习，使方案更具国际意义。特别是韵母更能揭示音位归并渊源。
3、废除注音字母。自从《汉语拼音方案》公布实施后，注音字母就不再学习，经过几十年拼音推广，现大多数人不认识它，它的历史作用和任务已经结束和完成。在国际语言文字运用中，注音字母不使用，汉语拼音才是国际标准。
（六）表格的修改
1、增设。第一，增设介母表。介母是与声韵母一样作用和地位的字母，设立介母表可以体现它与声韵母一样的地位和作用。第二，增设音节表。音节表是声介韵独立自我而成和相互拼合而成的音节的汇总表。设立音节表可使方案其他方式和场合无法体现又需要明确的内容直观地体现出来，并弥补方案框架不完整的缺陷。
2、改进。韵母表改设9行7列，其中1-8行和2-7列属字母设置部分。这部分以行区分韵母中主要元音的类别。第1-7行的主要元音属舌面元音，第8行属舌尖元音。舌面元音各行区别主要元音读音的高低和有音位归并关系的不同音位变体。第一行主要元音a发音最低。发音高低一样的按先舌面前音，后舌面后音。第1-7行分别属于/a//ɑ/
/ə//e//o//y//u/音位系列，有相同音位变体的韵母排在一个序列里，便于更好地理解和掌握韵母的读音，避免现行方案以音位归并后的字母形态为标准排列，致使学习者对一些韵母的读音产生误解的弊端。列区分单韵母与复韵母，第2-3列是单韵母，第4-7列是复韵母。其中第2列是单字母单韵母，第3列是双字母单韵母。第4-5列属前响复韵母，第6-7列属鼻韵母，第6列属前鼻韵母，第7列属后鼻韵母。多字母韵母各列还区别韵尾，相同韵尾的在同一列里，第3-7列的韵母韵尾分别是r、i、u、n、v。
（七）标题的修改
方案的标题改为“汉语普通话拼音方案”更准确，因为方案只适用于汉语普通话。
附表一：修改的《汉语普通话拼音方案》
汉语普通话拼音方案
一、字母表
字母符号 | 国际音 标注音 | 汉字 | 字母符号 | 国际音 标注音 | 汉字 | ||||||
印刷体 | 手写体 | 印刷体 | 手写体 | ||||||||
大写 | 小写 | 大写 | 小写 | 大写 | 小写 | 大写 | 小写 | ||||
A | a | A | a | [ei] | 诶 | N | n | N | n | [en] | 唉恩 |
B | b | B | b | [pi:] | 逼 | O | o | O | o | [əu] | 哦 |
C | c | C | c | [si:] | 西 | P | p | P | p | [p‘i:] | 屁 |
D | d | D | d | [di:] | 滴 | Q | q | Q | q | [k‘ju:] | 客由 |
E | e | E | e | [i:] | 衣 | R | r | R | r | [a:] | 啊 |
F | f | F | f | [ef] | 唉斧 | S | s | S | s | [es] | 唉死 |
G | g | G | g | [ʤi:] | 记 | T | t | T | t | [t‘i:] | 替 |
H | h | H | h | [eiʧ] | 唉曲 | U | u | U | u | [ju:] | 又 |
I | i | I | i | [ai] | 唉 | V | v | V | v | [vi:] | 为 |
J | j | J | j | [ʤei:] | 界 | W | w | W | w | [dΛblju:] | 答不流 |
K | k | K | k | [k‘ei] | 客 | X | x | X | x | [ek‘s] | 唉可死 |
L | l | L | l | [el] | 唉咯 | Y | y | Y | y | [wai] | 外 |
M | m | M | m | [em] | 唉母 | Z | z | Z | z | [zed] | 贼的 |
注：w用于拼写外来语、少数民族语言、方言。 | |||||||||||
二、声母表
声母符号 | 国际音 标注音 | 汉字注释 | 声母符号 | 国际音 标注音 | 汉字注释 | 声母符号 | 国际音 | 汉字注释 |
p | [p] | 玻 | l | [l] | 肋 | h | [ɕ] | 希 |
b | [p‘] | 坡 | k | [k] | 哥 | z | [ts] | 资 |
m | [m] | 摸 | g | [k‘] | 科 | c | [ts‘] | 雌 |
f | [f‘] | 佛 | x | [x] | 喝 | s | [s] | 思 |
t | [t] | 得 | v | [ŋ] | 嗯 | r | [ʐ] | 日 |
d | [t‘] | 特 | j | [tɕ] | 基 | |||
n | [n] | 呢 | q | [tɕ‘] | 欺 |
三、介母表
介母符号 | 国际音 标注音 | 汉字注释 | 介母符号 | 国际音 标注音 | 汉字注释 | 介母符号 | 国际音 | 汉字注释 |
i | [i] | 衣 | u | [u] | 乌 | y | [y] | 迂 |
四、韵母表
字 母 设 置 | a[A]啊 | ai[ai]哀 | an[an]安 | |||
au[ɑu]熬 | av[ɑŋ]肮 | |||||
e[ɣ]阿 | er[ɚ]儿 | en[ən]恩 | ev[əŋ]鞥 | |||
ei[ei]诶 | ||||||
o[o]哦 | ou[ou]欧 | |||||
yv[yŋ]雍 | ||||||
uv[uŋ]轰族韵母 | ||||||
ir[ɿ]资族韵母 | ||||||
备 注 | 1、en、ev、ou与介母i组合的介韵合母ien、iev、iou分别省写成in、iv、iu；ei、en与介母u组合的介韵合母uei、uen分别省写成ui、un；en与介母y组合的介韵合母yen省写成yn。 2、e与i、y组成介韵合母ie、ye时读[ɛ]，an与i、y组成介韵合母ian、yan时读[æn]。 3、er用作韵尾时写成r，如“花儿”写成huar。 | |||||
五、音节表
声母 | b | c | d | f | ɡ | h | j | k | l | m | n | p | q | r | s | t | v | x | z | |||
介 母 | 韵 母 | 介韵合母 | 音 节 | m | n | r | v | xm xv | ||||||||||||||
a | a | ba | ca | da | fa | ga | ha | ja | ka | la | ma | pa | qa | sa | ta | xa | za | |||||
ai | ai | bai | cai | dai | gai | kai | lai | mai | pai | sai | tai | xai | zai | |||||||||
an | an | ban | can | dan | fan | gan | kan | lan | man | pan | ran | san | tan | xan | zan | |||||||
au | au | bau | cau | dau | gau | hau | jau | kau | lau | mau | pau | qau | rau | sau | tau | xau | zau | |||||
av | av | bav | cav | dav | fav | gav | hav | jav | kav | lav | mav | pav | qav | rav | sav | tav | xav | zav | ||||
e | e | ce | de | ge | ke | le | me | re | se | te | xe | ze | ||||||||||
ei | ei | bei | cei | dei | fei | gei | kei | lei | mei | pei | sei | tei | xei | zei | ||||||||
en | en | ben | cen | fen | gen | ken | len | men | pen | ren | sen | ten | xen | zen | ||||||||
er | er | |||||||||||||||||||||
ev | ev | bev | cev | dev | fev | gev | kev | lev | mev | pev | rev | sev | tev | xev | zev | |||||||
i | i | bi | di | hi | ji | li | mi | pi | qi | ti | ||||||||||||
a | ia | ia | lia | tia | ||||||||||||||||||
an | ian | ian | bian | dian | hian | jian | lian | mian | pian | qian | tian | |||||||||||
au | iau | iau | biau | diau | fiau | liau | miau | piau | tiau | |||||||||||||
av | iav | iav | liav | |||||||||||||||||||
e | ie | ie | bie | die | hie | jie | lie | mie | pie | qie | tie | |||||||||||
en | ien | in | bin | hin | jin | lin | min | pin | qin | |||||||||||||
ev | iev | iv | biv | div | hiv | jiv | liv | miv | piv | qiv | tiv | |||||||||||
ir | cir | sir | zir | |||||||||||||||||||
o | io | io | ||||||||||||||||||||
ou | iou | iu | liu | miu | tiu | |||||||||||||||||
o | o | bo | co | do | fo | go | ko | lo | mo | po | ro | so | to | xo | zo | |||||||
ou | ou | bou | cou | dou | fou | gou | hou | jou | kou | lou | mou | qou | rou | sou | tou | xou | zou | |||||
u | u | bu | cu | du | fu | gu | ku | lu | mu | pu | ru | su | tu | xu | zu | |||||||
a | ua | ua | cua | gua | kua | rua | sua | xua | zua | |||||||||||||
ai | uai | uai | cuai | guai | kuai | suai | xuai | zuai | ||||||||||||||
an | uan | uan | cuan | duan | guan | kuan | luan | ruan | suan | tuan | xuan | zuan | ||||||||||
av | uav | uav | cuav | guav | kuav | suav | xuav | zuav | ||||||||||||||
ei | uei | ui | cui | dui | gui | kui | rui | sui | tui | xui | zui | |||||||||||
en | uen | un | cun | dun | gun | kun | lun | run | sun | tun | xun | zun | ||||||||||
ev | uev | uev | ||||||||||||||||||||
uv | cuv | duv | guv | kuv | luv | ruv | suv | tuv | xuv | zuv | ||||||||||||
y | y | hy | jy | ly | qy | |||||||||||||||||
an | yan | yan | hyan | jyan | qyan | |||||||||||||||||
e | ye | ye | hye | jye | lye | qye | ||||||||||||||||
en | yen | yn | hyn | jyn | qyn | |||||||||||||||||
yv | yv | hyv | jyv | qyv | ||||||||||||||||||
备 注 | 1、er用作韵尾写成r时不自成音节。2、声介韵母各自成音节时直读，有省写规定的介韵合母in、iv、iu、ui、un、yn自成音节时按省写前的介韵合母拼合的音直读。声母与介母组合的音节、声母与韵母组合的音节、声母与上述6个有省写规定的介韵合母组合的音节和双声母组合的音节实行两拼法，其它的声介韵组合的音节实行三拼法。三拼法可以是声母拼介母再拼韵母，也可以先介母拼韵母，再用声母拼介韵合母的音。 | |||||||||||||||||||||
六、调符表
声 调 类 别 | 阴平 | 阳平 | 上声 | 去声 | 轻声 |
声 调 符 号 | 1 | 2 | 3 | 4 | 0 |
国际音标注释 | [˥55] | [↿35] | [ 214] | [⇃51] | [┤3] |
标 记 举 例 | in1 | iav2 | sav3 | qy4 | a0 |
备注 | er用作韵尾写成r时不标声调。 | ||||
参考书目：
1、叶蜚声 徐通锵 1981《语言学纲要》 北京大学出版社；
2、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 1980《现代汉语小词典》 商务印书馆北京；
3、刘兴策 邢福义晏炎吾 何金松 邓黔生刘安海 1983 《语文知识千问》湖北人民出版社；
4、新华词典编纂组 1982《新华词典》 商务印书馆 北京
作者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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