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十周年庆,去三峡做活动。各部室关起门来准备节目。8个姐姐妹妹凑在一起准备跳杨艺的广场舞《大姑娘美》。一遍看下来,动作太难。两遍看下来,感觉太累。有悟性好的分解了动作一个个教,三天过后,依葫芦画瓢也能随音乐手舞足蹈。于是走廊上会飘起歌声:“东张张,西望望......”
每天中午排练一会,一个个纠正动作。一个姐姐的手和脚有些不协调,另一个一遍遍地教。我们做旁边气喘吁吁地看。忽然有了念头,问认真又费力学舞蹈的同事小时候是不是没跳过橡皮筋?她抬起头来一笑说:是呢,小时候就是没跳过。
这一问不得了,其余七个姐妹顿时唧唧喳喳。跳皮筋,跳房子,砸沙包,全抖出来。还有干脆顺着瓷砖缝隙当成皮筋开始边跳边唱:“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地话......”另一个同事跟着后面也一起一伏地跳,两个人像小学同学一样欢快。我们就是那下课后,捞不着跳,只眼巴巴看热闹的另一群。
也许跳皮筋是我们小时候最简单的歌伴 舞,没有舞台没有观众没有赞扬,我们乐此不疲,蹦蹦跳跳地长大。不知道跳皮筋有什么好处,只知道大家一起疯疯癫癫地玩,痛痛快快地吵架,鬼心眼地拉帮结派。每天一睁眼和上学一样重要的是玩。白衬衫白球鞋是我们的印记,向毛主席保证的那刻,心比雪干净,比冰坚硬。
当我问她们当橡皮筋举过头顶时,她们有什么绝招去够那个远超出自己的高度?同事伸出右手食指模拟把空中的皮筋按到地上,然后一松手,让皮筋自由弹跳出去,当皮筋像老谭酸菜面一样弹出去再弹回来的刹那,立刻抬腿去捉住空中的皮筋,有关皮筋弹回的时间计算、物理原理和心理因素加之手眼脑的配合在嘀嗒间完成,那是我们不知不觉的素质教育。
热热闹闹地沸腾了五分钟,每个人从少年又折回到中年,继续我们的广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