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某一天,我在工作间隙抬起头,感觉到一阵怕。那天我很沮丧,接下来的日子也是。
年后的工作一直比较多,每天都很忙碌,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感到怕就是在这个时期。我发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每天只是在机械的处理工作。空闲的时候也被同事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情充斥着,看上去每天都在想事情,可是只有自己知道,我没有时间静下来真正的思考。
当别人说忙起来比较充实的时候,我点了点头。可后来我想,充实与否似乎跟忙不忙没有太多关系吧,起码我是这样。我希望自己每天能有时间从工作、人际、各种琐碎的事情 里面抽出来,看看我自己。就像半年前一直做的那样,在安静里面听见更安静的声音。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只是知道我很喜欢那时候的自己。脑子里空前的绚烂。甚至跟罗总说,我对未来有欲求,但对眼下不苛求。罗总认为我超脱了,而对于我来说,只是描述当时那种满意的生活状态。但是这一切崩塌了,我被埋进了一种琐碎里脱不出身来。每天怨气重重,风风火火,当然风风火火是我的招牌,可是我被它们带来的一切掩埋了。从前只是作为旁观者,参与却没有陷入,而今我陷入了那种生活,被大家拖下了水,或者说是我自己终于跳了下去。
当我意识到这些的时候,那个瞬间,我怕了。后来的几天里我束手无措,只能沮丧着,几乎要看着一部分的自己死掉。
然后我想起来曾经看过的一幅漫画,一边是一个人手里捧着黑白的书,脑子里五彩缤纷;另一边是一个人对着五彩缤纷的电视机,脑子里一片黑白。从小学三年级,一位阿姨带我去买了一本《安徒生童话》开始,我知道书的神奇。我到现在都能记得那时候对《拇指姑娘》《打火匣》所有那些故事在脑子里形成的幻想,虽然那时候好多字都认不全,但不妨碍幻想。我心里有一个童话的世界,就算有一天老成树精我都会记得那个世界在我童年时的样子。
所以,书是出口。我不能忍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像随便一个什么地方都能用上的机械零配件,一件没有意识的操作工具,一排某人西装上用来装饰的纽扣……一个空白脑子的主人和这些有什么区别,我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我必须跳出来,其中的一个原因是,你和身边的人相处,如果两个人情绪积极程度相差很远,那么高的那个人会被拉低,低的那个人会逐渐抬高,到达一个均值。这个理论不仅仅是对情绪积极程度适应,人和人、以及环境相处的一切都是如此:高低差距,高的人被拉低是一定的。
是的,问题到最后,还是一个警示:和负面情绪太多的人,只懂抱怨的人,从不思考的人,自己永远万岁的人,及其衍生物保持合适的距离,不要陷下去!事情就是这样。
还有,春天来了!