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鳝
陆上渔家系列故事(二)
彭亚东
黄鳝大家都见过,水乡多的是,鱼市也有得卖。白鳝就比较稀罕了,现在更是难得一见,别说亲口尝那鲜美异常的味儿了,就是能亲眼看到的人恐怕也并不多。而望月鳝就更是许多人闻所未闻了。
望月鳝和黄鳝差不多,可能是黄鳝里的一个变种。为了搞清楚它,查资料也没查到所以然。和普通黄鳝相比,它头显得出奇的大,而尾巴却又很小,颜色也深得多,浑身黑褐色。望月鳝通常生活在像大水库这样又深又冷的水域里,极少露出水面,而且数量奇少,因此十分罕见。
正如它的名字,即使要出来,也是夜晚,而且是有月光的夜晚,它要出来望月,实际是出来透透气。当然谁也不会大夜晚跑到那阴森森的水库边上去,何况稍有一点动静它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极为罕见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有幸能亲见一回,并不是夜晚,而是清晨天刚亮时。当时因为闲着无事,跟人家学钓鳖,傍晚时放下钓钩,天刚亮就得收钩。记得那天出门时天尚未大亮,好在一轮皓月当空,到得水库边正准备收钩时,就看见这奇怪的望月鳝了。
只见它头朝上尾朝下地悬在水边,头露出了水面,正对着天上的月亮,纹丝不动。我当时以为是一条死黄鳝,可仔细一看,那嘴正一张一合呼吸呢!于是我就蹲下来细心地观察,也许它根本没发现我,我就慢慢挪前近一米看了几分钟。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又挪前半步,想伸手抓住它,就见它慢慢地沉下去了。我当时还以为是黄鳝,可是又觉得奇怪,生平黄鳝见得多了,这一条太不一样了。当我跟别人讲起这件事时,有个老人说是望月鳝,幸得没抓着,不然糊里糊涂地吃了,就要出大事,因为它有剧毒。
我当时自然是不相信那老人的说法的,但心里从此就有了望月鳝的名字以及它有毒的特性。后来遇上见多识广的老辈,我就道出我心中的疑惑。令我大吃一惊的是,有不少老人都知道有望月鳝这一种东西,但只是听说过而没有亲见过。
于是,我就尽量去查资料,终归是没有查到。但那么多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都说有这样一种望月鳝,恐怕总不是空穴来风。也许求教于专家,或许能解开这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