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2011年7月11日，世界人口日纪念大会在中国天津市召开。
人口与发展南南合作伙伴组织主席、印度卫生和家庭福利部部长吴拉姆·纳比·阿扎德，联合国人口基金亚太地区主任堀部信子，国际计划生育联合会总干事莫莱斯，肯尼亚计划、国家发展与2030远景规划国务部长奥帕拉尼亚以及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和天津市主要领导参加了大会。
今年10月31日，世界人口将达到70亿，联合国将今年世界人口日的主题确定为“70亿人的世界”，70亿人口，随之而来的是不可预知的机遇和挑战，还有全人类需要共同面对的发展与合作。70亿，对世界到底意味着什么？中国作为世界人口大国肩负着怎样的责任？带着这种疑问，我们采访到了联合国人口基金亚太地区主任堀部信子。
2011-07-14 14:26:25
欢迎来到中国访谈，我是朱烨。今天请到的是堀部信子女士，她是联合国人口基金亚太地区的主任。很高兴见到您，早上好。
2011-07-14 14:28:31
早上好。
2011-07-14 14:28:56
您是第一次来中国吗？
2011-07-14 14:29:14
不。事实上20世纪90年代的时候我在中国工作，两年前也曾访问过中国，然后是今天。
2011-07-14 14:29:26
您对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有什么样的印象？您觉得怎么样？
2011-07-14 14:30:11
我们开始和（中国）政府合作，使计划生育成为一项非常人性化的措施，以保证民众的知情权和生殖健康服务的质量。我们在这方面很成功，相信会有更多的人乐于接受计划生育。但是人们要想自由地决定，何时以及如何生育孩子，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当然，我们也会在人口稠密地区提供一些国际标准和国际准则。
2011-07-14 14:30:24
今年全球人口就会达到70亿了，那么70亿的人口，对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
2011-07-14 14:30:34
70亿对世界来说意味着很多。我们有很庞大的青年人群体，虽然人口增长率从1960年开始下降，但是人口数量还是在增长。我们必须确保这些年轻人能够得到良好的教育，良好的健康状况，还有良好的就业，否则的话，我们就是在增加贫困人口，因此我们现在为年轻人做的事情非常重要，否则就会危害到世界的未来。
2011-07-14 14:30:46
联合国人口基金与中国政府有30多年的合作关系，那么您认为未来双方合作的领域将会着重在哪方面呢？
2011-07-14 14:31:03
中国发展非常迅速，下一个项目我们会关注在减少悬殊，减少不平等。如果你看国家平均数，指数还是不错的，但是当你对比不同地区，对比不同的人口聚居地就会发现不同。有些地区没有能够从经济发展中，没有从社会服务中受益，所以我们想要关注在这些欠发达地区，让国家平均数变得更好一些。
2011-07-14 14:31:18
最后一个问题，最初的时候中国人口占据了世界25%的比例，而现在已经不足20%了，您怎样看待中国的人口发展对整个世界的意义？
2011-07-14 14:31:30
中国的人口很庞大，占据的比例也很大，所以不论是在环境保护
还是在气候变化上，肩上的责任感都会更重。中国的经济也有了很大的发展，
所以责任感随着经济发展会更重，中国政府有需要扮演的责任角色，不仅要有民族国家意识，还要有全球意识。
2011-07-14 14:31:42
中国人口从改革开放初期占世界人口25%的比例下跌到2010年的19%，不难看出，中国这个人口大国正在用实际行动履行着它对世界的责任。
中国的生育率在降低，死亡率也在降低，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从“十一五”年均净增480万将会提高到“十二五”的800万左右，根据预测2015年总量将突破2亿。那么，中国是不是已经进入到了老龄化时代，中国在世界的劳动力优势是否已经不复存在了？让我们一起听听南开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所的教授是怎样说的。
2011-07-14 14:31:51
原教授您好，首先请问一下您在南开大学主要研究领域是哪些方面？
2011-07-14 14:32:10
我在南开大学是人口资源与环境经济学的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的研究：一方面是低生育率和人口政策，另外一方面为国家的决策做服务，本人现在还担任国家人口计划生育综合改革专家组的成员，国家综合治理出生人口性别比偏高专家组的组长和婚育新风进万家活动专家组的组长。
2011-07-14 14:32:20
说到计划生育的政策和老龄化，近几年的国家计划生育政策有了一些的变化，是不是意味着中国的老龄化也有一点苗头和趋势了？
2011-07-14 14:32:36
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从30多年来计划生育政策来看，我们最早提出所谓“独生子女”政策在1980年，但是当时政策和改革开放时间点基本点是重合的。但是存在一个大的问题，当时我们提倡“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不分城乡。改革开放是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发端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小规模的农业经济，对于家庭来说它需要劳动力，但是你让他只生一个孩子是有矛盾的。第二个矛盾是，我们在农村没有完整的社会养老保障体制，基本上靠子女来养老。在这种背景之下，在1984年调整了生育政策，农村简单的称叫“一孩半”政策，也就是第一个孩子是男孩的就不要再生育了，第一孩是女孩的就可以生第二胎，这是老百姓最关心的一个生育政策，他们简单的就把它称之为计划生育政策了。但是这个政策只是计划生育政策的一部分，完整的计划生育政策包括计划生育政策的原则、目标、执行方式，以及奖励、处罚等等。当然，对于老百姓来说最关心的是让我生几个孩子。从1980年独生子女政策到1984年“一孩半”政策，一直到现在，让家庭生多少个孩子的政策基本上没有变化。
2011-07-14 14:33:39
就是总体的政策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有个别的调整？
2011-07-14 14:33:50
是的，这个政策实际上是一个低生育率的政策。从我们国家来说，回顾过去改革开放30多年和计划生育政策执行将近40年的过程当中，到今年为止，中国的人口发展取得了三个最伟大的成就：
第一，完成了人口转变。我们从一个高出生、高死亡率两者相抵是一个低的自然增长，走到了高出生、低死亡率，高的自然增长，现在走向了一个低出生、低死亡率、低自然增长。从人口再生产的高位均衡走向了低位均衡，这样我们完成了人口转变，它最明显的标志就是在1998年以后，人口自然增长率就降到了千分之十以下，“十一五”期间，人口自然增长率只有千分之五，所以我们很自豪地说我们完成了人口的转变。但是完成人口转变的过程只用了30多年到40年的时间，对于多数的发达国家它要经历100年甚至100年以上的时间，所以我有的时候把它称之为急刹车式的人口转变。这是第一个标志。
2011-07-14 14:34:20
第二，走入了一个低生育水平的时代。怎么判断低生育水平的时代？在专业词汇里面有一个“更替生育率水平”。什么是更替生育率水平？很简单，一男一女结合组成家庭，再生出两个孩子，并且这两个孩子能够成长到他们生育下一代的年龄，完成了对自身父母亲的替代，所以叫更替水平。
更替水平对于我们国家现在来说大概是2.08，我们简称在2.1左右。为什么会生育出2.1个孩子？对于任何一个家庭，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成长过程当中发生任何以外，但是对于人口来说，不可能所有的孩子都能活到20岁，这0.1是一个死亡系数在里面。
我们什么时候达到的更替水平？在1992年我们就达到了2.1的更替水平，从那以后生育率水平就再也没有回到2以上，也就是说我们持续了至少18—19年的低生育率。对国际社会来说、国内来说判断低生育率的标准就是低于更替水平。
2011-07-14 14:34:28
第三，我们的计划生育在1982年党的“十二大”报告里面被列为一项基本国策，当时的基本国策就两句话“控制人口数量、提高人口素质”，我们说走到今年，控制人口数量这个任务基本上达到了。我们每年净增加的人口是600多万，和90年代相比，我们比90年代的净增加的人口减少了一半以上。从每年出生的人数来说，每年出生的人数大概是1600万左右，与90年代相比，我们至少减少了1/3以上。所以说我们每年出生的人数基本上控制住了，增长的人数用一句比较简单的话：我们以每年递增量减量的方式，总人口在继续增长。根据预测，我们大致要增长到2030年前后会停止增长，达到中国人口的最高峰，大致是14.6亿人左右，然后我们就会进入负增长时代。
对于人口的基本国策来说，有两句话：第一句话这个目标是可以实现的，第二句话是这个目标是没有尽头的，也就是提高人口素质，提高人口素质是一个没有尽头的事情。我们这30多年来也取得了很好的成就，一个最标志性的成就就是我们的人口当中具有大学学历以上的人口现在是1.2亿，在全世界来看没有一个国家具有大学学历以上的人口能超过一个亿，我们每10万人当中拥有大学学历的人口接近了1万人左右。
2011-07-14 14:34:41
所以这个比例是非常高的。
2011-07-14 14:35:23
是的，这个教育的发展也是相当不错的，但是提高人口素质是没有尽头的，这个目标将会永远的伴随中国的现代化继续下去，但是控制人口数量这个任务是有目标的。可以说回顾过去30年，第一人口转变实现了，第二低生育率水平实现了，第三控制人口数量的目标我们基本实现了。所以我们在中国人口发展战略研究过程中，有人说我们在过去的30多年当中少生了4亿多人。有人说这是计划生育的成果，我说且慢，先不要单纯地说是计划生育的成果，它是计划生育和中国改革开放30年所带来的经济社会的剧变，以及人民生产生活方式的剧变共同作用的结果，是少生了这4亿人。
2011-07-14 14:35:35
我刚才注意到，在会上的时候，印度部长阿扎德，他当时提到了大规模的人口可能会促进经济的发展，但是如果持续的增长以及太多的人口，反而会抑制这个经济的发展。您怎么来看待人口的发展和经济之间的平衡关系呢？
2011-07-14 14:35:46
无论从人口的数量和人口的结构来说，它都应该是一个“双刃剑”。对于我们国家来说，改革开放30多年所取得的伟大成就，我们说最典型的一个标志是30多年来我们的GDP是以接近两位数的增长（年均增长率），也就是说我们每年是以9.4到9.6的年均增长率在增长，这在人类的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包括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有过这么长的连续30多年的增长。这样的结局我们充分的利用了人口红利的时间。所谓的人口红利就是在人口的高增长率向低增长率转变的过程当中，或者在人口转变的过程当中，所创造的年龄结构两头小、中间大，劳动力供给非常充分的时期，这个时期恰恰给我们提供了第一个劳动力，第二个我们的劳动力价格非常的低廉，使中国变成了吸引外资最多的国家，把中国变成了世界的加工厂，这样使我们的经济有了飞速的发展。
2011-07-14 14:35:58
在这种背景之下，从现在来看这个优势可能会在对来5年到10年将会逐渐消失，也就是从第六次人口普查的资料显示，我们的劳动年龄基本上已经接近分值了，接近分值以后，有人说红利期就结束了。当然从我的角度来说，劳动力规模庞大的特点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也就是劳动力数量上涨的过程是一个上涨的过程，而减少的过程是一个缓慢减少的过程，所以一直到2040年前后我们依然有8亿以上的劳动力供给。当然劳动力的老化会出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我们的发展基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过去30多年改革开放所创造的经济奇迹，我们劳动力价格的低廉和劳动力供给的近乎无限，提供了我们社会经济发展的优势，就是人口的优势。
在未来得过程当中，我们的人口依然会非常的庞大，2030年我们达————到14.6亿的时候，根据联合国的预测印度的人口会超过我们，它要达到14.8亿，之后我们会成为季节人口的老二，但是到2050年前后，我们依然还有13亿以上的人口，所以我们人口庞大的特点还会持续下去，到那个时候我们会看到在未来的30、50年我们将会是一个老龄化加速，甚至是急速的时期，有人说我们在跑步进入老龄化社会。没错，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的经济发展基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人口红利走向了人口负债，不管是人口负债或者什么，根本的特点就是老龄化。
2011-07-14 14:36:08
而且像中国这么大的人口基数，它一旦发生老龄化的话，也是很不敢想象的。
2011-07-14 14:36:18
这个是世界上前所未有的。从第六次人口普查，有1.78亿的老年人口，现在所占13.26%，到“十二五”期间，我们的老年人口将超过2个亿，到30年代会超过3个亿，到30年代末期我们会超过4个亿，到这个世纪的50年代，我们的老龄人口肯定在4.5个亿以上。
2011-07-14 14:36:30
就相当于小国的整个儿的人口？
2011-07-14 14:36:52
不是小国，整个世界上，到现在为止，你看它有70亿人，今天是纪年世界人口日，有70亿人。但是真正的70亿人是在10月份才能达到，但是70亿人里面现在人口超过1个亿的国家只有11个。印度和中国超过10个亿，美国超过3个亿，印度尼西亚超过2个亿，其它的7个国家包括巴基斯坦、孟加拉国、尼日利亚、日本、墨西哥、俄罗斯这些国家的人口也都在1个亿多一点。大家想象一下，如果把我们60亿人组成一个国家，我们在整个世界里面我们排在第七位。
2011-07-14 14:37:02
而且老龄化起来以后，人口可以顶到一个美国，那这样的话我们中国会有什么样的应对，是不是会让中国的经济发展受到一定的影响？
2011-07-14 14:37:11
应对老龄化的问题不光是老年人的问题，是每一个生活在中国的人的问题，因为老龄化不光是涉及到养老的问题，它对整个社会经济的发展都是一个挑战。这里面的很多东西不方便多说，因为我们现在国家做这个东西，有一些观点不是我一个人的观点，我说出来不太好一些。
老龄化对中国的挑战最大的问题，胡锦涛在“4，26”的讲话当中提出，人口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性因素，也是关键性的因素。对于未来得发展我们是人口基础的巨大变化，一个基本国情的巨大变化，所以我们说人口老龄化是我们未来30、50年，甚至到这个世纪末我们不可逆转的人口常态现象，它不光是一个人口的问题，它还是一个社会问题、经济问题，甚至是一个社会的问题。
2011-07-14 14:37:37
我们刚才谈到老龄化的问题，现在说一下青少年的问题。咱们都知道向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有非常多的务工的外地人口，他们的孩子可能有一部分就选择留在家乡成为留守儿童，也有一部分跟着父母过来借读，就读于一些红心小学之类的，咱们国家对于这部分的流动人口有没有一个很好的政策去保障青少年的成长，提高人口素质呢？
2011-07-14 14:37:44
中国从50年代到现在，我们实际上有一个“二元户籍”制度，把中国人先天性的分成了两类人，一类城市人、一类农村人。改革开放以后，又出现了所谓的第三类人，就是流动人口。流动人口在1982年人口普查的时候只有1100万，但是在最新的一次人口普查当中，如果扣除直辖市里面的人户分离现象有4千万左右，我们现在有2.21亿的流出，或者在流入地居住半年以上的，我们叫常住流动人口，如果包括半年以下的规模会更大。
你提出的这个问题是非常严峻的问题，我们现在至少有4千万以上的农村留守儿童，至少我们有2千万到3千万的留守家庭。我的总结，你们只是看到了一个方面叫留守儿童，那么我把农村总结为“四化并存”，叫年轻化、老龄化、儿童化，还有一个残疾化。也就是很多农村但凡能够变成劳动力打工的全都出去了，而留守在这个城市里面的叫“38、61、99、123”部队。
2011-07-14 14:37:59
这是什么意思呢？
2011-07-14 14:38:09
“38”是指妇女，“61”指儿童，“99”老人，“123”是残疾人日，是这样的群体。我去过湖南的郴州地区，陈州的劳动力基本上转移到广东去了，非常萧条的景象，这样对于我们的新农村的建设，对于“三农”的发展的的确确是不利的，我们应该看到这个东西。
它另外一方面，为什么会存在这样一种群体呢？有政府政策方面的问题，也有老百姓个人的问题。一方面我们的“二元户籍”制度限制了这帮人自由的流动，他不能说自己想做城市人就能够把户口变成城市人，这是一个。在这个同时，我们又有一个问题，本来户籍制度只是一个人身份的管理，但是我们在户籍制度之上承载了太多的福利制度。你如果是一个农村人你可以分到宅基地，你可以去承包荒山、承包土地，城市人是做不到的。但是你要是城市人你可以享受到国家的医疗保障、养老保障，包括孩子在上学、就业等等方面的一系列福利，但是农村人享受不到。正是在户籍制度上承载了这么多的福利因素，导致我们在户籍制度改革上举步维艰。
2011-07-14 14:38:42
一方面农村人到城市打工，他享受不到城市人的福利制度，他为了给自己在将来结束流动人口生涯的时候留一个后路，他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土地拿来换福利，换的福利也可能是不平等的，所以他个人得因素也在里面。所以很多人在调查的时候说“你愿不愿意变成一个城市人口”，有70、80%的人都说愿意变成城市人口，但是说你愿不愿意把你的土地交了以后变成城市人口，70、80%的人说我不愿意，它既想在农村继续保留它的土地优势，又想得到城市人的福利。当然这是一个矛盾。
2011-07-14 14:38:55
另外一方面，现在这种状况从我自己的研究来说，我们应该尽快地改善。我们从“留一代”、“农一代”也罢，他们对整个社会稳定的风险并不大。为什么？这些人在他的成长过程当中受过苦，受过累，知道什么叫穷，如果我到城市以后，我能够通过正常的劳动得到正常的收入，苦一点、累一点，甚至受到城市人的歧视，没有问题，我能忍受。但是大家去想象一下，如果说这些人带的孩子，“农二代”“农三代”，或者“留二代”“留三代”，他们在城乡结合当中长大，他们在中国城市环境最不好的环境长大，我们为了教育他们我们成立了农民工的子弟幼儿园，子弟学校。我有一次在中央党校讲课的时候，将来我给一个爆炸性的词你们能接受吗？我们是不是30年、20年以后我们还要成立农民工子弟大学？可能吗？大家想象一下觉得不可能。但是为什么我会讲到这个东西？因为回农村上学他不可能，进到城市的正规教育水平，我们现在的制度有隔阂，我们可以有小学，可以由幼儿园，将来随着这一批人长大再有中学、高中、大学，到那个时候你们想象一下这个社会可以吗？不可以。现在就是尽快地让这帮人能够融入到城市正规的制度和生活当中，让他能够和社会融入快一些。否则的话，如果这批人在歧视的环境当中长大，等到他世界观形成、价值观形成以后，长大以后他对这个社会产生一种反叛，社会稳定的问题就会有威胁了。所以说我们要看的更远一些，尽快地解决这些人的问题。我们对所有的中国人都应该有一个公民社会，大家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应该公平地享受到教育、福利的机会，我们在机会上面一定要平等，一个人的能力可以不一样，但是机会一定要一样，这是我们应该尽快在户籍制度改革加速的很重要的原因。
2011-07-14 14:39:04
好，非常感谢原教授，谢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2011-07-14 14:39:15
11日下午，建筑面积32800平方米的天津市人口和家庭公共服务中心正式启用，作为全国首家提供“生命全程服务”和“人口发展支持”的服务中心，它的启用，理应为中国人口发展模式带来全新的体验和尝试。那么这个公共服务中心的主要服务范围和未来规划是什么呢？它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支撑？会后张俊芳副市长接受了我们的采访。
2011-07-14 14:39:24
张市长，您好，您今天来参加这个世界人口大会，能不能先给我们简单地介绍一下，为什么世界人口大会这次要选择在天津召开呢？
2011-07-14 14:39:35
关于这次人口日的活动选择在天津的原因，刚才在开会过程当中白鸽主任都已经讲了，他讲了三条理由：
第一，天津这些年来快速的经济发展。
第二，天津在人口计划生育工作方面所取得的扎实推进。
第三，天津充分体现我们国家在新时期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所面临的新任务，怎么样按照胡锦涛总书记的要求全面做好人口工作，我们在这方面做了积极的探索。这个积极的探索主要是要适应新形势、新任务的要求，实现人口工作的转型。这个转型主要体现在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在过去30年当中比较强调的是控制人口的数量，现在我们要从单纯的控制人口数量，转向全面做好人口工作，统筹解决好人口问题。我们过去30年比较多的工作重心是怎么样做好生殖健康的服务，我们现在要从比较单纯的生殖健康的服务转向从优生优育到青春期教育，到育龄妇女的呵护、保健和技术服务，到更年期的咨询、护理，以及一直到晚年，包括人的全员、全程、全过程的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务，向这个方面转变。
2011-07-14 14:39:45
也就是有了一个更加全面和系统的措施来保障我们的人口。
2011-07-14 14:39:55
是的。
2011-07-14 14:40:04
我知道咱们天津市建设了一个人口发展公共服务中心，您能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主要服务范围，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
2011-07-14 14:40:18
我们天津市建设的新人口和家庭公共服务中心，主要的目的就是想通过建设这样的载体，把我们新时期人口和家庭公共服务的内容都放在载体当中，然后提供给老百姓，作为政府的公共服务平台。这个平台当中，简单来说叫“一个中心”，就是天津市人口和家庭公共服务中心。这里面有两大支撑体系，一个是全员、全程、全方位的人口支撑发展体系，第二，全面做好人口工作的支撑体系。我们这叫两个体系。
这个中心当中主要是六大职能，主要是儿童早期教育与发展，育龄期生殖健康的服务（包括从青春期一直到育龄期），老年阶段（包括更年期和老年期的人口方面公共服务）；人口和计划生育方面的科学研究，生殖健康的技术服务，全面做好人口发展工作的培训。通过这六大职能使这个中心在全市做好我们四级网络的人口计生工作起到一个引领和带动作用。
2011-07-14 14:40:28
据我所知这个公共服务中心可以说是全国第一家，起到一个示范和带头的好作用，在它背后我们靠的是怎样的财力、人力的支持？
2011-07-14 14:40:40
这个我刚才讲了，这是政府的公共服务平台，所以它的建设资金保障主要是政府投入，今后运行过程当中，大部分项目都是免费提供给百姓的，它的运行也是靠政府的财政来保证。
2011-07-14 14:40:49
以后会不会出现像个人捐款？
2011-07-14 14:41:01
当然我们希望社会各界能够捐赠，使我们的资金的来源和保障的渠道多元化，我们非常希望。
2011-07-14 14:41:21
张市长，咱们知道天津也和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一样，它肯定有很多的流动人口，我们对于这些流动人口的管理，以及对天津经济欠发展地区有没有规划和政策呢？
2011-07-15 08:40:18
从我们人口计生这个角度，我们对流动人口的管理是非常重视的。因为流动人口一方面是社会管理的重要内容，再一方面它也是社会管理的难点，所以从计生的角度，我们主要流动人口管理是通过四级网络，就是天津市有人口与家庭公共服务中心，所有的区县都有一个分中心，就是“人口和家庭公共服务分中心”我们街道、乡镇都有人口和计划生育的服务站，村和居委会我们都有服务室，这样一个四级网络为这些流动人口提供服务。也了解都有哪些流动人口，因为有社区管理，单位越小越好捕捉，越好了解我这个区域虽然是不大的范围，但是知道有哪些流动人口来了。这是最容易做的一件事。
第二，通过我们大量的调研，把家庭管理分成几类来进行管理，其中有一类我们叫“新市民家庭”，这是我们管理的重要环节。就是流动人口到了天津，携家带口的一起到了天津，既为天津经济发展做贡献，同时又要享受这个城市提供给他的一些服务，包括早期教育、孩子义务教育、生病、生育，给他一些健康的指导、计划生育的服务等这方面的指导，特别是做好稳定低生育人口的工作。所有这些我们都放在四级网络当中，通过四级网络来加强对流动人口的管理。
2011-07-15 08:50:06
张市长，自从您上任以后，您觉得让您最欣慰的事情是什么呢
2011-07-15 09:01:33
我真的很少想欣慰什么，我想的更多的是应该多做一些什么，我们做好一些什么。
2011-07-15 09:01:47
就是把眼光放在未来，更多的为民谋福利。
2011-07-15 09:02:02
对，多为老百姓谋福祉，比如我们从人口计生的角度和平台，知道老百姓有哪些需求，我们利我们所能，来“民需我为”，就是老百姓需要什么，我们从人口计生这个角度能够做一些事情。
2011-07-15 09:02: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