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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原名李修缘,是临海附马都尉李文和远孙。父亲李茂春和母亲王氏居住在天台县城北永宁村,就是现在的石墙头,那一带的田地,称为“李家洋”。关于他的生卒有几种说法(1148-1209或1129-1202),活了六七十岁。
李修缘出身宦家,却没有染上纨绔恶习,而喜欢读书。赤城山就是他当年隐读之处。也许如同他的名字所预兆的,他与佛教缘分特深。在父母双亡、家道中落以后,十八岁去杭州灵隐寺就瞎堂长老落发,被赐予道济的法名。济公则是民众对他的尊称。
济公活佛是杭州人民千百年来家喻户晓的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杭州人心目中的济公形象是头戴破僧帽,身着破袈裟,手持破蒲扇,外形不僧不俗,非氓非丐,若痴若狂,好诙谐,好戏耍,神通广大,“专管人间不平事”的一个受人喜爱的疯和尚。
在灵隐寺,济公嗜好酒肉,特别喜欢狗肉蘸大蒜。有时与小孩子呼洞猿,翻筋斗,尽情游戏。寺僧告他不守法规。瞎堂说:“佛门如此广大,难道容不得一个颠僧吗?”从此人们称他颠僧。瞎堂圆寂后,他去净慈寺投德辉长老,老是替人念经,间或做火化工,后来做了书记。可还是老脾气,依然出入歌楼酒肆,乃至“尼姑寺里讲禅机”,“娼妓家中说因果”。同时也与官府打交道,与冯太尉过从颇密,有诗相赠:
削发披缁已有年,惟同诗酒是因缘。
坐看弥勒空中戏,日向昆卢顶上眠。
撒手须能欺十圣,低头端不让三贤。
茫茫宇宙无人识,只道颠僧绕市廛。
活脱脱一幅自画像。
济公确实是与诗酒结下难分难解之缘。他以酒催诗,以诗写酒,《饮酒》可说是两者巧妙结合的产儿:“何须林景胜潇湘,只愿西湖化为酒,和身卧倒西湖边,一浪来时吞一确实,别看济公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看上去似丐似氓,非僧非道,实际上却是一位学问渊博、行善积德的得道高僧。他懂医术,给老病者治愈了疑难杂症,他爱说一些捉摸不定的话;嘉泰四年(1204)净慈寺毁于火,他带着自己撰写的募缘榜文,去严陵山(今桐庐一带)募化,使之收复旧观。于是人们从他的法名中拈出一个“济”字,加在“颠”的前面,称为“济颠”。这“济”字也包含着扶危济困的意思。
“颠”只是现象,粗野的外观掩不住内秀。这位后来被提拔为“书记僧”的和尚会走围棋,更写得一手好诗文。他每写一篇疏状,临安满城争着哄传。再如“几度西湖独上船,篙师识我不论钱。一声啼鸟破幽寂,正是山横落照前。”这首七绝造境清幽、语带诙谐,不仅反映他良好的人缘,画出他经常往来湖滨的潇洒身影,而且显示出他的不可多得的文学才华。他就是这样徜徉山水,自得其乐,游履所至,挥毫题墨,文词隽永。他游览道家第三十四洞天大涤洞,欣赏“奇峰耸天柱,九岩锁谷幽。云根立仙馆,胜处非人谋”,还点起火炬,进入寒飕飕的古洞,品评千奇百怪、五光十色的钟乳石,留恋忘返。等到樵夫指路,他想再穿东洞,探龙潭时,“红日惊西极”,只好怏怏而回。这种独往独来寻幽访胜的行动颇有点冒险家的气概。
我们说济公确有其人,而且是一位不同凡响的高僧。还有它同时代的一位诗僧居简及其诗文选集《北涧集》作证。居简,字敬叟,是济公的高徒,曾在天台万年寺挂锡。济公圆寂后,居简写了一篇《湖隐方圆叟舍利塔铭》,这“湖隐”、“方圆叟”都是济公的别号。值得注意的是文题还注着“济颠”二个字。这就有力地说明法号道济的济公,的确是一位隐居西湖,被人们称为济颠的得道高僧。
济颠出现在南宋,并不是偶然的,它与佛教禅宗的发展密切相关。中唐以后,南宗成为禅宗的主流,“顿悟”说战胜了“渐修”说,禅宗信徒不必参禅打坐,念经礼佛,只要衷心信教,就能成佛。济颠就是禅宗的一位高僧。撰写有《镌峰语录》十卷、《志丹语灵》二卷和《法丹和尚剩语》一卷,还有很多诗作,被列为禅宗第四十祖。但是他的思想远非神宗所能范围。他跟唐代隐士寒山、丰干、拾得(即“三贤”)一样,既受到佛教禅宗的熏染,也受了道家隐逸之风的影响,不同的是,他还具有民间游侠的色彩,从而在众多的佛门子弟中独树一帜。这也许与他从小就在佛道双修的赤城山攻读,受到天台的民风陶冶有关。
济公的一生是富有传奇色彩的。由于他在人们心目中独特而美好的印象,人们怀念他,神化他。神化就从他的出世开始。相传中国的五百罗汉最早出现在东晋时的天台石梁。而济公诞生时正好碰上国清寺罗汉堂里的第十七位罗汉(即降龙罗汉)突然倾倒,于是人们便把济公说成是罗汉投胎,从此,高僧成了活佛,凡人道济成了历代供奉祭祀的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