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三月风暖和
百鸟衔柴修旧窝
阿姐有窝无鸟宿
阿哥有鸟却无窝
——左小祖咒《野合万事兴》
左小祖咒是个很不正经的人,写着不大正经的诗,唱着不大正经的歌,然而听歌的人却不在少数,因为这年头,不大正经的人,也很多。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第一次听左先生的《野合万事兴》,一看这歌名,不得了,这样的歌,相对时下你侬我侬一片和谐的乐坛来说,仿佛一下把人带到了茹毛饮血的蛮荒时代,唱得是月骚云动,雨急风喘。“清早起来把门开 ,一阵狂风撩起来 ,头上青丝风里乱 ,八幅罗裙两揭开 ......姐做狮子先睡倒 郎做绣球滚身上, 新出大船打大浪 ,大荡河里好风光"唱到这里,恐怕再纯情的孩子此刻脑海里也要打上一连串的马赛克。
抛却左先生“野合”的这个概念,单就表达方式而言,我已是见怪不怪。我从小就听着山歌长大,山歌也就是山村野夫唱的歌。挑着担子,赶着牛羊,兴致来了随口就哼一段,唱山唱水唱姑娘,传统节日里青年那女摆开阵势,相互拌嘴”我家的被窝白又白,被窝里面有坦克“这句唱词用方言唱出,节奏清朗,而且极其押韵。”莫道村姑不识郎,那年春来不撒秧"这句委婉而有内涵,那叫个打情骂俏,欲拒还迎。话说山里人,也有山里人的爱情,只不过表达方式直接了些,那又何妨呢?山里人,性情如此,山青水绿,原生态的生活里,爱情自然也是原生态的。山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关心的都是最本质的问题,一是繁衍,二是生息,与贾宝玉,林黛玉的“你是倾国倾城貌,我是多愁多病身”式的哀怨相比,能吃几碗饭,能挑几担粮似乎更实际。你若不嫌弃,咱俩就凑合在一起,男耕女织,锄田栽果,生几个小娃,屋前屋后几世同堂。这样不也很美吗?
再回到左先生的“野合”思想,大俗之中或许也蕴藏着大雅,那是投情山野里,竹林当屏风的韵味,若是有情人这样实践一番,那生活还不得有滋有味,我想这就契合了《野合万事兴》的中心思想了吧。当然,这是玩笑话。生活,何必太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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