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女
内乡县赵店乡红堰村程南组的69老人柴小女,为救不慎落水的四个孩子,奋不顾身跳进湍急的河水中,英勇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8月15日大河报)
又一个让我们骄傲的河南人,感天动地的河南老人!以自己宝贵的生命换回三个孩子的第二个春天,以自己义无反顾的牺牲保全了三个家庭的幸福。悲痛的情绪弥漫在小村宁静的上空,声声痛哭震撼着每一颗冷漠的心灵。
这原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太太,和村上的许多老人一样,慈祥,淡定,默默无闻。帮家里人做做饭,到河边洗洗衣服,农忙的时候还能下地搭把手,捡些麦穗和稻谷回来。暮年时光是闲适的,可老人又不肯坐享其成,坚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享受劳动给身心带来的喜悦。我是农村人,目睹过许多人这样平静地走完一生的路程。
偶尔从柴小女或是与柴小女相仿的老人身边走过,你不会特别留意,因为你会觉得这真的只是一些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太太,相貌普普通通,住的房子普普通通,穿戴普普通通,从事的是天底下最没出息的活计,一辈子扑在黄土地上,是出而作,日落而息,干不出惊天动地的大业绩来。另一方面,老人无法带给你好运气,不能在仕途上和金钱上给你任何帮助,更说不出动听的话来给你听。她们就像立在路边的苍槐,或是依附在院墙上的枯藤,悄无声息,在你的眼中如若无物。你默默地盘算心事,考虑着如何穷尽手段达到目的,而不会从心底里生出一丝丝敬意来,对柴小女,和像柴小女一样的这些农村老太太们。甚至,当你锦衣玉食,声色犬马,还皱着眉头对生活抱怨的时候,更不会想起,在一座座安卧在太阳底下或是隐没在夜色里的小村庄上,生活着无数个像柴小女一样普 普通通的农村老太太们。她们和她们的孩子生产出粮食填饱我们的肚子,但是极少受到发自内心的尊重。
听着孩子们稚嫩地叫奶奶,老人脸上立刻露出慈祥的笑容,拍拍这个孩子的脸蛋,摸摸那个孩子的头发。人老了,见孩子亲,无论是自家的,还是邻居的。看见孩子,老人就会情不自禁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快乐。看着孩子茁壮成长,老人的心中是甜蜜的。老人眼里的世界,永远是鲜花盛开。老人心中盛满的爱,足以包容整个天地。当死神的魔爪伸来,老人怎会让些可爱的花朵过早地凋零!所以,当危险骤然降临的时候,老人都来不及去想自己已近七十岁高龄,来不及去想自己也会随时陷于绝境。
面对这生与死的巨大考验,柔弱的老人所表现出来胸襟和气魄,瞬间迸发的力量,足以令整个世界动容。老人跳入水中的时候,心中一定不会像这陪伴了她六十九个春秋的湍河水一样奔腾澎湃,有无数的豪言壮语要留给后人。她只是急切地找寻这四个可怜的孩子,心里想着他们千万不能出事。老人一把将12岁的庞占英推到浅水处,庞占英获救了。接着将10岁的褚贝贝拉了上来,褚贝贝也安全了。老人第三个救上来的,是同村后场组的16岁男孩褚玉田。“可就是不见柴小女和另一个落水女孩。”闻讯赶来的村民程建军说。
英雄的柴小女老人走了,永远离开了这个她无比热爱的世界。山河呜咽,天地同悲。当外省人以居高临下和幸灾乐祸的心情围观河南人的时候,我想他们可以闭嘴了。
壮哉!可爱的老人,可敬的老人!英雄不问出处,人高贵的永远只在于心灵。天堂的大门已经打开,恭迎老人,在老人壮烈牺牲的那一刻就已经轰然打开了。鼓乐齐鸣。祝愿英雄的柴小女老人在天堂里,一切都好。
2011/8/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