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看的同人文,而且是KINKIKIDS,感谢娃~,百度贴吧-绝小娃娃吧,文章写的很好。
走下舞台的时候,刚感觉一阵眩晕,他本能地伸出手,可是他的相方光一却仿佛没看见似的,从他的身边擦过。刚退了两步,背靠在墙上,他闭了闭眼睛,感觉好了一点。
光一不知道和别人说着什么,他和工作人员洒脱地击掌,他轻轻甩了甩头发,刚离光一有四五步距离,但他仿佛感觉到光一发丝的轻汗被甩在自己唇间。
“秃头……就是喜欢耍帅……小心把假发甩下来哦!”刚在心里无声地说,看着光一高贵俊美的脸,刚原本僵硬的神色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光一桑!”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刚柔和下来的脸又绷紧了。是深田啊,这女人又来找老头子聊什么?看着光一温柔的脸,刚有些赌气,他给自己鼓了鼓劲,朝光一走去。
“哦,刚也在呢,最喜欢听你唱歌。”深田的语气有点像是以谁的什么人在自居,来讨好作为相方的刚。
刚把新作的卷发向后甩了一下,伸出手,五颜六色的指甲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诡异。
“刚真是前卫啊,我都不敢染这样的指甲呢。”深田边说边握住了刚柔软丰润的手,她看了看光一,“光一的风头全被刚盖住了呢,你真是比他耀眼得多。”
刚有些小小的得意,他挑衅般地斜眼看向光一。光一依然笑着:“他啊,他那叫丑人多作怪。看他长得又难看,身材走型,不靠把自己折腾得稀奇古怪,还能卖得出去么?刚桑,你以为染个黑指甲就是视觉系了么?”
刚紧紧地咬着嘴唇,你一定要那么残忍吗?一定要在这个女人面前如此羞辱我吗?
光一也看出刚到了爆发的边缘,他打了个哈哈,重重地拍了拍刚的肩膀:“我开玩笑的啊,你别当真。”
刚拨掉了光一的手:“开玩笑吗?即使是真的……也没关系。”最后的几个字几不可闻。
“啊,工作很辛苦吧,今天工作组的成员一起去吃烤肉,刚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呢?”
什么叫跟你们一起?我堂本刚并不算工作人员是吗?刚垂下眼帘:“不了,我不想吃。”
“算了吧,别叫他吃了,看他胖成那样,赶紧减减肥吧……”光一并不看刚,而是拎起了深田的手包,“我们走吧。”
看着深田竟挽起光一的手臂,刚心里的什么东西碎掉了,良久,他愣愣地将手伸进裤兜,掏出一瓶胃药。每顿要吃的药,总有一小把,真的,不想吃呢。刚皱起了眉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工作人员都已经离开了,只有桌子上有半瓶冰凉的矿泉水,刚走过去,拿起瓶子,心里酸酸的感觉不断上涌,他把药放进口中,拧开瓶盖,用水将药送了下去。
没有光一的家,冷清得要命,刚喂过了健次郎,心里有些空茫,他轻叹了一声,打开了电脑。
“刚,真的是喜欢你的男人多过女人吗?这证明刚的魅力是无限的。”刚微笑起来,只要看到爱他的粉丝的留言,他无论多难过,心情都会好的。是自己任性,把对那个人的思念都透过文字晦涩地倾吐,即使如此,那些可爱的粉丝还是纵容他,宠溺他。
“你身体还好吗?胃还是会痛吗?一定要保重啊!”刚一条条地看下去,即使在孤单的冬夜,看着这些留言,刚也会觉得温暖。
“刚和光一君是相爱的吧?”总是会有粉丝提这样的问题,刚无声地微笑了一下,爱是爱着的,可惜,并不是相爱。
刚打开自己的个人网页,他咬了咬唇,依然如每一天般记录了今天的工作,然后,他迟疑了一下,写道:很想在工作结束后,和大家一起去吃烤肉。
刚关掉电脑,不应该喝那口凉水的,胃部传来的绞痛让他皱起修得纤细的眉,本来想等光一回来再睡的,可是……刚把空调暖气开足,爬进被子里,他依然觉得很冷。
用了好长时间,刚才把身子暖过来了,他的腿自然地伸展开,可胃依然在钝钝地疼着,刚已经睡着了,但他就连在梦里也不能展颜。
不知过了多久,喝得有点醉醺醺的光一回来了。刚是隐约知道的,但他觉得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没办法醒过来。
光一骂了句什么,刚没有听清,然后就是一股凉风,一个冰冷的身体贴上来:“妈的,真冷啊!”刚这次听清了。
光一紧紧地抱着刚,刚肉肉的身子很暖和,光一就那样贪婪地吸收着刚身体的温热,刚终于被他折腾得醒过来,他用力推开光一:“嫌弃我就不要碰我!”
“嫌弃你什么?”光一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他一把将别扭的刚重新捞进怀里,“冷着呢,快给我抱抱,别乱动,被窝里的热气都跑出去了。好冻,手都僵了……”刚闭上眼睛不再动了,他爱的人在抱着他呢,光一很瘦,所以格外怕冷吧。刚伸手覆住光一冰冷的手,将那手拉起来,贴在自己的心窝。真的……好凉,仿佛那温度能把心都冰得死掉似的,光一不客气地把手按在那个地方,暖完了手心,又把手翻过来,暖着手背。
“这只也暖暖。”光一将另一只手插进刚的腋窝,刚被冻得一缩,刚刚积存的一点点温度全被光一夺走了,等光一终于暖和过来,刚已经完全冷得睡不着了。
光一大概是暖够了,他不再动了,刚静静地听着,光一发出了平和低沉的呼吸。
色老头,睡着了吗?刚嘀咕着,他伸手抱住光一,没想到光一却并没睡沉,他挥了挥手,嘟囔着:“干吗啊?走开!”
“抱着睡好吗?我好冷。”刚在光一耳边轻声道。
“你那么胖还怕冷啊?啊你身上真凉,真是一点用也没有,暖床都不够格……”光一翻了个身,竟然将被子卷走了大半,刚伸手去拉被子,光一以为他又要来拉自己,竟反射般地啪地一声,打开了刚的手。
刚愣住了,黑暗中,光一大概也有些尴尬,良久,光一把被子往刚这边匀了匀,刚却翻了个身,背对着光一。光一也没有再来哄他,俩人背靠背躺在同一张床上。
刚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无声地涌出来,越流越多,仿佛怎么也止不住。
早上醒来的时候,刚觉得头很沉,他总是这样,哭过的话,会难受好长时间。刚穿好衣服走到客厅,光一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今天有杂志拍摄。”他甩下淡淡的一句话。刚默默地走到卫生间,刷牙的时候,刚有些干呕。昨天晚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又哭了一场,刚有些自暴自弃地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
“我说今天有杂志拍摄,你听到了没有?”光一推开门,见到颓然坐倒的刚,语气却没有放缓。
“我身体不舒服。”刚站起来,吐出口中的泡沫。
“真是会连累人啊,动不动就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你可真是会心疼自己哈?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回家生孩子去……”光一几乎要甩门而去,但他又转回来,“不过,就你这样的,生孩子都不成吧?呀,你,生得了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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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闷闷地低下头,搞什么啊,不是最讨厌吃甜食的吗?给她订什么草莓蛋糕?
光一和深田一起把蛋糕切成几份,光一亲手把带深田名字的蛋糕送到深田手里:“这是最漂亮的一块,给最漂亮的你!”
刚几乎是用冷眼看着那些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呢?正一个人胡思乱想着,一块草莓蛋糕已经递到他手里。
“我不吃这个。”刚看了看光一,推开了他的手。
“今天深田过生日呢,每个人都要给深田祝福。”光一并没有收回手,固执地将蛋糕递到刚的手中,刚把蛋糕放在桌上,并没有动。
“其实……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的。”深田见大家都在吃蛋糕,有些羞涩地说,“我和光一在……在交往了……”
刚的脑子嗡的一声,他震惊地看着光一,光一却大方地拉着深田:“深田本来不想要公开,但我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既然爱了,什么偶像不偶像的我也不会太在意,我首先是个男人啊。”工作人员的喝彩祝福像苍蝇般吵。
“哼……男人……”刚死死地咬着唇,口中泛起了血腥。
“作为相方,刚也在为我高兴吧?”光一凑过来,手里端着酒杯。刚静静地看着光一,终于,他端起酒杯:“光一,恭喜你。”刚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伸手拿起了蛋糕。草莓口味的,很腻人,很甜,但刚却艰难地把它吞下去,因为……因为心里实在是太苦太苦了,吃点甜的东西可以舒服一点。
一整天,刚都恍惚着,他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回到自己和光一的小屋,健次郎摇着尾巴跑过来,刚摸摸健次郎的头:“你饿了吧?这就给你吃饭。”
健次郎吃饱喝足后,就偎着刚呆着,刚轻轻地摸着它的头:“你想光一么?想不想?他又出去应酬了……他有女朋友了。”
刚一个人,胡乱地吃了口东西,胃越疼越厉害,可刚就像是跟谁过不去似的,硬挺着不吃药。他照了照镜子,脸盘并没有变小一点,但是整个人憔悴了好多。大大的眼睛,柔柔地翘翘的唇,真的很难看吗?比深田难看很多吗?刚扣下镜子,揉了揉酸酸的眼睛。
门打开了,光一破例地回来得很早,刚像要考试的小孩子一样变得很紧张,他站起来,看着光一。
“怎么没和女朋友出去风流啊?”刚的声音里充满了酸味。
光一没有说话,他走进屋子,刚轻叹了一声:“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堂本刚,我要搬出去了。”光一的声音没有温度。
“什么?”刚呆在原地。
“我说我要搬出去了,我要和深田在一起了。”光一说着,已经走进里屋,开始收拾衣服。
刚冲进屋里:“那我呢?我跟了你十几年,算什么?”
“算什么?相方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光一头也不抬,继续收拾他的东西。
“堂本光一你这个混蛋!”刚扑过去,伸手拉住光一的手,“找女人嘛,你出去玩玩也就算了,居然要住在一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组合?还有没有……有没有我!”
“你自己搞清楚,我们的组合是公司安排的,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至于上床……那是小时候不懂事,更何况,也是你情我愿的,公司不许我们谈恋爱,这样的方式来解决下生理需要,我们的前辈后辈不都是这样做的?别这样大惊小怪!更何况,今天中午不是你跟我提分手的吗?我不过是顺了你的意思。”光一甩开刚的手。
“光一!”刚怒吼起来,沉默过后,他终于颤抖着说,“我……我爱你!”自尊已经被降到底线,刚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他依然勇敢地迎向光一的眼睛。
“你……说什么?”光一看着刚。
“我……我说我爱你。”刚再没有力气把这句话再重复一遍。
“你在开玩笑吗?我们这个圈子里不过是彼此玩玩,你居然给我说爱?”光一好笑地摇了摇头。
“是……是真的。”刚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知道了,是真的。那又怎样?你爱我我就一定要爱你吗?我就要为了你断子绝孙,我就要为了你被人歧视吗?你听好了堂本刚,你爱我,我听见了,也了解了。但你的爱,我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到此为止吧。”
“光一……我……我十几年的感情给了你,我一直只有你一个人,你……你居然给我这样的一个结局……”刚死死地抓住光一的手,他的指节已经变得发白,呼吸慢慢地衰竭,他像一只被抛到岸上的鱼。
“是,你最可怜,身子又不好,胃又有病,是不是又要犯过呼吸了?你的过呼吸总是犯得非常及时啊,呵呵……你爱我爱得不行,没有我你就活不了?别让我听到这些烂俗的台词。胃是你自己不注意爱护糟蹋坏的,也不知道病到什么程度了,时不时地不管有没有镜头,就掏几片药吃,让你的歌迷可怜你是吧?至于什么过呼吸,不是生下来就有么?时不时的犯一下,真是个富贵病呢。可是,这都不关我的事吧?”光一冷冷的一笑,“堂本刚,你也该成熟一点了。不要老是这样,让我看不起。”
刚挣扎着,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他喘着粗气:“我……我不会犯病的……”话虽如此,刚也明白自己的病跟精神状态有关。
“放手。”光一看着死抓着自己的刚,“不放算了,这里的东西我也不要了,深田还在等我,再见。”光一竟然脱掉 了被刚抓住的外套,拎了包袱扬长而去。
吸不进空气……痛苦……刚慢慢地软倒在地上,健次郎焦急地围着他转圈。
失去知觉前,刚隐约看到一个人冲进来,将一个纸杯扣在他的脸上。
刚醒过来的时候,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准……一……”
“好些了吗?”准一的声音温柔低沉。刚点了点头,他坐起来,心口依然有些刺痛,眼睛酸疼得厉害,每次眨眼再张开都仿佛要推开眼皮上的石头。
“想不想喝点水?”准一将手搭上刚的肩,刚竟然哆嗦了一下,“你在害怕吗?怕什么?”准一坐下来,揽住刚的肩。
“冷……我冷,暖气坏掉了吗?怎么这么冷?”刚挣扎着爬下床,扑到空调机前,“太冷了,开大……”准一跟过来,用遥控器把空调的暖风开到头,刚看了看准一,迅速地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你是不是在发烧?”准一伸手去刚的头上试了试,“有点热,但似乎还算正常。是不是感觉很不好?难受吧?想哭的话……可以对着我哭的,跟我,没关系。”准一体贴地将刚蜷曲的卷发抚到耳后。
“我饿了。”刚轻声道,“很饿,好几顿没吃了我,准一,给我弄点吃的吧。”
“想吃东西了?”准一一阵惊喜,“你等着,我去给你做!喝粥还是汤?身子还虚着,喝点清粥比较好,我还是……”
“准一……”刚叫住要去厨房的准一,“我想吃蛋糕,草莓蛋糕。”
准一看着刚清澈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
“慢点吃啊,别噎到了。”看着刚大口的吞着面前的草莓蛋糕,准一轻拍着刚的背,“喝口茶?还是咖啡?”
“不要……”刚含糊地说着,“苦的,不要,我要喝草莓汁。”
“你一次吃那么多甜的不会难受吗?”看着油腻的草莓蛋糕,准一皱起眉头。
“我想吃,准一我想吃,连想吃草莓蛋糕喝草莓汁都不行吗?”刚的脸上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准一急忙点头到:“别急,我去给你买。”
门砰地关上了,刚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口中的最后一口蛋糕却怎么也难以下咽。刚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浴室,扑在马桶上呕吐起来……
蛋糕吃进去的时候很甜,很软,可吐出来却混合了胃酸,变得酸苦难忍,好象爱情一样呢,来的时候甜,去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划过食道的秽物仿佛要燃烧起来,刚的胃不停地抽搐挤压,他呕了几次,已经浑身冷汗,跪坐在马桶边。
准一快要回来了吧?刚默默地擦掉了不自觉流出的眼泪,他站起来,走到水池边,大大的眼睛里挂满了红丝。刚漱了漱口,漱口水清爽的气息驱逐掉了口中的苦味。刚回过头,拿起了刷子,把马桶刷得干干净净。
准一回来的时候,刚穿了件棉衣坐在客厅里,床却已经收拾好了,健次郎在刚的身边悠然地打着瞌睡。准一纳闷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刚轻声问:“我的草莓汁,买回来了吗?”
如果说彻底的分手是件痛苦的事情,那么在和扯心扯肺的人分手之后,还要每天和他合作,甚至扮演恩爱,而且还要看着他跟别人上演烂俗的爱情戏码,那么这份痛苦,不处于其中的人是难以体会的。
一转眼,光一已经搬出去一个多月了,刚虽然尽量减少了和光一的接触,但作为相方,怎么可能没有互动交流?准一担心的,是刚受不了每天要见光一和深田恩爱的样子,但刚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脆弱,他依旧认真地做着工作,有时间就在乐屋创作音乐。看起来他和分手前没有太大区别,只是他的音乐逐渐流露出越发悲伤动人的感情。
这天,刚正在乐屋弹奏新歌,门被推开,光一走了进来。刚抬起头看了光一一眼,就又埋头去做他的工作了。光一也没有太多表示,他随手关上门,走到属于自己的地盘。在从前,两人中间的那道隔断形同虚设,但刚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两人被以这样的方式分隔。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看到这样的自己,刚轻轻地放下了琴,他怕弹拨出的断续琴声会泄露自己的心事。
出乎意料的,两人中间的门在分手后第一次被打开,光一冷淡的脸出现在刚的面前。
“你……想要SOLO吧。”光一伸手拈起刚面前的曲谱。
刚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将曲谱从光一手中拿了过来。
“DEVIL,我在爱,DEVIL,我想爱……”光一的唇边浮现出一道冷笑,“一天到晚就听到你唱这么两句,这一首歌里只有这两句烂词啊?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退步!”
“我的音乐,我的心,你不懂,所以,你没有资格评价。”刚没有生气,他甚至没有激动,他将曲谱珍惜地夹在夹子里。
“随便你了。”光一斜斜地站在刚的桌前,金色的阳光打在他柔软的发上,他像一位高傲的王子,刚不再看他,低下头去继续写他的曲子。
“其实这样也不错,我也想做自己的事情。”良久,光一沉声道,“你也并不想看见我吧,不如先分开活动一段时间吧。”
刚手里的笔停住了,他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不是早就打算分手吗?不是早就想要单飞吗?为什么一定要把过错推给他来承受呢?刚抬起眼睛,阳光下,他的眼睛又大又亮,一如十几年前的那个阳光下的少年。
“我没有意见。”刚的声音里有些微发颤。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的音乐理念已经出现了分歧,真的已经失去了合作的基础。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也该……”
“好了!”刚怒吼起来,“堂本光一,你够了没有?分手,我听你的,拆伙,我也听你的。你……你……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出去吧。”刚拉开分隔两人的小门,垂头站在门口,光一很少见到这样的刚,他也被吓了一跳,良久,光一讪讪地点了点头,却终于在走出门之前回头道:“保重!”
看着光一出去,刚狠狠地关上了门,随即颓然地坐在椅子里,走了……也好,省得每天看到他,每天过痛苦的日子……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疼?呼吸好难,头也一跳一跳地痛了起来……
每一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清楚地知道,他不在身边了。每一天,一个人录节目,一个人孤单地写歌。每一天一个人,不想吃饭,只想吃蛋糕,吃了也时常会吐。每一天,除了健次郎,没有谁……
冷的时候,即使把空调开得再大,也不如那个人温暖的手。胃痛、头痛、呼吸困难,似乎多少药都无法缓解疼痛。
刚知道生活必须继续,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他开始频繁地作头发,不停更换各种颜色的指甲油,涂上了再擦掉,他开始蓄胡子,除了蛋糕和药,刚什么都不想吃。他的身材更是像吹气一样圆了起来,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已经失去了在乎的理由。
然而不管怎样,有一个人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刚不是不想回头看看他,而是……他不敢看,爱情的苦他已经承受得太多,他不想再连累准一,又或者说,他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不漂亮了,也不再年轻,连精神也没有了。刚知道,自己在过着一塌糊涂的日子,他在挥霍自己,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权力去挥霍准一的人生。
这天,刚才进乐屋,小翼来说社长请他去一趟。
刚有些惴惴地推开门,社长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后。
刚鞠了一躬,社长示意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刚咬了咬唇,坐了下来。
“YOU,合约,解除了。”没等刚坐稳,几张薄薄的纸劈头盖脸地扔了过来,刚接住一看,原来是知名饮料的代言合约。
“本来这次是有你的,但你看看你自己,头发染得像只大公鸡,人也完全臃肿得要命了,你这样能代言清新健康的饮料么?人家飞了你,也是正常!”社长气得连那个经典的YOU也不再说了。
刚知道事情很严重,他站起来,低头站在社长面前。
“这次由光一代替你和东山一起拍广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社长说完,指了指门,刚鞠躬之后,慢慢地走出门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刚竟意外地看到了光一。光一穿得很随意,但一看就是名牌衣服,把他整个人衬得光彩四射,刚有点发窘地看了看自己,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搭配,他想低头快步走过,却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刚的下意识却已经不再向光一伸手,他急忙调整身体平衡,伸手去扶墙,却在下一秒钟被光一扶住。
“小心。”光一的声音依旧低沉,刚有一瞬间的恍惚。但他急忙站稳,将双手从光一手中挣脱。
刚没有再说什么,他低头想要走开,光一却拦住了他。
天台上,刚迎风站着,彩色的头发被风吹动,刚觉得自己一定很滑稽。他回头看了看光一,光一深色的头发看起来那么自然又充满活力,刚发出了无声的叹息。
“这次代言饮料的事……”光一仿佛在选择着词汇。
刚摇摇头:“我不介意的,你也不用放在心里。”
“你不介意?”光一走过来,扳过刚的身子,让他看着自己,“你居然给我说你不介意?虽然分开活动了,但我们还叫KINKIKIDS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啊?你也给我有分寸一点了!后面的孩子们像雨后的春笋似的,你就没有危机感是不是?这次如果不是我,我们KINKI的面子就全让你给丢尽了!”
哦,我说呢,原来找我是为了给我说这个啊……刚无声地苦笑了一下:“我明白了,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又连累你了。”
“作为相方,我希望你能承担起你的责任,我希望是我对你说辛苦了,而不是你对我说对不起。”光一的话毫无情面地袭来,刚几乎站都站不稳。
“是,我没有用,只会拖累你,拖累了你十几年,不过光一啊,这样不好吗?没有我的拖累,你不是可以更红?”刚委屈地抬起眼睛,看向光一。
“我看你这辈子,也就顶这了!”光一背着身,只说了这一句,就扬长而去。看着他的衣裾在风中潇洒地飞扬,刚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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