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黑龙江省桦南县一孕妇以身体不适为由,骗取被害人胡某信任,胡某送其回家后,孕妇的丈夫将胡某强奸,后二人将胡某杀害。白云江35岁、孕妇32岁,梨树人,因女人怀孕不能做爱并出轨被他发现,孕妇便假装晕倒骗一17岁女生送她回家,以满足白云江。到楼上白云江发现女生来事了一气之下便将她掐死,两人弃尸潜逃。孕妇已被抓到在县医院待产。虽然我不认识那个女生,但是看到这张图片时我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送一个孕妇阿姨,到他家了”,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一句话。
白云江杀害胡伊萱事件经过
黑龙江省桦南县一孕妇以身体不适为由,骗取被害人胡某信任,胡某送其回家后,孕妇的丈夫将胡某强奸,后二人将胡某杀害。7月28日,警方将两名犯罪嫌疑人抓获。
7月26日,桦南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接到报案称,18岁的胡某7月24日下午离家后一直未归,始终联系不上。
警方立即成立专案组展开调查。专案组针对胡某离家后可能经过的路线进行调查发现,胡某失踪当天15时18分陪同一孕妇进入桦南县林业大院小区,一直没有出来。18时许,该孕妇与一男子出来时,携带一个较大的行李箱,行为异常。
经调查,二人是梨树乡长兴村的白云江和妻子谭蓓蓓。7月28日,警方将二人抓获。经审讯得知,谭蓓蓓以身体不适为由,骗取被害人胡某的信任,让被害人胡某送其回家,并骗胡某喝下带有迷药的饮料。胡某昏迷后,白云江将其强奸。后二人将被害人胡某杀害并掩埋尸体。
7月24日那天下了雨,有点凉,母亲孙红波本不打算让女儿出门。“都跟人家说好了,你多装点,我同学爱吃。”和胡伊萱一同在桦南县人民医院实习的同学爱吃糖蒜,伊萱不想让她再等。孙红波装了满满一罐头瓶子糖蒜,送走女儿走后开始想生日礼物的事。这一天是阴历六月十七,还有一个月就是女儿18周岁的生日。孩子早就吵着要一场成人礼,孙红波不明白成人礼是个什么东西,她想让哈尔滨的二妹孙红云给女儿买条裙子,“最好是蓝色的,我姑娘最喜欢的那条裙子就是蓝色的。”孙红云想把外甥女接到哈尔滨玩两天,作为送给孩子的生日礼物,“长这么大最远就去过佳木斯,该让孩子出来见见世面了,让我姑娘陪她的偶像好好玩玩。”胡伊萱姥姥家这边有三个孩子,二姨家的妹妹小她四个月,小舅家的妹妹小她四年,她是两个妹妹的偶像。“我外甥女漂亮,大眼睛、瓜子脸像她奶奶家人,一米七十多的大个。人缘好,身边一帮小朋友,我姑娘总说,要是我能像姐姐一样就好了。”
第二天上午10点,白云江开着那辆前一天刚刚运送过尸体的红色奇瑞,带着自己的妻子贝贝和即将出生的孩子回长兴村看父亲,好像昨天的一切并没有发生。父亲白青林在炕上抽着旱烟,母亲杨桂霞看到儿子回来了,赶紧去厨房做饭。老两口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白云江是老大。白青林经常埋怨两个儿子一个都指望不上,白云江在外打工十多年,从没给他寄过一分钱。二儿子虽然在桦南县里,但基本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家看看,相比起来大儿子白云江回来的比较勤,“去年这个时候从山东回来的,十天八天就回来一次。”其实儿子回不回来,对老两口来说并没有多大差别,“白江(白云江)不喝酒,烟也轻”,爷俩缺少那种男人之间特有的沟通方式,“也没啥嗑唠,我们跟年轻人唠不到一起去。”白青林和白云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一言不发的“交流”方式,“孩子小时候,他也不跟孩子说话,那么多活儿,没时间。”杨桂霞说。白云江和贝贝的话也不多,有一搭没一搭的,也看不出俩人好还是不好。
杨桂霞有两个儿子,却有过5个儿媳妇,“二儿子结过两次婚,白江结了3次,跟第二个媳妇有俩孩子,都是姑娘,大的十五六,小的七八岁。去年离的婚,大姑娘判给了白江,小姑娘判给妈妈了。”杨桂霞对家里孩子的年龄记不太清,说的都是虚数,甚至连白云江是哪年生的都说的很含糊,“应该是38虚岁。”老两口记不住的东西还有很多,杨桂霞说白云江是小学文化,白青林说上了初中,最后谁都懒得去想。老两口不知道这个从山东领回来的新儿媳姓什么,只知道儿子管她叫贝贝。“不会做饭,第一次来的时候带了点山东那种绿色的枣。”这是老两口对儿媳的全部评价。老两口想不出那天跟以往有什么不同,白云江和贝贝吃过饭就走了。直到7月28日晚上11点多,警察来了,白青林才知道儿子“应该是犯了大事。”300多户的村子藏不住事儿,第二天邻居们一拨一拨地来到白青林家,“都以为是抢人家啥了,骗人家啥了,谁能想到那么个蔫吧玩意敢杀人。”
小舅孙建业想送一条小狗给伊萱做生日礼物,“这孩子就喜欢小猫小狗,总捡那些流浪猫、流浪狗回家,又是洗澡又是喂好吃的,自己不吃也得喂狗。”伊萱今年的生日值得家里好好过一下,过了18岁就是大人了,实习结束后就能工作赚钱了,这对一个月收入不足2000元的家庭来说,是个不错的消息。“孩子说等赚钱了请我们吃好吃的,绝对是我们没吃过的。”孙红波当时觉得买点菜在家做就行,出去吃太浪费了。眼看到吃饭的点儿了,女儿还没回来,父亲胡永久有点坐不住了。从他家到人民医院不过1000多米的距离,孩子早该回来了,“我家孩子省心,说出去多长时间,就出去多长时间,不会乱跑。”胡永久拨打了女儿的电话,听到的却是“用户已关机”。他不会知道,此时女儿就在离他家500多米的林业大院。“孕妇阿姨”和她的丈夫白云江,把伊萱的尸体装进一个旅行箱,然后扔进汽车后备厢。这辆车的终点,不是伊萱期待已久的18岁。
7月29日,白青林再一次看到了儿子,“已经崩溃了”;胡永久终于“找到”了女儿,“法医在解剖”。那场景印在了胡永久的脑子里,然后被他永久地隔离,他“想不起”女儿当时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当胡永久回到家中的时候,伊萱被杀的事情已经在桦南县传开了。孕妇诱骗少女回家供自己的丈夫强奸,而且利用的是这个女孩的善良,这样的恶毒行为显然超出了人们的忍耐极限。林业大院出了人命,人们像逃避瘟疫一样逃离那里。发生命案的那个单元,如今只剩一户,其他人不知躲去了哪里,没人想跟这样一对夫妻扯上半点关系。家里出了杀人犯,白青林和杨桂霞没脸再出门,可不出门也没有用,邻居们的议论会顺着窗户传进老两口的耳朵。知道儿子因为“那种事”杀人,杨桂霞的泪水终于止住了。脸上的忧伤迅速变为厌恶,“变态!”儿媳临盆在即,需要到医院交钱,白青林借了2000块钱交上。“养他一辈子,啥也指不上,临死还得拖累我‘拉饥荒’”,老头儿这句话是在医院骂的。“要死就自己去死,杀人家孩子干啥,他也有姑娘,他杀人家姑娘干啥!要死就自己死远点,他杀人家姑娘干啥……”老头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小城里的人们不惜以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这对夫妻,包括他们未出生的孩子,“畜生都干不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他们的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小白是个和伊萱年纪相仿的女孩,她不认识伊萱,只是觉得气愤。得知那名孕妇正在医院待产后,小白上网召集网友一起到医院去“看看那畜生长什么样,骂死她”。二三十人响应了她的“号召”,到医院亲口送上一句恶毒的咒骂。“孩子是无辜的,父母的恶毒和她无关。”并非所有人都如此暴戾,但这样的论调会进一步刺激愤怒的人群,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涨红了脸:“我没法接受女畜生现在好好地躺在医院里。”人们因一个无辜生命的逝去而愤怒,然后把这愤怒正在转嫁给另一个无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